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她說話毒,碰到有些人,就和該如此。


    說實話,她對酈千雪已經沒有太多記憶了,即使再見麵,也是那種懶得打量的類型,可是現在,她卻逼的自己不得不正眼瞧她。


    如今再盯上這張臉,隻感覺她和記憶中那個雷厲風行的康王妃,有太多相似之處。


    記憶中的康王妃,是個厲害的人物,即使生的全是女兒,可有本事能將後院那些女人管理的隻生女兒,和足以可見手腕非比尋常。


    酈千雪長得不差,今年雖然已經十三歲,但該凸該翹的地方,是一個也不落,在看她那張臉,一看就屬於美艷型的。


    若是將來能改改性子,還是有可能謀個好前程的,可惜她被寵的太過,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這樣的性子,在康親王府或許可以頤指氣使,但出了康王府,肯買帳的人,就不多了。


    從四國盛會到現在,酈千雪也算在江湖上走了一遭,受苦了嗎?受了,還是受了大苦。


    可是這性子,卻似乎絲毫沒有要改的意思,即使公子衍前麵出手教訓她,她似乎也沒有明白現而今不是在康親王府的事實。


    「酈鳶,你身為康親王府的人,整日和靈家莊的人混在一起成何體統?沒看到爹爹、姐劍們在此?你就這樣無視過去?你那賤人姨娘就是這般教你的?」


    賤人姨娘?


    酈鳶目光驀地一寒,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這個蠢貨,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耀武揚威?


    找死!!!


    酈洪濤見公子衍已離開,想到自己堂堂康親王被自己的女兒逼的不得不低頭,甚至事後,更是看也不看他們就要離開,身為原身的父親,自是心裏有太多的不平衡。


    看向酈鳶的眼神也就夾雜了太多的不滿,如今酈千雪這般一說,更加與他心中的某根弦引起了共鳴,當即也不勸解,就這般沉著臉看著她。


    酈薇和酈悅雖然也是庶!c5,但活的可比酈鳶有尊嚴多了,兩人雖然沒有酈千雪那般的明**人,可也屬於溫婉、秀麗的類型,如今看酈洪濤與酈千雪都對酈鳶橫眉冷對,連帶著她們,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訕訕的。


    酈鳶還沒說話,一旁的靈韻卻已經忍不住了:「哎呀我這個暴脾氣,怎麽還有人的臉皮這般的厚呢恩?要不要臉啊,嘿,就是說你們呢,你們這父女四人,要不要臉?問你們呢,要不要臉?」


    「你,就是你酈千雪,鳶兒小時候你怎麽欺負她的?你那所謂的王妃娘,又是怎麽待她的?本來,本姑娘是不想舊事重提,可有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既如此,眼們今天是不是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好的把這十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在這兒跟你們捋一捋啊,康親王?」


    任誰看了靈韻不染纖塵的靈動外表,都不會聯想到她有如此暴力的一麵,而事實是,這就是靈韻私下裏以來的真性情。


    她可剛可柔,可高高在上成為人們心中的女神,也可以邋遢到讓你不甘心相信那就是她,更可以暴力到如一個小混混。


    她的性格會隨著她的心情一變再變,說她是多麵人,也不為過。


    在認識酈鳶之前,靈韻看起來永遠都是一副溫婉端莊的世家嫡女標配樣兒,活的很沒有自我,可自打料識了酈鳶,才讓靈韻的人生活的更加鮮明,更加靚麗了。


    酈鳶所帶給他們兄妹的改變,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可對付這個酈千雪,卻是三言兩語能夠搞定的。


    果然,一聽靈韻試圖舊事重提,酈洪濤臉上剛剛裝出來的委屈,立即土崩瓦解:「世侄女,有話咱們好好說,你看,這也好長時間沒見了,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靈韻哼了一聲,瞥了眼周遭那些眼底滿是八卦趣味兒的人,嘴角勾出一抹肆意的弧度。


