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想退,已經晚了。


    "咻!"那兩片和螞蟻走步般快的竹葉忽然之間速度暴漲,那兩片竹葉仿佛受了什麽力量的驅動,速度瞬間漲到了幾千米每秒,直接化為兩道綠色的光芒穿透千門的胸膛。穿透千門身外的黑色幽藍繭,然後一舉貫穿他的胸膛。


    "咻!咻!咻!"竹葉穿透千門的胸膛之後,又折了回來,從他身後穿透胸膛來到胸前,如此往複不斷,在短短眨個眼睛的時間,千門的胸膛就被穿透了幾百個窟窿,千門試圖著去抵抗這竹葉的進攻,奈何一切的抵抗都失敗了,竹葉裏麵蘊涵著一股無堅不催的信念,這種新年摧毀了千門一切的抵抗。


    胸膛被穿透了無數次之後,這個狂妄無知的千門,終於抵抗不住,竹葉每一次穿透都命中要害,全身的骨節,血脈和內髒都被穿透掉了,即便千門是天位六階的高手,他的身體也要吃不消,當下緩緩跪在地上,全身鮮血湧流,仿佛一個落魄的流浪漢子。


    "撲哧...噗!"千門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血流不止,"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居然在他的一招之下就落敗了,而且在他這一招麵前還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他僅僅用兩片竹葉就把我重傷成如此?我連手都沒有動我就失敗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咻!咻!咻!咻!咻!"竹葉的速度越來越快,化為了一連串模糊的影子在千門身裏身外流淌絞割,未幾下千門便跪倒了,他全身骨脈殘廢,血脈破裂,這個時候青侯的右手才緩緩放下來,重新放到身後,殺手交疊在一起。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身為千家的一大長老,怎麽可能被你折磨成這樣,不可能的..."千門瘋了似的仰天大喊。


    青侯聲音卻是平淡的很,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出奇的意味,"千家是兗州的第一世家,千家成立與幾千年前,發展至今已經有十幾萬的後裔了,是一個龐大的族部。千家曆史上也出過太乙境界的超級高手,千家在兗州的影響力,就算比之王侯也差不了多少。你是千家的後裔,你也是千家裏麵比較出色的弟子,這都沒錯,但如果你想隻憑借這些就想到青州地界內胡作非為,那麽死亡就必然是你的下場。"


    千門一臉的不甘,整個人如同一頭怒吼中的獅子,全身毛發豎起,十分嚇人,"青侯,你們青州真是後繼無人了,對付我一個小小的千門,居然就讓你這個青州王侯動手,你們青州無人才,就算今日不滅,你們青州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青侯淡然,隻道,"青州有無人才不是你說了算,至於我為什麽出麵對付你...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來這裏,並不是因為你。如果隻是因為你,我斷然不會來到這裏。"


    青侯這話讓在場人都大吃了一驚,青侯來此,不是為了千門,那是為什麽?如果說如今突破到天位六階的千門都不值得青侯動手,那麽到底什麽事情才值得青侯出麵呢?


    場上的少羽,白子歌,青如玉都有種強烈的好奇,包括千門在內也都非常好奇,其中少羽心中則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門驚問,"你既然不是為了我而來,那你為什麽而來?你來這裏既然不是因為我,為何又對我下殺手?你既然喜歡擺架子,你既然覺得由你出手來對付我有失你身份,你大可以不用動手麻,我倒要看看,青州除了你和劍聖之外,還有誰是我千門如今的對手...哈哈哈,青州後繼無人,別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怕你,這分明就是你不敢承認。"


    青侯淡淡說道,"你如今全身骨骼殘廢,血脈破裂,即便你突破到了天位六階,你全身的黑色幽藍也無法流通凝聚了,說白了你現在就是個廢人,我不殺你,是想送給千夫子一份禮物,是給千夫子一個麵子。另外,這也是給你們兗州烏侯一個麵子。"


    千門忽然哈哈大笑,隻不過笑大一半就吐血沒能繼續下去,他調整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說話,"你不要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分明就是怕了,你怕了我們千家的家主千夫子,更怕了我門兗州的王侯...烏侯。千夫子和烏侯是我們兗州修為最高的兩個人,你不敢殺我,就是怕他們報複你...哈哈哈,被我說中了吧。"


    青侯笑了一下,"千門,你是千夫子的親侄子,年紀尚輕,不了解我青侯的為人。我青侯一旦決定要殺一個人,那將不顧一切代價,別說你是千夫子的親侄子,就算你是千夫子本身,你是烏侯本人,本侯照殺不誤!"


    青侯字字如釘,釘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話落瞬間,千門的雙手忽然無緣無故的就斷裂掉了,鮮血湧流,青侯冷冷出聲,"回去告訴千夫子和烏侯,一個月內如果烏侯還執迷不悟繼續對我們青州用兵,奪我青州土地,殺我青州子民的話。我青侯將自領一支軍隊,直搗烏侯府,拿烏侯的腦袋去祭慰那些死去的青州子民!"


