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的凶殺案,瞬間成為了鳳吉地區,一時的話題。


    要知道,一個旅遊勝地冒然間發生了命案,對於一個地方的文化,是有著很大的影響。


    不過說來也奇怪。或許說,現代的人已經早已經習慣了話題風波。在看到了一個有趣的話題,除了私底下閑聊之外,沒多久就會不了了之。


    或許說,現代人聰明了。


    對於小旅店?這裏的人都在為了生活而奔波,哪有時間去管一個不認識的人死活?


    郝遠光著膀子,氣喘籲籲的返回到小旅店裏。


    坐在院子裏的魏茜和牛芳正在聊天。


    “郝胖子,你能不能有點素質,把上衣穿上。”


    郝遠看著魏茜說道:“你搬一天的貨試試!呦,平時這個時間你都是在睡覺,今天怎麽改了死性。”


    “滾蛋!”


    郝遠扭動著脖子,不斷的喘著粗氣。


    “芳姐啊,丁瘦子回來了,叫我一聲啊。”


    牛芳正在給他的孩子補衣服,平時這裏的人也都習慣了。郝遠和丁帥,都知道他們是一對特別愛下棋的人。


    “知道了。你回去睡覺吧。”


    “哎!累死了,我去補個回籠覺。”


    郝遠每天起個大早,去蔬菜批發市場進菜,然後在附近的菜市場買菜。當然了,郝遠是一個沒有牌照的小販。雖然掙的不是很多,確也不少。隻不過這種工作不穩定,而郝遠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他做其他工作。為了生活,郝遠每天都在重複著這種艱辛的工作。


    丁帥白天根本不會在小旅店裏,每一天都是開著出租車賺錢。


    而耿直和冷航,他倆幾乎都是上班一天一夜,然後休息一天一夜。


    牛芳則是每天早起,沒到中午就算是下班了。當然又特殊的情況除外。


    魏茜每天晚上不在小旅店。例假的時候會休息。


    這就是這群人的坐席時間。常年的相處,這些人早就已經成為了好朋友,各自的習慣,早就已經明了。


    雖然這裏每一個人為了生活,而辛苦的奔波,可是大家每天都過的非常開心。


    “芳姐,你過日子真是節省,這衣服都快一年了吧,還補什麽了。給小胖子買新的吧。”


    看到牛芳在那裏小心翼翼的補衣服,魏茜無奈的歎息道。


    “現在衣服多貴啊,隻是小胖子淘,把袖子掛了一個口子,好好補補,看不出來的。”


    魏茜搖頭說道:“等我開支的,我領著小胖子買幾件衣服。”


    “別!千萬不能養成小胖子,從小亂花錢的性格。你們這麽寵他,長大了還得了。”


    “你們家的小胖子可乖了。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兩個女人坐在大廳裏閑聊。


    幾天都沒有出現的張鐸從外麵緩緩的走到了院子裏。


    自從命案發生之後,警方帶走了張鐸。張鐸就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


    由於是刑事案,排查的結果,冷航都不清楚。


    “平平姐。”


    見到張鐸回來了,魏茜就站在院子裏,朝著小旅店裏喊去。


    蔡英平緊忙從小旅店裏走出。


    “怎麽了?茜茜。”


    剛蔡英平走出小旅店的時候,正好和張鐸麵對麵的相遇。


    “你回來了呀,好幾天都沒消息了。怎麽樣?警察那邊怎麽說?”


    張鐸一點精神都沒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老板娘,我退房!結賬吧。”


    “好的!”


    蔡英平看到張鐸的樣子,萬分的憔悴。心裏似乎也猜到了。警方應該還沒有破案。


    自從警察離開了小旅店之後,警察就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大家都感覺到非常的好奇。


    “三天!加四天,再給我二百。”


    張鐸從兜裏掏出了錢包,在錢包裏拿出了兩張一百元,遞給了蔡英平。


    蔡英平心底非常的好,已經看出了張鐸心情不好。


    畢竟自己的女朋友被謀殺了,換做是誰,心情都差。而蔡英平又不認識張鐸,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張鐸衝著蔡英平禮貌的點了點頭,便上了二樓。


