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若是讓戰士們看見我背著你上馬,肯定會懷疑的。一旦兄弟們問起,我該怎麽說好?"張虎忽然問道。


    少羽淡笑道,"你就告訴他們,我們是在開玩笑,況且...我雖然雙腿使不上力來,但是我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完好正常的。"


    嘴上這麽說,其實少羽的身體除了雙腿以外的其他部位也是有很多問題的,隻不過沒有雙腿這麽嚴重罷了。當然,他不能告訴自己的屬下說自己快要殘廢了,如此一來...戰士們的自信心會受到多麽大的打擊啊。


    來得平地上,遠遠望去,一百二十個戰士整裝待發,百人方正列在最前方,後麵的二十多個戰士則是顧著馬車,攜帶著大箱子,還有帆布等大型物品。一共有一百二十多匹戰馬,少羽感受過汗血寶馬的強悍體力,別說載一個馬車,就是讓汗血寶馬同時拉十輛馬車,每個馬車坐十來個人,依舊能箭步如飛,日行千裏。


    除了體力強悍以外,汗血寶馬抵禦風寒冰凍天氣的能力也是很了不得,即便是遇著沙漠,也能挨上個四五天不進食...


    天下戰馬分三六九等,戰馬分有九個等級,第九等的馬圖騰是馬中王者,混元境界的怪獸,傳說級的存在。第七等的雪羽馬已是天位境界的存在了,幾乎沒怎麽在大陸上出過世麵。汗血寶馬是第四等戰馬,可見其多麽的強大了。


    來得百米開外,大家都看到張虎背著少羽,不由有些吃驚,少羽突然拔空而起,整個人躍上空中,穩穩當當落在最前方的那匹空戰馬上。


    張虎隨即來到少羽右邊的戰馬上,印小月在少羽左邊,人個人並列在百人方正的最前方。


    少羽大喝。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山林間,少羽,張虎,印小月自然是走在最前方。印小月身披一身白色的緊身衣群,居然也有了幾分女強人的氣勢,有點兒明月的風範,至少表麵上給人一種不好對付的感覺。一百二十匹汗血寶馬步伐沉重,走在山林之間,一路上把鳥兒怪獸都給驚跑了,別看隻有一百多匹戰馬,但是一百二十匹汗血寶馬一起奔騰起來,當真有一點兒萬馬奔騰的氣勢。


    "百夫長,我們從哪條路出青城?"張虎忽然在旁邊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行了五裏路程了,需要趕快確定方向。"


    少羽道,"拿地圖來。"


    張虎從隨身口袋裏掏出一張破舊的地圖,上麵圈圈點點,寫滿了整張紙,少羽看了一眼,"要從青城前往朝陽郡,有兩天路可以走。一條就是從這裏回到青侯府,然後回到青城,從青城東門出發,然後經過青雲山脈的大峽穀。另一條路就是從我們身後繞過去,繞過青雲山脈,從西門離開青城,不過如此一來,我們就需要多走兩千多裏的路程,半個月內決然趕不到朝陽郡。現在我們回青侯府,從青城東門離開青城,再經過青雲山脈的大峽穀。"


    少羽隻看了一眼地圖,便把整張地圖的大概記在了腦子裏,做出了決定,而且這個決定張虎仔細想來已是最好的方法了。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張虎卻在少羽處理這件小事的過程中看出少羽身上一股領導者獨有的氣息和判斷能力。


    "好,就這麽辦。"張虎收起地圖,牽馬往後方趕到士兵方正裏,大聲吆喝道,"百夫長有令,從這裏回到青侯府,然後從青城東門出城,直接穿過青雲山脈的大峽穀,直奔四千裏外的朝陽郡!"


    話語一落,大家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一百二十匹汗血寶馬在山林間飛快的奔騰起來,馬蹄聲震動四野,群獸紛紛逃散,包括一些六級的怪獸聽得這震懾人心的鐵蹄聲,也都紛紛逃跑了,足見汗血寶馬的威懾力有多麽的可怕。


    未走多遠,山林間另一個方向突然跑出來一個騎兵,那騎兵遠遠的便高舉一道卷軸,朝少羽這邊的軍隊大喊,"自己人,請留步。青侯有令,邀請羽團百夫長蕭少羽即刻前往青侯府麵見青侯,不得有誤,即刻出發。"


    那騎兵來到少羽身前,高舉黃色的卷軸,大聲喊道,"誰是蕭少羽,接軍令。"


    少羽微微人在馬上,微微彎腰施禮,"少羽接令。"


    那騎兵將黃色卷軸交到少羽手裏,少羽翻開一看,隻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大字,"誠邀蕭少羽即刻到青侯府青侯堂麵見。"


    幾個簡單的字,每個字隻有半個拳頭大小,但是字裏行間卻透露出一股讓人無可抗拒的魄力,仿佛這些字體隨時都可能迎麵撲紙而出,化為真實的字跡一般,少羽在看這些字體的時候,感覺自身的靈魂都差點被勾走了,少羽真懷疑,如果自己的定力差上一丁點兒的話,就被這些字體給攝魂掉了,也就是說,這一行字就可以要了少羽的命。


