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親愛的,我們離婚吧(140)


    文:朱衣點頭


    1


    張華早早在車站外等著,遠遠看到陳穎抱著女兒走出來,趕緊跑過去。張華前麵想了很多埋怨陳穎的話,等陳穎真站在麵前,卻冒出一句,你瘦了?


    這句話讓兩人都有些意外,張華自己都沒想到怎麽突然冒出這句,而陳穎更是意外。女兒看到張華,伸出雙手朝他張開,陳穎趕緊把女兒遞給張華,說,她要你抱呢。


    張華接過女兒,親她一下,說,想不想爸爸?回頭又說,你手裏拿的什麽?陳穎說,帶給媽媽的生日禮物,我媽準備的一些土特產。


    張華說,我們趕緊走吧,這麽熱,你們肯定出汗了,先回家洗個澡我們再去。陳穎跟在後麵說,媽媽知道我帶醒醒回來了嗎?張華說,還不知道,我沒說。


    陳穎說,那我打電話告訴媽媽。張華說,不打也沒事,反正等會就要過去。陳穎說,可惜雅韻還沒放假,要不更熱鬧點。張華回頭說,你怎麽知道?陳穎說,昨天打電話,媽媽說的。


    張華說,看來你在家裏,這邊的事都很了解,花店裏的事應該很清楚吧。陳穎臉一紅,低頭不語。


    張華伸手攔輛出租車,兩人上車後,陳穎說,為什麽不簽那幾份文件?張華說,我可不想占有你的成果。陳穎說,現在吳靜管得比我好,以後我幹脆在家專心帶醒醒好了。


    張華說,她隻是臨時幫你管,你還是快點把花店接回去,這樣我就省心多了,也可以全心忙公司的事。


    陳穎與女兒洗完澡,張華說,我們走吧,先去趟蛋糕店拿蛋糕。出租車裏,陳穎給惠英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回來了。惠英高興的說,是嗎?鑰匙是你過來拿還是我送過去?陳穎說,暫時不用,我跟張華先回他父母家,他媽媽今天過生日。


    陳穎掛了電話,張華說,惠英這丫頭嘴的確嚴,豐海問過她好幾次,都說自己沒跟你聯係過。陳穎說,是我不讓她說的。張華說,為什麽?怕我知道?


    陳穎又是低頭不說話。張華說,這次算你聰明,知道回父母家,如果是去陌生城市,我會更生氣。陳穎一聽,知道張華誤會自己是直接回家的,也就沒有解釋。


    陳穎帶女兒突然出現,讓張華媽媽很是興奮,趕緊抱孫女逗半天,然後才問陳穎,昨天不是說還在家裏嗎,今天回來的?


    張華說,聽說你很想醒醒陪你過生日,陳穎上午就帶醒醒趕回來了。媽媽說,那就好,趕緊進去,外麵熱。陳穎看了一眼張華,沒說話,然後跟在媽媽身後進了屋。


    爸爸跟在陳穎身後說,這麽遠帶醒醒回來,熱吧?陳穎回頭笑著說,還好,現在還不是很熱。


    張華看媽媽一直抱著女兒不放,就說,今天媽媽生日,就不讓媽媽做飯,我來做。張華說完站起來,又對陳穎說,你來幫忙,讓媽媽帶醒醒。


    媽媽說,不用你們忙,還是我來。陳穎跟著站起來,說,我們做就行,媽媽今天生日就休息休息。媽媽笑著說,那好吧,我也享受一次。


    陳穎邊洗菜邊說,公司現在怎麽樣了?張華說,馬上重新啟動,對市場定位進行了一些改變。陳穎說,怎麽改變的?張華說,跟你也說不清楚。


    陳穎半天沒說話,然後才輕輕說,看來還是那個吳靜比我聰明,比我懂得多。張華邊切菜邊回頭看陳穎一眼,說,什麽意思?陳穎說,惠英說你們經常一起討論工作問題,而你跟我在一起從來沒談過你工作上的問題,可見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


    張華說,太聰明有好處也有壞處。陳穎說,我就沒覺得太聰明有什麽壞處。張華說,就是因為你不聰明,所以才感覺不出來。


    陳穎說,雖然知道自己不聰明,但聽你這麽直接的說出來,還是不舒服。張華說,不談這些,先做飯重要。


    媽媽抱著孫女看張華與陳穎端菜,笑著對孫女說,等會我們嚐嚐你那寶貝爸爸做的菜怎麽樣。張華說,什麽寶貝爸爸,多難聽。陳穎在邊上不禁笑了笑。


    媽媽說,雅韻這丫頭說晚上打電話回來,怎麽還沒打?張華說,現在晚飯都還沒開始,她肯定會等晚飯之後再打。


    媽媽對陳穎說,小穎,等她放暑假,你讓她去你花店幫忙,省得她一天到晚隻想著玩,順便也鍛煉一下。陳穎說,好的。


    張華說,暑假不用去花店鍛煉,我那就需要人,而且鍛煉性更強,跟我身邊她起碼會老實一些。


    4


    媽媽說,你那邊都是男孩子,我不放心,花店都是女孩,我也放心一些。張華說,媽,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那兒現在也有女孩,不是以前在商場銷售電器。


