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剪刀和針線都準備好了,樓月卿就著幹淨的熱水洗了手,再親自用滾燙的水洗了剪刀,就著燭火燙了一下,吩咐身後的幾個人幫忙弄,這才親自上陣,看了一下那血淋淋的一幕,然後詢問了穩婆如何接生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親自上手。


    她根本沒接生過,甚至,還是第一次見女人生孩子,雖然大概都知道些,可是,聽說過和親眼看到可就差別大了,這也是她那離奇的幾年裏偶然了解到的方法,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如此大膽。


    剖腹取子她不會,也沒有把握,但是,這個應該是可以的!


    如今,孩子一隻腳出來,卡著生不出來,再這樣下去藺沛芸必然失血致死,母子都保不住,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接下來,侍女們端著熱水進出更加頻繁了,藺沛芸的慘叫聲也愈發的大,聽得外麵的人都冒冷汗,約莫一盞茶之後,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劃破長空,響徹整個鬆華齋。


    孩子洗幹淨抱出來後,外麵的人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孩子沒事了,大人卻還不知道情況,她們想進去看,可是,樓月卿讓人攔著不讓她們進去,她們隻好都在外麵等著,直到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樓月卿才讓她們進去。


    藺沛芸已經昏迷過去,算是暫時保住了命,但是藺沛芸失血過多,且又是臨危產子大傷身體根本,什麽時候醒來還不知道,醒來後能不能活下來也還是個未知。


    總之萬幸的是,算是暫時保住了母子的平安。


    藺沛芸生完孩子,已經差不多天黑了,樓月卿很累,因為藺沛芸的情況危及,她不可能放心回攝政王府,接下來的日子就打算住在寧國公府了,回攬月樓沐浴更衣,休息了一下,吃了點東西,閉目養神好一會兒,她才去了寧國公府的地下牢房。


    那兩個議論樓奕琛的事情導致藺沛芸突然生產的婢女還被關押在地牢下麵。


    樓月卿已經命人把守寧國公府,除了寧國夫人和她的命令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哪怕是采買府中用度,也是樓識派信得過的手下去辦,絕對不可能帶外麵的消息進府,所以外麵的事情是不可能傳進府裏的,可是,卻有兩個丫頭公然議論樓奕琛的事情,這不可能是巧合。


    那兩個丫頭被分開關著,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分別躲在地牢的角落那裏瑟瑟發抖,很是害怕。


    負責看守的,是樓家暗衛長樓絕,樓月卿一進來,就直接問:“她們都說了麽?是誰的人?”


    樓絕回話道:“回王妃的話,還沒用刑審問,不過她們一直喊冤,說什麽都不知道!”


    聞言,樓月卿蹙眉,抿唇,一語不發,想了想,淡淡吩咐:“帶出來!”


    樓絕立刻去把其中一個帶來,兩個婢女分開關著,就怕她們串供,自然是要分開審問。


    很快,一個看起來有些狼狽,麵色恐懼似的婢女被帶來,看到樓月卿,立刻就要爬到樓月卿麵前,但卻被兩個護衛擋住,隻能大哭喊冤。


    “王妃……王妃饒命啊,奴婢冤枉啊,真的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啊……”


    樓月卿麵色冷凝,淡淡的看著被兩個侍衛架在那裏的婢女,開口問:“不知道?那是誰告訴你我大哥通敵賣國的?誰讓你們議論的?”


    她千防萬防,就怕這種事情發生,為此,都讓人緊盯著府裏的動靜,可還是防不勝防,藺沛芸現在還命在旦夕,她豈能不氣?


    婢女一愣,想起什麽,眼神一亮,立刻道:“是……是小青,是她告訴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隻是聽到她說,特別驚訝,才和她聊了一下,奴婢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聞言,樓月卿眯了眯眼,緊緊的盯著這個婢女。


    那個婢女見樓月卿這樣看著她,立刻又哭道:“王妃,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樓月卿看了她片刻,才淡淡的說:“帶她下去,把那個叫小青的帶來!”


    侍衛拖著這個婢女下去,很快,另一個被關著的婢女就被帶了上來。


    比起剛才那個,這個更加害怕,顯然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心虛了。


    所以,一看到樓月卿冷凝著一張臉坐在那裏,她就立刻低著頭,害怕的瑟瑟發抖。


    樓月卿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青有問題,淡淡的說:“說吧,不要逼我動刑!”


    小青顫聲道:“奴婢……奴婢知錯了,王妃饒命……”


    樓月卿冷笑:“錯哪了?”