    "天那...這就是青侯親筆寫的字麽?字裏透露出一股大正之氣,君子仁德,千秋萬載。不愧是青侯,真不敢想像他的修為到了什麽境界..."少羽迅速將卷軸合一,不敢繼續再看。卷軸末尾那一個紅色方正的青侯印章絕不會是偽造的。


    "請轉告請後,半個小時內我便趕到青侯堂,請見青侯。"少羽將卷軸收起,衝那騎兵大聲喊到。騎兵將消息帶到後便一夾馬背,掉轉馬向,朝來路奔騰去了,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山林之間。


    張虎忙道,"百夫長,這其中不會有炸吧?"


    少羽搖頭,"不可能,上麵蓋有青侯印章,普天之下,隻有一個青侯印章,用青侯本人的精血煉製出來的,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仿製得出來。青侯此刻急著麵見我,看來是有什麽重要事情了。"


    "那我們..."張虎的意思任誰都聽得出來,他是想問少羽要去麵見青侯,那麽眾兄弟怎麽辦?


    少羽道,"你們按著原計劃行路,我們青城東門口會麵。你們先趕路,我隨後趕上來。"


    少羽剛要揮馬先行,印小月忽然說道,"少羽...哦不,百夫長,我跟你一塊去吧。順便也和我父親道個別。再說...你行動好像也不太方便,我跟著你,正好可以照應到你。"


    張虎馬上附和道,"不錯不錯,百夫長,就讓小月和你一起去吧,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啊。"


    張虎是在場除少羽外唯一知道少羽傷勢真實情況的人,他自然希望印小月可以在他的百夫長身邊,時刻照應著自己的百夫長。


    少羽皺了下眉頭,剛要說話,張虎忙道,"就這麽定了。我來帶領兄弟們趕往青城東大門,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兄弟們,跟我走。"


    張虎調轉馬向,朝少羽和印小月的旁邊繞了過去,後麵的士兵如同洪水一般跟在張虎身後,一陣響亮的馬蹄聲過去,人邊消失了。


    印小月道,"還愣著做什麽啊,快走啊。你現在可是青侯的兵,去得晚了雖然談不上違反軍令,但至少都是對青侯的大不敬。走吧。"


    印小月說完還當先走了出去,少羽無奈搖頭,隻好跟了上去,"一個是不等我下決定就把士兵帶走了,一個是更是不給麵子..."


    少羽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麵他是明白的,印小月和張虎都是為了自己好,這份情不淺啊。一路上印小月都在問少羽是身上帶傷,少羽一路上都在否定說沒有。印小月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作罷,來到青侯府青侯堂的時候恰好是半個小時後。主要是因為少羽行走實在不方便,在來到青侯府之前,少羽還能坐在馬背上,用馬做腿,但是入了青侯府,下了戰馬,可就沒有什麽做腿了,行走起來非常不方便。在印小月的威逼利誘之下,少羽隻好坦白了自己的傷勢,印小月背著少羽便往青侯堂走去。


    看著一個小丫頭背著自己走,少羽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不過眼下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這樣了。印小月身體還是很不錯的,背著少羽一個大男人並不覺得太重,行走起來還算正常,過不久二人便來到青侯堂外。


    青侯堂裏光線比較暗,在外麵看去,隻見裏麵一片漆黑,雖然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但是少羽和印小月都感覺到,這青侯堂裏麵有一股莊嚴正派的風氣,一股莊嚴之氣讓少羽有些喘不過起來,印小月修為低些,更是感覺到這股莊嚴之氣壓迫自己得很厲害。


    "小月,別在這裏傻愣著了,進去吧,青侯在裏麵等我們。"少羽在印小月背上,說話了。


    "哼,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背著你走了這麽遠的路,累得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百夫長的份上,我早把你扔地上不管了。"印小月不爽的說,不過腳的步子可是沒留情,緩緩的走了進去。


    光線暗淡下來,裏麵空蕩蕩的,這個地方並不氣派,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大堂,九根梁柱分列在大堂兩邊,這裏沒有座位,諾大的一個大堂,卻是連一張椅子都沒有。地方雖然不氣派,但大堂的占地卻很大,足有一千多個平方米,站在其中不由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渺小。印小月背著少羽來到大堂中央,居然感覺有點兒暈頭轉向,真是找不到北了,不知道往哪裏站好。


    大堂的正麵上席,是一個很大的屏風,屏風是有半透明的帆布做成的,帆布上麵畫著一副優美的山水墨畫,墨畫也是很簡單,隻是很簡單的提了幾筆,但是這幾筆卻透露出一股濃厚的筆墨之氣。圖畫的筆畫雖然隻有簡單的幾筆,但卻十分的生動,十分的逼真,一種另類的栩栩如生。


    用最簡單的筆,畫出了世界上最生動的畫。用最簡單的筆畫,描繪出世界上最複雜的圖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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