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走了沒一會,路上的人也漸漸多起來,本該清冷的夜晚街道,卻忽然有了人潮。[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自從美食道身份曝光,應曲和被認出來,路人紛紛圍觀拍照。


    應曲和牽著西米迅速上了一輛出租車,拐了兩條街才算甩掉圍觀路人。


    下車後幽靜的西餐廳建築就在對麵,門前幾盞歐式路燈,給獨棟的歐式建築輪廓鍍了一層柔美的光暈,落地窗上垂下紫藤花,明亮的燈光泄出,照亮兩排新鮮的花草。


    “吃西餐?”應曲和從車上下來,付了錢,收起錢包轉過身問她:“還是中餐?”


    西米通過歐式建築的落地玻璃看裏麵,有點憧憬道:“西餐吧,作為一個中廚跑去別的店吃中餐,確定不會被當成間諜打出來嗎?”


    畢竟西餐廳的氣氛更適合約會。


    紅酒香檳配牛排,怎麽都比大魚大肉配烈酒來得文雅。要是應曲和一杯烈酒下肚醉得不省人事,她的電影,她的約會就……泡湯啦!


    進去點完餐,西米從背包裏取出領帶,遞給應曲和:“喏,送你的禮物,東西不貴,不許嫌棄。”


    塑料袋被她抓得沙沙響,上麵幼稚的低齡印花與高檔餐廳有點格格不入。


    應曲和接過褐色花紋塑料袋,邊角處還印著“希光文具”的字樣。他還在猜測西米是不是從學校附近的小賣部淘到什麽小玩意給他,東西取出後,滑軟的布料手感立刻止住了他的想法。


    小賣部絕不可能賣這種高檔布料。


    應曲和展開金色領帶,眉頭微皺。


    西米搶先問他:“怎麽樣?好看嗎?是高仿s&r的新款。我買不起太貴的給你,送條高仿的給你留個紀念。”


    西米不敢告訴他這條領帶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錢,有點怕應曲和斥責她“拜金”。


    錢可以以後再掙,她就想力所能及地送他一件禮物。


    “仿款?”應曲和指腹摩挲領帶,微皺的眉頭沒有展平。


    真當他戴了這麽久領帶,認不出貨色好壞呢?


    應曲和沒有拆穿她,嘴角一彎笑說:“不錯,很喜歡。”


    西米捧著臉看著他,一臉的洋洋自得:“對啊,這條領帶下麵有字母‘x’,是我姓氏的簡寫。這種仿款……你擺在臥室收藏好了。”


    她微頓,又問:“你不會嫌棄吧?”


    應曲和抿唇一笑,“不會。”他伸手過來,抓住西米的手:“這些東西我不缺,以後不用再買。”


    “我知道你不缺,反正也不貴,買給你也就是讓你……擺在臥室看看,可以睹物思人?”西米切掉一小塊牛排,小心翼翼塞進嘴裏。


    “嗯,好。”應曲和將領帶收好,搭在沙發扶手上,將自己盤中牛排切成幾小塊,最精華的部分叉給了西米。


    西米微一愣後接受了他的食物,都舍不得吞咽,仔細嚼了幾口,直到嚼得細得不能再細,才戀戀不舍吞下去。


    晚餐結束後他們在門口遇見了蔣女士。


    蔣女士仍穿黑色旗袍,但款式與上次見到西米時不同。蔣女士過來跟應曲和打招呼,與他握手道:“應先生,真是巧。”她看見應曲和身後的西米,笑了聲:“西小姐,你好。”


    西米與蔣女士握手,有點緊張:“你……你好。”


    “頭一次見應先生帶女伴,西小姐,如今像應先生這麽好的男人,可不多了,好好珍惜。”蔣女士笑道:“應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應曲和微一頷首,攬住西米腰身,往自己身邊一帶,讓出一條更寬敞的道路。


    西米緊貼應曲和身體,仰頭望著他問:“你認識蔣女士?那……鬼煙槍他們化妝的事,是你?”


    “什麽化妝?”應曲和佯裝疑惑。


    西米呼出一口氣,搖頭:“上周蔣女士帶朋友來應食軒,讓男廚們化妝成女人。我還以為是你為了幫我出頭,所以……”


    應曲和帶她走到馬路邊等車。


    昏黃的歐式路燈下,西米單薄的身子籠在燈光裏,一邊劉海別在耳朵後,露出半張白皙的臉頰。


    應曲和伸手裹住她的半張臉,掌根抵著她的下頜,手指正好抵觸她的耳尖,輕微摩挲,“工作上很多事有些我幫不了你,蔣女士的事情,是個巧合。”


    嗯,雖然是他製造的巧合。


    西米半張臉被他的手裹住,男人的手指不安分地輕摩她的耳尖,癢酥酥的感覺幾乎讓她無力招架。


    應曲和收回手,解開自己的領帶遞給她,“幫我拿著。”又從簡陋的塑料袋裏取出西米送的“山寨”領帶,小心翼翼展開的瞬間,絲滑的布料幾乎散出一片細碎金光。


    應曲和將領帶繞過脖子,打領結時頓住,問西米:“會係領帶嗎?”