    小青聽到樓月卿的冷笑聲,害怕的說話的聲音都顫抖,斷斷續續的道:“奴婢……奴婢不該……不該故意議論大少爺通……的事情讓少夫人聽見。”


    樓月卿饒有意味的看著她:“哦?故意?為何要故意這麽做?又是誰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指使你說的?”


    小青卻猶豫了:“是……是……”


    一邊的侍衛見樓月卿臉色不悅,立刻劍指著小青厲喝一聲:“快說!”


    刀光一閃,小青哪裏還敢隱瞞:“是……是紅蓮……”


    “紅蓮?”


    小青立刻道:“就是……就是清雅居那位姑娘的貼身侍女,是她告訴奴婢的!”


    樓月卿眯了眯眼:“你確定?”


    小青立刻急聲道:“奴婢不敢說謊,確實是紅蓮說的,她照顧蔡姑娘,所以時常要去廚房,總要路過禦花園,奴婢是花園裏打掃的,時常遇到她,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她,今兒一早她去廚房,遇到了奴婢,就和奴婢說了這事兒,奴婢就……故意說出來讓少夫人聽到了!”


    聞言,樓月卿麵色一沉,蔡悅身邊的人……


    想了想,她不解的看著小青:“為何要故意說給少夫人聽?”


    小青忽然麵如死灰,哆嗦著不敢說話。


    樓月卿眯眼:“說!”


    “因為……因為……”


    剛才劍指著她的侍衛把劍抵在她喉間,怒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青身子一陣顫抖,嗎,臉色驚恐的道:“因為奴婢……奴婢喜歡大少爺,所……所以想……”


    沒等她說完,樓月卿就臉色一沉:“好大的膽子!”


    小青一縮。


    樓月卿已然怒極,看著小青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死人,毫不留情的冷聲道:“意圖謀害主子,罪不可恕,拖出去直接杖斃!”


    一邊的樓絕立刻領命,不管小青如何求情,都讓人直接拖了出去,一個命令,結束了她的一條命。


    喜歡樓奕琛不是罪,可是,因為妒忌差點害得藺沛芸一屍兩命,那就是罪不可恕,現在藺沛芸還危在旦夕,極有可能沒命,若是樓奕琛回來知道,這個婢女怕是碎屍萬段都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女士極度痛苦的慘叫聲很快就隱隱傳來……


    樓月卿充耳不聞,坐在那裏想了想,淡淡的道:“剛才那個……趕她出府,永世不得再用!”


    縱使無辜,也留不得了,可也罪不至死,隻有趕出去,生死由命了!


    否則死路一條!


    一旁的侍衛立刻應聲:“是!”


    說完,立刻就去釋放那個奴婢了。


    很快外麵的慘叫聲弱了下去,慢慢的沒了,樓絕回來:“王妃,斷氣了!”


    樓月卿點了點頭,道:“你看著處置,還有,去清雅居把紅蓮帶來,若是二少爺阻止,就說是我的命令!”


    “屬下這就去辦!”


    樓絕立刻就帶著兩個手下走出審訊室,離開地牢。


    樓月卿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樓絕就把人帶來了,還帶來了樓奕閔的一句話。


    “二少爺說,紅蓮是他十年前收留的一個孤女,在他身邊伺候多年,忠心耿耿,所以,不管王妃想做什麽,若無證據,還請手下留情!”


    樓月卿自然知道,蔡悅身邊的兩個婢女都是樓奕閔安排在她身邊照顧的人,所以,聽到小青說是這兩個侍女中的一個的時候,她是驚訝的。


    樓奕閔的人,按理來說,對樓奕閔忠心是肯定的,不會對樓家不利,畢竟樓奕閔什麽心思,她都清楚,可如今,她不知道了。


    紅蓮若真是一個普通婢女,在這層層把守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的寧國公府裏麵,怎麽會知道樓奕琛的事情?


    且還是最新消息!


    沒有貓膩?誰信!


    紅蓮被兩個侍衛扣押著,一進來,看到樓月卿,並不驚訝,謹慎的行禮:“奴婢參見王妃!”


    樓月卿看著她,沒錯,這確實是蔡悅身邊的婢女,她見過幾次,有些印象。


    樓月卿靜靜地看著她,這個紅蓮確實有問題,好似一點都不怕,顯然,是早有預料。


    既然如此,樓月卿也不問廢話了:“說吧,你是誰的人?”


    紅蓮平靜回答:“回王妃的話,奴婢自然是二少爺的人!”


