賈政第二天去工部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而在張青上上下下掃了他很多眼之後,賈政才驀然發現自己現在穿著的朝服沒換過,雖然朝服都長得一樣,但是每一件還是有細微差別,張青自幼在這樣的環境,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昨天那一件。<strong>.</strong>


    賈政木著一張臉進去了,當著張青把門給關上。張青鬆鬆肩,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去找賈政不就行了。


    不過中午的時候,張青卻是撲了個空,賈政屋內的小史說賈政在一炷香之前就已經走了。張青摸摸下巴,難不成是太子殿下?


    賈政坐在馬車內,看著坐在對麵的太子凝噎了一小會兒,“太子殿下,你怎麽能夠出現在這裏,太危險了。”讓其他人看到太子居然屈尊來接一個臣子,要做何感想?


    太子指了指放在賈政旁邊的東西,眼帶笑意:“我隻是過來給你送衣服。”賈政看著被他忽視了的擺放在腳邊的朝服,伸出手揉了揉額頭,“太子殿下,這樣子……”


    “噓……”賈政看著太子輕柔地親吻上他的嘴角,帶走了他的話語。而後吻逐步加深,讓賈政徹底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雖然隻是被迫。


    “喲~~害羞的我用兩根手指擋住了眼睛。”


    “太子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要那麽寵愛賈政好嗎”


    “我為我的眼睛感到擔憂。”


    “我喜歡。”


    “讓賈政快活吧~~”


    幸好賈政閉著眼睛。


    下車的時候,太子看著難得走在他前頭的賈政,看著他耳尖的紅色,垂下的眼裏滿是笑意。抬起頭來,又是那個淡然的樣子。


    他們來的是客天下,馬車是直接從後門駛入。客天下旁邊的民房全部都是太子的人,即使這麽大搖大擺的進去也沒什麽問題。


    兩人伴著到了頂層,剛坐下菜肴便被送了進來,太子對上賈政有些疑惑的眼睛,輕聲說道:“隻是想見見你。”賈政一瞬間移開了眼睛低下頭吃東西。(.棉、花‘糖’小‘說’)


    彈幕一麵倒的歡呼鼓舞,賈政看了兩眼之後表示要被裏麵的東西給看瞎了,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吃完飯之後,賈政去換了衣服,在這個空隙太子見了兩個人,之後馬車又“噠噠噠”地把賈政給送回去。馬車的外表很是簡單樸素,看不出內在的舒適,賈政下車的時候看到候在門口張青還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裏?”賈政疑惑地說道。張青又上上下下地把賈政給看了遍,然後說道:“沒事,就覺得換了一身衣服的尚書大人顯得格外精神,心情很好。”


    賈政控製住自己轉過頭的欲/望,假裝淡定,“站在這裏不太好,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


    索性張青找賈政也真的是有事情,便跟著賈政去了賈政辦公的屋子。兩人把事情翻來覆去討論完之後,張青賴在賈政這裏不走了。


    這半個月來工部還算是輕鬆一些,不如禮部跟戶部那樣繁忙著辦大典的事情,張青摸摸鼻子,“尚書大人,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喜事了?”聽著張青旁敲側擊的話語,賈政正色道:“國泰民安,自然開心。”


    張青衝著他擠眼睛,“哎呀尚書大人,你就別這麽正經了,快說說是不是又納了一門美妾啊?”張青雖然是很疼愛自己的夫人,身邊也沒有什麽侍妾之流,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卻異常八卦,讓賈政聽了之後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張大人,”賈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兒已經長大,且有三子兩女,這種事情就不勞煩張大人關心了。如果張大人著實想念的話,那我馬上給你送幾個美女讓你快活快活。”


    張青一臉驚悚地看著賈政,既是為了賈政居然會說這種話,也是因為話語中威脅的意思,要是被家裏的那位知道他被塞了幾個女子……咳咳,張青正經的開口,“尚書大人,您說得對,臣萬般同意。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賈政被張青給氣笑了,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張青跟陳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張青起初看著豁達灑脫,但實際熟識了之後才會知道他賴皮玩笑的本性。而陳垣看著沉穩大氣,但完全就是個腹黑的人,就算跟他熟悉了也指不定在哪一天就被他給算計了。


    不過兩人都同樣的特別欠兒……賈政不自覺就用上了彈幕裏的話語。隨著朝堂上局勢的明朗,張青也越來越願意沒事找事了。


    而就在大典前的這段時間,太子已經解決了好幾起棘手的事件,不管是京內的事情還是京外的事情,就算是麵對嘩變這兩個字他也淡定自然。


    “真是欺人太甚!”張青看著聽聞近日京城的消息,在賈政麵前氣得走來走去,臉色都不好看起來。賈政知道張青在說些什麽,指的應該是昨天剛傳進京的消息――德州嘩變了!


