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怎麽又來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大皇兄約了你有事兒嗎?你再不去可就遲到了。<strong>.</strong>”所以趕快從老子地毯上消失。


    “詩白你就這麽不歡迎二皇兄?”坐在前殿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來人,一臉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男子一身玄衣,身形修長高大,五官英挺俊美,充滿了陽剛的氣息,簡直就是一個人型的荷爾蒙荷發散器。


    白洛言進了前殿,看著不請自來的衛修雲,毫不買賬地挑起了一雙修眉。“皇兄既然知道,就請回吧。”


    衛修雲也不知道什麽毛病,自從那次遊園宴之後,有事兒沒事兒都愛往他這兒跑。跟打卡一樣,比被他派來拉攏自己這個“公主”的葛芸萱來得還勤。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衛修雲,是不是在有意無意地……向他展現魅力。跟孔雀開屏似的,簡直心焦致極。


    衛修雲看著麵前冷著臉毫不猶豫下逐客令的人,無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沮喪。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認認真真地去討好一個人,結果對方居然毫不領情。“別這麽冷淡啊,詩白。我今天來,是……”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一按黃木雕的椅子扶手,翻身跳出去了,兩丈遠。一道白色小巧的影子,帶著一道殘影緊隨而至。如影隨行地跟著衛修雲,左突右下,招招都是致命之處。


    衛修雲前閃後避,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有所顧及,不敢還手。終於,衛修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突然賣了個破綻,腳下一滑。白影立刻借機直攻他的胸腹之間。


    “來的好。”衛修雲長臂一伸,穩穩地抓住了那個白影。那個身形堪比江湖高手的白影,竟是一隻長相軟萌可愛的小奶貓!


    小奶貓渾身的白毛炸起,瞪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衝衛修雲呲著牙,從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威脅,四隻小爪子兀自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妄圖去抓麵前輕鬆的用兩隻手指,掂住自己後頸的男子。


    衛修雲將小奶貓掂倒自己麵前,輕輕晃了晃。扭頭,看向一開始就站在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被這隻小貓追來趕去狼狽不堪,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的白洛言,苦笑道,“看來詩白你真的很嫌棄我,連你養的貓都不待見我。”這樣的追逐戰,每次他來找衛詩白都要上演一次。


    小白憤怒地看著麵前連衣角都沒有亂上一分的衛修雲,掙紮的更加厲害。(.棉、花‘糖’小‘說’)


    “陰謀家!大變態!啊啊啊啊!讓你一直纏著宿主大人!挖死你,挖死你!”


    可惜它的話,在除了白洛言以外的人聽來,隻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撒嬌似的“喵喵喵”。


    “放下我的貓,你可以走了。”白洛言無視衛修雲的活,淡定的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到了一杯茶。“芸萱一會兒要來跟我學下棋。”言外之意明顯是,快點兒走,別在這兒礙事兒。


    他開始後悔派葛芸萱後來接近拉攏衛詩白了。現在的衛詩白,眼裏除了葛芸萱容不下任何人。估計在對方心裏,他連葛芸萱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衛修雲危險的眯起了一雙鳳眼。本來他隻是通知葛芸萱找個今天不能進宮的理由,不過,直接讓她生一段時間的病,似乎是個更不錯了主意。當然,為了讓病情更真實一些,葛小姐意外落水感染風寒,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心中想著,衛修雲臉上卻揚起溫和的笑容,“我就要跟你說這件事。今天早上風行剛剛跟我說,葛二小姐昨天晚上意外落水,不幸感染了風寒。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臥床不起,無法入宮來陪你。我怕詩白你自己在宮中待著無聊,特地跟大哥告了假,來帶你出宮去玩上一天。”


    白洛言抬頭,麵無表情的盯著衛修雲,睜得大大的桃花眼中,滿滿的都是懷疑的神色。衛修雲麵不改色地任由他看,沒有絲毫說了謊話的人該有的心虛。


    半晌之後,白洛言放棄的收回了目光,葛芸萱是衛修雲的人,他說她病了,那她就一定病了,估計還待是大病。恐怕他這一段時間,都看不到那個在他麵前怒刷存在感的女主了。他在這裏糾結這個,也沒有什麽意義。


    這一段時間,三皇子在朝堂上連連失誤,不但治患不利,而且手中掌管的國庫賬薄出錯,幾萬兩白銀憑空消失。連擁護三皇子的那些官員也接連受到打擊,天平似乎已經開始明顯向著太子的方向傾斜。


    太子今天想要來拉衛修雲出去,就是想要慶祝這件事情,順便還想試著,能不能把一直處於中立狀態的衛修雲變成己方的人。


    可惜太子高興的太早了。別人不知道,白洛言心裏卻清楚得很,三皇子這段時間這麽狼狽,百分之八十的功勞都要歸衛修雲。等到他在明麵上,借著太子的手料理了三皇子,太子下馬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想著女主這段時間,已經幾乎把東啟國那些優秀男人吸引了個遍,白洛言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出去轉一轉了。反正如果自己待在宮裏,衛修雲一定會找借口死皮賴臉的待在宮裏煩他,他一樣沒辦法聯係自己的下屬,謀篇布局。不如就順著對方,出去散散心,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