    樓月卿蹙了蹙眉。


    紅蓮不卑不亢的跪著。


    樓月卿忽然站了起來,往紅蓮那邊走去,


    侍衛見狀,立刻警惕起來,緊緊的看著紅蓮,就怕她對樓月卿不利。


    樓月卿蹲在紅蓮麵前,定定的看著紅蓮的臉,然後,伸手,摸了一下紅蓮的臉。


    紅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一張人皮麵具就這樣從她臉上被撕了下來,紅蓮立刻變了一個模樣。


    紅蓮猝不及防,訥訥的看著樓月卿,周邊的侍衛都十分吃驚,怪不得這個紅蓮會這樣,原來,是假的。


    紅蓮很快反應過來,抬手就抓向樓月卿,樓月卿餘光一掃,迅速避開,旁邊的幾個侍衛見狀,立刻拔劍,紅蓮顯然武功不弱,立刻就和幾個侍衛交起手來。


    樓絕和兩個隨行保護樓月卿的王騎護衛立刻擋在樓月卿前麵。


    紅蓮武功確實不弱,幾個侍衛竟敗在她手裏,見幾個侍衛紛紛不敵,樓絕上前,和紅蓮打了起來,樓絕作為樓家的暗衛長,武功自然不差,很快就把她打敗了。


    隨後,樓絕一腳狠狠地踹在紅蓮的身上,將紅蓮踹倒在地上。


    侍衛立刻將她架住,用繩子綁住了手。


    樓月卿看著打鬥結束了,這才讓身前的兩個王騎護衛退開,走到紅蓮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淡淡的問:“是誰派你來的?”


    她剛才就覺得奇怪,既然紅蓮是樓奕閔收留多年的人,樓奕閔應該十分信任,以樓奕閔的能力,沒有道理連一個婢女都收服不了,果不其然,這個紅蓮是假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頂替了。


    這件事情蔡悅究竟知不知道,那就難說了。


    紅蓮抬眸看著樓月卿,忽然詭異的笑了,嘴角掛著一行血跡,笑起來甚是嚇人。


    她看著樓月卿,笑的讓人後背發涼:“誠如皇後娘娘所言,公主殿下果然聰慧過人!”


    樓月卿麵色一變,旁邊的樓絕等人也都一陣疑惑,公主殿下?


    這是什麽意思?為何要管王妃叫公主?


    樓月卿很快回過神來,眯著眼看著紅蓮:“你是……湯卉的人?”


    紅蓮麵帶著陰狠的笑意,默認了,隨即坦言道:“皇後娘娘說,今次的事,是她送給您的禮物,恭賀公主殿下……大難不死!”


    樓月卿心下一沉,竟然是湯卉……


    那個毒婦!


    紅蓮繼續笑道:“還有,娘娘讓奴婢轉告公主一句話,好戲都在後頭,她在酆都……等著您的回歸……呃……”


    話還沒說完,下巴就已經被樓月卿卸了。


    樓月卿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極盡怒色,隨後,重重的一甩,把紅蓮直接摔在地上。


    緩緩站直身子,睥睨著地上的紅蓮,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將她……先剝皮抽筋,再淩遲處死!”


    樓絕一愣,又聽到樓月卿繼續道:“今日的事情,誰敢多嘴,殺無赦!”


    樓絕等人立刻單膝跪下鏗鏘道:“屬下不敢!”


    樓月卿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地上被卸了下巴說不出話來的紅蓮,冷聲道:“把她處置了!”


    說完,她便大步離開,跟著她來的兩個王騎護衛隨之跟上。


    樓月卿出了地牢之後,沒有立刻就回攬月樓,而是帶著人將蔡悅所住的清雅居圍了起來。


    因為藺沛芸生產,府中不太平靜,加上紅蓮被帶走還沒回來,所以,這個時候了,樓奕閔還在陪著蔡悅,看到樓月卿帶人圍住清雅居,還直接闖了進來,樓奕閔臉色不太好。


    將蔡悅拉到身後擋住,樓奕閔這才麵色不悅的看著樓月卿:“王妃這是做什麽?”


    樓月卿平日裏對他是很尊重的,但是,今日,她顧不得:“二哥,我有幾句話想問和蔡姑娘聊聊,請你先出去一下?”


    樓奕閔麵色一沉:“王妃究竟想做什麽?”


    樓月卿淡淡的說:“不是說了麽?和蔡姑娘聊聊!”


    樓奕閔直接道:“你有什麽話直接說,關於悅兒,我沒有什麽是不能知道的,何況,你把紅蓮帶走那麽久還沒放回來,這到底怎麽回事?大嫂的事情和他們有關係?”


