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女生,*不離十會被嚇夠嗆。但還有十之一二的女生不怕這種場麵,比如那些拿手術刀的。蘇畫不拿手術刀,可也不是別的女生。除了覺得惡心之外,她倒是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她拿筷子撥拉了幾下血肉模糊的那一團之後,在捂鼻子的保安們一臉詭異的視線中宣布,“死貓,被虐殺被剝了皮的死貓。”


    一個小保安立刻衝出去,接著就是一陣幹嘔聲傳來。


    警察到的時候,9號樓外聚集了許多圍觀的學生。要知道,這裏可是醫大,不缺膽小的,更不缺心理素質強悍的。


    又是問詢,又是做筆錄的,一通折騰下來都一點多了。


    陸子航臨出門時家裏出了點事,耽誤了。中間打過蘇畫的手機,卻一直沒人接。他當時實在脫不開身,因此發了短信留言,告訴蘇畫自己會晚點到。家裏的麻煩事好不容易擺平,開車過來卻看到警車就停在9號樓前。


    他停好車,下車走過來。警車的車窗是打開的,他無意中一掃,一下就看到坐在警車內的蘇畫。他腳步一轉,不動聲色地往警車跟前走來。


    一個民警伸手攔他,“退後,不許靠近這裏。”


    陸子航的一句“我朋友在你們警車上”,和蘇畫的一句“他是我朋友”同時響起。


    民警確定兩人是朋友,這才放行。


    陸子航拉開警車門,彎腰低頭上了警車,坐到了蘇畫身邊,“怎麽回事?”


    蘇畫一臉無奈地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不太高興地說,“不知道什麽人的惡作劇,害得我不得不推遲回家的時間。”


    陸子航聽了,神色凝重地問,“推遲回家時間?”


    “嗯,警察說讓我暫時不要離開學校。我說今天下午要坐火車回家,車票都買好了。他們勸我說再等等,先別急著走。我問為什麽,他們說這種情況下我獨自出行不安全。”


    他點了點頭,“因為這個沒接我電話?”


    “電話?哎,我手機落宿舍了。這事弄的,我都忘了回去拿手機了。”她就說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原來是忘了通知陸子航不用過來送站了,因為她今天走不成了。


    “我問問查的怎麽樣了,你等我一會兒。”他說著,下了車。


    “行,你幫我問問,我上去拿手機。”她說著,跟著下車,並和一旁的警員打了聲招呼,跑進宿舍樓。


    她開門進宿舍,拿過桌上的手機查看,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和一條未讀短信。未接來電中兩個是陸子航打的,一個是奇怪的不顯示號碼隻顯示“未知”兩字的打的。


    至於短信,陌生號碼發的,內容有點詭異,【喜歡收到的禮物嗎?晚上,火車上見!】


    她點了點手機屏幕,二話不說鎖門跑下樓,把這條短信拿給警員看。


    陸子航看到了,先警員一步,一把拿過她的手機,“短信送達時間和接到包裹的時間一致嗎?”


    蘇畫剛才沒注意時間,被他這麽一問,特意就著他的手看接收到短信的時間,這才說,“差不多。”


    陸子航想了想,“東西收拾好了嗎?”


    蘇畫忙說,“收拾好了。”


    陸子航把手機交給警員,對蘇畫說,“拿上東西,跟我走。”


    她怔了怔,“去哪裏?”


    “送你回家。”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應該不能吧!


    “先陪你去退票,退了票我再回去拿兩套換洗的衣服,之後開車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家很遠的,而且他們不是說讓我暫時別離開學校嘛!”


    “已經說好了,警方這邊允許你回家,前提是由我陪你回家。”


    “……”她覺得警方的態度變化太快,先前還堅決反對她回家,她就上個四樓下來,又說她可以回家了。這中間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嗎?為什麽要讓陸子航送她回家?大老遠的,不是一兩個小時的路程,而是一天半的路程。她不同意,“可是……”


    “別可是了,正好我最近幾天沒什麽可忙的,走,上樓搬東西。”他說著,抓著她的手腕往樓裏走。


    陸子航這個人,有些時候很強勢,比如現在。蘇畫既想快點回家,又不想麻煩陸子航,心裏這麽一猶豫,就有點拿不定主意,明顯讓強勢的陸子航占了上峰。


    宿舍門一開,陸子航也不用蘇畫動手。他問過哪些東西是要帶走的之後,走了兩趟,東西就搬的差不多了。第三趟上來,他左手拎著蘇畫的大背包,右手拽著蘇畫的人,很快回到自己的車邊。


    警員那邊把蘇畫的手機還了回來。


    陸子航伸手從警員手裏接過手機,一把塞進蘇畫手裏,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示意蘇畫上車。


    蘇畫覺得,今天的陸子航有點凶,表現的一副你不聽話我就生氣的架勢。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不敢反抗這個樣子的他,於是乖乖上車。