    她眼睛迷惘一眨,搖頭:“不會。”


    “我教你。”應曲和抓住她一雙手,帶至喉口下部位。


    西米窘促地捏住領帶,望了眼街道四周,“不好吧?馬路邊係領帶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另類了?況且你不嫌棄這領帶是山寨貨嗎?”


    應曲和唇角蕩開笑容,連眼角都帶著令人心動的笑意,“女朋友送的東西,千金難買,比起有價的東西,這條領帶無價。”


    他給西米示範了一遍打領帶,又解開,“看懂了嗎?”


    西米點頭開始笨手笨腳的嚐試,按照廚師領巾的打法,自己研發了一個偽領結,看著似乎好像還像那麽回事兒,可不能細看。


    西米自己都嫌棄了,“好醜啊……醜得這個領帶自己都嫌棄!解開重新來!”


    她打算動手解,應曲和卻壓住她的手道:“不用,好看,就這樣。”


    西米抽回手,取下雙肩背包,將應曲和的舊領帶塞進去,微揚下巴一臉狐疑問他:“打著這樣的領結去電影院,不會被路人嫌棄嗎?”


    應曲和眼神裏帶著絲絲溫潤,對她說話也溫吞吞地,“嫌棄?那他們也沒有你送的領帶。”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但電影院售票廳的隊伍卻依然排得老長。


    排隊取票間隙,應曲和又被圍觀了。西米跑去買了一桶爆米花,讓應曲和抱著擋住半張臉,進了檢票口才好一點。


    不過估計明天微博頭條,會是美食道帶她逛街看電影的新聞。


    電影是一部校園青春片,最近幾乎沒有電影上映,隻有這一部青春片評價稍高,為了值回票價西米才咬牙買了。


    電影開始前應曲和不斷擺弄手機,西米本以為整場電影應曲和會在玩手機中度過,電影一開始,他卻自覺地將手機屏幕摁滅,專心開始看電影。


    電影裏的男女主主人公從初中認識,典型的冤家,初吻在枝葉繁茂的樹下,細碎的光斑落在一雙主人公身上,滿熒幕都是綠植清新的顏色和迎麵而來的青春氣息。


    配上背景音樂,真的好甜。


    甜地西米想親應曲和……qaq


    西米本就有一顆砰砰亂跳的少女心,被音樂一轟炸,少女心徹底泛濫成災,不斷往嘴裏塞爆米花,想壓製膨脹的少女心。


    電影裏的吻戲長達三分鍾,男女主各種角度的吻,連音樂都冒著粉紅泡泡:


    “是你讓我看見幹枯沙漠開除花一朵,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用最浪漫的副歌,你也輕輕地附和,


    眼神堅定著我們的選擇,


    是你讓我的世界從那刻變成粉紅色,


    是你讓我的生活從此都隻要你配合,


    ……”


    甜得西米差點原地爆炸。


    應曲和手伸過來,將她沾滿爆米花油膩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視線卻依然在大屏幕上。西米想將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擦一擦,油膩膩地他攥著就不覺得難受麽?


    西米小聲說想擦手。


    應曲和抽出濕紙巾仔細給她擦,不給她任何機會將手抽回。


    *


    看完電影出來,西米還沉浸在電影裏的浪漫中,應曲和依然牽著她的手沒鬆開,她甜蜜地大幅度甩甩,然後說:“鱉孫道,你覺得電影怎麽樣?你會不會覺得很疲乏,很困?”


    應曲和看了眼馬路對麵,鬆開她的手說:“你等我一下。”


    西米點頭,在原地等他。看著應曲和穿過馬路,在街對麵攔下賣棉花糖的大嬸,取走了最後一串粉色棉花糖。


    應曲和握著棉花糖轉身已經是紅燈,西米就站在斑馬線對麵,雙手抓著雙肩包帶,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他。


    馬路對麵的應曲和,穿了一件白襯衣,一手挽著西裝外套,一手舉著粉色棉花糖,燈光暈染下男人清冷的白襯衣被暈染成泛黃的顏色。


    他逆著光,舉著棉花糖,像從漫畫裏走出的黑騎士。


    紅燈停,綠燈行。


    應曲和信步走來,西米看得有點癡,直到應曲和來到她跟前,將棉花糖遞給她,才徹底從有點夢幻的遐想裏走出來。


    西米接過他手裏的棉花糖,啃了一口,連心都甜得黏糊成了一團。


    本來心窩就已經很甜了,啃了一口棉花糖,西米整個人被甜得外酥裏嫩。


    回到家西米的棉花糖還剩了一大半,推門進去後沒聽見狗吠,心頭都空了一塊,她跟在應曲和身後邊走邊道:“鱉孫道,ulrica找到了嗎?”