    藺沛芸今日生產的前因後果他都知道,隻是,不知道這和蔡悅她們有何關係。


    而且,這些事情怎麽可能和蔡悅有關?


    樓月卿沒說話,目光移向樓奕閔身邊的蔡悅身上,看著蔡悅始終低著頭被樓奕閔護在身後,卻麵色平靜的樣子,不由得心下冷笑。


    淡淡一笑,她挑挑眉:“蔡姑娘,你是想讓我直接當著二哥的麵問,還是……單獨和你聊聊?”


    蔡悅抬眸看著樓月卿,她的臉色很平靜,和平日裏遇到點事情就受到驚嚇犯病的樣子大相庭徑。


    然後,她收回目光,看著樓奕閔,拉了一下樓奕閔的衣袖。


    樓奕閔擰著眉頭看著蔡悅:“悅兒……”


    她看著樓奕閔,嘴角微扯,然後,指著門口,點了點頭。


    樓奕閔心底一沉:“你讓我出去?”


    那不就是說,樓月卿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和蔡悅有關?


    怎麽可能!


    蔡悅繼續點點頭,指著門口,衝著他淺淺一笑。


    樓奕閔目光複雜的看著蔡悅,一動不動,眼底,卻情緒難辨。


    樓月卿的聲音響起:“二哥,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樓奕閔轉頭看著樓月卿,神色複雜,片刻,他道:“不管如何,請你別傷害她!”


    樓月卿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樓奕閔。


    最終,樓奕閔還是走了出去。


    樓月卿立刻讓所有人都退下,屋內隻有她和蔡悅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屋內都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見呼吸聲。


    沉默半晌,樓月卿這才看著蔡悅,淡淡的問:“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蔡姑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告訴我,為什麽要害樓家?”


    蔡悅不語,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樓月卿,麵上不起波瀾。


    她不說話,樓月卿也並不奇怪,緩緩走到蔡悅麵前,在她旁邊慢慢踱步,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淡淡開口:“我知道,你早就認出了我,所以,你恨我,你一直以為是我殺了你的親人和族人,你想報仇,我都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你和我二哥兩情相悅,他待你不薄,掏心掏肺的對你,我母親也一直待你極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一旦樓家真的洗不清通敵叛國的罪名,樓家倒了,你最愛的男人也逃不掉?”


    蔡悅嘴角扯了扯,隻是淡淡的笑了,卻依舊不說話。


    顯然,她都知道,她知道所有的後果,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無知女人,豈會不明白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樓家若是真的洗不清通敵叛國的罪名,樓奕閔也必受牽連,誰也不可能幸免於難。


    可是,那又怎麽樣?


    想要達到目的,總要付出代價的。


    一抹苦笑掛在嘴邊,她眼簾微動,垂下眸子,不曉得在想什麽。


    樓月卿站在她麵前,麵色冷凝,認真的看著她,沉聲道:“還有,有些事情,我做過了,我會承認,我沒有做過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替別人背負罪孽,我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蔡家村的人,不是我讓人殺的,也不是我師父殺的,所以,你恨錯人了!”


    聞言,蔡悅猛然抬頭看著她,脫口而出便是三個字:“不可能!”


    樓月卿一愣,果然,她是會說話的!


    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吐字清晰,隻是可能很久沒有說過話,她說的不快。


    蔡悅沒有再掩飾,目光狠狠地看著她,眼底迸出濃濃的恨意,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樓月卿,她緊緊的拽著衣袖,咬牙道:“是你和你的師父派人殺死了蔡家村的人,是你們害得我無家可歸,我爹爹好心救了你,收留你,還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們卻恩將仇報,你們都是惡魔,全都該死!”


    樓月卿靜靜地看著蔡悅,抿唇不語。


    這樣的蔡悅,她第一次見,以前從沒有見她有過這樣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怨毒。


    那種懷揣著血海深仇的恨,其實,樓月卿都明白,且深有體會。


    蔡悅雙眼含淚,看著她,眼底情緒較雜,恨意難平,咬牙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出身高貴,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公主,所以,在你們這種人眼裏,我們這樣的人,低賤如泥,命如草芥,隻要可以達到你們的目的,把我們都殺了又算得了什麽?可是,我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啊,憑什麽?憑什麽救了你還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他們做錯了什麽?隻是救了你,難道救你一命就真的罪無可恕麽?”


    最後的幾句話,她是歇斯底裏的吼出來的。


    樓月卿定定的看著情緒激動的蔡悅,許久,才閉了閉眼,淡淡的道:“這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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