    陸子航關上車門,回頭掃視周圍一圈兒,瞄到左後方宿舍樓樓側一閃而逝的灰色身影,不動聲色地過去和警員說了幾句話,這才轉回來上車,發動車子離開校園。


    校園內他一向習慣開慢車,因為心裏有計較,今天開的比平常還要慢許多,還要不時看一眼後視鏡。


    蘇畫不知道他在看什麽,此刻還在煩惱陸子航要開車送她回老家的事,因此也沒開口打擾他。


    陸子航的車開出了校園兩百多米,校園前的停車場裏開出來一輛黑色普通轎車。這車很自然地跟在了他車後。


    當他開出三個路口,發現黑色普通轎車還綴在後邊,他故意在下個路口轉了彎。黑色普通轎車跟著轉彎了。他假裝沒發現被人跟蹤,也沒告訴蘇畫,慢慢的加速,故意繞彎子,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圖,往胡同多的地方鑽。三繞兩繞的,不多時就甩開了跟屁蟲。


    陸子航帶著蘇畫到火車站退了票之後,把蘇畫載回了外公家。


    聶外公聶外婆都在。看到跟著陸子航進門的蘇畫,兩位老人立刻笑臉相迎,先前的壞心情立時不翼而飛。


    陸子航看著外婆拉著蘇畫的手不放,含糊地報備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最近心煩,想出門走走,我拿幾件換洗衣服就走。”


    聶外婆秒懂,外孫子這是要帶著蘇畫出門遊玩,順便培養感情。這是好事,必須支持,“好好好,年輕人就該這樣。”


    聶外公本想開口問外孫子要去哪兒,但老伴兒先一步開口了,他就沒問,吩咐阿姨快給蘇畫拿零食。


    阿姨很有眼力見兒,答應一聲,隻要是這個家裏有的,管它是水果、零食,還是點心,通通往蘇畫跟前端。


    聶外婆太熱情,蘇畫有點招架不住。她有點尷尬,不過很快想起來聶外婆有睡眠不好的毛病,以前送的安神藥茶也不知喝的效果如何?想到這裏,她把那點尷尬勁兒立刻甩到了腦後,“安神藥茶喝的怎麽樣?睡眠情況好點沒有?”


    一提這事,聶外婆表現的更高興了,“你送的藥茶效果真好,外婆根據你定的量,天天喝,最近睡眠質量特別好。”


    蘇畫聽了也高興,“不嫌棄的話,我給您把脈看看。”


    “說的什麽話?你是個好孩子,醫術了得,哪個敢嫌棄!”說著,聶外婆把胳膊伸給了蘇畫。


    蘇畫沒帶藥箱在身邊,自然沒帶藥枕。她也不講究那麽多,一手扶住老太太的手腕,一手三指搭脈。過了一會兒,她讓老太太換了手,又問了老太太“胃口好不好”、“會不會喝酒”等幾個問題,心裏有了計較。鬆開手時,她看著聶外公問,“外公,您的養生酒還有沒有了?”


    聶外公眼睛一亮,立馬又不高興地哼哼兩聲,“本來還有一瓶的,被顧老頭兒搶走了半瓶,現在就剩瓶底幾口了。”


    蘇畫沒問所謂的顧老頭指誰,笑了笑說道,“我讓陸……”她突然意識到,在兩位老人家麵前叫陸子航全名總覺得不太對,去掉姓喊子航似乎過於親密,可要喊教官,陸子航早不是她教官了,似乎也不太好。


    兩個老人家齊齊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話說一半就不出聲了。


    蘇畫著急了,一著急,有個稱呼順嘴就出去了,“陸大哥……就是,我這次回家,我讓陸大哥再捎點養生酒過來。外公您繼續喝,外婆也喝點兒。這個酒,對身體好,裏麵放了不少好東西。”


    好這一口的聶外公滿臉笑地說,“還是小畫貼心,有好東西就想著外公外婆,哈哈……”笑了一會兒,想起來一事,問老伴兒,“送小畫的東西準備好沒有?”


    聶外婆笑嗬嗬地說,“好了,好了,子航已經找人托運走了。”


    蘇畫,“……”什麽情況?為什麽讓她想到了過年時收到一堆年貨的場景!


    聶外公一臉和藹地問,“小畫啊,會不會下棋?軍棋、象棋、圍棋,哪個都行。”


    蘇畫心裏想著陸子航怎麽還不下來,很認真地回答老人家的問題,“就會點圍棋,不精通,其他的一點不會。”


    聶外公眼睛一亮,“來來來,陪外公下一盤。整天跟一群老頭子下,都下膩味了,今天咱們爺孫倆來一盤。”說完,吩咐阿姨幫他搬棋盤,自己過去搬棋子了。


    蘇畫不想壞了老人家的興致,決定陪一盤。


    等陸子航提著行軍包下樓時,一老一少席地而坐,正在棋盤上過招兒。


    ------題外話------


    哭,才三千,明天補回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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