    媽媽說,你現在公司幹什麽?張華說,培訓,是培訓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有企業、公司甚至工廠裏的基層員工。


    媽媽說,怎麽你工作老是變來變去?張華說,沒變,近一年多我都在做培訓。媽媽說,自從你辭職後,我一直鬧不清你在做什麽,總感覺亂七八糟的。


    張華笑著說,你隻要相信你的兒子沒幹違法的事就行。媽媽說,我也不想管這些,隻要你們在外麵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媽媽看著孫女說,最主要的是我寶貝孫女平安。陳穎笑了笑,說,媽,又不是黑社會。媽媽說,誰說有黑社會才會不平安?萬一你們照顧不好她生病了呢?或者你們不懂關心她以後性格內向呢?


    張華說,沒你說的那麽可怕,怎麽會不照顧不關心她?媽媽說,我看你們自己都還像孩子,還需要別人照顧。


    張華聽媽媽這麽說,隻能苦笑一下,說,你這麽說,我沒什麽可說的。陳穎說,媽媽說的對,以後我們會注意。


    媽媽說,現在的小孩都聰明,她現在這個時候正需要大人多跟她說話,多感受親情,你們倆都這麽忙,哪有時間陪她玩陪她說話,更別說有時間帶她出去走走轉轉。


    張華又是苦笑一下,說,總不能我們倆什麽事都不幹,天天在家裏陪她吧。媽媽說,我隻是希望你們倆別這麽忙,我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沒必要想著大富大貴,能安穩的過日子就行,重要的是一家人能經常在一起。


    5


    雅韻是晚飯後打來電話的,聽說寶寶回家了,一定要寶寶在電話裏喊她姑姑。可惜電話放在寶寶嘴邊,除了被逗得咯咯笑,就沒其它聲音。等媽媽接過來時,雅韻說,都等不及馬上放假回去看寶寶。


    媽媽笑著說,看寶寶不是你的任務,把功課學好了才是重要的。雅韻說,學功課跟看寶寶又不矛盾。


    晚上,張華睡在雅韻房間,陳穎抱著女兒在雅韻房間待了很久,張華說,也想睡在這裏?陳穎說,看你想哪兒去了,這麽久醒醒沒見到爸爸,讓她跟你多待一會。


    張華說,以後這種話少說,你一旦說這種話,我就有你要帶醒醒離開的念頭。陳穎說,上次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張華說,這到提醒了我,等明天回市區,我要跟你簽定個協議。


    陳穎說,什麽協議?張華說,就是你不能擅自決定醒醒的事,當然我指的是大事,如帶她離開這種事。


    陳穎說,都說了以後不會了。張華說,不行,一定要簽定文字協議,這樣我就放心了。陳穎說,哪有簽這種協議的?讓別人知道了,都要笑話我們。張華說,我管別人幹什麽?我隻管自己的女兒。


    6


    第二天,媽媽還想留陳穎跟孫女再住一天,但陳穎說回去有事,最後媽媽也就沒勉強。到了市區,陳穎說去惠英公司拿鑰匙,張華說,那我先去公司了,別忘了協議的事。


    惠英邊喝著咖啡邊說,他要簽定協議?陳穎說,是的呀,感覺怪怪的。惠英說,既然這麽喜歡孩子,這麽希望孩子在身邊,幹脆複婚不是更簡單?


    陳穎說,誰知道他怎麽想。惠英說,你就不簽,你說孩子的撫養權現在歸你,怎麽安排孩子是你的事,反正他現在搶不走孩子。


    陳穎說,這樣他會不會生氣?惠英說,他都不管你生氣不生氣,你管他生氣不生氣幹什麽?陳穎想了想,說,簽定也行,協議另外注明一點,一旦他結婚,協議內容就作廢。


    惠英看了看陳穎,笑著說,誰說我們陳穎笨?我看你這個注明就夠聰明。陳穎說,我隻是實話實說,他如果另外結婚了,我還要事事征求他意見算什麽?


    惠英說,就是,想把女兒留在身邊,想安排女兒未來的路,要不複婚,要不就別另外結婚。陳穎說,我可沒想那麽多。


    惠英說,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他如果不再提協議的事就算了,一旦再提,你就這麽說。陳穎說,最近還好嗎?惠英說,我有什麽好不好的,一直老樣子。


    陳穎說,聽張華說,你跟吳豐海經常單獨在一起吃飯,有沒有擦出點什麽感覺?惠英說,什麽經常單獨吃飯?當時都是因為想問你的下落,後來就沒找過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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