    由於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帶了行李,現在張鐸自己一個人收拾,很久這才下來。


    坐在院子裏的牛芳和魏茜,也都隻是偷偷的看著張鐸,而一句話也沒有說。


    張鐸拎著兩個行李箱,仰望著天空。


    “早知道,就不來鳳吉了。”


    似乎張鐸很是後悔這一次來到鳳吉。


    張鐸低著頭,朝著門口走去。蔡英平等人就望著張鐸的背影。


    突然間在小旅店的院子外,猛然間就跑出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手裏摸著一把小刀,猛然間竄到了張鐸的麵前。那男人二話沒說,朝著張鐸的胸口就是一刀。


    還好張鐸還是比較快,張鐸一瞬間就給躲開了。不過刀子插到張鐸的左臂上。


    張鐸飛起就是一腳,提到了那男人的肚子上。


    張鐸慌張的叫道:“你。你!怎麽是你。”


    那男人凶狠的看著張鐸罵道:“沒想到吧。是我。我一直藏在附近,等著你。知道嗎?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由於事情是突發的,蔡英平等人都沒有想到。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在看到張鐸的左臂上插著一把小刀。頓時這三個女人都嚇傻了。


    魏茜大聲的叫喊著:“啊!”


    在牛芳的拉扯下,這三個女孩子就進入到了小旅店裏。


    “周童,是你殺死皺蕊的?”


    “沒錯!是我。原本我想把你倆都殺了,誰知道那天你走運。知道嗎?最該死的人,就是他嗎的你。”


    那男人就好似瘋了一樣,朝著張鐸衝去。


    蔡英平猛然間叫道:“是他。”


    蔡英平指著後來到的那男人。


    魏茜喃喃的說道:“平平姐,怎麽你認識他?”


    蔡英平搖頭說道:“不!不認識!不過在張鐸他們那天來住店的時候,後半夜!對!就是他們吵完架之後,那男人也來了。當時那男人說身份證丟了。我看時間那麽晚了,我就沒有收錄他的身份證,誰知道第二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間退房的。”


    “這麽奇怪?”魏茜喃喃的說道。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張鐸和那男人就廝打在了一起。


    看樣子那男人是找張鐸玩命的。


    兩個男人就在地上打滾,嚇得三個女孩子都不敢離開小旅店,進入到院子裏。


    眼看張鐸就被那男人打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突然間,從四麵八方跑出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快速的圍住了張鐸二人。


    其中一個男人大聲的叫喊道:“警察!不許動!”


    就在一瞬間,幾個人把兩個人拉開。而且那個男人還順便就被幾個警察鎖住。


    “放開我?放開我?”


    被俘的男人就好像瘋了一般,使勁的掙紮,朝著張鐸凶狠的望去。


    張鐸也是被嚇的不輕。急忙躲在了一個女警的身後。


    “周童,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凶殺案有關,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話,會有人記錄,會成為呈堂證供。”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帶走!”


    幾個警察用手銬銬住了那個男人之後,死拉硬拽把那男人拽到了警車。


    那個男警察看著張鐸受了傷的胳膊,喃喃的說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隨後還要給你做一份筆錄。”


    張鐸看了看那男警察,依舊是非常的緊張。


    “走吧。”


    張鐸再一次跟著警察走了。


    而張鐸已經收拾好的兩個行李,一個倒在院子裏。一個倒在院子外。


    在小旅店裏的蔡英平等人,在警察走了之後,都不敢出屋。


    魏茜喃喃的說道:“走了?”


    蔡英平仗著膽子,第一個走到院子裏。


    那幾個人確實都走了。


    “這些行李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幫著那小夥子收起來吧。”牛芳喃喃的說道。


    蔡英平和牛芳把行李箱子,拿回來小旅店裏。


    當然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


    一直到時候,大家才明白。


    原來後出現的那個男人叫周童。之前是和皺蕊是情侶。可是因為張鐸的家庭條件非常的好,張鐸非常喜歡皺蕊。所以就開始對皺蕊瘋狂的追求。雖然張鐸知道皺蕊有對象。可是依然在追求著皺蕊。


