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匆忙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白子歌隻是覺得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當下繼續閉起眼睛進入到剛才的修行之中去了。


    雷軍離開通天峰東部後直本自己的住出,然後反鎖門再也不出來,他一個人來到房間裏麵,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當下洗了個澡,換上新的衣服,嘴裏喃喃道,"天那,少羽居然是這樣的身份...這還得了,我就說過少羽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憑他這樣一個破人也敢和我搶女人,白子歌是我的女人,從小我就和白子歌青梅竹馬,我們一起長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白子歌,我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她...蕭少羽。"


    流年山洞裏麵,一片寂靜的山林裏麵。


    隻見一個身著破爛衣服的青年打坐在一棵大菩提樹下,他雙目緊閉,胡子已經有一尺長,頭發更是齊平到了腰見,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無比,也不知道他多少年沒有剃胡子換衣服了。


    他身下鋪上一層厚厚的樹葉,甚至連他頭發上麵都有著許多髒兮兮的東西,但是他本人卻渾然不覺,依舊在那裏安靜的打坐著。


    一隻半米長的黑色的超級大蜈蚣從遠處爬過來,然後爬上那人的身上,圍住那人的脖子,蜈蚣的頭在那人臉上嗅著,用蜈蚣那超級惡心的舌頭在那人的臉上舔來舔去,似乎在尋找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磁!"那蜈蚣終於找到一快比較鮮美的肉,然後狠狠的咬了下去,一口咬下去,生生從那人的臉上撕下一塊肉來,然後很享受的咀嚼著那人的肉,貌似很享受。但是那人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應,片刻後那蜈蚣忽然慘叫一聲,整個身體筆直筆直的躺在地上,掙紮幾下就開始抽搐起來,過不久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赫然是死了。


    不遠處有幾條大蛇本來也想上去吃那人的肉,但看到大蜈蚣死了之後,紛紛離開,站在更遠的地方看著那個打坐的人,終究不敢上去吃他的肉。


    這個人自然就是少羽了,少羽在這裏已經呆了整整兩年,完全是少羽憑借自己對時間的估測來定製時間,雖然不是特別的準確,但是少羽感覺得出來,自己在這個地方已經呆了整整兩年了!


    過了很久很久,他終於站睜開眼來,"兩年了,整整兩年時間啊!"


    他睜開眼的瞬間,他的目光便的無比的鋒利,一隻紅色一隻白色,兩隻眼睛都仿佛鷹的眼睛,攝人心魂,他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黑色的的氣流,黑色的幽藍在他身外不斷的流通著。


    "兩年的時間...我倒要看看,現在我還能否撞破這麵大牆!"


    少羽起身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來到那個池塘中間,仰望著對麵那一堵橫亙天地的巨牆。


    "兩年前,我的拳頭轟擊在上麵沒有任何反應,如今...我經過兩年苦修,自問實力提升了無數倍,今天讓我來試試,這堵牆能否困得住我!"


    少羽深深呼吸,然後一拳揮出。


    一道影子猛然撞擊在巨牆之上,隻見巨牆一陣顫抖,顫抖過後又恢複了原樣,以久沒有破碎。


    "恩?還是做不到麽?"


    "蓬!"少羽又是一拳揮在那牆上,結果還是如此,巨牆一陣震蕩過後便不再動彈。


    "如今我的爆發倍數已經是九十九倍,肉身力量將近三百磅!而且攻擊範圍大大壓縮,居然還無法把這道牆撞破?"少羽心裏有種別樣的冷靜,現在他並不急著出去,在這裏他修煉的很瘋狂很執著,"看來是我的修行未到啊...當初劍聖用了足足一百年的時間才離開這裏,我才用兩年...的確是不太可能,不過現在我的拳力已經能夠撼動這堵牆了,至少這堵牆開始動蕩了..."少羽並不失望,而是重新回到那棵菩提樹下,然後繼續打坐起來。


    他發現在這裏修煉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饑餓,不要進食,這裏麵的能量仿佛達到了某種很獨特的平衡,使得自己不需要進食補充能量。


    "兩年苦修,我如今已經是黑色幽藍高手了,黑色的幽藍,已經是非常的恐怖了,可是我現在還琢磨不到,天位七階被稱為是功參造化,便是創立自己獨一無二的招式,如何才能踏入這功參造化之境界呢?我現在還是一片迷霧啊?"


    "天位一階到天位六階,都是按幽藍的本質顏色來劃分的,到了天位七階,居然是功參造化,這功參造化,到底是什麽意思?師傅要繼續的淬煉幽藍...還是要用別的辦法才能進入天位七階?"


    帶著無窮無盡的疑問,少羽再一次打坐入定,開始了他第三年的苦修。


    青侯府,偏鋒堂。


    "這羽侯到底上哪去了?他曾經在六道軍令上麵明確發布了,將在明天一大早於青城東大門外舉行誓師大會,現在他人都不見了,真是..."楊劍來到偏鋒堂,進門說的第一句。


    青如玉和史龍也都麵麵相覷,史龍道,"是啊,三天了,整整三天了,羽侯有事也不說一聲,整整三天了啊...他自己發的軍令,眼下好了,他自己來了個失蹤,叫我們怎麽應付啊。"


    青如玉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在一起,"我覺得事情非常奇怪,羽侯不像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啊,如果他有急事,肯定會跟我們說一聲的。"


    史龍道,"現在羽侯不在,那我們怎麽辦?這誓師大會到底還開不開?"


