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猜出了雲蕭的身份,雲蕭答應放過武三通,事實上,雲蕭的殺心,早在黃蓉抱住他時就消解了。


    談話間,雲蕭一直在給一塵療傷,雖然傷是他打的,但如今他對這和尚頗有好感,心裏決定一定要救他一命,忽然雲蕭臉色微變,“大師,你先前是否有傷在身?”


    一塵點頭,同時伸手阻止雲蕭繼續給其療傷,“施主好意貧僧心領了,能救下他們一命,和尚已經安心。”


    雲蕭沉默,先前雲蕭斷言一塵吃了自己一掌活不過今夜,但那一掌是他打的,他其實有把握將他治好,偏偏一塵先前還中了另一人的真氣。


    上一世,雲蕭自七傷拳中悟出平衡之道,打人時,數道真氣打出,對方生死皆在雲蕭的掌握之中,但前提是對方沒有其他傷勢。


    雲蕭思忖片刻後道,“大師,可否將你之前受傷的經過細細告訴我,你的傷,我一定要治好。”


    以為雲蕭是為先前傷他感到愧疚,一塵道,“施主莫要自責,一切不過是天意。”


    雲蕭道,“說不定天意也希望我能治好大師。”


    一塵不禁一笑,“那有勞施主了。貧僧的傷其實源於昨天。”


    “昨天?”雲蕭道,“大師昨天與人交手了?”


    一塵點頭,“前些時日我收到陸莊主與沅君的邀請,希望我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聽一塵直呼“沅君”二字,雲蕭感到怪異,這個名字先前他聽武三通念叨了許久,那種念叨,夾雜了很深的感情。眼前的一塵給雲蕭的感覺應該是一名得道高僧,為何也會如此親昵的稱呼一名女子的名字。


    雲蕭問道,“不知大師與這對新人是什麽關係?”


    一塵臉色忽然變得尷尬,湊到雲蕭耳邊低聲道,“沅君是我親生女兒”


    聽到這個真相,雲蕭頓時傻眼。上下打量一塵,袈裟先前為了阻止雲蕭已經犧牲,如今隻剩下裏麵一身白衣,不過僅僅如此。還是會給人一種高僧的感覺,因為長得帥


    男人帥不帥,剃個平頭就知道,更何況是光頭。雲蕭心裏誹腑,這家夥當和尚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心。


    看雲蕭的臉色。一塵立刻猜到雲蕭在胡思亂想,連忙打斷道,“那是我出家前的事了,別以為我不守清規。”


    雲蕭點頭,然而臉上掛的笑意仿佛在說我不信。一塵無奈,“你還聽不聽了?”


    雲蕭笑道,“聽啊,先告訴我你出家前的事情。”


    一塵訕訕道,“這裏是大庭廣眾,我好得是天龍寺住持。你給我留點麵子。”


    “哈哈哈”和尚的親切,仿佛將雲蕭當成了朋友,雲蕭也是。


    看向陸河奇,雲蕭道,“陸先生,可否在貴莊借個地方,我要給大師療傷。”


    看到雲蕭忽然與一塵化敵為友,陸河奇心裏鬆了口氣,一塵他也知道,是陸展元請來參加婚禮的。自然是友非敵,陸家莊今日之劫,或許可以就此化解。


    連忙讓人去準備房間,陸河奇走到雲蕭和一塵身旁道。“要不要我去給大師請一位大夫?”


    一塵道,“貧僧受的是內傷,普通的大夫看不了。”


    雲蕭道,“他的傷我會治好,不需要你去請什麽大夫。”


    聽到雲蕭的話,陸河奇立刻閉嘴。一塵雖然是友非敵,但雲蕭在他眼裏還是個煞星。


    很快房間安排好了,雲蕭讓陸家莊的人出去,隻留了黃蓉和李莫愁在一旁,至於武三通則由那名中年婦女也是他老婆武三娘在另一個房間照顧。


    房間內再無外人,雲蕭對著躺靠在床上的一塵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不說,我可不好救你。”


    一塵苦笑道,“我的傷與那些陳年往事有何關係?”


    雲蕭故作高深道,“有種傷,叫做心傷,不知你心傷在何處,我怎麽給你治”


    一旁的黃蓉與李莫愁也興致勃勃,八卦或許是女人的天性,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


    一塵歎道,“好吧,反正命都快沒了,這張老臉留著也沒用。我本姓段”


    和尚開始道出一段往事,他是大理段氏的嫡係子孫,與南帝段智興互為表兄弟,年輕時風流倜儻,就像天龍裏的段正淳。


    出生好,人長的帥,在加上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天性,一塵欠下了很多風流債,最後為了躲那些女人,他選擇了出家。


    出家雖然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當年喜歡他的那些女子,雖然有的已經放棄,最後嫁作他人婦,卻也有始終癡心不悔的,何沅君的母親便是其一。


    當出家後的一塵知道何沅君母親的消息時,對方已經時日無多。病榻上的女人終於在臨終前見到了一塵最後一麵,沒有恨一塵,隻是希望一塵能照顧好他們的女兒。


    一塵後悔,後悔出家,後悔自己的前半生,然而斯人已去,再也求不得出家後的一塵不方便帶著孩子,於是將孩子留在了一戶農家夫婦的門前。


    那對夫婦膝下無子,收養了那個孩子,並且取名為何沅君。不久後,南帝段智興收了那戶農家的丈夫為徒。


    聽完一塵的故事,雲蕭心裏浮現出八個字,浪子回頭,為時已晚。若非這段往事由一塵自己承認,房間內的三人一定給一塵打上渣男的標簽。


    雲蕭道,“你人雖出家,心卻永遠留在了紅塵。”


    一塵忽然罵道,“去他娘的出家,若不是師父當年非要將住持之位傳給我,我早還俗了”


    聽到和尚突然罵髒,黃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和尚,既然你想還俗,幹嘛不傳位給其他人?”


    一塵道,“除非段智興那小子肯出家,否則我能傳位給誰?”天龍寺不收外人,曆代主持都必須是大理皇室弟子才能接任,到了一塵他們這一輩,嫡係隻剩下他和段智興兩人,他當這主持,已經成了責任,家族門派傳承的責任。


    聽到南帝未出家,雲蕭稍稍意外,換言之,此世沒有一燈大師。


    源於雲蕭的蝴蝶效應很大,因為他,蒙古還未滅大理,也因為他,王重陽沒死,沒上大理找一燈換取一陽指,自然周伯通也就沒有跟去,南帝與瑛姑之間沒有了第三者,感情很好。武三通也沒有跟著退隱山林去種地。未完待續。


    ps:這個和尚在原著裏有兩個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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