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侯道,"聖劍是神兵之屬,雖然有通天徹地之能,但是其對身體的反噬之力也是恐怖得讓人發顫。任何人使用神兵都會受到反噬,就連混元境界的無上高手都不敢輕易的使用神兵。少主剛才為斬殺烈火動用聖劍,實屬無奈。這下看樣子少主真是要成魔了。"


    白子歌道,"烏侯,這裏就你的修為最高,你有什麽辦法讓少主恢複過來?"


    烏侯搖頭,"我也沒有辦法啊,神兵對人之心誌的吞噬之力太恐怖了,少主雖然心誌堅定,但是在神兵的吞食之力麵前,幾乎不堪一擊啊。要想讓少主恢複,除非是有高人相助,要麽就是靠少主自己了。外人在聖劍之力這等洪荒巨力麵前,連少主的身都近不了,如何幫他?"


    其他人也都感覺到少羽現在殺伐恐怖的嚇人,而且少羽雙目血紅,幾乎都看不半點理性在其中,見人就殺,別說是鐵騎兵嚇的四處串逃,就連史龍幾人看到少羽這個樣子都心驚膽戰。


    "救命啊,兄弟們,這個人瘋了...這個人殺掉大統領之後就完全的瘋掉了。瘋子啊...瘋子一個...趕快跑。他都要把我們手下所有的兄弟都殺光了。"最後一個鐵騎兵分隊瘋狂的往西海大峽穀的來路奔跑。


    分隊約莫有五百號人,奔跑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穿銀色戰甲的男子,他手持長槍,瘋狂的往前奔跑,"兄弟們,跟我走,快走...全速前進!"


    "千夫長,那個瘋子追上來了,他從半空中衝過來了..."一個騎兵衝到銀衣戰甲男子麵前,大聲吼道。


    銀衣男子道,"不管了,這是個瘋子,大家分散,能逃一個是一個...聽令,散開!"


    一聲令下,五百個鐵騎兵一哄就散開了,朝四麵八方湧去。


    "撲哧!"就在鐵騎兵分散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有無數的銀色光點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傾瀉下來,千萬銀光雨點,猛然傾瀉而下!


    "啊!"銀色光點每衝擊在一個士兵身上,士兵便是嗚呼一聲,赫然是直接死亡。


    五百號戰士,一流的戰士,在頃刻間就化為了一片屍體,最前方的那個銀衣男子見狀悲痛的慘叫起來,"不!不!這是我費了十年才培養起來的部隊,每一個戰士都是從千萬戰鬥中幸存下來的好漢,不...如今居然被一個瘋子殺掉了,不..."


    "咻!"一道銀色光芒劃破空間,直接來到了銀衣男子身前,阻擋住了銀子男子的去路。


    "你這個瘋子,惡魔...你居然殺害了這麽多無辜的戰士,我要你償命!"銀衣男子手持長槍,直接一腳點在馬背上,身體衝天而起,赫然是朝少羽刺殺過來。


    "不自量力,死!"少羽隻是冷漠的說出一句話,手裏的聖劍往外一衝,一道銀色光劍破空而去,直接斬在那銀衣男子刺過來的槍頭上。


    槍頭應聲斷裂,銀色光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切斷那槍頭,然後一把斬在銀衣男子的肩膀上。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頓時出現,銀衣男子嘴裏噴出一口鮮血,"你好狠,惡魔...惡魔啊!"


    "撲哧!"銀衣男子的身體倒在地上,眼睛凸出,死死的盯著少羽,卻是沒能再說一句話。


    "哼!"少羽嘴邊彎起一個弧度,然後抬頭看向遠方,目光落在了烏侯等人身上,他腳尖一點,赫然衝天而去,一晃就出現在了山頂上,隔著十米距離盯著烏侯五個人。


    "少主,我是烏侯了,我是你的好戰友烏侯啊..."烏侯身體有些顫抖,剛剛的場麵他全部看在眼裏,如果少羽對他動手的話,他斷然沒有逃生的可能。


    "死!"少羽的眼睛裏麵有的隻有殺戮和冷漠,當下舉起聖劍,眼看就要一劍砍下來。


    史龍和楊劍等人全部站到烏侯身邊,"少主,是我們啊,你看清楚,是我們啊..."


    "死!"少羽長劍高舉,猛然劈下,但就在聖劍要斬落的時候,白子歌忽然猛的往前踏了一步,直接來到少羽身前三米之處,她抬起頭,凝望著少羽的眼神,一動不動!


    "你們快走,少主他瘋了,他認不出人來的!"白子歌大聲衝身後的四個人說。


    "鏗!"少羽那就要劈在白子歌頭頂上的聖劍忽然停了下來,他的眼睛緊緊的鎖定在白子歌身上,就這麽定眼看著她,看著這個站在風中的女子。


    她白衣飄飄,長發飛舞,挺挺而立,麵對少羽那足夠斬殺烈火的聖劍,卻是絲毫不懼。


    "你為什麽不躲?"少羽忽然沙啞的說出一句話來。聲音不大,但是沙啞中卻包含著讓人心顫的殺意。


    因為少羽的語氣裏麵,聽不出半點人性的光輝,仿佛就是一個惡魔在說話,有的隻有殺戮!


    "你躲啊,每個人都怕我手裏的劍,你為何不怕?每個人都求著我不要殺他們,你為何不求?求啊,躲啊,怕啊...你為什麽。"少羽忽然呐喊一聲,手裏的聖劍在爭鳴,幾次要往下砍,卻幾次都彈了回來。


    白子歌挺身而出的時候,曾大喊張讓身後的四個人趁機離開,免得遭了少羽的毒手。


    但是身後的人怎麽可能棄少羽和白子歌而去?


