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具體和朋友怎麽談的,蘇畫不清楚。當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她接到了宋典的電話。宋典要求她不要再把酒裝進那樣的玻璃酒瓶裏了,最好換個酒壇子裝,還告訴她哪裏可以買到酒壇子。


    第二天中午利用休息時間,蘇畫把酒送到了宋典留下的地址,一家名為茗香的會所。她沒去買酒壇子,因為她沒時間,再者原來裝酒的酒壇子空出來的有好幾個呢。她選了一個五斤裝的壇子,送過來的酒正好是五斤。當她從出租車上抱著酒壇子下來時,替她開門的茗香會所的門童表情僵了那麽一下。門童表示這不怪他,誰見到一個鮮嫩的妹子輕鬆抱著大壇子走,誰都會驚訝一下。


    一個自稱何經理的精明幹練的女人接待了蘇畫,並讓人接下酒。


    何經理很熱情。但蘇畫的時間很緊,酒送到了,雙方確認過了,她立刻告辭。離會所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公交站牌,這裏正好有一趟經過他們學校的公交車。等了不到兩分鍾,公交車到了,她趕緊投幣上車。


    中午是市區各路段車輛行駛的高峰期之一,堵車比較厲害。她覺得這時坐公交還是坐出租一個速度,這才選了車費便宜的公交車。公交車慢慢悠悠一路晃著走,在離醫大還有三個站的時候司機突然急刹車。站著的乘客立刻東倒西歪,有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還摔了一跤。乘客們很不滿,但抱怨聲和罵聲在看到前邊的混亂後立刻消音。


    前邊的路口似乎發生了車禍。有反應快的司機,自然也有反應慢的司機。前邊的車輛發生車禍時,有的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了上去,有的及時打方向盤躲開了前邊的車卻撞到旁邊車道上的車。還有的車險險的成功避開了。總之刹車聲和碰撞聲連成片,場麵混亂不已。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前方,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讓嚇呆的乘客們回神。有好事的喊著讓司機快打開車門。


    身為醫者,蘇畫不能視而不見,但可惜的是她沒帶藥箱。公交車門打車,她跟在幾個男女身後下車,快步走到出事地點。


    交警正在維持秩序,救護車還沒趕到。一位中年交警正在勸哭喊的女人,讓女人冷靜下來趕緊退開,不要耽誤救援工作。


    女人的額頭在流血,右腿似乎受了傷。她早已失去冷靜,扒著變形的車門,看著固定在副駕駛位上失去知覺的男嬰,哭喊著不肯退開半步。


    被交警攔住的蘇畫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從女人身側的空隙往車裏瞄了一眼,立刻對交警說道,“我是醫大中醫專業的學生,也是一名大夫,救護車沒到之前我或許能幫上忙。”


    這位交警二話不說,要看蘇畫的證件。蘇畫趕緊翻背包,拿出學生證遞了過去。


    醫大的學生,肯定懂點醫。交警立刻帶著蘇畫走過去,“你給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蘇畫往礙事又不肯讓開的女人背上一戳。女人身子一軟,蘇畫伸手扶住女人往旁邊一推,車門位置讓了出來。她從變形的車門擠進半個身子,伸指搭在男嬰的脖頸一側。確定男嬰還活著,她明顯鬆了口氣。又抓住男嬰肉肉的小手腕感覺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告訴身後等待結果的幾個人,“孩子暫時沒有生病危險,因為撞擊力過大昏迷了。”


    聽到自己孩子沒事,女人又哭又笑。


    蘇畫又摸了摸男嬰的頭臉,確定血跡不是男嬰的,又放心了一分,“小乖乖,嚇壞了吧!別怕,老天都在保佑你。你看,這綁的可結實了。”固定帶綁的好是其一,副駕駛位沒受車禍波及是其二,男嬰算是撿回來一條小命。不過,嬰兒最嬌弱,過後還得仔細觀察。


    這時救護車和救援車趕到,醫護人員與救援人員紛紛下車忙綠開來。


    蘇畫沒有走,隻要聽到哪邊有傷員,就過去給醫護人員打下手。第一個相撞的兩輛車情況比較慘烈。開名車的女人頭在流血,但傷勢不算重。開普通車的青年和後座大嬸的傷勢很重。尤其是青年,車門完全變形,整個人頭破血流地卡在駕駛座上,救援人員正在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突然有人大喊,“快快,快給止血,否則堅持不到醫院。”


    蘇畫聞聲看過去,原來是傷的最重的青年被抬出來了,血流的比較厲害。她快步過去,也不管別人會怎麽想,三指搭在青年的手腕上,隨著推車走。隨行大夫命令她讓開,不要耽誤醫生的工作。


    蘇畫硬擠著跟上了救護車,在大夫和護士的瞪視下板著臉問道,“一刻鍾夠不夠?”


    醫生和護衛忙著幫傷者止血之餘,不解地皺眉看了她一眼。


    “我隻能幫他止血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左右,來及得送醫院搶救嗎?”


    護士沒好氣地說道,“真有辦法止血十五分鍾,我們還愁什麽?”她說完看向車載設備上越來越不好的各項數據,眉頭皺的死緊。


    “來得及就好。”蘇畫說著,從手腕上的鐲子暗格裏捏出六枚銀針,抓過救護車上帶的碘酒給銀針消毒,並在醫生護士驚訝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迅速往傷員的六處**位紮了下去。


    幾個眨眼間,失血情況得到控製。醫生和護士雙雙失聲呆住。


    沒用幾分鍾,救護車開進最近一家大醫院的急診通道。醫生護士推著病人跑向搶救室。


    留在原地的蘇畫看了眼時間,喊了聲糟糕,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學校跑去。


    某處兵營。剛剛結束加強訓練的一隊二十幾個軍裝青年來到食堂吃飯。食堂的電視牆上正在播報元市午間新聞,而且正在現場直播車禍現場。


    陳釀張大了嘴,捅了身邊人一下,“長官,我是不是眼花了?”


    陸子航並不說話,見救護車車門關上開走,她不會再出現在畫麵中,立刻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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