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信件,上麵開篇寫著:百夫長,我是參謀張虎,有件事緊急通報。在上次逃亡的時候,印小月被五長老強行抓去,但是後來我們來到郡守府的時候,印小月卻比我們先一步趕到,我問過她途中發生過什麽,她隻字未提。五長老明明抓走了她,卻為何無緣無故的把她送還...這事很有蹊蹺,張虎思索再三,還是覺得要將此事稟報百夫長。


    "原來是這樣...上次我殺死五長老的時候,也未見到印小月在他身邊,就方圓和刀疤都不見了人影...沒想到他們主動放還了印小月...好生奇怪,下次我主動去找她談談。"少羽並未太放在心上,收好信件後便出了房間。


    旅店後麵適宜片很大的後院,一眼望不到頭,此刻雨已經停了,少羽一個人漫步在林子裏,閑散著步。


    便是在這個時候,少羽忽然聽到前方有一陣細微的聲音想起,這麽晚了,誰還不睡覺。


    帶著好奇的心,少羽順著那聲音走了過去,片刻後看到前方有淡淡的藍光閃起,看清楚眼前的場景後少羽不有大吃一驚,"原來是她!"


    遠遠望去,隻見一個身穿藍色滑膩衣裙的女子,她身形高挑,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極富曲線感的一個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有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這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女人,哪怕少羽看不見她的臉,哪怕她臉上披著一層半透明色的淡藍麵紗。


    她站在一片茶花樹中間,手裏托著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她玉手輕拂,輕輕的將山茶花的花瓣一片片的剝下來,這些被剝落的花瓣仿佛斷線的風箏,從她手心緩緩的掉落下來,一朵接著一朵的山茶花從她手心被剝落,一片又一片的花瓣飄落下來。便是在這個時候藍衣女子拿起右手的一支綠色近乎透明的二尺玉笛子,放在玉唇邊緩緩吹來,一曲飄揚的曲子緩緩在這片院子裏麵蕩漾開來,聲音不大,但卻婉轉曲折,深沉悠揚,這些飄落的花瓣都受道笛聲的驅動,居然按照某種特定的軌跡流動著,所有的花瓣排成一線,在半空中劃過一段又一短的優美軌跡,花瓣流越來越快,最後越過百米距離直直的朝少羽衝了過來。


    剛剛還沉浸在美妙的笛聲和美妙的畫麵之中的少羽大駭,幾乎是本能的祭起右手,往那衝擊過來的花瓣流轟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聲響,那看起來優美嬌弱的花瓣流居然越來越強,最後直接衝撞在少羽的拳頭上,讓少羽驚駭的是。


    "這每一片花瓣中都蘊涵著恐怖的力量,而且原本柔軟無比的花瓣此刻居然都比鋒利的刀子還要鋒利得多,若不是我的拳力大,隻怕手掌在瞬間就被花瓣割成碎片...饒是如此,這衝擊力未免太恐怖了一點吧,我這一拳可是打出了一磅的力量啊。"


    花瓣流衝撞在拳頭上,居然未有半點退卻的意思,片片花瓣都成了鋒利無比的刀子,對著少羽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轟了上來。出盡了百萬力道的少羽,在這股花瓣流之下居然仍舊在往後退,被這花瓣流轟擊得不斷後退。


    "怎麽可能!"少羽額頭都出了冷汗,"這些可都是柔軟無比,平時隻用一陣風就夠把它打爛的啊,居然被這個女子一陣笛聲就激發出如此恐怖的攻擊力..."


    少羽雙腳貼在地麵,雙腳往後滑退,根本無法阻擋花瓣流的衝擊力道。無奈之下,少羽隻得收起右手,瞬間重新揮去,四倍力道爆發。重傷後的少羽最多隻能打出四倍的力量,全身血脈,骨脈有過半都被化物散和本命珠給傷害,四倍爆發倍數已是極限。


    "噗!"拳頭再一次接觸到花瓣流,隻是輕微的一聲響,那花瓣流的衝擊力凝了片刻,大有崩潰四散的跡象。


    藍衣女子不慌不忙,依舊雙手握住笛子,緩緩的吹著笛子,對於這邊的戰事她仿佛一點都不關心,隻是在用心的演奏自己的笛子。歌聲若天籟,花瓣流仿佛源源不斷的受到力量的補充,居然是越來越強,漸漸強盛,再一次將少羽四百萬斤的衝擊力給壓了下去,壓得少羽不住後退...