    或許是被青侯的威嚴給給震懾到了,千門再不敢說話,強忍著尖叫,一個勁的往遠處小跑著離開,未跑出多遠。


    少羽一把將鏽劍抽了出來,猛的橫在路中間,擋住了千門的去路,"不能放他走!"


    少羽的出現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畢竟是青侯親自下的令,說要放千門離開,少羽如今站出來卻說說千門不能走,隱隱中意味著少羽在忤逆青侯的意思。在青軍之中,在青州的所有大小事務當中,青侯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從沒有人敢忤逆青侯的意思,少羽的這個舉動雖然說沒有明著忤逆青侯,但是在場的青如玉和白子歌都看出來了,少羽這是在暗中和青侯對立。


    "你...不讓我走?"千門很是落魄,雙臂被青侯截掉,此刻十分落魄,被少羽一攔,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苦衷。


    少羽冷然道,"不錯,蕭鎮上一萬子民的性命,我還沒和你算。你看看這片土地,這方圓是多裏土地曾經是我從小長大的家,這一次因為你們的軍隊,把我們蕭府夷為平地,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就這樣被你夷為平地,這些帳,難道你以為能就這樣算了麽?"


    千門氣極冷笑,"既然你這麽說,那我手下那死去的十萬兗州軍隊,我去找誰算?那可是十萬條鮮活的生命啊,結果被你一把大火焚燒得幹幹淨淨,這筆帳,又該怎麽算?"


    少羽握著一把生滿鏽跡的劍,目光堅定如刀,"勝者王,敗者寇,如果今天你贏了,你便有資格殺了我,為你那死去的十萬軍隊報仇,但如今的結果是你輸了,輸了,就必須付出代價。你覺得賭徒,在輸光了所有的積蓄後講道理,有人會同情你然後把繼續還給你麽?"


    千門沉默了,隨即緩緩點頭,惡狠狠的道,"你好狠毒,才十六歲,你便如此心恨,以後長大了,必定是個禍胎。可是,剛才是青侯開口說放我走,你是青侯的部下,要殺我,也得問問青侯答應不答應。"


    千門不愧是隻老狐狸,一把將皮球踢回到了少羽和青侯之間,在他眼裏,少羽畢竟隻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涉世未深,經驗有限,如果自己在他和青侯二人中間周的,說不定有活下來的希望。


    少羽冷笑一聲,"你用不著在我和青侯之間用離間計,你自己都說了,我是青侯的部下,正因如此,我才深知青侯的意思。剛才青侯說放一條生路,是為了送給千夫子,送給烏侯一個麵子。不錯,青侯的確說過這句話,而事實上,青侯也做到如此,他沒有殺你,他放你走了...如今殺你的人是我蕭少羽,與青侯無關。"


    少羽一手拿著劍,一邊往千門走去,步步靠近,"虧你還活這麽多年,卻是一點也不了解青侯,你和李奇帶十萬軍入侵朝陽郡,殺蕭鎮,一路上屠戮百姓子民,這有損傷了多少人...青侯身為青州的王侯,主宰一方軍務,你在青侯的土地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青侯有怎麽可能放過你?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千門有些吃驚,隻道,"哼,你個無知小兒知道什麽,青侯貴為王侯之位,一言九鼎,這是青侯金口承諾,你一個小子瞎折騰什麽。"


    少羽道,"真是因為青侯身份尊貴,一舉一動都牽扯到太大的動靜,所以才不好親自動手殺你,由我代擾,這你都不明白。"


    少羽再不說話,直接舉起鏽劍,對著千門就要一刀劈下去,不想千門卻大喊一聲,"我殺人就是犯罪,你一把大火焚燒我十萬大軍,那算什麽...你們青軍口口聲聲說仁義之師,我看也隻是徒有其表..."


    千門聲音很大,但卻字字衝擊在其他的腦海裏,少羽怕別人誤解,隻好解釋道,"那你又怎麽不問問你殺的是什麽人,我殺的又是什麽人?你殺的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你屠殺的都是老弱婦孺...我一把大火焚燒你十萬大軍,這是戰爭,這是兵事。你這個家夥真是越活越回到家了...如此愚昧之人也能煉就天位六階,當真是個奇跡。"


    少羽手裏的鏽劍在半空劃過一條弧線,最後直直的劈在千門的脖子上,千門雖然抵抗,雖然躲避,但此時此刻的千門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少羽的鏽劍隨著他的身體在移動,最後穩穩的從他脖子上削了下去。


    "噗..."一片鮮血飛濺而起,染紅了少羽手裏的劍,千門的頭顱跟著飛上空中,高高的飛了出去,還伴隨著千門的呐喊哀嚎。


    堂堂一個天位六階的大高手,就這樣在少羽的一劍之下,給斬斷了脖子。


    少羽一手握著劍,橫舉在半空,他麵對著白子歌幾人,鮮血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猙獰。千門死了,少羽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但是少羽卻並沒有因為千門的死而太高興。相反,他心裏依舊不踏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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