    想到這裏,白洛言幹脆利落地站起身,從衛修雲手裏抱過小白。“去哪裏?”小白幽傷了窩在自家宿主的懷裏,恨恨地蹭了蹭。宿主大人居然同意跟這個家夥出宮,真是太討厭了( ̄e(# ̄)☆╰╮o( ̄皿 ̄///)


    “你同意了?”本來以為自己還有多費半天口舌的衛修雲,一臉驚喜的追問。


    “怎麽?”白洛言冷冷地挑眉,“皇兄說帶詩白出去散心,難不成隻想要消遣詩白?”


    “皇兄寵你還來不及,怎麽敢消遣你。”衛修雲苦笑著看著,似乎突然生氣了的衛詩白,心中無奈至極,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氣。似乎自從接近衛詩白以來,他苦笑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最可怕的是,他內心對此居然沒有任何不滿的感覺。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衛修雲刷的一下瀟灑地打開了手中的折扇。一雙鳳眼邪魅風流,“走,皇兄先帶你去第一樓用午膳。天天是七夕,晚上皇兄帶你逛乞巧節的集會。”


    “當然,詩白你要先戴上這個。”衛修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張淡紫色的麵紗,與白洛言身上的墨紫色長裙十分搭配。東啟國民風開放,女子皆可上街遊玩,但一般女子出門,特別是貴族未嫁的少女還是會習慣性的戴上麵紗。


    白洛言接過麵紗,將懷中的小白交給一旁的侍女,有小白字在宮裏,他也好安心出宮。“走吧。”


    “兩位客官裏邊請!”第一樓的夥計一看剛下了馬車走進來的一男一女,眼前就是一亮。這兩位客人是一身貴氣,絕對是大客戶,自然絲毫不敢怠慢。


    但一抬頭,夥計就是一呆,他直直地撞進了一雙瑰麗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想到,這為姑娘可真漂亮。


    白洛言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桃花眼,沒有了冰冷的表情做掩飾,明明是風平靜漠然的神色,那雙桃花眼卻偏偏看上去魅意如絲。也掃過去,仿佛能把人的魂都勾出來。


    衛修雲站在白洛言身後,麵色鐵青的看著大堂裏用呆滯成淫|穢的目光,或明或暗的打量著衛詩白的眾人。手中的折扇捏的嘎吱吱響,明明是精鋼打造,偽裝成紙扇的折扇,卻被硬生生捏出了幾個指印。


    他心下極度懊悔,明明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衛詩白的麵容,才給了她麵紗。沒想到麵紗偏偏隱去了對方平日的冷漠,更凸顯出其的吸引力。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適得其反。


    “天字一號間。”衛修雲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揮手扔給夥計,眼神陰冷地掃視一周,心底戾氣翻湧,恨不能將在場人的眼睛都挖下來。


    “爺,實,實在對不住。”夥計慌忙伸手接住王牌,兩隻手臂都震得發痛。對麵男子陰狠的目光,看得他頭皮發麻,趕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那位氣質卓越的少女。


    他硬著頭皮對衛修雲解釋,“天字一號,今兒個剛剛被人定去。爺您看看,要不再換一間?”


    衛修雲壓下心底的怒火,現在還萬萬不是暴露的時候。他要剛要開口,卻聽得樓上一聲朗笑。


    “這不是二弟嗎?今天跟為兄說事,怎麽也跑到這地一樓來了?”太子衛修林不知何時,竟站在了二樓的樓梯口,扶著木質圍欄探身向下看。衛修話雖是對著雲說的,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白洛言,眼中盡是驚豔和□□。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來幽會美女的。”太子搶步下樓,來到兩人麵前,衛修拉著雲便往樓上走。“既然來了,就跟為兄去一號間。其他的房間怎麽能入眼,那可是唐突了佳人。”


    衛修雲與白洛言心底同時升起了殺氣,卻又都不動聲色。衛修雲笑道,“皇兄,這可是詩白,怎麽不認識了?”


    “你說她是衛詩白?”太子驚訝的瞪大雙眼,細細打量白洛言,他之前怎麽沒有發現自己那個妹妹,出落得這麽傾國傾城?


    開始的,這麽一個美人兒居然是他的妹妹!太子辛苦一陣不甘。不過,馬上皇位就是他的了!等他當上了皇上,隻要他想,妹妹又怎麽樣,誰能反駁他的決定?他心裏想著,看著衛詩白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意。


    白洛言被太子的目光看得幾欲殺人,上一個敢這麽看他的人,早就被他挖出雙眼,淩遲而死。知道衛詩白身世的人,隻有皇帝和衛修雲。太子明明兒以為衛詩白是自己的親妹妹,卻還是對他起了這樣肮髒的心思。


    麵紗下的薄唇,勾起了一絲冷笑。這般禽獸,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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