    德州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但是即使隻有幾百人聚集起來,嘩變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也是決然不同的。賈政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看過了消息,但這件事情明顯疑點重重!


    德州府尹雖然不是太子的人,但是太子的人對他也多有接觸。他雖然不是一個兩袖清風的清官,卻算得上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但是現在德州嘩變的緣由竟然是德州府尹為了給太子獻禮,壓榨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暴行辱虐,最後逼得百姓奮起反抗,殺死德州府尹,釀成大禍。


    而消息在今日由於重重上報,終於傳到了京城。


    太子的人馬雖然也得到了消息,但是以他們一貫的速度,居然隻比往常的上報快了一夜,明顯是有人在針對太子。


    張青對黨派之爭沒什麽興趣,但是這麽明顯有貓膩的事情,一眼便看透了許多的障眼法,對主導者的惡毒用心十分厭惡,德州府尹趙秉承是他同年,兩人一起取中二甲,雖然算不得交好,卻也是難得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居然就這麽死了!


    賈政閉閉眼,想起了今日朝廷上的事情,麵對著疑問,太子遊刃有餘,淡淡掃了一眼略有騷動的隊伍,直到所有人被他眼裏的冷色所威懾,“這件事情孤自然會處理,好好查個清楚。眾位大臣們若有有益建議,盡可直言不諱,如都是廢話,那便不用說了!”


    太子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把朝臣們噎到說不出話來。太子的性子不必原太子勉王,他對於場麵話的厭惡,直白的表現在任何一個方麵。不論是上奏到他麵前的折子,還是與他奏對,如果前三句都切不中主題,太子就直接把人請了出去。


    這樣強硬的做派自然不受喜歡,但是隨後太子處理事務的能力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即使是勉王,在做了十幾年太子之後,也完全沒有太子這般遊刃有餘的姿態。


    這原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不受歡迎的王爺身上,但是太子做到了。


    質疑聲自然隨著減少。


    也正是因為太子這樣的態度,即使今日這件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但是很快就被太子壓了下去。


    不過……賈政雙手合十抵在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如果太子在短時間內處理不了這件事情的話,局勢擴大,那麽隨之而來就是對太子聲譽的詆毀。不,已經不用等到那個時候了,隨著邸報上出現了太子,而且是這樣的原因,已對太子的名聲造成傷害。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張青已經坐在他對麵平複了情緒,陳聲說道:“太子殿下有沒有把握……”


    賈政有些愕然,以他對張青的了解,這種事情他不會問出口。當然賈政不知道張青跟德州府尹之間的關係,不過他依舊笑了起來,十分篤定,“定然是有的。”


    僅僅是第二日,便連續不斷有消息傳進京,大部分是不怎麽好的,但是暗地裏太子自己這方的消息也不斷傳了進來。


    賈政剛進書房,就看到黑著臉的陳垣,無奈地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是誰做的,為何還黑著張臉?”陳垣看了他一眼,才開口,“就算知道是誰,但是若不是消息滯後,也不至於晚了許久才接到消息!”


    原來陳垣不滿的是這次消息的傳遞速度。


    太子此時還沒過來,言子池在旁邊公正的說道:“有心算無心,而且這些日子太子殿下的表現也讓他們知道了太子殿下的能耐,又怎麽不會多加小心。”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趙秉承是被高手殺死的,絕不是什麽百姓。若不是德州還有我們的人手,怕還是混不進去查探,現在趙秉承的屍身已經被護著送出來了。”言子池若有所思地說道。


    “既然他們這麽針對太子殿下,又怎麽能夠不好好還上一番。”陳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賈政看著他的臉色,內心為那個人嗬嗬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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