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下方的弟子中就傳出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喊聲,“天佑聖教,千秋萬載”一遍又一遍的回響在極樂穀的上方,不知過了多久,那一聲聲撼天絕地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去,單天邪滿意的俯瞰整個極樂穀,‘露’出一絲微笑,轉身走進大殿,身後的眾位長老、執事、教頭以及五位聖使也都緊緊跟在身後,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可是下方的極樂穀弟子仍然還是一動不動,隻是很自覺地分立兩旁。k。更新好快。


    單天邪走到大殿的盡頭,轉身瀟灑的坐在穀主的位置上;身下二十四個人筆直地站在兩旁,“坐吧”單天邪隻是簡單的揮了揮手,示意讓大家都坐下,言罷,眾人都是轉身走到兩旁宴席的後麵坐下,二十五人雖然坐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擅自的動桌子上的東西。


    單天邪看著下麵的人,突然爆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怎麽?不合胃口?”


    聽見單天邪這一聲似有所指的話,眾人才動起了筷子,司馬天翊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站起身,舉著手中的酒杯,“穀主,下屬敬你一杯,先幹為敬。”說完,司馬天翊一飲而盡,還不忘亮出酒杯,頓時大殿上單天邪哈哈大笑的說道,“佛使果然豪爽,我就陪你一杯。”說完,單天邪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了司馬天翊就有第二個人,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變得融洽了許多。(看小說去最快更新)


    “客官,早啊”銀月一下樓,迎麵碰上了昨天的那個小二,銀月‘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發酸的脖子,笑罵道,“真是生了一副伶俐嘴,明明已經過了晌午,還說早?”


    那小二被銀月罵後,反而是嘻嘻一笑,“公子說的是,小人本就是靠著這張嘴吃飯的,要是這張嘴再不伶俐點,恐怕連頓飽飯都沒有了;公子要吃一點什麽?”


    銀月一笑而過,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現在已經是過了晌午,酒樓裏吃飯的人也不像剛剛那樣多了,銀月揮手示意讓那個小二過來,“先隨便來幾樣,填飽肚子就好了;還有一件事,那塵老叟,今天來過了嗎?”


    小二一愣,想起昨天銀月向自己打聽過塵老頭,“公子莫急,那塵老頭今天還沒來,不過看這樣子,今天要是來的話,應該快了。”那塵老頭平時都是這個時候來飄香酒樓賣掉自己打來的魚,再打上一壺酒。


    “是嗎,好,小二再給我上一壺好酒。”銀月聽後,畢竟說不定一會兒自己就會見到就連厲天和瑤見兩位聖使都十分尊敬的老前輩,這讓銀月的心怎麽能平靜下來呢?


    “好嘞,公子,您稍等。(看小說去最快更新)”說完,那小二笑嘻嘻的轉身去備酒菜。


    不一會兒銀月的酒菜就被端上了桌,銀月看著滿滿一桌的東西,不覺食‘欲’大開,不顧其他,拿起筷子就享受起來;沒過一會兒銀月就感覺自己的腹中充實了起來,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引起了銀月的注意,這聲音不大,應該是在酒樓外麵傳來的‘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應該是有人在外麵‘吟’詩,不過聲音卻一陣一陣的被市集的嘈雜聲掩蓋,不過銀月還是聽得出來這是唐代李白的一首行路難。


    銀月吃飽喝足,隻好喝酒來打發時間,又是一碗酒入肚,那種溫熱的感覺嚷銀月很是愜意,就在這時候,‘門’外‘吟’詩的聲音漸漸近了,銀月嘴角微微上揚,那人應該是衝著這飄香酒樓而來,心中對這人十分好奇,倒是十分的想要一睹尊容,銀月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卻仔細的感知著‘門’口的方向。


    果然,那人終於是走到了飄香酒樓前,身子全部的重量都倚在飄香酒樓的‘門’上,一首行路難,也到了最後,‘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人還未進‘門’,就有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就連銀月都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飄香酒樓裏所有的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著這個靠在‘門’上的老頭;銀月也不例外,偷偷瞥了一眼,隻見這人真的可以用蓬頭垢麵來形容,一頭‘亂’糟糟的白發就那麽隨意地披散著,不知道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有打理過了,身上的衣服雖然還算整齊,但是上衣卻散開,‘露’出不是很結實的‘胸’膛,臉上的白胡子也遮蓋住了大部分的臉龐,雙手上左手拿著一個竹簍,不時地還有一兩滴水從裏麵滴下來,右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時地朝著自己嘴裏灌著酒,雙眼之中已經‘迷’離,應該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身體也是搖搖晃晃的不聽指揮,好幾次想要從‘門’上站直身子,卻都是徒然,銀月看後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回過頭來,不再看他一眼,雖然表麵上依舊在飲酒,但是卻十分仔細的觀察這老頭的一舉一動。


    其他食客卻還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情,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口的老頭,這動靜自然是驚動了飄香酒樓的掌櫃,掌櫃看著這老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朝著店小二使了一個眼‘色’,那小二百般不情願的來到了老頭的身邊,嘴上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你這瘋老頭子,每次來都要喝的酩酊大醉,下次要是在這樣,我就用板子招呼你了。”小二嘴上雖然抱怨,但是卻還是將老頭從‘門’板上扶了起來,原本低著頭的老頭,突然抬起頭衝著小二嘿嘿一笑,滿嘴的酒氣就都跑到了店小二的臉上,小二皺著眉,捏著鼻子把老頭扶了起來;那老頭站直身體,推開了店小二,搖晃著身體一步一搖的走進了飄香酒樓,嘴上還大聲的繼續著他的行路難,“唯有…這酒香不變”搖晃著身體,終於是到了櫃台旁,老頭提起自己左手上的竹簍,放在掌櫃的麵前,醉醺醺的說道,“掌櫃的,賣魚,打酒。”


    “唉”那掌櫃也是無奈,可是又不能說什麽,隻好吩咐小二說道,“你…趕緊給老塵頭打壺酒,讓他趕緊走吧。”


    店小二連忙應聲的拿過塵老頭手中的酒葫蘆,到後麵去打酒了;那塵老頭見沒什麽事情,轉身環視一周酒樓裏麵形形‘色’‘色’的食客,那些人看見這老頭朝自己看來,生怕他會到自己身旁,朝自己撒酒瘋,所以都像避瘟神一樣連忙低下了頭,唯獨隻有銀月仍在一杯一杯飲著自己杯中的酒,注視了一會兒銀月,塵老頭覺得無趣,又轉身去看酒樓外麵的景‘色’;他們說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銀月內功深厚,掌櫃的話自然沒有逃過銀月的耳朵,知道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塵前輩的時候,銀月心中一陣‘激’動。


    正在那老者無聊的看著遠處的時候,酒樓裏突然有人道,“客行遠道,自雲海天都,月夜暗影獨幽步,望天狼,孤影天地寂寥,卻不想,留戀一夜繁華。


    癡飲飄香樓,莫歎風月,太湖老叟漁釣客,醉行壺觴間,仰天高歌,行路難,世人戲謔,唯酒真,不欺少年夢,卻不道,鶴發染遍童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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