    由於張鐸的出現,周童和皺蕊老是因為小事吵架。在以後導致分手。後來皺蕊知道張鐸是一個花心的大蘿卜,就跟張鐸分手,又回來了周童的身邊。誰知道張鐸和皺蕊分手之後,再一次追求皺蕊。皺蕊就再一次跟周童分手。


    九零後的戀愛觀,或許就是那麽亂。


    在得知這個事件之後,幾個人就坐在院子裏不斷的討論著。


    “我擦!比電影前任攻略還亂啊。我還以為這種橋段,隻會出現在電影裏。”


    “現在那幫小孩子,也不知道都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有錢就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魏茜的身上。


    魏茜喃喃的說道:“怎麽?我說錯了嗎?男人隻要有錢,跟誰都有緣。”


    幾個人坐在一起無奈的一笑。


    此時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了院子裏。


    別人都不在意,而冷航一下子表情就嚴肅了。


    “薛隊長?”


    那男人好奇的看著冷航。


    冷航緊忙站起,就好似一個小孩子一樣,臉上露出了傻笑。


    “我在福西路派出所做協警,之前開會見到過您。”


    “哦!你好!”


    那男人顯然不是衝著冷航來的。


    而蔡英平突然間想起,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天在發生命案的時候,那個帶頭的警察嗎?


    蔡英平一愣。那男人已經走到了蔡英平的麵前。


    “您是要住店嗎?”


    那男人微微一笑,看著蔡英平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全部都把目光轉移到了蔡英平和那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緩緩的說道:“具體是這樣的。”


    其實那天周童出現在小旅店,都是周童的計劃。周童知道張鐸和皺蕊吵架。兩個人分開之後,周童假意住店,偷偷的進入到皺蕊的房間裏。周童用枕頭把皺蕊捂死,然後把皺蕊的屍體藏在床底下。


    第二天周童穿上了皺蕊的衣服。由於周童和皺蕊兩個人身材很相似。而且這裏的人又對皺蕊不熟悉。周童借用衣服,假冒皺蕊離開小旅店。


    這就解釋了,為什麽皺蕊會死在房間裏的床底下。其實皺蕊在頭一天晚上就已經死了。第二天離開的人,是周童。


    由於周童沒有帶身份證,所以小旅店的人,除了知道周童的樣貌之外,根本不會知道周童到底是誰。


    周童本以為這樣會嫁禍給張鐸。可是警方通過監控錄像。發現了凶手另有其人。


    警方放了張鐸之後,一直秘密的跟蹤著張鐸。


    今天中午,正好把周童引了出來,加以抓捕。


    真相大白之後,所有人都驚歎了。


    想不到原來會是這樣。


    薛隊長看了看蔡英平說道:“我知道你。”


    “知道我?”蔡英平詫異的看著薛隊長。


    “你人很好,不過畢竟你是開店的,旅店是必須要收錄入住者的身份證,這樣不光是保護了入住者,其實也是在保護你們。不要為了方便他人,把正常的手續忘記了。”


    蔡英平尷尬的說道:“對不起,這一次是我疏忽,以後我保證,入住者一定會做身份登記的。”


    平時在這群人的眼裏,警察都沒有好人。


    不過在聽到薛隊長的講話,這裏的人似乎有一些對警察有了改觀。


    薛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蔡英平,我知道你。”


    “知道我?”


    蔡英平依舊是好奇的看著薛隊長。


    薛隊長看著蔡英平,微微一笑,湊到了蔡英平的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


    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蔡英平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薛隊長看著蔡英平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或許我也明白你。不過我希望你方便一下。知道嗎?他的朋友和家人這些年都在找他。我希望可以見見他。”


    蔡英平愣住了,可是幾秒鍾之後,蔡英平喃喃的說道:“可是他現在誰都不想見。”


    薛隊長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我明白。我也非常感謝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照顧著我的兄弟。還是讓我見見他吧。”


    在蔡英平身邊的那些人全完都聽不同,蔡英平和薛隊長對話的意思。


    而蔡英平也變的無比的沉默。


    那個薛隊長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吳宇的得力助手,薛濤。


    現在的薛濤已經調到大連重案組,做了隊長。


    而無意中,薛濤見到了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在找尋的人。


    那個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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