    "好強的力量...看來硬扛是扛不住了,值得閃了。"少羽無奈之下隻得拚著被花瓣流擊中身體的危險往旁邊橫移開幾米,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花瓣流,不想少遇橫移,那花瓣流居然也是變了方向,再次纏上了少羽。


    "這麽多花瓣組合成了一條水流一樣的東西...我就不信用萬物眼還看不穿這些花瓣中間的破綻..."少羽明知避讓不開,索性雙腳踏在地麵上,感受著萬物開眼帶來的千萬視角,結果驚駭萬分,"這藍衣女子好生了得,組合起來的花瓣流居然...沒有什麽破綻,我用萬物眼,借萬物,用幾千萬個不同的視角都隻能看出一些極為細小的破綻,這些破綻根本不足以讓我逃脫花瓣流的攻擊。"


    少羽剛準備動真格的,這藍衣女人雖然厲害,但要說就憑一招就把少羽製住的話,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便是在這個時候,藍衣女子的笛聲忽然一轉,這道強大無比的花瓣流瞬間蹦散,化做千萬散亂的花瓣從四麵八方散射而去,美麗之極,仿佛成了這片院子裏唯一的色彩。


    少羽停下身來,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要殺我,不然...以我此刻重傷的身體,最能隻能發揮出平時三成不到的實力,和她打起來隻怕不敵...而且還會輸得很慘。"


    藍衣女子緩緩收起笛子,說道,"公子你身受重傷,全身戰鬥力隻剩下平時的兩成,不過兩成功力能打出四百萬斤的力量,已然很了不起。"


    少羽覺得自己在這個藍衣女子麵前,仿佛成了透明物似的,自己的一點一滴秘密都被他看在眼裏,這種感覺讓少羽覺得很不好,他隻是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過了半晌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


    藍衣女子笑吟吟的看著少羽,笑聲仿佛風鈴一般的清麗悅耳,少羽聽到這聲音後隻有一個評價,這人不但笛子吹得好,連聲音也是非常好聽,當真是仙子下凡,聲如天籟,不愧是天生的一副歌喉。


    藍衣女子站在山茶花樹中間,緩緩朝少羽走來,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少羽,半晌才道,"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誰。"


    少羽有點蒙,不知道這女子說話什麽意思,隻是驚訝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是誰不是明擺著麽,我是蕭少羽,蕭府的三少爺。"


    藍衣女子依舊淡淡的看著他,聽了少羽的話她隻是搖頭,"不,如你僅僅隻是蕭府的三少爺,那麽你斷然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你什麽意思?"少羽不悅了。


    藍衣女子不慌不忙的說,"你一出生就沒有心髒,你本來一出生就應該死掉的,但是你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莫非你真以為這隻是巧合麽?我告訴你,世間無巧合。更不可能讓一個平白無故的沒有心髒的人存活下來,你沒有心髒卻存活下來,是有原因的。"


    少羽仔細的思索著藍衣女子的話,大為驚愕,他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麽可能,連青候都看不出來我沒有心髒,因為千湖聖醫在我的心髒處留了一道真氣,這道真氣阻擋了絕大多數天位高手的目光,這個藍衣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青侯看不透的東西,他居然看的明白...而且還知道我天生就沒有心髒,她似乎對我非常的了解。"


    藍衣女子依舊這麽笑著,"因為你出生的時候,千湖聖醫曾經去過你的住處,點燃了一根藥引子,這才讓你存活下來。在你十五歲的那年,也就是去年,千湖聖醫又找過你一次,而且還當眾劃開你的心髒,告訴你開啟幽藍的心法,同時還送了一枚回天令給你。你可知道,千湖聖醫是當世第一神醫,九州大陸之中,沒有人敢對千湖聖醫不敬,因為千湖聖醫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起死回生的人,是死神在人間的代表。這世界上能讓她出手的事情實在太少,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況且千湖聖醫每十年才發十枚回天令,沒有回天令的人一律不救,回天令是天下多少天位高手爭奪的無上至寶,擁有一枚回天令就意味著擁有了第二次生命...這麽好的事情,千湖聖醫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贈送給你?她又怎麽會千裏迢迢的兩次前往朝陽郡找你...莫非你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麵對藍衣女子的質問,少羽整個人頓時震住了,愣在當場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這藍衣女子說的話,句句在理。


    藍衣女子又道,"少羽,莫非你以為你以蕭府三少爺的身份就能夠擁有這些機遇的話,那你就錯了。我明確告訴你,如果你隻是蕭府的三少爺,這些事情,一件都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少羽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說道,"那麽,你說,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藍衣女子漫步在山茶花樹裏麵,藍色的衣裙將她的氣質完全的襯托出來,她的眼神始終是那麽的平靜,她的語氣也始終的那麽平淡,"九州大陸自從四千年前分裂之後,到現在一直分裂了四千年前,從未有人真正的統一過九州大陸,九州大陸的未來一直被四大仙門控製,四大仙門控製了九州大陸十有八九的子民,其中就有幽藍殿,四大仙門爭戰千年,一直未有人統一過九州。但是在二十年前,一代天驕赤帝橫空出世,以絕世武力統一九州,實現了六千年前從未有過的盛況,建立了四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統一王朝...九州王朝。但是好景不長,赤帝本人出現了意外,九州王朝失去了赤帝的支撐,很快土崩瓦解,至今的大陸仍舊被四大仙門所控製著。你別表麵上看到控製九州大陸好像是九大王侯,別看九大王侯擁有無數的軍隊就以為王後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其實在四大仙門眼中,王侯根本不算什麽。"


    少羽聽著這些話,心裏一跳一跳的,不由問道,"那你說我的身份是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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