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睡夢中被一陣陣急促又有力的敲門聲給吵醒的,誰大半夜的來這耍諷,咖啡店附近有一些娛樂場所,我以為是一些喝醉酒的醉漢,索性不想去搭理。


    誰知這門聲不但沒減弱,還因此越來越大聲,弄得我根本沒法睡。


    “我去開門吧,你先休息。”趙麗看見我一臉因好夢被打攪的怒氣,她主動去開門,我真的是睜不開眼,所以由著她去。


    她才剛將門打開,一道黑影便快速閃了進來,然後又飛快地上了樓。


    趙麗以為是賊,立馬朝對方嚷著警告道:“哪來的小偷,給老娘站住!”


    我聽到‘小偷’這兩個字,一個激靈,整個人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準備穿鞋去看個究竟,結果那人直接閃了進來,還順手鎖上了房門。


    “誰?”我十分警惕,他低著頭,在那不停喘氣,好一會了,他才將頭微微抬起,道了一句:“是我。”


    媽的,我還以為是賊對我起了色心妄想既劫財又劫色,可沒想到這所謂的賊會是本應該跟陸小姐待在美國度假的紀言。


    我被他攪了美夢,心情不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沒啥熱度。


    “什麽事?”


    他慢慢走近我,嘴角邊還掛著一絲恥笑,看得我恨得牙癢癢。


    他說:“是不是我再不回來,你就準備翻天造反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


    跟他講話,簡直浪費時間,因為我倆所注意的重點永遠不是同一個,所以沒得話可說,沒得情可談。


    “為什麽又把趙麗那女人帶回來?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要再管這些閑事的嗎?”


    這話一出,我心情立馬變得更不美麗了,我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承受著一股來自於他的低氣壓,對他說:“什麽叫這種女人?趙麗如果是這種女人,那麽紀先生,請問你是哪種男人?”


    紀言聽見被我故意咬重音的‘紀先生’時,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一手緊扣我的手腕,順勢便將我壓在了床上,似乎又是想要挑釁我。


    “紀先生?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老公,紀太太。”


    哦,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是我老公,這就搞笑了,是我老公還成天待在別的女人身邊,待在別的女人身邊也就算了,還總是頻繁暴露在媒體麵前,這是想讓我時時刻刻都得看著他們秀恩愛不成?


    我笑了,不管紀言還要怎麽說,我都不會跟他妥協然後拋棄趙麗,雖然在我知道趙麗主都勾引紀言時,我覺得她比我想象的要肮髒,但如果硬要我在他倆之間選擇,那無疑,我會選趙麗。


    趙麗頂多是算個步入浮世的可憐女人,而紀言卻是主動踏進浮世的多情種馬,再說了,要是沒了紀言,趙麗會去勾引他嗎?顯然不會。


    所以說,紀言應該離我遠點,我現在已經盡力避開跟他之間的交匯,我不想什麽事情都有發生第二次的可能。


    “我不會丟下趙麗,這就是我的回答。”


    “安語,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知不知道她...”


    “知不知道她曾經主動勾引你是嗎?”我連聲打斷紀言的話,我有預感他說的就是這件事。


    果然,紀言有些愣住,大概是沒想到我真知道,我直言:“趙麗都跟我說了,在我重新出手救她的時候。”


    “所以你的反應是?”


    我挑眉:“你想要我有什麽反應?是想看著我等你回來後一副怨婦模樣找你七扯八扯大鬧一場,最後再被你不耐煩地攆出去嗎?那你錯了,我啥反應都沒有,反倒覺著惋惜趙麗。”


    我發現我現在說這些堵死紀言的話說得特溜,一口氣十幾句完全不費勁。


    紀言的臉由剛才的黑色直接變成了現在的豬肝色,漲得通紅,他咬牙切齒:“算你狠。”


    我虛心接受:“謝謝誇張,不過還趕不上你。”


    確實如此,我再怎麽狠,也及不上紀言當初對我的狠,我最多隻是反駁他幾句,要讓我對他進行連番毒打什麽的,那不太現實,我打不過。


    “砰砰砰!安語,你怎麽樣了,剛剛賊是進去了嗎?”


    這時,趙麗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紀言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微怒,他從我身上爬起,還不忘抱怨一句:“淨喜歡做些無關事,把無關人弄進來。”


    我沒理他,起身去開門,趙麗進來一見房間裏的人是紀言,她整個人像冰凍似的即刻僵住,眼神不自覺地往我這邊瞟。


    她這是何心理我都知道,她估計是在尷尬跟紀言待在同一空間裏,還是當著我的麵,我想我們仨也應該都想到了他倆那點事上去了,不過說實話,我是真沒太在乎,畢竟他倆最後不是沒上成嘛。


    我拉過趙麗:“我沒事,就剛在跟紀言說了點事,別擔心。”


    趙麗的神情沒多大緩和,即使我說沒事,但她還是下意識地看著紀言,我也隨她看過去。


    紀言被我倆盯得麵露難色,隨後是不耐煩,他扯過我,彎腰附在我耳邊低聲道:“現在跟我回家。”


    “你腦抽了?”這大晚上的上門要我跟他回家,不睡覺了是不是。


    我繼而又說:“要回家可以,趙麗得一起,反正那房子你基本也不去,我一個人,你是又想讓我在裏麵孤獨終老?”


