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由專人送回家,蘇畫被留了下來。她的衣食住行方麵被安排的非常妥貼,樣樣不缺、樣樣不需要她自己操心。


    從第二天開始,謝老每天上午八點三十左右到,九點整站在一旁看蘇畫為老者針灸。前三次針灸治療,每天進行一次。後兩次針灸治療,每隔一天進行一次。一共用了七天時間。


    蘇畫的十一假期前天就結束了,學校方麵宋教授給她請了假。


    治療方案中的針灸部分結束,效果比預期的好。老者的身體恢複的不錯,精心調養還要繼續,已經沒蘇畫什麽事了。


    宋秘書安排的司機送走蘇畫時,六七個老大夫揮手跟蘇畫說再見。這都是蘇畫性格不張揚、行事低調、知進退的功勞。她隻管負責自己的針灸治療部分,至於用方用藥,如何調養老者身體,她隻默默地聽、默默地記在心裏琢磨,從不插嘴、從不發表意見。


    司機是個盡責的。即使蘇畫有拒絕,但他還是堅持先送她回了謝家,幫她拿了放在謝家的皮箱,再把她全須全尾地送回學校宿舍樓下。


    蘇畫回校,東西不少。不僅有留在謝家的皮箱,還有謝師兄孫媳陳佳和重孫女謝寧送她的一堆零食幹果、五六套衣服鞋襪,有老者別墅裏工作的青年廚師親手製作的十幾種美味點心,還有她暫住的七天裏為她準備的換洗衣物與日常用品。


    提前接了電話,在樓下等的司琴和宋宇菲正在張望,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離她們不足一米的地方。司琴和宋宇菲對視一眼,明顯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詞:低調的奢華。


    車門打開。鼻梁上掛著墨鏡、身上西裝革履的青年司機下車。他身形高大,大長腿一邁,走路腰背挺直帥氣十足。他拉開車門,請蘇畫下車。


    司琴和宋宇菲見此,不約而同地狠吸一口氣。她們還以為車裏的是市裏哪家的“公子”或“公主”,沒想到會是蘇畫。


    蘇畫忙著拿東西,見她們倆居然在發呆,喊到,“回神了,快過來幫忙。”


    司琴和宋宇菲哦哦應著,一邊瞄帥司機,一邊接蘇畫遞過來的東西。但,東西太多了,即使加上司琴和宋宇菲兩人,也不能一次性把東西全拿上樓。司機二話不說,車門一鎖,左手提上皮箱、右手拎了裝有十幾種足有三十斤重的點心,跟著蘇畫輕鬆上四樓。


    司琴和宋宇菲雙手提滿手提袋,跟在後邊星星眼地欣賞著帥司機寬腰窄臀的背影,內心的小人尖叫著帥呆了。


    東西送到406室,司機默默轉身離開。蘇畫忙追到門口,讓他在樓下等她幾分鍾。他頭都沒回,也沒說話,隻是動作頓了一下,而後順著樓梯下去了。


    蘇畫打開衣櫃,從最上邊的格子上抓出一個沒標簽的酒瓶子。想了想,又從書桌下拽出放零食的整理箱,把最後的五個鹹鴨蛋取出來。酒和鹹鴨蛋,再加一小瓷瓶止血藥粉、一小瓷瓶跌打藥酒,塞進一個空手提袋子裏拎上,出門下樓。


    車還停在原位。她剛繞到駕駛員那邊,車窗就搖下來了。她把手提袋子遞進去,說道,“酒是養生酒,晚上睡覺前喝一瓶蓋的量正好。它可以溫養暗傷,還能改善人的體質。留著自己用,不要送人。至於藥,圓木塞的是止血藥粉,方木塞的是跌打藥酒。”


    司機抓著手提袋,想要推出來。


    蘇畫後退一步,“教官,再見。”


    司機抓著手提袋的動作一滯,盯著蘇畫一動不動。


    因為對方戴著墨鏡,蘇畫看不出對方的眼神和神情。她隻是揮了揮手,快步過去,進了宿舍樓。


    車窗搖上,緩緩發動離開了校園。而開車的人,嘴角邊勾出淡淡的笑弧。他還以為自己不說話,蘇畫就認不出來。他每次這個模樣的出現,能認出他的人是極少數。這極少數的人還是身邊非常親近的人。他對蘇畫的評價又加了一條:眼力極好。


    他一邊開車,一邊帶上耳機打電話,聲音低沉渾厚,“人送到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他回道,“不用客氣,正好順路,舉手之勞而已。”對方說要晚上請他吃飯,他說明自己下午就得離開元市,並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邀請,掛了電話。


    不緊不慢地開著車,最後,他把車開進了先前蘇畫所呆的小區,隻是目的地並不是蘇畫呆過的別墅。


    在一橦別墅前停好車,下車時他看了兩眼蘇畫送的手提袋,並沒有帶下來,鎖好車門,空手進了別墅。


    客廳裏坐著一對老夫妻,看著七十左右歲的模樣。老爺子鼻梁上掛著老花鏡,手裏抓著報紙,瞄了一眼剛進門的人,語氣不太好,“把那破玩意兒摘了,烏漆抹黑的不怕絆住?”


    摘下被老爺子嫌棄的墨鏡,陸子航叫了一聲外公外婆,隨意地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老爺子哼了一聲,繼續看報紙。


    老太太一臉喜色地答應一聲,放下織到一半的毛衫,說道,“你來的正好,小王今天回來,帶了很多新鮮采摘的葡萄。外婆這就去端。”


    陸子航站起來說不用。


    老太太卻很堅持,命令外孫子坐好,自己樂嗬嗬地去了廚房。


    老爺子見老伴走了,立刻放下報紙,壓低聲音問外孫,“怎麽這麽半天?葉璋怎麽說的?葉老頭兒好起來沒有?”


    不管是受人所托的,還是主動請纓的,特意送人的事,陸子航沒提,隻說了兩個字,“好了。”


    老爺子立時炸了,“你那嘴是金子做的?這金貴的,多說幾個字會累住你?”


    陸子航從善如流,“好起來了。”


    老爺子那個氣,“臭小子,兩個字變四個字,這就是你多說幾個字的結果?”


    陸子航奇怪地看了外公一眼,“多了兩個字。”


    老爺子捶了捶胸口,拿起報紙往外孫臉上糊。


    沒等碰到臉,陸子航大手一伸搶過報紙,低頭看報紙。


    老爺子愣了愣,反應過來,四處找能打人的東西。花瓶不行,打壞外孫老伴兒會跟他拚命。手邊的茶壺茶杯不行,這是外孫孝敬他的紫砂茶具,是他的寶貝。


    老太太端著洗好的葡萄出來了,一邊招呼外孫子吃,一邊數落老伴兒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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