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為老大平安歸來慶!"


    酒醉之下,江山顯得異常興奮。端起酒杯不知第幾次提議幹杯了。


    天狼盟眾人都是特別高興,都端著酒杯響應著。"幹杯!""幹杯!"


    就是最矜持的唐真,也喝的小臉酡紅,明眸中醉意朦朧。一聲不響的,居然也把杯中的酒都幹了。


    天狼盟點的酒都是陳年特釀,就算是青銅光甲師不刻意抵抗也會喝醉。酒氣翻湧下,唐真隻覺腦子暈乎乎有些不好用了,心裏卻特別的興奮。


    平時一些害怕的東西,也變得無所謂了。唐真端著酒杯對高鋒道:"高鋒,我敬你。"


    眾人都是一愣。唐真在聚會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說話的。這次居然主動給高鋒敬酒,真是有點反常。


    高鋒笑著和唐真碰了一下杯,"今天你也喝出豪氣了,喝酒就要這樣,來、幹杯..."


    唐真看了高鋒一眼,眼神中意味頗為複雜。但她終究還是沒手什麽。"幹杯。"唐真痛快的一飲而盡。


    眾人都是鼓掌喝彩。"好!""二姐威武!""原來二姐才是真漢子..."


    高鋒知道唐真總覺得唐家做的事太難看了,對不起他,很是自責。高鋒對唐家到沒什麽特別不滿。雙方本來就什麽緊密關係,唐家要是為他出頭那就太不現實了。


    如果唐家在這次為他出頭,高鋒反而欠了唐家人情,更麻煩。唐家和思思、唐真又完全是兩回事。高鋒也不會把兩者混為一談。


    唐真喝了一杯後,倒滿酒又舉起杯,"高鋒,我再敬你。"


    這下眾人都看出不對了,再沒人說笑。葉傾城拉著唐真道:"你醉了,先休息下吧。"


    唐真很堅決的搖頭道:"我沒醉。"


    高鋒笑著解圍道:"沒事,喝酒麽就喝個痛快。來、幹杯。"


    如此連幹了十多杯後,唐真終於堅持不住。眼前天旋地轉,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再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唐真隻覺嗓子火辣辣的好像著火了一般,猛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才一坐起來,唐真的身體不由的微微一晃。


    她覺得腦子裏好像灌滿了水,稍微一動腦子蕩漾起來。說不上多痛,但那種失去控製的感覺特別難受。


    "酒喝多了也是會痛的!"葉傾城在旁邊有些好笑的說道。不過她還是很體貼給唐真端了一杯水。


    喝過水後,唐真看著窗外幽深的天色,捂著頭苦笑道:"幾點了?"


    "沒事。你隻是睡了三個小時。別擔心,沒男人趁機占你便宜。到是我摸了兩下,又軟又滑,還很挺。嗬嗬..."葉傾城色迷迷的笑著,明眸中都是戲謔之色。


    唐真臉不由紅起來,雙手本能的護住胸口,有些生氣的道:"你、怎麽、這樣啊。"


    "哈哈..."葉傾城哈哈大笑,一邊還學著唐真的樣子,嬌聲嬌氣的道:"你、怎麽、這樣啊!"葉傾城笑的更開心了,前仰後合的一副要笑昏過去的樣子。


    唐真被笑的臉更紅了,她這會腦子也清醒多了。這次喝酒,似乎鬧出了很大的笑話。


    葉傾城見唐真臉色不妙,強抑笑容安慰道:"別擔心,其他人也都喝的爛醉。他們都不會記得昨晚上的事了。"


    唐真輕輕歎口氣,"其實也沒什麽。"雖然酒醉失態有點丟人,但唐真現在卻不太在意這個。她隻是覺得和高鋒的關係似乎生疏了幾分,心裏很是失落。


    葉傾城看出唐真的擔心,握著她小手道:"你想的太多了。高鋒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們就像是親妹妹一樣。"


