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所使的鞭子都隻有數尺長,梅超風的鞭子則有數丈長,而且威力也暴增了數倍。看到身前已經變成一堆碎石的假山,完顏康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隻差一絲,他的腦袋也會跟著開花。


    見梅超風準備再次出手,完顏康嚇的立刻跑了出來。聽到梅超風的問話,完顏康連忙道,“我剛進來,見你們兩人談話,不敢打擾,所以才躲到了一邊。”


    梅超風一臉懷疑道,“真的?”


    完顏康道,“千真萬確。”


    雲蕭道,“他沒說謊,的確是在我們之後才來的。”完顏康剛進來時雲蕭便發現了,他和梅超風之間的談話倒也沒什麽好隱瞞,所以雲蕭沒有立刻點破。


    有雲蕭出麵解釋,梅超風終於相信,臉色漸漸舒緩。完顏康對雲蕭投去感激的目光,雲蕭剛剛幾乎是救了他的命。


    梅超風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完顏康道,“今早我想去給師叔請安,見師叔不在房內,問過下人,才找到了這裏。”


    雲蕭道,“你有心了。”


    完顏康道,“這是小侄應該的。”


    梅超風冷笑道,“怎麽沒見你天天給我請安。是迫不及待的想求你師叔教你武功吧。”


    完顏康臉色尷尬,平日裏他對梅超風雖然也很尊敬,但還沒熱切到那個地步,今日去雲蕭那,的確抱了那種心思。


    雲蕭輕笑道。“見麵禮應該一開始就給的,隻是昨天多有不便,今天已經晚了一天。既然你已經來了。我現在就教你。”


    “多謝師叔!”完顏康語氣興奮道,昨天見過雲蕭出手後,他心裏更是熱切。


    梅超風見雲蕭要教完顏康武功,來了興趣,準備在一旁觀看,雲蕭不以為意。直接對完顏康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說喜歡什麽武功,基本上你能說出名字的。我都能教你,當然隻限一門。”


    完顏康聞言一喜,雲蕭居然任由自己選擇,頓時完顏康腦中閃現出數門武功的名字。然而雲蕭隻願意教他一門。一時間完顏康難以抉擇。


    片刻後,完顏康道,“第二個選擇是什麽?”


    雲蕭道,“我直接教你一門武功。至於是好是壞,威力如何,暫時不會告訴你。”


    聽到第二個選擇,完顏康更加難以作出決定。雲蕭決定傳授自己的是什麽武功?比自己腦海中的那幾門如何?


    梅超風奇道,“你想教他什麽武功?為什麽不能先說出來?”


    雲蕭笑而不語。


    見雲蕭絲毫不肯透露半句,完顏康心癢難耐。心道,反正自己選也難以做決定,不如直接聽他的。想來他也不會讓自己太吃虧。


    打定主意後,完顏康道,“我選第二個。”


    雲蕭正色道,“你決定好了?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完顏康道,“決定好了,一切都聽師叔的。”


    雲蕭點了點頭。


    梅超風道。“師弟,你現在可以說出是什麽武功了吧。”


    雲蕭道。“我要教他的乃是一門掌法,這是一門尚未現世的絕學。如果他能全部練成,五絕之中,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梅超風聽了很是吃驚,當世有什麽掌法這麽厲害?難道是北丐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


    完顏康聽到雲蕭的話,頓時覺得自己賭對了。不過很快雲蕭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雲蕭道,“這門掌法一共一十七式,重意不重招。隻有真正至情至性之人方能練成。其他人,武功再高也惘然。”


    梅超風道,“這是什麽意思?”


    雲蕭道,“大凡世間武學,隻要勤學苦練,總會有一絲成就。然而這一門卻反其道而行。招式並不複雜,真正複雜的是人的感情。感情愈深,這門掌法的威力就愈強。反之,如果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這門掌法休想練成。”


    聽到世上還有這種武學,完顏康覺得很有趣,懇請雲蕭教他。


    雲蕭將掌法的招式演練一遍,看起來很是怪異,的確與世間武學大相徑庭,甚至連雲蕭身上的氣息也與往日截然不同。


    至於掌法的威力,整座後院已經看不到一絲原來的模樣。


    收掌後,雲蕭道,“怎樣?記住了嗎?”


    完顏康道,“記住了,隻不過……”


    招式很簡單,完顏康記憶力不錯,已經全部記住,但自己隨便打哪一招都覺得非常變扭,至於威力,連三流武學都不如,實在難以想象這就是雲蕭剛剛用出的掌法。


    完顏康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雲蕭點頭道,“你的感覺沒錯。這就像人生的酸甜苦辣,隻是現在你體會的並不多,等有朝一日,經曆的多了,自然就會明白。”


    雲蕭教完顏康的武功正是黯然*掌,但又有所區別。原版黯然*掌是楊過思念小龍女所創,能夠發揮出威力,表麵上是憑借內功,實質上卻是憑借那份悲痛之情。


    原理其實每個人都經曆過,在感情爆發的時候,人會激發自身的潛力,發揮出超乎想像的力量。


    悲痛是一種感情,喜悅也是一種感情,仇恨是一種感情,感激也是一種感情。將感情融入武學之中,楊過是誤打誤撞之下做到的。


    當時已是一代宗師的楊過,或許也曾仔細研究過其中的原理,但那時候的他心中隻有與小龍女的離別之苦,根本找不到半分喜悅。最後隻能將這一切歸結為自己對小龍女的思念之情。


    雲蕭與楊過不同,雖然也有離別,但相見終有期,反反複複之中,有喜有悲,黯然*掌在雲蕭的手裏漸漸發生變化,不再局限於悲,還包含了其他感情。


    這門掌法,不局限於資質,不局限於悟性,隻局限於感情。將這套掌法傳給完顏康,雲蕭希望這套掌法能夠改變完顏康,改變他日後的命運。


    有人說完顏康貪慕榮華富貴,是個小人。但可曾設身處地的想過,換做是自己又能怎麽做?


    養父完顏洪烈,生父楊鐵心,身為兒子,他要在兩個父親之中選擇一個。選擇了養父,那就是對生父的不忠不孝。選擇了生父,那就是對養父的忘恩負義。


    射雕與神雕之中,雲蕭覺得,他才是最苦之人,而且他的苦還延續到了下一代。


    郭靖可以大義凜然,因為感情在他的心中永遠排在了後麵,而楊康不同,所以他無論怎麽選擇,結局都是悲慘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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