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天空已經微微發白,下山的路上塵土紛飛,一騎快馬飛速掠過,絲毫沒有片刻的停留,馬背上的兩個人臉‘色’也是緊緊皺著,“跑了這麽長的時間,她應該追不上來了吧。()·首·發”上官柔坐在馬背上,感受到背後的軒轅翔已經氣喘籲籲,知道一晚上的顛簸已經讓兩個人都十分的疲憊,而且軒轅翔還被那個‘女’人打傷,上官柔回過頭看向軒轅翔,果不其然軒轅翔雖然一直強忍著,但是一路顛簸之下,軒轅翔嘴角溢出的血跡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就連額頭上也布滿了滴落的汗珠,“你…你怎麽樣了?傷得重不重?”可是軒轅翔始終不說一句話,隻是搖了搖頭,好像是在說‘沒有事’的樣子,可是這個樣子反而隻會讓上官柔更加擔心;上官柔回過頭來仔細的看著軒轅翔,軒轅翔感受到上官柔的眼神,也順著看向上官柔,原先上官柔要不就是冷冷的看著自己,要不就是對自己怒目而視,像這樣溫柔、關切的看自己還好像是第一次,不過軒轅翔被上官柔這樣看的有些緊張,剛想說一句‘幹嘛這麽看我’,可是軒轅翔一張嘴,嘴中的鮮血就噴薄而出,隻把軒轅翔自己和上官柔的衣領都染上了血跡,上官柔看見軒轅翔都已經這樣,怎麽還敢讓軒轅翔繼續趕路,奪過軒轅翔手中的韁繩,一勒韁繩,隨著一聲長嘶,飛馳的快馬終於停了下來,軒轅翔知道上官柔是想要休息一下,但是想到身後還有一個武功那麽高強的人在追趕自己,自己又怎麽能停下來,那樣的話一旦被追上豈不是隻能束手被俘了嗎?軒轅翔擠出一絲笑容,想讓上官柔知道自己沒事,“上官師姐,我沒事,我們還是趕路吧。k”


    上官柔知道軒轅翔是表現給自己看的,“不行,你傷得太重了,不能在這麽趕路了,要不然你會吃不消的,我是師姐,就聽我的,要不然你自己走吧。”說完上官柔掀開軒轅翔一側的手掌,翻身下馬,牽著馬來到一處還算是比較濃密的樹林之中,將韁繩拴在樹幹上。


    軒轅翔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再者自己確實也傷得很重,要是這麽貿然趕路自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支持不住了,那樣的話就更加麻煩了,上官柔本身傷勢就還沒有痊愈,前麵就要到了千燈鎮,那裏可是還有神‘腿’‘門’和那個黑衣神秘‘女’子,要是讓他們遇見,後果就可想而知,軒轅翔也翻身下馬,來到一處地方,盤坐下來,默念內功心訣。


    ……


    五毒教的前堂之中,洛尊坐在上首,仔細看著手中的‘蕭氏族譜’,雲世雄坐在左側上首,雲世雄之下站著被繩子牢牢綁住的洛煙,右側站著洛香、萬心和其他幾個五毒教弟子,柳芸站在眾人之間,洛尊怒氣衝衝的將自己手中的‘蕭氏族譜’合上,放在一側,看著洛煙,半天沒有說話,洛煙自知自己做了錯事,而且還殺死了叢飛、把刁武和秦黎打成重傷,這種錯誤恐怕很難彌補得了,所以洛煙從剛才進來這裏之後,就一直把頭深深埋下,不敢看其他人一眼。k


    等了良久,洛尊終於開口說話,“洛煙,你可知罪?”一開口,洛尊就是怒喝一聲;洛煙最害怕的就是洛尊生氣時候的樣子,恐怕這就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洛尊聲音剛落,洛煙就已經情不自禁的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父親,孩兒知錯了。”


    “你不要叫我父親,我洛尊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女’兒,寧可幫著外人來算計自己的親生父親?”洛尊聽見洛煙的那聲‘父親’之後,仿佛更加的生氣,“從今天開始我不是你的父親,你,也不是我洛尊的‘女’兒,你我父‘女’之情從此一刀兩斷。”


    這句話在洛煙聽來就如同是五雷轟頂,洛煙愣在了原地,深深埋著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隻不過不爭氣的眼淚卻嘩嘩的流下,‘滴答滴答’的滴在青石地板上,顯得那麽清晰,可是卻沒有人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似乎洛煙已經止住了眼淚,倔強的抬起頭,睜著還在泛紅的雙眼,“是教主,弟子知道錯了。”


    “錯在何處?”洛尊還是沒打算放過洛煙,繼續追問道。


    “弟子之錯在於不該打傷大師兄秦黎和刁武,更不該傷了叢飛的‘性’命。”洛煙一字一句的說著;洛尊聽後,不由得勃然大怒,一聲怒喝,一掌劈在了一旁木樁上的豎匾,頓時那塊匾就四分五裂,化作一塊塊碎木屑落在了地上,眾人都是被這一下驚嚇的不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洛尊剛想怒斥洛煙避重就輕,可是轉念一想就又停了下來,聲音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生氣,反而是透出一絲無奈,“既然你知道錯在何處,那你說說按我教教規,你該作何處置?”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按照教規,教內弟子擅自械鬥者,趕出師‘門’,永世不得回師‘門’;可要是傷及他人‘性’命的弟子,可是要處以死刑的;雖然剛剛洛尊說不再任洛煙這個‘女’兒,但是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可是洛尊既然這麽說了,那洛煙真的就已經在劫難逃了;所以除了萬心以外,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看著洛尊,想知道教主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但是洛尊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從剛剛說完那句話就再也沒有還有其他說話的樣子。


    洛煙更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當初母親死的時候雖然沒有過抱怨,但是臉上的遺憾之‘色’卻是洛煙永遠忘記不了的,但是當初那位大牢裏的楚前輩寬慰自己之後,自己對父親的那份感情又發生了變化,洛煙始終都覺得父親還是愛自己的,但是現在…洛煙的心已經徹底涼透了,迎上洛尊那仿佛利刃的眼神,一字一頓的回答道,“當處以死刑。”


    “好”洛尊得到回答之後,臉上落寞之‘色’一閃而過,隻有一瞬間之後,洛尊的臉上又恢複了那股果然之‘色’,“那就按教規處置,萬心,把洛煙帶進大牢,擇日處死。”洛尊說完,一揮衣袖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


    萬心嘴角卻‘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恭敬地說道,“是,教主”說完,萬心走到洛煙身前,一把將地上的洛煙提了起來,粗魯的推了洛煙一把;這一切都被眾人看在了眼裏,洛香眯起杏眼,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柳芸一把抓住萬心的肩頭,這一下用了暗勁,萬心隻感到肩頭傳來一陣劇痛,可是萬心知道自己不是柳芸的對手,隻好壓住心中的火氣,忍痛說道,“怎麽了?”


    “沒什麽,隻不過是要告訴你,對待‘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的好。”柳芸知道也不能做得太過,隻好用話點了點萬心,說完,便鬆下了手;萬心感受到肩頭的痛感減輕,也不再理會柳芸,冷哼一聲,“知道了”說完,一揮衣袖帶著洛煙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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