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蓓,一個不折不扣的官三代,我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從小時候起,我就在父親魔鬼般的*下成長,這導致我生的了一副男人脾氣。


    我爸從我記事起就在外麵包了好幾個小老婆,而我媽,充其量也就一擺設,說的好聽點是司令夫人,說的難聽點,她就是個下堂棄婦。


    上學時期我逃課鬥毆吸煙喝酒樣樣精通,和一群男孩子混的著不到邊際。


    “曹蓓,你要清醒點,那些男生都不讀書的,你跟他們玩,會被帶壞的。”


    瞧瞧,我剛躺下休息,就有人來給我進行思想教育。


    我之所以成天不問學習,但卻也沒跟那群混混真正同流合汙,是因為我身邊有個話癆,她叫安語,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這世上我最愛的女人。


    “得了,你成天在我耳邊這麽說,我都聽煩了。”


    我坐起來,把手裏的水遞給她喝,現在天氣這麽熱,就她那小身板,壓根經不起這麽折騰。


    安語跟我處在兩個極端,怎麽說呢,她好的徹底,我壞的盡興。


    她遞給我一個本子,我正疑惑,便聽見她說:“這是我幫你做的這一天的課堂筆記,每科都有,你要是有啥不懂的,到時候到電話到我家座機,我教你。”


    “遵命。”


    我把自己的書包挎在肩上在前麵走,安語背著書包歪歪扭扭地走在我身後,她包裏永遠都有一大堆東西,大部分都是藥罐子跟紗布還有消毒液。


    並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我經常跟人打架,介於我每次都不肯去醫院,索性她隻好自己幫我處理傷口,忘了說了,她家就是開大醫院的,連鎖店。


    “安語,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你…你有喜歡的人了?”她跟個二愣子似的瞪著倆眼睛看我,驚訝得不行。


    我倒沒多在意,轉身繼續走。


    “我隻是覺得,現在青春正好,是不是該談談戀愛了?”


    這時,安語突然快步跑到我麵前,雙手拉住我的手。


    “曹蓓。”她一本正經地叫我,每次這樣,我都知道她又要長篇大論一回。


    果然,在我回應完她後一秒,她便跟學校小區那些大娘似的對著我一陣嘮叨:“現在我們還小,要好好讀書,不然到時候會後悔的。”


    “初中生了還小?”我疑惑。


    人家現在小學生都在大馬路上光天化日接吻了,我們初中生還跟個剛打娘胎裏出來的光皮蟲一樣,屁都不懂。


    後來,我沒聽安語的苦口婆心,一意孤行跟一個男生在一起了。


    因為家庭原因,我渴望一份感情的慰藉,可卻也害怕來自感情的傷害。


    跟那男生在一起還沒多久,安語就幫我扯到教室門口問我:“你真談戀愛了?”


    “嗯。”


    “你為啥不跟我說呢?”


    我有一點搞不懂,她又不是我媽,我談個戀愛,幹啥非得和她一一報告清楚?


    “我想談就談了唄,難道還得大張旗鼓弄的全校皆知?”


    她叫我沒有想停下去的興趣便急了,小臉蛋被憋的有些紅,她憤憤說著:“那男的不好,他不是真心對你的。”


    我一個挑眉,神了,這她都知道?


    所以我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對我不是真心的?有什麽證據?”


    一聽我要證據,安語在那磨蹭半天,來回走動了好幾圈,最後才慢吞吞跟我交代實情。


    “他前不久才跟我表過白。”


    “那你的態度呢?”


    她以為我會這麽問是誤會她了,於是趕緊解釋:“我當然拒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裏崇拜誰。”


    哦,也是,她不說我都忘了。


    在安語心裏,一直有個蓋世英雄,對她的意義重大,我見過那人,比我們大一歲,叫沈安禾,是安語鄰居,我每次去安語家都能碰見他,一來二去地也玩熟了。


    我沒繼續揶揄她,安語臉皮很薄,別人稍微開個玩笑,她就會臉紅到不行,這也是我不敢把她帶去跟我瘋玩的原因。


    至於我跟那男生之間,最後就親了個嘴然後說拜拜了。


    一天下午,我帶著我的新任男友去見安語,誰知安語一見,臉又黑了。


    “曹蓓,你怎麽又找這種人?”


    “哪種人?”


    她說了倆字:“混混。”


    這下我就不高興,我出口反駁她:“混混怎麽了?混混就得遭你們這些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鄙視了?混混就不是人了?安語,你長本事了,還搞種族歧視。”


    “我不是這意思,我...”


    “得了。”我懶得跟她廢話,每次我交個男朋友她都反對,總跟我擺出一堆馬*思想,*理論。


    我挽著新男友的手,冷冷瞥了安語一眼,然後笑著對男友說:“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去安河那邊玩嗎?”


