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零食。


    蘇畫是滿頭霧水,還有些不知所措。


    發了會兒呆,伸手扒拉著一堆零食。900g的犛牛肉幹四袋子,500g的牛肉幹兩袋子,散裝的小香魚幹兒足有三四斤,還有果脯、奶糖和小包麵。提著比較重的那個手提袋裏,裝的是哈密瓜、香蕉和幹果。


    蘇畫很茫然,她跟陸教官麵對麵地說話,隻有食堂那麽一回,根本不熟。陸教官幹嘛送她一堆零食?這很奇怪。她想不明白,拿了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回撥陳教官的手機。


    “教官好,我是蘇畫。”


    陳釀笑出聲,“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那個,教官,你們長官幹嘛送我東西?”


    “你等一下,我現在在長官這裏,你自己問他吧!”說完,陳釀把手機往陸長官手裏一丟,轉身跑出去了,還順手給帶上了門。


    陸子航抓著手機,頓了頓,才開口,聲音低沉有力。“你好!”


    蘇畫沒想到手機會中途換人,發了幾秒的呆,突然反應過來,“哦,你好,陸教官。那個,送的東西,麻煩能拿回去嗎?”


    陸子航不緊不慢地說道,“部隊有紀律,不能拿百姓的一針一線。我不能違反紀律。”


    “啊?”蘇畫表示不明白。這跟他送她一堆零食有關係嗎?


    陸子航的語氣變得很嚴肅,“蘇畫同學送了我一個鹹鴨蛋,我接了。你也不想我違反紀律吧?”


    蘇畫,“……”原來鹹鴨蛋是不能亂送的。


    “我回送蘇畫同學一些東西,這樣就不違反紀律了。你不要多想,東西安心收下,希望你喜歡。”


    蘇畫一時不知道說什麽話反駁。


    “很晚了,早點睡。”


    蘇畫木然哦了一聲,很自然地掛了電話。她現在正專心想一個問題:原來大姑醃的一個鹹鴨蛋等同於麵前的一堆零食,好值錢。明天要不給大姑打個電話,讓她寄些鹹鴨蛋過來,她好拿去和別人換零食吃。


    想著想著,她不由笑了。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想太多,把一堆零食收起來,關燈,**睡覺。


    另一邊,陸子航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把拉開門。


    正貼在門上偷聽的陳釀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倒笑出一口白牙,“長官,電話打完了?”


    陸子航沒說話,手機丟還給他,反身回床鋪拿了本書看。


    陳釀沒走,收好手機,跟過來嘿嘿傻樂。


    埋首看書的陸子航突然出聲,“陳釀。”


    陳釀下意識地立正,“到。”


    “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礙眼。”


    陳釀又下意識地答應,“是。”然後轉身,走過去,開門,出去。正準備關門時,破風聲直襲他的麵門。他笑出一口白牙,啪地一聲穩穩接住飛來的一個袋子,“謝長官。”他得意不已,跟著陸長官就是好,時不時會有各種肉幹吃。


    第二天中午,蘇畫在食堂吃了午飯,剛進宿舍門就聽到她的手機在響。訓練時間不允許學生帶手機,所以大家的手機都留在宿舍裏。


    她快步過去接電話,“呂大哥,什麽事?”那天一起吃了一頓午飯,她就開始這麽喊呂助理了。


    呂助理的聲音那才叫一個溫柔,“小畫,午飯吃了嗎?”


    “吃了,大哥吃了沒有?”


    “吃過了。大哥跟你說個事,胡先生想約個時間請你吃頓便飯,感謝你治好了他兒子的病,問你什麽時候方便。”


    “吃飯就不必了,我不會應酬,場麵上的事我應付不來。呂大哥幫我回了吧!”師傅跟她說過,她的腦袋就是個榆木圪墶,應付不來心思九轉十八彎的場麵人物,被人賣了她自己都發現不了。她有自知之明,所以隻專心鑽研醫術。


    “行,大哥這就幫你回。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快休息,下午還得訓練。”通話結束,呂助理看著宋教授,“您聽到了。”


    宋教授點頭,一指放在桌上的一張卡,“胡唯庸送來的,找個時間給先生送過去。”


    呂助理答應一聲,把卡收進公文包裏。


    宋教授似無意地突然問道,“她喊你大哥,你喊她小畫?”


    呂助理的眉毛立馬耷拉下來了,還苦著一張臉,“教授,您不能這樣,我都跟您報備過了。先生她威脅我,不答應就要把我紮成刺蝟。您是不知道,銀針在先生手裏那就是大殺器,就那麽輕輕紮了一下,我疼的差點滿地打滾。”


    宋教授笑笑,“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話聊,容易打好關係。”


    呂助理一腦門兒黑線。宋教授這樣,不會是妒忌他和蘇畫的關係比較親近吧?可是,他跟蘇畫不親,他怕死了蘇畫手裏的針好不好!


    宋教授不理會一臉委屈的呂助理,“先送我回家,下午放你半天假。”


    回家的路上,宋教授琢磨著蘇畫這個人。年輕,診脈水平極高,懂得低調、不張揚,長此以往,前途不可限量。那天,她替胡斌解毒的條件是,他必須替她隱瞞毒藥丸的真相。


    毒藥丸的真正方子消失了,世上再不會有真正的毒藥丸害人。有人模仿著做出了假的,但她說不用理會做假藥的人,因為對方得不了好,**不離十在製毒藥丸的過程中自己也中毒了。沒有元老或蘇畫幫忙解毒,對方唯有苟延殘喘著等死。


    而蘇畫隱瞞真相,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若有人知道有這種毒藥丸,又知道蘇畫會解毒,大概會認為蘇畫會製毒藥丸。到時候,蘇畫就麻煩了。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心術不正的人。所以,宋教授答應了。先前蘇畫在胡唯庸跟前說過藥材相生相克的一套,再加上蘇畫找出了藥材包裏加的“料”,所以他解釋起來也容易。胡家對他非常信任,再說隱瞞毒藥丸的真相並不影響胡家展開調查,所以他隱瞞的心安理得。


    胡斌中毒差點喪命,一直隱而不發的胡唯庸這次徹底爆發了。胡家現在一團亂,這個節骨眼上,蘇畫不赴胡唯庸的約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他不行,他和胡家的交情在那裏。於是,回了家,放呂助理的假之後,宋教授帶著妻子,自己開車去了胡家,看望正在養病的胡斌。隻是,來的不湊巧,渾身冒冷氣的胡唯庸正和周家人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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