    史龍道,"白子歌,別以為就你重情重義。我們就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你說這話,當真是侮辱我等了。"


    楊劍等人也紛紛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楊劍道,"白子歌,我們在後麵頂你。我們幾個人是一起的,要麽一塊兒生,要麽一塊兒到黃泉路上做伴。怎可這樣就分開。"


    白子歌身在前方,在聖劍的劍鋒之下,一個不好都可能命喪他手,生死之間聽到史龍這樣的話,是何其的感動啊,"白子歌在這裏多謝你們,我白子歌此生能夠結交到你們這樣的生死兄弟,就算真的死在聖劍的劍鋒之下,我也足夠了。此生再無遺憾。"


    少羽嘴邊裂開一條縫隙,笑了,"真是不懼怕我,你居然真的不躲,聞所未聞..."


    少羽還未說完,白子歌已經開口道,"少羽,我知道你心中有百般苦楚,先前你為救我們挺身而出,為了消滅烈火不惜冒著成魔的危險啟動聖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想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形勢所逼,讓你不得不為之...你為我們甘願入魔,我白子歌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是賣主求榮之徒,你這般對我,我亦願意死在你的劍下。如果我的死,能夠喚醒你的意誌,我白子歌心甘情願,死亦開心。"


    白子歌的聲音很低,但是每說一句話,都飽含著白子歌所有的感情,說到後麵,她的眼角有眼淚掉落下來。


    少羽握著聖劍的手在猶豫,嘴邊的笑容亦帶了一絲枯澀,"你在哭?你是害怕了麽?世界上沒有人會不怕死,你在哭,說明你害怕了。"


    白子歌笑了,她抽出手裏的劍,然後往自己的胸膛裏麵一劍刺了進去,鮮血飛濺!有少許鮮紅的血液飛落到少羽的臉上,熱忽忽的,血液順著少羽的臉頰往下流,最後流到下巴出,緩緩的滴落下來。


    長劍刺入胸膛,劍鋒赫然是從白子歌的後背穿了出來。此舉讓身後的四個人同時驚呼。


    白子歌的身體也顫抖起來,嘴唇都幹澀了,但是她的目光卻依然堅定,堅定的看著少羽,"你看到了麽?我若是怕死,怎敢做出這樣的行為?我告訴你,我不怕死...我之所以掉淚,是因為你...因為你被聖劍反噬,失去了理智!"


    "不,不...不..."少羽仿佛想起了什麽,忽然呐喊起來,聖劍也在爭鳴不已,"不會的。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


    "你是蕭少羽!你是蕭少羽!蕭少羽!少羽!"白子歌忽然拉開嗓子長長的悲鳴一聲。聲音悲切而淒涼,在山間蕩漾。


    "鏗!"聖劍爭鳴,少羽的身體亦是在顫抖,整個人忽然往後退卻,"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轟隆..."少羽淩空劈了一劍,劍光劈在山頭之上,大地震動,少羽整個人赫然衝天而起,直接朝遠方的西海大峽穀衝了過去,很快消失在遠方的天邊。他的喊聲卻是在山間蕩漾不絕,"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白子歌,你沒事吧?"史龍率先衝出一步,扶住了白子歌,"你感覺怎麽樣?"


    白子歌半蹲下來,咬住下唇,一手握住劍柄,緩緩把長劍抽了出來,鮮血從傷口裏麵留出,他卻忍住劇痛,就地打坐起來,"我沒事,調理一下就好,你們快去追少主,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但是他入魔很深,天知道他要去哪裏啊...此刻的是少主,見人就殺,去哪裏都會給人們帶來災難。"


    白子歌隻是略微調理一下便站了起來,五個人全部朝少羽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烏侯,剛剛你看出了什麽啊?少主他不是殺人成性的惡魔麽,怎麽對白子歌手下留情了啊?"楊劍來到烏侯身邊,一道在天中馳騁。


    烏侯深深的鎖起眉頭,"白子歌曾經和少主有過一段情緣,或許是剛才白子歌的鮮血讓他想起了什麽吧...不過這是少主的意誌暫時變強了一點,稍微壓製了一下聖劍的反噬之力,很快少主的意誌就會被聖劍的反噬之力重新壓製住,到時候,少住又會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楊劍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麵對這麽突然的事情,大家都感覺到一陣恐慌,個個都束手無策,這裏就數烏侯的修為最高,而且見識也最廣,在這個緊要關頭,烏侯自然是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烏侯搖頭,"我也不知道,暫時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們先跟上少主的步伐,看能否遇到柳夢璃..."


    楊劍道,"這一次少主入魔比上一次深多了,上次少主啟動聖劍之後就暈了過去,少宮主還能靠近他。如今他成魔太深,殺戮這麽重,就算遇到少宮主,能行麽?"


    烏侯道,"柳夢璃是鐵血魔宮的少宮主,自然是可以的。鐵血魔宮有三大頂級心法。除了鐵血戰神之外,還有一門心法...玄清心訣。玄清心訣是天下頂級的定氣凝神心訣,可以讓人的心情平和下來,傳聞鐵血魔宮曾經的宮主藍水月憑借一曲玄清心訣,讓十萬拚殺中的戰士安靜下來,阻止了一場殺戮。玄清心訣使人心平氣和,回歸本心。柳夢璃是少宮主,她必然知道這門心法,若是對少主奏一曲玄清心訣,或許能夠驅散少主心中的魔性,使其回歸本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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