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喪屍從四麵八方匯集過來,靈鳶氣喘籲籲的奔跑在到處都是房屋的村子裏,沒有地方可以任她躲藏,因為喪屍的數量太多了,根本就不給她機會躲,她隻能拚命的跑,拚命的跑。


    原本跟著她的人被一群一群的喪屍撲倒,啃咬,發出尖銳的恐怖叫聲,靈鳶站在原地,瞠目結舌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這些行屍走肉開膛破肚,抓著腸子血淋淋的往他們的嘴裏填。


    胃液一陣翻滾,靈鳶抵抗不了這樣血腥的畫麵,慘白著臉轉過身,繼續跑。


    可是喪屍的數量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那密密麻麻的數量,就好像蟻穴一般的讓人頭皮發麻,身後的人一個一個的淪為喪屍的大餐。


    她流著淚,哭的不能自已,等她跌倒了爬起來,卻發現不知何時,竟然被這些瘋狂的東西圍了過來。


    她瘋狂的踢騰著雙腿,瘋狂的揮舞著雙臂,試圖掙紮,可她以一人之力,哪裏抵得上這麽多人瘋狂的撕扯?


    而在這個過程中,她分明看到有幾個人竟然被喪屍無視掉,靈鳶眼神微閃,呆呆的注視著那一幕。


    突然,滾燙的鮮血自她麵前噴灑而下,濺了她一臉,她驀地尖叫一聲,陷入了絕望……


    「啊!」的一聲,靈鳶從床上彈跳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身的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抓著被子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聽到聲音的公子衍,披著衣服一瞬就沖了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她一把抓住靈鳶冰涼冰涼的手,*的感覺讓她驀地瞪大眼睛,「鳶兒,醒醒,醒醒,看著我,看著我,聽到了嗎?」


    原本一臉恐懼之色的靈鳶,在聽到公子衍的呼喚之後,才漸漸回過了神兒,當她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生氣之後,公子衍提著的那顆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怎麽了這是?做惡夢了?」


    靈鳶呆呆的看著公子衍關切的眼神,突然跪坐在床榻上,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眼淚也莫名的滾落下來,「姐姐,姐姐,有你真好,有你真好,」


    在靈鳶碎碎叨叨的呢喃中,公子衍沉默不語的拍著她的後背,默默的承受著她的重量,默默的溫暖著她冰涼的身體。


    直到靈鳶從噩夢的後遺症裏清醒過來,方才輕輕的推開公子衍,在抬眸時,眼睛已經恢復了她慣有的清明之色。


    看到這裏,公子衍方才冷靜的開口:「發生什麽事了?」


    「一個很奇怪的夢,還記得我們今天白天看到的那個場景嗎?」


    公子衍皺眉一想,「你是說我們在半空中看到的那一幕?一個村莊被喪屍洗禮的那一幕?」


    靈鳶用力的點點頭,「對,就是那一幕,剛剛我竟然又夢到了,尤其讓我想不通的說,你說那幾位老奶奶和老大爺,為什麽沒有被喪屍咬呢?你說這是為什麽?」


    白天的情形,即便現在想起來,也是歷歷在目,而靈鳶特地劃分出來的這一幕,自然也令公子衍印象深刻,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這一幕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靈鳶的腦海中了吧?


    不然,她又為何會突然驚醒?


    「當時,那個老爺爺茫然的站在人群裏,周圍的正常人紛紛被撲倒,啃食,可是他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驚惶的看著四周圍,但,卻沒有一隻喪屍肯靠近他,就好像這個人是河邊的石頭一般,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原本,我以為這是個例,可是,我接連又看到了好幾個老太太也麵臨這樣的情況,你在下麵殺喪屍的時候,我特意圍繞整個村子看了看,最後找出了七八個這樣的情況,姐姐,你可知道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麽嗎?」


    白天,她的大腦紊亂,可是到了晚上,徹底放鬆下來之後,就冷靜了,尤其自己剛剛又經歷了一遍那樣真實的夢,這讓原本待在死胡同不得其路的某人,靈光一閃,驀地睜大了眼睛。


    「是什麽?」公子衍的聲音裏也帶了激動,因為她突然預感到,妹妹的這個重大發現,很有可能為陷入絕境的四方大陸,帶來生的希望!


