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字,君房,出自鬼穀,師兄為大名鼎鼎的尉繚。


    當他離開鬼穀之後,便失去了師門的庇佑,過上了遊曆的生活。徐福作為方士,倒很是喜歡這樣遊曆天下,增長見識的生活。


    直到日子久了,空有一身本事的徐福,卻更想要得到施展。


    大抵天下有能之士總是避免不了這樣的想法。


    徐福得知師兄尉繚曾輔秦王,於是便往秦而去了。


    這一年,是始皇二十八年,秦始皇嬴政剛邁入不惑之年。


    ·


    ··


    ···


    日光傾瀉進來,落在了他的臉龐上,使得他精致的五官在日光之下更顯得熠熠生輝,教人不敢直視。他看上去很是年輕,也很是俊美,隻是哪怕睡著了,他的臉龐上都依舊覆著一層寒色,像極了那高山之上的雪蓮。引人覬覦仰望,卻不敢伸手觸碰。


    不久,他突然呻.吟了一聲,而後從床榻上睜開了雙眼。


    而後眼底綻放出了寒光。


    他捂著小腹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有一瞬間的茫然。


    宮人聽見聲音,推開殿門魚貫而入。見著宮人的一瞬間,徐福的記憶才驟然回籠。


    始皇召集天下方士,於是他跟隨眾人來到鹹陽,見到了秦始皇。


    但徐福並沒有想到,這並不如他想象中那樣順理成章。現在回想起,大殿之上秦始皇望向他的仿佛吃人的目光,徐福都覺得心底一陣不適。


    宮人盛上了食物,有粥有湯,還有一碗藥。


    藥?徐福怔了怔,指了指那碗藥,聲線清冷地問道:“這是做什麽的?”


    “給您的。”宮女低聲道。


    “給我?”


    “侍醫說,您應當喝些藥,調理調理身體。”


    徐福撫了撫小腹,他知道自己有點兒毛病,他也曾靠著半吊子的岐黃術給自己開了藥,但奔波在外,哪有按時喝藥的時候,漸漸地,容易暈厥的毛病倒是變得更嚴重了,小腹也時常作痛。


    徐福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藥碗端起來喝了下去。


    他身在始皇宮殿之中,這藥也不可能有什麽問題,一是秦始皇應當做不出這樣的事,二是他身上也沒什麽值得圖謀的,隻有他清醒著的時候,才能給人帶來最大的利益。


    喝完藥後,便是用飯。


    這些食材雖然粗糙,但做出來的食物卻並不難吃,相反還讓人覺得很是細膩。徐福在外麵雖然混得風生水起,但苦卻是沒少吃的,外麵遊曆的時候能吃到什麽好東西?徐福也都是倉促將就之,此時乍然放鬆下來,緩慢地進食,吃到嘴裏的滋味兒似乎都變得好起來了。


    徐福不大能想明白,秦始皇這般待他是為何?


    因為他是眾人之中,最為出眾的人?


    這時候徐福卻不知曉,秦始皇眼中所看見的,不僅是他的能力最為出眾,更是他的容色更為出眾。


    徐福用完飯食之後,宮人們便伺候著他沐浴,換上嶄新的衣袍。


    當徐福覺得頗為無趣的時候,宮人還為他取來了竹簡,正是徐福所想要尋來看的。


    徐福吃驚不已。


    秦始皇這般待他,是為何呢?這樣的待遇,徐福著實有些擔心自己還不起。


    這些憂慮,很快便在閱讀竹簡的過程中煙消雲散了。


    徐福看得入了神,還是宮人前來提醒他該用飯了,徐福往外一瞧,原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宮人很快擺好了飯食,徐福坐下來剛吃了兩口,便見一個身影從門外進來了。


    那人身後跟了一行宮人,氣勢威嚴,他身穿黑袍,麵容冷峻,眉間還有道深深的刻紋,第一眼便讓人覺得,這是個脾氣不大好,且極為鐵血手段的男人。


    徐福對自己相麵的本事還是很堅信的。


    徐福決定與他說話的時候,更謹慎一些,免得不慎惹怒了這位權利至高的帝王。


    徐福站起身來,看向了秦始皇,而男人卻在大步走上前來之後,強硬地將徐福按了下去。他聲音低沉地道:“朕便與你一同用飯。”


    徐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秦始皇指揮了宮人之後,也轉頭來看徐福,兩人目光相接的時候,徐福感覺到了一絲怪異感。


    因為對方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了,讓徐福陡然間生出一種,身上衣袍都被剝離開來的羞恥錯覺。


    徐福不自在地皺了皺眉,但隨即又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這樣的目光……不太可能吧……


    徐福原以為就算是一同用飯,也是分桌而食,誰知曉秦始皇竟是命人,將桌子擺放在了一處,隨後他便挨著徐福坐了下來。


    秦始皇這般禮賢下士?


    徐福心頭驚訝又困惑,難免有些走神,秦始皇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小心。”


    徐福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險些將桌案上的湯碗碰到身上。


    “多謝陛下。”徐福淺淺地吐出一口氣,然後正要抽手,卻發現秦始皇將他按得很緊,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徐福不由得微微皺眉,口中喚道:“陛下?”