    楊劍道,"開,既然是軍令下達了,那麽這誓師大會就一定要開,不但要開,而且要開得轟轟烈烈。要不然,這青州百姓騎不是要認為我們青軍的軍令隻是一個兒戲了麽?"


    史龍問道,"怎麽開?之前羽侯明確強調了,開完誓師大會之後即刻前往朝陽郡的方向抵禦兗州的綠色營主力部隊,現在羽侯不在,莫非我們真的在開完誓師大會之後就朝綠色營進軍?要弄清楚啊,綠色營主力部隊一百多萬,而且其中有幾支都是王牌部隊,我們若是沒有統一的部署,這幾十萬部隊衝上去不是找死麽?"


    史龍這一問把楊劍給問醒了,楊劍當下也皺了眉頭,良久都沒有說話,片刻後楊劍目光一亮,看向青如玉,"青統領,現在是危急關頭,我建議現在去求見青侯,青侯老謀深算,他必有辦法緩解眼下的局勢。"


    史龍也道,"好主意,我也覺得此時此刻需要青侯的指點。"


    青如玉嘟囔著沒說話,過了好半晌都沒支吾出一句話來,史龍問道,"怎麽,莫非求見請後有什麽難處?"


    青如玉道,"父親最近不見客,我昨天去見過父親,父親...他都沒見我,父親現在氣息微弱,稍微有一個不好,就可能身死道消,就算眼前有難,恐怕父親此刻也無力插手了。"


    聽青如玉這麽一說,楊劍和史龍都沉默了片刻,畢竟青侯在他二人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他們二人都非常敬重青侯,現在青侯病危,他們也都不忍心去打擾,兩個人也就沉默了。


    青如玉道,"要不,我們再去試一次吧,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明日一早就要舉行誓師大會,這麽大的事情,羽侯不在...我們隻好再去試一次了,如果父親這一次還是不肯見,那我們隻有另外想辦法。"


    此話得到楊劍和史龍的高度認可,片刻後三人便來到青侯府後山的那棵大樹下,走過重重山洞道路之後來到了寒冰洞門前。


    三人齊聲跪下,青如玉對著那冰冷的石門道,"父親,眼下青州局勢非常迫切,羽侯已經消失三天了,麵對明天的誓師大會,我等實在不拿不出辦法,懇請父親指點迷津。"


    說完之後,青如玉深深彎腰,史龍和楊劍也都深深的鞠躬下去。


    石門依舊沒有打開,但是裏麵卻傳來了蒼老的聲音,"羽侯消失,那肯定是羽侯遇到了麻煩,自從少羽繼任王侯以來,他做的決定我已經不太了解了,眼下青州局勢到底如何,我也不甚了解,想必在少羽的調理之下,青州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們現在問我,我也答不上來。"


    "可是...羽侯不在,父親你又不指點,青州無主啊...一個諸侯大國,不可一日無主。"


    青侯道,"該出現的終究會出現,既然你們當初選擇了相信少羽,現在就不要懷疑他,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相信他在該出現的時候會出現。他不在,你們按著他留下的步驟一步步走去,便是了。這就是我對你們的指點,既然相信一個人,就信到底,這等於是在相信你們當初的感覺。"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人,內心都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這話雖然聽起來是空話屁話,但是仔細一想,卻帶著無窮無盡的韻味。這話雖然很普通很空白,但卻是真理,震動著在場三個人的內心。


    青如玉首先恭敬的回禮,"謝父親指點,如玉明白了。"


    楊劍和史龍也都紛紛行禮,然後三個人同時起身告退,走出山洞的時候,三個人額頭上都出了一頭的汗水,史龍道,"青侯所言正是真理,這個時候,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繼續相信羽侯。"


    楊劍也道,"不錯,既然我們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他,就不能中途變向,做出其他的舉動,我們要一如既往的相信,一直信到底。"


    青如玉道,"大家都這麽想最好,現在我們時間緊迫,趕快籌備明天早上的誓師大會吧。我們三人同心協力,把誓師大會辦好了再說。"


    史龍問道,"可是,要是到時候我們當著青城數百萬子民的麵舉行完誓師大會,而羽侯還沒有回來怎麽辦?"


    此話一出,楊劍和青如玉都瞪了他一眼,史龍連忙道,"你們誤會了,我這不是懷疑羽侯,我是說最壞的的情況,雖然我們相信羽侯會回來,但是我們依舊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是麽?"


    楊劍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如果到時候誓師大會舉行完了,羽侯沒有回來怎麽辦?到那個時候,我們總不至於真的帶兵去阻擊綠色營的主力部隊吧?"


    青如玉沉聲道,"有何不可?既然我們都走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嫩前進...要不然,以我們三個人的軍力,又沒有統一的部署,根本沒有可能和衛莊萬鵬抗衡,到時候我們還是要被衛莊萬鵬吞噬掉。"


    史龍和楊劍都是點頭,"看來眼下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如此。就這樣吧,我們各自回去準備明天的誓師大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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