    “沒有。”穿過院子,走到玄關入口,應曲和側身讓她先進。


    西米把手裏的棉花糖遞給他,空出一雙手脫鞋,“尋狗啟示是不是太不顯眼了?要不要發個微博,讓應笙南恬簡跟著轉發一下。”


    應曲和道:“不用了,這樣反而容易給ulrica帶來危險。”


    西米從應曲和手裏重新抓回棉花糖,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舔了一口棉花糖感慨說:“如果遇到狗販子……”


    腦補ulrica被燉成一鍋狗肉,西米就一陣惡寒。


    應曲和換好拖鞋走進來,挨著她坐下,看著她的臉道:“如果真落狗販子手裏,倒更好找,就怕它故意躲著人。”


    成精了成精了……居然還躲人?


    西米被他看得臉發燙,繼續用舌頭卷了一口棉花糖問他:“你看著我幹什麽?難道我臉上沾了棉花糖?”


    應曲和沒有說話,雙手抓住她的肩,俯身下去,輕輕地抿住棉花糖。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額頭與西米的額頭產生了碰撞。


    西米抬起眼皮兒看他。


    鱉孫道好無恥……居然和她搶棉花糖吃!


    不過有人搶食倒蠻有樂趣的,西米開始迅速拿舌頭卷棉花糖,應曲和用餘光淡淡瞥她,不緊不慢往前抿。


    直到兩人額頭頂著額頭,西米蹙著小眉頭看著剩餘的那一團棉花糖,發誓務必要吃到最後一口!!


    她伸出舌頭繼續往前舔,卷到了最後一口棉花糖,也卷到了某人微潤的嘴唇……


    西米窘促地往後退,後腦勺卻被應曲和迅速摁住。


    西米嘴唇上還沾著棉花糖絲兒,應曲和輕輕地舔,直到甜味兒淡了,才撬開她的嘴唇,舌尖屈直而入。


    這一次他緊緊掐住她的下頜,沒有給西米任何磕齒的機會。


    應曲和的吻來得很激烈,西米漲紅臉,在憋了一股氣後,心一橫,抓住他的衣領開始生澀地回饋。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兩舌交融式!


    西米被他吻得渾身發軟,仿佛有電流竄遍全身,癢酥感交織交纏。西米漸漸被應曲和壓在身下,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在不斷克製自己。


    一個吻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西米望著應曲和濕漉的眼神,不可抑製地捧住他的臉,主動小親了一口。


    然後就低頭看見應曲和下麵,鼓了一塊。


    應曲和捕捉到她的眼神,輕聲道:“正常的生理反應。”


    西米捂住臉。


    媽媽呀,鱉孫道到底是怎麽這麽平靜地說出這種話的。


    *


    回房後西米發現沐浴露沒有了,去敲應曲和的門,問他:“鱉孫道,你房間浴室還有沐浴露嗎?”


    “有。”門裏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取。”


    進去?取!


    西米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推開門。


    先探進一隻腦袋,裏麵的燈光明晃晃地,裝修不似她房間的溫馨,擺設家具隻有黑白兩色,色調偏冷。


    西米走進去,應曲和在浴室裏。


    她四顧打量,他的房間還有一間近三十平方的衣帽間,門開著,西米好奇地往裏麵看了眼。


    一整麵牆上掛滿了衣服,百分之八十是西裝套裝。一麵牆擺滿了皮鞋,比起玄關鞋櫃,那個簡直九牛一毛。


    盡頭一麵窄小的牆櫃裏,從上到下幾十個隔間,每一隔擺滿卷成花樣的領帶。


    西米忽然有點後悔買領帶給他了。


    他何止是不缺領帶,分明就是賣領帶的啊!


    她現在是真的開始懷疑應曲和瞞著所有人悄悄做起了微商。qaq


    西米雙腿不受控製走進去,撫摸上那一件件的精致西裝,咂舌感慨,轉身時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一隻擺在裏麵的鐵盒,裏麵的東西嘩啦啦散落一地。


    她蹲身去撿一隻隻小包裝。


    媽的……


    杜蕾斯什麽鬼……


    浴室的門“哢嚓”一聲打開,應曲和裸著上身,下身裹著浴巾,走到衣帽間門口叫她:“你可以在我這裏洗,我去――”書房。


    後麵兩個字沒說出口,就看見蹲在那裏的西米抓著一把避孕套轉過身,用特別震驚的眼神看他。


    那個眼神。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看禽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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