    秦始皇此時看著徐福的模樣,微微有些入迷,哪怕是徐福皺眉的樣子,在他看來都好看極了。


    尤其當這個時候,他能感受到手掌之下細膩溫熱的肌膚,讓人恨不得一寸寸都仔細品嚐一番才好。


    秦始皇還是按著他的手腕沒有動,這一刻殿中靜寂極了。


    徐福這會兒有了點陷身猛獸窩的滋味兒。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快地出聲道:“陛下?!”


    秦始皇嘴角微微上揚,使得他臉上的冷酷之色削減了不少,他緩慢地收回了手。


    徐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在對方收回手的時候,似乎都摩挲過了他的手腕,用指腹輕柔的,甚至是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怪異曖昧。


    曖昧?


    徐福覺得這個詞用在這裏實在不太對,但是仔細想一想,竟是又找不出別的形容來。


    秦始皇收回手之後,便變得若無其事了起來。


    徐福登時便也不好再說什麽。


    待到用了飯,秦始皇示意他繼續看自己的竹簡,而後才讓內侍搬來了桌案和竹簡,自己就在殿中批閱起了竹簡。


    徐福心中有些不安了。


    秦始皇一直沒有對他表達出明確的目的,他讓他看竹簡,讓他睡在宮殿之中,讓他和他一起享用食物……而到了現在,他也依舊不對徐福提出半句要求。


    卜筮、煉丹,都未曾說起。


    這是何意?


    徐福在那兒琢磨了好一陣功夫,秦始皇很快也批閱完了竹簡。他轉頭看向徐福,問道:“可要沐浴?”


    徐福點頭。從前在外那是沒有足夠的條件來保持時時清潔,而現在在王宮之中,能沐浴自然要沐浴。


    宮人們很快備好了熱水,擺放在了圍屏之後,隨後宮人們便都退了出去。


    徐福隔著圍屏還能見到外麵秦始皇的身影,徐福覺得這樣有些怪異,但這宮殿是秦始皇的,他也不至於為了沐浴,便將秦始皇趕出去,那成了什麽樣子?


    徐福壓下心底的羞恥感,脫去衣袍進了水。


    而圍屏之外,秦始皇背對著徐福的方向,他在聽見入水聲的時候,秦始皇的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就連眸光也都跟著變得沉黯了不少。


    裏頭的徐福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他洗澡洗得很快,就在他站起身準備去拿浴巾拭擦的時候,徐福伸手卻碰到了衣料,他睜開水蒙蒙的雙眼,盡管眼睛被水霧模糊了,但他還是能清楚地看見,秦始皇站在了浴桶邊。


    徐福僵了僵,這會兒不免覺得更為羞恥了。


    秦始皇伸手拿過浴巾。


    徐福正要去接,卻被秦始皇躲開了,他抓著浴巾就這樣給徐福拭擦起了水珠,從喉結開始,往下擦去。


    徐福的身體僵硬得更加厲害了,臉上的神色也趨於冰冷。


    徐福冷聲道:“陛下?就不勞煩陛下了。”


    秦始皇沒有出聲,他的眼眸裏填著滿滿的興味,他伸手拭擦過了徐福的胸膛。


    這種仿佛被目光侵略的滋味兒,實在太難受了,徐福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他實在忍不住伸手去阻擋秦始皇拿著浴巾的手了。


    而秦始皇手上的力道實在比他強了太多,秦始皇輕鬆地將他摁住了,緊接著還更大力地將徐福摁在了桶的邊緣,徐福後退一步,倒在了桶壁上,水花隨之濺起,打濕了秦始皇的衣袍,但秦始皇全然不顧,他的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他丟開了浴巾,手掌覆在了徐福胸前的茱萸上。


    徐福尷尬極了,惱羞地怒道:“陛下!您做什麽?”


    他濕噠噠的頭發還披散在身上,黑發與白皙的皮膚湊在一處,顯得格外的誘.人。


    秦始皇依舊一言不發。


    他的手揉搓了兩下茱萸,然後順著探了下去。


    這會兒徐福怎麽還會不明白,秦始皇所想要從他身上拿走的是什麽。


    “放開!”他厲聲道。


    浴桶因為他掙紮的動作,發出了激烈的響動。


    但是寂靜的大殿中,隻有他們兩人,外麵的宮人都識趣地不敢進門來打擾。


    徐福惱恨極了。


    他知曉有些貴族好男風。曾經的魏王不就是如此嗎?但他萬沒有想到,秦始皇竟然也好男風,而且還好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刻,徐福才意識到手無縛雞之力是多麽的難受和無力。


    秦始皇冷著臉脫去了身上的衣袍,將徐福直接從浴桶裏抱了出來。


    水濕了一地。


    但這個男人卻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他直接將徐福扣在了旁邊的毛毯之上。


    水很快浸濕下去。


    徐福獲得了一點暖意。


    然後更熱烈的暖意包裹住了他,男人欺身上前將他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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