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親愛的,我們離婚吧(77)


    文:朱衣點頭


    1


    張華邊抽煙邊陪陳穎與惠英看晚會。惠英突然說,別抽那麽多,我跟陳穎沒事,可屋裏還有個小寶寶。張華馬上把煙滅了。陳穎說,別聽她瞎說,抽吧,沒事。張華還是忍住沒抽。


    突然外麵有敲門聲,隨著就是雅韻的聲音傳進來,哥哥,是我,快開門。陳穎忙說,雅韻怎麽來了?張華心裏也在想,雅韻怎麽突然會來?馬上想到有可能是跟賈芸芸一起。張華本想讓陳穎與惠英到房間,但又改變主意,對陳穎說,你們坐著,我去開門。


    雅韻等哥哥剛開門就跑進來,看到陳穎真的在,另外惠英姐也在。雅韻先是一楞,到是陳穎看到她站起來,笑了笑,先開口說,雅韻,你晚上也過來了。


    雅韻馬上說,你怎麽還在?這句話到是一下問住了陳穎,不知道怎麽回答。張華站在門口看到了後麵的賈芸芸。賈芸芸看到他笑了笑,然後說,我晚上去了你家,雅韻想出來找你,就帶她過來了。


    張華淡淡說,那你是送雅韻過來,是吧,現在送到就行了,屋裏人多,不方便。陳穎站在屋裏說,芸芸來了就進來坐會吧。


    賈芸芸沒理張華直接走進來。雅韻對陳穎說,你現在又不是女主人,憑什麽招呼芸芸姐。這句話算是徹底刺激了陳穎。如果這句話是賈芸芸或其他人說出來,對陳穎來說都不會有太大心理反應,但作為自己非常喜歡而且又單純的雅韻嘴裏說出來,其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陳穎這麽多年第一次在外過除夕吃年夜飯,而且是在跟惠英兩個人很孤單的情況下,心裏本身就有些失落,有點難受。剛才聽到雅韻敲門反而有點高興,覺得多些人,也算有點年的氣氛。


    但看到賈芸芸跟在後麵,心裏又是很失落,可又不想失禮,所以當張華直接拒絕賈芸芸時,還是喊她進來。


    誰知雅韻突然說出這句話,而且言語中的“芸芸姐”顯得很親切。雅韻的這句話讓陳穎站在那不知道說什麽,也沒動。


    雅韻還在繼續說,哥哥,你們都離婚了,還留她在家裏幹什麽?惠英看氣氛不對,忙站起來笑著對雅韻說,雅韻,是不是連我也不歡迎?


    雅韻說,惠英姐,我不是說你。惠英忙走過來笑著說,雅韻,今天除夕,大家應該開心才對。雅韻說,可是她在,我不開心。


    張華沒對雅韻說什麽,看著賈芸芸沉著臉說,你應該很開心吧,如果沒事,請回。


    賈芸芸說,你對我發什麽火,我隻是送雅韻過來。張華說,我不是對你發火,今天除夕我也不想發火,我現在隻是告訴你,這裏人太多,請你回去。


    賈芸芸走到陳穎麵前,然後說,看來你對付男人的確有一套,無論老的少的都有經驗,我隻能佩服你。說完轉身出去。


    雅韻跟著往外走,嘴裏喊,芸芸姐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張華突然喊一聲,雅韻,你給我待在這,哪也別去。雅韻聽到這話,馬上站住。她知道哥哥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果斷。


    盡管平時都是張華讓著雅韻,但雅韻從心裏對哥哥是有點怕的,特別怕哥哥嚴肅的時候。隻要不是重要事,無論怎樣跟哥哥鬧都行,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或者自己做錯事的時候,哥哥說什麽都隻能聽著。


    陳穎還站在那沒動,惠英拉她坐下。陳穎坐下來後,慢慢就流出淚水。張華看了一眼陳穎,也沒過去說什麽,對站在門旁邊的雅韻說,把門關上。


    雅韻把門關上後走回來,張華從桌上抽出一支煙點上。雅韻看著一臉嚴肅的哥哥,站在那不知道該幹什麽。張華抽了幾口,然後直接往房間走,嘴裏說一句,你跟我進來。雅韻知道是說自己,隻能乖乖跟在哥哥後麵進了房間。


    4


    看張華與雅韻進了房間,惠英從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給陳穎,說,小孩子說話別當真,小孩子都這樣,沒心機。陳穎拿紙擦擦眼角。惠英又說,至於那個女人的話,更沒必要計較,大過年的,咱們別為了這些不高興。


    陳穎輕輕說,惠英,要不我們晚上回你住的那兒。惠英說,別瞎說,如果晚上真過去,明天早晨連吃的東西都沒有,大年初一早晨到哪去買菜?陳穎說,雅韻說的也對,其實我是不應該住在這裏,而且……


    停了會兒,陳穎才接著說,而且,我的確對不起他家人,看到雅韻也覺得心裏有愧。說完陳穎又開始流淚。惠英說,先別想這些,等張華與雅韻出來再說。


    雅韻站在床邊看著哥哥坐在床上靜靜抽煙不說話,感覺有點不對勁。等了很久才輕輕開口問,哥哥,你不高興?


    張華這才抬頭看雅韻,然後說,你把電腦椅子搬過來坐。雅韻趕緊走到電腦前把椅子拉過來坐好。張華沒說正題,卻突然感歎的說,時間真快呀,我們從小都是說過了除夕就長一歲,也就是說,過了今天晚上你就18歲。雅韻不知道哥哥要說什麽,隻能恩一聲。


    張華說,18歲,算是真正的成年人,哥哥再也不能把你當成小孩子對待,以後哥哥應該在重要的事上學會尊重你的意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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