    說起這個,葉傾城也有些苦澀。跟在高鋒身邊也兩年了,卻始終也得不到她想要的愛情。隻是,她也提不起興趣再找別人。以高鋒為標準來衡量,其他男人就都成了渣滓。別說是交朋友,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的惡心。


    兩個女孩,在幽暗中相對悵然幽歎。


    過了許久,唐真才有些幽怨的道:"至少你父親還很支持你。"


    唐芳雖然欣賞高鋒,卻反對唐真跟高鋒在一起。這裏麵固然有溫思思緣故,也有其他方麵的考量。


    高鋒太優秀了,優秀的不適宜做一個好丈夫。高鋒的優秀也太奪目了,唐家也裝不下高鋒。如果高鋒和溫思思結合,最後唐家很可能就會落到高鋒的手裏。這也是唐芳無法接受的。


    葉傾城苦笑道:"我父親可不是說支持我。我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無法理解他想什麽。實際上,葉家上下沒人知道他的想法。這次他讓我後天就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對於葉驚神,葉傾城心裏隻有敬畏。她雖然對這次的命令十分不解,卻也不敢多問,更不敢抗拒。


    唐真也有些奇怪,"很快就要期末年考了,你現在就回去,那功課怎麽辦啊?"


    葉傾城搖頭,"你不知道,父親的話就是命令。全家上下無人敢違抗一句。"


    唐真再次低聲歎氣,天之驕女葉傾城也過的開心啊!


    幽深的夜色中,憂歎感慨的可不止唐真和葉傾城。


    觀雲閣上,丁烈正在北晴雪門外徘徊。他數次想要敲門,卻怎麽也鼓不起勇氣。


    房門突然被拉開,一身白色睡衣的北晴雪冷著臉道:"你在這唉聲歎氣幹什麽,有話就說。"


    丁烈和北晴雪對視了一眼,頂不住北晴雪那明亮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我要走了,想和你道個別。"


    北晴雪玉容上閃過一抹驚奇,"你要去哪?"


    "才接到學院教導處的通知,因為這學期表現不好,還有風紀問題,我被限令三天內離開學院。"


    丁烈一臉苦澀,無比黯然的說道。他本就是北冥武院派來深造的,卻被光明學院開除。這將在他的檔案記錄上留下無法抹去的汙點。


    但光明學院已經做出決定,就不可能再更改了。丁烈接到通知後,深受打擊。他從沒想過學院會如此嚴厲的處分他。而且,還是使用這樣的理由。


    很明顯,這是高鋒的報複。直到此刻,丁烈才恍然發現,他一直與之為敵的高鋒在學院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


    一旦高鋒認真起來,他就是被虐的命。丁烈現在連憤怒的力量都沒了。隻是後悔當初太衝動,非要和高鋒為難。落得這個下場。


    說起來也怨不得丁烈。他在北冥武院就是橫著走的強者。想要治誰隻需要一個不滿的眼神,就有無數人爭著搶著幫忙。離開北冥武院,他一直沒能重新調整自己的狀態。


    北晴雪也有些同情。丁烈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也和她有一些關係。她雖然討厭丁烈,但兩個人畢竟是從小長大。


    "回去也好。你有天賦,隻是心太浮躁了。沉下心修煉,他日也讓光明學院看看你的威風。"


    北晴雪不喜歡弱者,更不喜歡丁烈那副柔弱受傷的樣子。她鼓勵的話,也充滿了發自骨子裏的硬氣。


    丁烈也是精神一振,正色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用力的點了點頭,丁烈振奮精神,很幹脆的邁著大步離開。


    北晴雪關上房門,心裏也覺得有點不舒服。高鋒要是出手打丁烈一頓也沒什麽,可用這種手段把丁烈驅逐走,就有點太下作了。


    打開光腦,她聯係了薛衣人,"薛姐,丁烈是怎麽回事啊?這樣被驅逐,太不公平了。這會影響丁烈一生的。你能幫著想想辦法麽?"