    “你怎麽什麽事都要帶上她?難不成你是她媽?”


    我摸著下巴細細思索:“這也不是不可以。”


    “...”


    “你到底回不回?”見我沒什麽表示,紀言又將聲音壓得更低,聽起來也更憤怒。


    “我不是說了嗎?要我回家,必須趙麗也一起。”


    “你...”


    我什麽我,還想瞪我呢,我看見紀言雙眸裏都是火焰,可想而知,他現在是有多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火,不過我也不會因此退讓,一句話說死,要我回家,必須趙麗也跟著一起去,否則,一切免談。


    局勢僵持了幾分鍾,最後紀言鬆開我,重重歎了口起,轉身朝趙麗說道:“你也一起去吧,安語說隻有你去了,她才會回去。”


    很明顯的,趙麗有些受寵若驚,或許她認定紀言會把她甩的遠遠的,即使是我提出的要求,畢竟我之前在紀言麵前也不足掛齒,就是很奇怪,這段時間紀言一直對我莫名的遷就。


    在她高興的還沒兩秒鍾,紀言提了個要求,讓趙麗亮起的瞳孔一下子黯淡下去。


    紀言:“以後再別墅裏,你住一樓的客房,如果沒事,就不要上二樓來打擾我跟安語兩個人。”


    “我跟趙麗一起住客房。”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才不要再跟紀言待在一個房間,那記憶,真讓我...


    紀言完全無視我,甚至還伸出一隻手摟過我的腰,直接將我帶到他麵前,頓時,他吐出的暖氣撲打在我臉上,弄得我臉頰緋紅,像極了個剛出嫁的小娘子,這羞澀感也逗笑了紀言。


    他調侃:“你是我老婆,是紀太太,不跟我睡那要跟誰睡?”


    ...原諒我想歪了,我怎麽就覺得他這話的潛意思就是,你是我女人,不被我幹,還想被誰幹?


    趙麗站在一旁也跟著勸我:“是呀安語,你和紀言是夫妻,理應如此。”話畢,她還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懂了,他是讓我好好珍惜跟紀言相處的機會,然後跟紀言關係親近些。


    可我想說,我和紀言隻是說出來的夫妻,並不是做出來的夫妻。


    “那就這麽定了,現在走吧。”紀言隨手拿著我的行李就朝門外走去。


    “停!”


    我呆愣地望著他:“你還真現在就走?讓我穿著這身衣服?”


    現在我身上穿著的可是件不能再幼稚的叮當貓睡衣了,真這麽走出去,那我今後在這塊兒還怎麽混?


    本以為紀言會給我點時間緩衝,誰知他瞥了我一眼,毫不在乎,十分淡定,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想立馬上去掐死他。


    他慢悠悠地說:“這大晚上的,誰看你?人家都忙著睡覺呢,你有什麽好看的?也就姓沈的跟蕭行願意盯著你看,至於我吧,你叫我看,我或許會勉強看你一眼。”


    “嗬,別這麽借著別人誇自己好嗎?你求我給你看,我也不會。”


    “哦。”他故作正經狀:“那我是把誰看光了兩次?莫非是鬼?”


    我一下急火攻心沒忍住,破口指著他罵道:“你才是鬼,你最鬼。”


    “所以到底走不走?想讓我抱你上車是不是?磨磨蹭蹭的。”


    “走!”


    因為紀言早就提前幫我收好了東西,所以我一個人跟著他走就行,我倆坐在車裏等了趙麗一段時間,她還得收拾些東西,等全部就緒後,紀言腳踩油門,帶著我們像別墅駛去。


    一到家,我就挽著趙麗帶她去客房,幫她把東西收好,再給她整理了些日用品,總之,我全程無視紀言。


    我還想等著趙麗弄完之後跟她躺床上聊聊天。


    結果紀言急躁地敲了敲門:“安語,出來。”


    我真受不了他,門一打開,我立刻擺出不情願的模樣,語氣也不爽:“幹嘛?”


    紀言雙手環保在胸前,此時他穿著身居家服,說不帥那簡直就是違心,但我還是昧著良心鄙視他:“穿這麽騷氣,是想勾引誰阿?”


    “勾引你。”


    於是,我就在趙麗目瞪口呆的情形下,被紀言二話不說硬生生地拖去了二樓主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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