    「我所看到的這些人,無一不是惡疾纏身,麵色蠟黃,走路蹣跚,他們有病,而且病得很嚴重,這讓我一下就想起了一件事,在動物的世界裏,資源充足的情況下,也是沒有動物願意去啃食病死的動物屍體,我在想,這些喪屍會不會也是如此?」


    公子衍聽到這裏,瞳孔劇烈一縮,猛地抬起了頭,「妹妹,此話當真?」


    「白天這個影像一直盤踞在我的腦海裏,怎麽也揮之不去,我一直都覺得好笑哪裏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哪裏不對勁,再加上今天衛玠讓我大腦更加的亂,以至於根本就沒去細想這當中的關聯,直到剛剛的那個夢,讓我一瞬之間清醒了!」


    「姐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我們終於找到一種可以對抗這些殭屍的方法了!」


    公子衍在短暫的興奮之後,突然抬眸:「那妹妹是想讓咱們都得病?」


    靈鳶似乎還沉浸在這個重大的發現裏:「具體的還需要做實驗,我現在就起來,研究幾種藥物,姐姐你也別睡了,去,給我抓幾隻喪屍過來,」


    公子衍看到突然間魔怔了妹妹,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這丫頭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看看外麵黑漆漆的天色,她隻能認命的點頭。


    「得,我去,誰讓你是咱們唯一的希望呢,這種事,早一刻鍾,就能拯救無數人的性命,我也怠慢不得!」


    「我在後山的山洞裏等姐姐,姐姐可要快一點啊!」


    靈鳶撂下這句話,隨手撈起一件衣服,就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公子衍也不敢耽誤,穿好衣服後,立即化作一道鬼影消失在鳳池山莊。


    隨著她們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一直待在房頂上的衛玠和玉痕也坐不住了。


    事實上,兩個人就待在她們附近,聽到靈鳶的聲音,衛玠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玉痕因為記掛公子衍,也溜了過來,沒想到竟讓他聽到了這麽一件讓他愕然又激動的事。


    「衛玠啊衛玠,你這娘子可了不得啊,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敏銳度,委實讓我欽佩,你想咱們對抗喪屍多少年了,怎麽就沒發現這點異狀呢?還是小丫頭厲害啊,一出手就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信息,這若是有所突破,咱們解除喪屍的魔咒,當真是指日可待啊!」


    衛玠冷靜的斜睨他一眼,「你怎麽就確定以前就有這樣的個例?難道不是因為這些喪屍的嘴都被養刁了,開始嫌棄帶有病毒的人類了?」


    玉痕一噎,竟然覺得他說的這話好有道理,「別說,你說的這個,似乎也不排除!」


    衛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你家皇後的內傷可沒痊癒呢,你就不怕她出了什麽事?」


    玉痕這才響起已經走遠了的公子衍,立即朝著衛玠做了一個揖,朝著公子衍的方向追過去。


    而衛玠也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靈鳶所在的方位緊追不捨。


    空間中,靈鳶再跟自己的小冰翼對話,「快,將我手頭裏一些能夠致人重病,卻不至於死掉,且有藥可醫的藥都給拿出來,我要做個試驗。還有還有,毒藥,也一併給我拿出來,」


    交代完一番之後,靈鳶想起空間裏的那些淫獸,通過這些日子被毒氣的侵擾,這些淫獸明顯較之之前有了變化,原本的膚色也在毒氣的氤氳下變成了不正常的黑,意識較之前也好似混沌了許多。


    想到淫獸與喪屍之間的牽扯,靈鳶立即命冰翼宰殺一頭淫獸,將它各個部位的器官和血液進行一個透徹的分析。


    喪屍為什麽不咬這些淫獸呢?


    淫獸為什麽也不觸碰喪屍呢?


    為什麽正常人被淫獸咬之後,就會進化成淫獸呢?


    靈鳶現在有太多的疑問需要這些實驗來證明,後山的山洞也就是當初衛玠在這裏療毒時候的地方,下麵是寒冰池,中間是溫泉池,可是上麵卻是她每一次閉關的地方。


    靈鳶進入石室後,空間裏的冰翼也將靈鳶所需的藥物全都準備好了,隨手拂過已經盪了一層灰塵的醫療台,就已被掌風清理的幹幹淨淨,再眨眼,所有的藥物也已經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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