    於是我真的跟男友走了,我當時不知道安語一直固執地跟在我們後麵,以至於最後天下起了傾盆大雨,我都沒注意到身後的安語在那凍得瑟瑟發抖。


    第二天我去學校上課時,安語意外沒來,我問了老師才知道她生病發燒請假在家。


    我提著倆籃子水果去看她,她最喜歡吃獼猴桃,所以我特地多買了些。


    “傻逼,怎麽把自己搞生病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弱?”我噘著嘴故作生氣地責怪她,結果她的回答讓我震驚,差點沒矯情地哭出來。


    她說:“我怕你被欺負,你就算再怎麽把自己裝的跟男孩子一樣,可你畢竟是個女生,怎麽也打不過男的啊,所以我跟在你後麵,要是他欺負你,我雖不能幫上什麽大忙,但多少還是可以起點作用。”


    那一刻不知為何,我覺得安語比我強太多,我以前總認為她一屆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卻沒想到她骨子裏這麽硬。


    但安語真正刷新我三觀的不是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後來高二的時候,她居然為我跟別人打了一架,還是跟男的。


    本來我跟一群人約好去私人酒吧玩個盡興,誰知道那些小子坑我,他們約我來,一方麵是為了玩,另一方麵卻是為了上我。


    我給安語打電話的時候正在路上,她在那頭問我:“你現在要去哪?怎麽風這麽大?”


    “在外麵風肯定大啊?”


    “去哪?”


    “玩。”


    那頭傳來她無奈的歎息聲,我頭以此聽她說起話來像個正常女漢子,她大聲給我來了句:“大姐,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麵玩啊,我問的是你準備去哪個地方玩?”


    我奇怪,她平時都不問我去哪個地方,怎麽這會反倒關心起我的行蹤了。


    一陣抑鬱過後,我還是回了她:“39度吧。”


    “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安語掛斷電話後,我也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其實剛進去的時候我還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到後來,明明說好一起進興,結果那些孫子一個勁地給我灌酒。


    我晃著身子舉著酒杯朝他們嚷嚷:“來來來,喝個痛快。”


    其中有個男的朝我緩緩走近,剛開始在昏暗迷離的燈光下,遠看他身材還不錯,我本以為是個什麽帥哥,想著第一次睡個帥哥也還算賺到了,然而,都是見光死的。


    那男的一站到我麵前,臉上猥瑣的笑容讓我頓時泛起惡心,他雙手漸漸撫上我的身體,嘴裏說著聽不下去鬼話。


    “小娘們,平時你總是一副牛氣衝天的樣子,今天肯定是牛不起來了,趕緊讓哥哥們好好爽一番。”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慶幸,可奈何雙眼對不上焦。


    有個人起頭,其他男的便蠢蠢欲動,他們都朝我這邊走過來,我察覺到不對勁,知道自己被耍了,於是拔起腿就往外跑。


    但我沒跑成,才剛起步就被抓住了,不知是誰,上來就甩了我一耳光,罵了句:“臭婆娘,還想跑?平日你就橫,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對我們呼來喚去,現在好不容易在我們手裏,能讓你走?”


    “你們要幹什麽?”我心裏有了絲害怕,要是清白就此毀於一旦,我會被我爸活活打死去打死去。


    男人們個個都是得意忘形的臉,帶頭的那個把臉湊近我,咬重音說了句:“幹你!”


    “我呸!你們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分分鍾讓你們斷子絕孫?”


    我話剛說完,他們就笑了,渾然不信,想來他們都覺得,我一個高中生,能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


    之後他們懶得跟我給廢話,三五個人把我架在茶幾上,個個在那解褲拉鏈。


    我整個人蒙了,第一次看見男人真真切切的那東西,我隻覺得我沒活在地球上,不然世界沒這麽可怕。


    “娘們,也現在就來讓你爽!”


    眼看著這些惡心的人就要靠到我這邊來了,突然‘砰’地一聲,同時想起的還有一個人的慘加,我們朝聲音方向望去,隻見安語一手拿著酒瓶子,瓶子已經碎了,她旁邊的男人被她砸了,滿頭鮮血。


    她衝到我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然後一守護著我,一手拿著酒瓶朝著那群人。


    她吼著:“你們要是敢靠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我定眼看著她,此時她不是躲在我身後那個怕惹是生非的人,她也不是我眼裏那個膽小怕事的人,她是個條漢子,我當時想,如果安語是個男的,我立馬嫁給她。


    那些男的雖然被剛才的動靜嚇了一跳,但一見安語是個跟我年齡差不多打得女學生,便也見怪不怪。


    “喲,又來個妞,剛好,爺們還覺得妞不夠呢。”


    話畢,原本停住腳步的男人們又湧了上來,安語一把將我推到一邊,隨手拿起茶幾上那一瓶瓶空酒瓶直接朝那些人頭上狠狠了砸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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