    光屏上的薛衣人無奈搖頭,"朝令夕改,學院的威嚴何在!教導處的行政命令一旦下達,就不可能收回了。哪怕是錯的,也一定會執行。何況這次是院長親自下令,此事已經成定局了。"


    北晴雪忿忿的道:"高鋒太過分了!用這麽陰險的手段,真丟臉。"


    薛衣人沉默了下道:"我和你說個消息吧。剛剛新型源力光甲的測試出了問題,參加測試的榮成被破碎的光甲引發自爆。"


    北晴雪麵色登時一變。她對榮成頗有印象,這個來自天馬學院的青銅光甲師,總是不遺餘力的鼓動眾人反對高鋒。由於他的天馬星背景,眾人對此到也不奇怪。


    在這個時候遇到意外,誰都不會相信那是意外。很明顯,光明學院也不想掩飾。或者說,高鋒不想掩飾。他通過這種冷酷的手段,警告著所有人。


    北晴雪從沒有想過,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相比於榮成的遭遇,丁烈被驅逐隻是小事。甚至不值一提。


    "離高鋒遠點。"薛衣人很鄭重的說了一句忠告。


    北晴雪默默點頭。她雖然很不滿,但事情的複雜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她又不是小孩,當然不會一頭衝進那可怕的旋渦中去。


    第二天,學院的官方論壇就發布了一條公告,在新光甲實驗中,發生不幸事故,造成一死一傷的事故。據查,發生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操作不當。


    學院官方輕描淡寫的公告,連榮成的名字都沒提。這次事故,也成了一個教育學生的反麵例子。


    光明學院幾百萬人,因為意外事故死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也極少有人會關注這個消息。


    但對和丁烈、榮成為伍的一群人來說,真是膽都嚇破了。一個被驅逐,一個意外死亡。事情再明顯不過。一群人在教室見麵後,都沒人說話打招呼了。互相間目光一碰,就急忙錯開。


    其實他們心裏也清楚,學院不太可能再針對他們。但小心沒大錯。這個時候,還是老實點好。


    學院中有很多股學生勢力。譬如光甲戰隊的一些人,薛衣人為代表的一些老生。還有主持學生會的杜步天、女生聯盟等等。一個個小團隊,都對高鋒和天狼盟抱有不小的敵意。


    突然冒出的天狼盟,打破了學院的原本格局。當然會受到原本勢力的排擠。隻是高鋒的鋒芒太盛,也沒人願意和他正麵作對。但在私底下,免不了有一些小動作。


    榮成的事一出,所有實力都是悚然一驚。這件事代表了學院對高鋒的全力支持。意義重大。


    雖然很多人都難以接受高鋒的激烈手段。但他們再如何不滿,都要重新調整對高鋒的策略、態度。


    為此,已經升任教務處副處長的靳雨情,特意親自找上秦宇,對他進行了嚴厲警告。


    前次秦宇聽到高鋒被調查的消息,就跑去找葉傾城表白。未嚐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靳雨情相信高鋒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動怒。但秦宇要不知深淺再去的挑逗,那情況就嚴重了。


    天狼盟眾人聽到這個消息時,大多數人也都沒在意。隻有江山、範東流幾個學生會的高層,才知道死的人的榮成。


    就是江山、範東流他們也嚇了一跳。他們也沒想到高鋒的反擊如此淩厲。範東流對楚家是滿腔恨意,震驚過後,隻覺說不出的痛快。


    "死的好。這家夥根本就是楚家的一條狗,上躥下跳的總想著伺機咬人。你到是再蹦躂啊!哈哈哈..."


    江山卻有些不理解,"大家隻是意氣之爭,不用這麽狠吧?"


    範東流白了他一眼,"你真幼稚。楚家和老大那是不死不休。不過,老大這次真是雷霆手段啊。一下就是震懾了所有人。嘖嘖,最重要的是學院擺明了全力支持。老大這次被調查,地位反而上升了。厲害..."


    屠長河也道:"江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既然站在老大這邊。我們和楚家就是死敵。要是沒有這個覺悟,那你就危險了。"


    江山想了一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媽的,我就跟著老大混了。他說砍誰就砍誰。楚家算個屁啊!"


