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就給我說說是什麽情況吧。”孤無殤看著宋有成,他的眼神平靜的像一潭湖水,他永遠是一個表情,他好像對什麽也不在乎。


    “遵命,事情是這樣的......”宋有成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他就像在講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主角好像和他什麽關係也沒有。


    聽完宋有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他們看向柳隨心紛紛議論著,大多人還是不相信的,這明顯就是找死啊,畢方和劉天封皆是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似乎很棘手啊。


    司馬空明看著眾人的變化,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宗主,雖然柳隨心是天眷者,可是宗門的規矩可不能壞啊,我道宗可是最講規矩的啊。”司馬空明一臉悲痛的說道。就差要哭了出來。


    畢方看著司馬空明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他怎麽不知道司馬空明打的什麽主意,萬陣峰與司馬一家可以說是宿仇,已經到了解不開的地步了。


    “宗主,這是必死之局啊,這感道境與悟道境的對決毫無懸念啊,這就是要讓柳隨心去死啊,我道宗出現了一個天眷者,司馬長老就要他去死,真不知安的什麽心啊。”畢方將最後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你......哼,不管你怎麽說,這道宗的規矩是不能改的。”司馬空明聽見畢方的話,當即就像破口大罵,畢方這意思是說他有損害道宗的意思啊,但是注意到形象,他忍了下來,拂袖說道。


    孤無殤聽到二人的話,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般,“你們可有決戰帖?”孤無殤對著送有才平靜的說道。


    “有,當然有。”聽到孤無殤的話,司馬空明知道這件事以成定局了,畢方聽到孤無殤的話他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孤無殤已經不是五十年前的孤無殤了。


    接著,宋有成的衣袖之中,一張白紙飛了出來,白字在空中打了幾個圈就停了下來,上麵一片空白,宋有成單手結了一個印記打在白字之上,原本潔白的紙上出現了金色的字體。


    待金色的字體完全顯現之後,白紙中竟有兩滴鮮血在其中遊走,這兩滴鮮血正是柳隨心和宋有才的精血。這張契約是無法偽作的,這其中有道宗獨有的手法。


    待眾人看到這些字的內容之後,他們相信了剛剛所說的話,同時也在感歎,這柳隨心真的是不要命啊,可是偏偏這樣的人卻是天眷者。


    孤無殤看著著空中的契約,他單手一揮,契約就到了孤無殤手中,宋有成看到孤無殤的動作臉色微微一變,他可不能保證孤無殤為了保護柳隨心將這張契約給毀了。


    他像司馬空明使了一個眼色,可是司馬空明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根本就不理會他,司馬空明當然注意到送有成小動作,他根本就不在乎,就憑他對孤無殤的了解,他就知道孤無殤不會這麽做,因為孤無殤根本就沒有情。


    果不其然,孤無殤拿到契約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他對眾人說道,“既然有憑據在此,那麽這場戰鬥就是有效的,柳隨心你可有什麽異議。”孤無殤向柳隨心看去。


    “我沒有任何異議。”其實在一開始,柳隨心就沒有打算逃避這場戰鬥,無論他是什麽,他都不會放棄這次決鬥,司馬空明和宋有成大可不必如此。


    周圍的人全都嘩然了,這柳隨心是真的不要命了“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挑戰堂。”孤無殤聽到柳隨心的話淡淡的說道。


    接著,孤無殤身化道光向挑戰堂飛去。其他幾位長老也飛了過去。畢方看著柳隨心談了一口氣亦追了上去。眾弟子都跟了上去,這可是一次重要決鬥啊,他們怎麽能夠錯過呢。


    挑戰堂,一群人突然走了進來,一位錦衣男子走在最前麵,後麵三個人都穿著華衣,身後更是跟著一群道宗弟子,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挑戰堂登記處,當負責登記的青年看到這一群人時,愣了愣,但他馬上就迎了上來,“不知各位有何貴幹。”登記青年畢恭畢敬的說道,他可不是傻子,單單從服飾來看,他就知道這群人不簡單。


    “去將江珧叫出來。”孤無殤直接了當的說道,可是這句話可讓登記青年呆了呆,他越發覺得這群人不簡單啊,江珧是誰,他可是挑戰堂堂主,可是麵前這位錦衣男子卻直呼要見他。


    “前輩請稍後,我這就去叫堂主。”登記青年變得愈發恭敬,連稱呼都改變了。登記青年說完就像挑戰堂裏麵走去。


    不提會兒,一個老頭走了出來,步伐十分緩慢,老頭穿著一件灰色的道袍,當他看到孤無殤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急忙跑了上來。


