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辯!”


    平先生想解釋清楚,他不想宋清遠誤會,更害怕雲舒誤會。可是,宋清遠卻把頭狠狠地甩向一邊,薄唇吐出冰冷的兩個字來。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可是,在下真的沒有撒謊!”


    平先生懊惱地開口,他知道自己的話缺乏說服力。可是,這是真的。


    “我相信!”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是雲舒。她突然想起雲飛曾經跟她說過的關於合歡教的一些事情。


    “聽說合歡教的創始人季合歡為了讓那些被擄來的少女死心塌地地供他練功,專門培育了一種蠱蟲,名叫癡情蠱。據說,這種蠱蟲具有公母之分,兩種可以分開使用。如果他們將公蠱植入女子體內,那麽這名女子就會死心塌地愛上那名為她植入蠱蟲的男子,至死方休。但是,因為合歡穀從來不曾收過女教徒。所以,那些母蠱他們一般拿來販賣。據說,被植入母蠱的男子會根據他們留在腦海中的暗示,身不由已地愛上一種味道或者一個人。所以,我想,平先生或許中了蠱毒。”


    雲舒慢慢地說。


    因為“素女心經”的緣故。所以,雲舒的母親趙纖也曾“有幸”中過癡情蠱的蠱毒。可是,因為趙纖的身體原因並沒有修煉“素女心經”,再加上中毒的時候已經和雲海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才有幸被出門雲遊的“醫聖”給解了毒。


    正因為如此,雲舒失蹤的十八年來,趙纖才沒有懷疑過雲海善意的謊言。


    “癡情蠱?”


    平先生恍然大悟。還好,不是自己的人品出了問題。


    “癡情蠱?”


    宋清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身為“無花樓”樓主,他當然知道這種蠱蟲的存在。隻是,極度的氣憤之下,他完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先下蠱毒在前,暗害在後。到底是誰要如此對付一個聲名赫赫的王爺?


    “雲兄,你既然知道這種蠱蟲的來曆。不知你可有辦法解此蠱毒?”


    平先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勉強站起,著急地詢問。原來他的頭疼是誘因,而“雲楚”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就是被人留下的暗示。難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毒。


    雖然他不介意愛上那股清香,也不介意愛上“雲楚”。可是,“雲楚”是男人啊!雖然他的身體比女人還要香還要軟。但是,他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毀了“雲楚”的清譽!


    “其實,這種蠱蟲對男人的傷害遠遠沒有女人的大。更何況這隻蠱蟲並不是我植入到你體內的。所以,隻要我們兩個分開,或者你的頭疼症完全康複。沒有了誘因,蠱蟲雖然暫時不會消失,但也不會再次發作。”


    雲舒淡淡地開口。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其實她也舍不得就此和他分開。可是,這世上沒有不散之筵席,不是嗎?更何況,她還要前往軍營,伺機留在榮軒的身邊,想辦法解開榮軒的心結,讓爹爹心裏不再充滿遺憾!


    “什麽?分開?我不同意!”


    “什麽?分開?這太好了!”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前者來自平先生。雖然他知道,雲舒是為了他好。可是,一想到要和雲舒分開,他打心眼裏不同意。他不知道他這種心思是因為受了蠱毒的影響,還是他心底真實的祈望。總之,他很不願意。


    後者來自宋清遠。這兩天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該如何開口讓平先生離開。現在,有了雲舒這句話,頓時,他的心裏像吃了人參果,渾身舒坦,滿心的疲憊一掃而空。


    “唉,那個……雲弟,還有沒有第二種辦法?”


    看到平先生和“雲楚”一臉訝異地望著自己,宋清遠也知道自己的話確實太……太激動了一點,不禁訕訕地開口。


    宋清遠啊宋清遠,你怎麽變得這麽沉不住氣!即使心裏再盼望平先生離開,也沒必要表現得這麽著急啊!


    宋清遠在心裏暗自埋怨著自己。


    “對啊,雲兄。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你看,這荒郊野外的,離佤城起碼還有一天的路程。在下……在下……”


    平先生和宋清遠一樣,趕緊彌補自己話語中的激動。他這是怎麽呢?難道這毒已深入骨髓,自己不僅愛上了他身上的那股清香,更愛上了他這個人!


    “宋大哥,平大哥,你們怎麽呢?”


    雲舒好笑地問。眼前宋清遠的尷尬樣子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還有平先生,說話都不敢直視自己。她剛剛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麽?


    好像沒有。她隻是實話實說,提了個建議而已。


    “那個……為兄沒事。隻是平大哥說的對,這荒郊野外的,確實不適合一個人走。雲弟,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宋清遠艱難地開口。天知道他有多想攆平先生離開!


    “當然還有。”


    看著宋清遠為難的樣子,雲舒心頭惡作劇因子再次冒上頭來。


    “真的嗎?太好了。”


    平先生感覺心情豁然開朗。隻要能留在“雲楚”身邊,無論怎麽樣他都願意接受。


    “真的嗎?雲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來吧。”


    宋清遠有氣無力地開口。他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對勁了,隻要一想起“雲弟”還要和平先生朝夕相處,他就渾身不舒服。


    “找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將平大哥胸膛剖開,從平大哥的心髒處拿出那隻該死的蠱蟲。這樣就沒事了。”


    雲舒聳聳肩,輕鬆地說。


    據說,當時“醫聖”就是這樣解了娘親的蠱毒的。


    “什麽?開膛破肚?”


    宋清遠驚叫一聲。這算是什麽辦法?


    “雲……雲兄,你……這是開玩笑的吧?”


    平先生慘白了一張臉,原來這就是解除蠱毒的辦法。可是,這也太駭人了吧!


    “李四,你說,這次香主究竟在搞什麽鬼?叫咱們跟蹤這幾個男的。害得老子三天都沒碰過女人了,真他媽的憋得慌!”


    離馬車不遠的草叢中,一臉鬱悶的王五悄聲抱怨道。


    也幸虧那輛馬車總是走走停停,要不然,在這渺無人煙的驛道上,不敢使用交通工具的他們還真難得跟得上。想起趙驥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就害怕得兩腿直打顫。


    “王五,要想長命,不該問的不要問。”


    王五冷聲喝道。


    隻有他心裏清楚,那三個男的當中,肯定有一個女扮男裝。要不然,趙驥怎麽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回穀去偷被教主禁止使用的“癡情蠱”。


    也許,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身上有著什麽讓趙驥圖謀已久的東西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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