    "好,就要這麽霸氣!"範東流鼓掌讚歎道。


    屠長河正色道:"老大這麽激烈的手段,也要小心對方報複。這件事還是要和兄弟們說明白了,免得他們迷迷糊糊搞不清狀況。"


    煉甲學院,地下煉甲密室。


    "老師,我來了。"高鋒笑嘻嘻的和路遠打著招呼。


    看到高鋒來了,路遠放下手中的光甲,"你這次做的太魯莽了?"


    高鋒無辜的道:"是院長說處理此事,誰想到笑嗬嗬的院長出手這麽狠。"


    路遠板著臉道:"我是說曲寒峰的事。"路遠語重心長的道:"你殺他要冒多大的風險。殺了之後又一屁股麻煩。你現在不需要爭一時之氣。你需要的是時間。再過幾十年,你看又如何?"


    "我也不想惹事。他追著屁股殺上來,我也沒辦法。"高鋒一臉無奈的道。


    "你這次是出了風頭,可你知道聖堂高層怎麽看你?陛下又怎麽看你?你啊..."路遠說著忍不住歎口氣。殺了曲寒峰,情況一下就複雜了。高鋒現在不是差名聲,而是鋒芒太盛,不知有多少人嫉恨他。以後的路,隻怕要愈發難走。


    高鋒知道路遠都是為他好,點頭道:"老師,這次是我錯了。情況這麽危險,老師,你還是再幫我煉兩件黃金光甲吧!"


    "臭小子,想的美。"路遠忍不住笑罵道。幫著高鋒煉製雷電雙翼、破軍、七殺雙劍,已經把路遠家底挪用了大半。雖然有更珍貴得極光石原液。但正因為太珍貴,反而不能用來煉甲。


    高鋒嘿嘿一笑。他也並不是真要煉製光甲,隻是說笑兩句,轉移路遠的注意力。


    路遠考慮的是周詳,但他不知道高鋒的計劃。兩個人在想法上就不免有些偏差。


    "這段時間你不要亂走了,還是安穩的待在學院。沒事就過來幫我煉甲。"路遠不放心的叮囑道。


    高鋒點頭道:"好,我會經常過來。對了,我在關部長那學了一套光明神劍..."


    路遠欣慰的道:"光明神劍是聖堂最高的秘法。神劍以人的內心光明為劍,至真、至善、至美,斬一切汙穢、妖魔、黑暗。修煉此法對人心境的要求最高。又中正平和恢宏浩大。你進境太快了,正好潛心修煉。這門秘法第一重是奠基的根本。一定要修煉心生光明,明照內外才算成功。你不要著急,以你的資質,一年內必有所成..."


    "老師,心生光明,明照內外,是這樣的麽?"


    路遠話音未落,高鋒身上已經慢慢散發出湛然明淨的銀色光輝。氤氳的銀光籠罩高鋒全身,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躍動蒸騰卻有種如水柔和綿長。


    最奇妙的是,籠罩在銀色光焰中的高鋒,身體似乎也化作了一團銀光。身體輪廓雖然在,內部器官、骨骼似乎都成了一團團銀光。一眼看過去,目光似乎能輕易的穿透他的身體,看到他身後麵去。


    銀光籠罩下,高鋒的身體似乎沒有一絲汙穢,內外通透明淨。


    路遠有些失態的直盯著高鋒兩三秒,才輕輕呼了口氣,"你怎麽做到的?"


    高鋒得意的道:"練了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路遠擺手道:"你不用得意,雖然達到了明照內外,但光明神劍奠基的根本在於心生光明。"


    "是這樣?"高鋒心口突然一跳,化作了一團盛開的銀色光蓮,半開的蓮花放出的純淨無暇中又有種生生不息的無盡活力。


    路遠有些尷尬,訓斥道:"這門秘法要循序漸進、懂不懂?"


    "我是循序漸進啊、"看到路遠臉色不對,高鋒急忙又道:"懂,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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