    “還望宗主見諒,老夫不知宗主前來未能遠迎。”這個老頭正是江珧,他對孤無殤深深地行了一個理。


    老頭的這句話可把登記青年驚呆了,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錦衣男子竟是道宗宗主。想到剛剛自己竟與道宗這個傳奇人物講話,他的心裏就十分的激動。


    “行了,我這次突然前來也是有事要你幫忙。”孤無殤看著江珧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聽到孤無殤的話,江珧這才慢慢直起身來,“有什麽事需要用到我的,我當全力去辦。”


    “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想叫你開啟決鬥台。”孤無殤說道。


    “決鬥台!”江珧聽到孤無殤的話愣了愣,要知道這決鬥台曾經是道宗最血腥的地方,自從魔族入侵,為了維護宗門的團結,就將決鬥台給封閉了,今天宗主突然要將其開啟,到真是讓江珧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麽,有什麽問題?”說話的是司馬空明,他見江珧在那裏發呆,忍不住說道。


    “啊...二長老,當然沒問題啦。”江珧聽到有人說話,他才反應過來,他這才注意到孤無殤身後的幾位長老,這讓他更加詫異了,究竟是什麽人要進行決鬥,竟引起這麽多重量級的人物前來觀看。


    “沒問題你發什麽楞啊,快帶我們去啊。”司馬空明臉上有些不悅。


    “諸位,還請跟我來。”江珧聽到司馬空明的語氣,不再遲疑,領著眾人向擂台走去。


    決鬥台十分的巨大,他的直徑至少有百米之長,決鬥台的周圍有專門供人觀看比試的座位。


    江珧走到決鬥台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符子,他將符子高高的拋出,同時,左手結印打了上去。隻見符紙忽然光芒大作。


    接著,在挑戰台的四周,又有數張符紙飛了起來,這些符紙上的光芒慢慢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能量圈,江珧手中的符紙則飛在最上空,聯係著其他符紙,這樣看上去就好像有個巨碗將挑戰台罩了起來。


    柳隨心看著符紙的變化,他知道這是一套陣法,這陣法是專門用來護住挑戰台的。


    不過這挑戰台好像因為好久沒有用了,這外麵的陣法似乎有些不穩定。


    “這挑戰台由於太久沒有啟用了,這陣法似乎有些不行了,不知是那兩位要進行決鬥。”江珧有些尷尬的對孤無殤說道。


    “他們兩個。”孤無殤聽見江珧的話,他指了指柳隨心和送有成的那個護衛林煌。


    當將要看到柳隨心和林煌時,當時就愣住了,今天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他原本一直以為是有兩位化道境強者要進行決鬥,可是沒想到......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這二人會引來這麽多人觀看。


    “額......如果是這兩個人決鬥的話,我相信挑戰台應該不會又問題,江珧對孤無殤說道。


    孤無殤點了點頭,隨即回身說道,”你二人如果準備好了的話就可以去了。“


    柳隨心和林煌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麽二位,你們到入口處去就行了。”江珧邊對二人說著,邊指向挑戰台相對的兩邊。


    柳隨心和林煌一個朝左邊走去,一個像右邊走去,柳隨心身後,無才緊緊地跟著,而林煌身後跟著的卻不是宋有成,而是那個黑衣男子陸文傑。


    走到入口之後,兩人都沒有急著上台。


    “隨心,你可要加油啊,你可是天眷者,連天都眷顧你,你不用怕。”無才對柳隨心說道。


    柳隨心看著無才鼓勵的眼神,他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此刻,柳隨心真的不懼,他感覺自己很坦然,輕吸了一口氣,柳隨心向擂台上走去,他的每一步都顯得力量十足。


    另一邊,“如果我不能回來,你要幫我照顧好我妹妹。”林煌拍著陸文傑的肩膀說道。


    “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他隻不過是一個感道中期而已,你可是悟道境啊。”陸文傑說道。


    “可是......他還是天眷者。”林煌苦笑的說了一句。


    “天眷者又如何,你要給我活著回來,我們本來就弱小,我不允許你有事。”陸文傑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為什麽?難道這一切是已經注定了的,他們是底層就注定爬不上去,就注定隻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上天似乎從來不會眷顧他們,他們就好像被遺忘了一般。


    林煌看著陸文傑,他笑了笑,踏步向擂台上走去,腳步中滿是不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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