    「聊?聊什麽?聊你們父女倆是怎麽欺負我這二妹妹的?對不豈,本姑娘可沒這閑工夫,還有,什麽世侄女?姑娘我可從來沒聽父親說過,有康親王,康王爺這麽位世伯。您呀,認錯人了。」


    酈洪濤的臉剎那間青了紫了綠了紅了,被一個小輩這樣當眾打臉,他無疑是掉價的,亦是丟人的,尤其讓他氣憤的是,周遭的人群裏更是夾雜了各方的人馬。


    今天本就很丟人,現在,正可謂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本來,還想利用『孝』字一說壓酈鳶一頭,沒想到她身邊有的是為她出頭的人,這讓早就打好算盤,想趁機威脅她的酈洪濤,很不是滋味兒。


    怎麽說著說著,這味道就變了難,酈鳶好端端的站在那裏看笑話,而他們父女倆卻被損的灰頭土臉,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靈韻抱著雙臂,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酈洪濤,大有一副你不收手,姑娘我就奉陪到底的架勢。


    一旁的靈翊亦表情冰涼,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樣子。


    酈鳶被他們一左一右的護著,逼的酈洪濤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生生的咽了下去,拉起一臉不忿的酈千雪,灰溜溜的走了。


    「就這麽走了?哎咿……,這人可真夠無趣的,害的爺好戲看不成了!」


    玉痕有些遺憾的把手中的摺扇一搖,扇了兩下,似是感覺有些涼風嗖嗖的吹過來,有點冷,凍得他倒吸一開涼氣,『啪』的一聲,又把扇子給合了起來。


    尼妹,出來一趟連夏天都給錯過去了,這扇子還是夏天出來時候的裝備,現在,肯定是用不上了,還有他這身打扮,雖然依然不減他的風情,但對比他最愛的金衣,還是差強人意了些。


    看看雖然晴了雪卻不容易化的天,玉痕有些鬱悶的想著,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離開這裏。


    酈洪濤雖然走了,可是關於他們康親王府的八卦,卻是不脛而走,傳到了各個關注各國風向標的人的耳裏麵,這當中,不可忽視的,就是魅國的皇帝。


    卻說魅國皇帝,自來養尊處優的他,哪裏經歷過這樣大起大落的陣仗?


    在四國盛會的時候還能威風一把,可淪為百裏馥的階下囚之後,雖然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耐不住失去自由啊,尤其他這裏還是重點看護對象。


    再加之,他這身體,多少年未曾鍛鍊過,這裏的靈氣再好,也架不住他停滯不前的身體機能。


    修煉與他來說,已經沒有特別的意義,是以,當別人都忙著吸收這裏的力氣,抓緊時間修煉的時候,他們這些不能修煉的人,可真的過著度日如年般的生活。


    這好不容易被解救了出來,本以為是自己人,怎料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


    他年輕的時候,也修煉過,可那個時候年輕啊,如今上了年紀了,再去黑作山脈上對抗魔獸,這不是玩命兒這是什麽?


    可惜,人家才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但凡有基礎的,都被趕上了山,雖說是趕鴨子上架,雖說第一波就被刷下來了,但值得慶幸的是,有人保護的他,沒有受傷。


    這眼看日子就要熬出了頭,不料一場大雪卻把他們困在了這裏,連帶著的,外麵的消息進不來,他們也傳不出去消息,魅國皇帝的心裏早就七上八下,焦灼不安。


    尤其在聽說龍帝國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夜城的諸多保護之後,他對不夜城是充滿笭恩之心的。


    抱著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對手強,他和天毒國皇帝都格外小心的應對公子衍,偏偏這個時候,冒出這麽個不長腦子的,尤其還是他們魅國皇室的人,足以想像魅國皇帝的臉黑成什麽樣兒了。


    酈鳶的婚事是他親自下的,他自然明白酈鳶是何人物,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小丫頭為何好端端的離家七年,當初酈洪濤告訴他是外出修煉,那麽就今日所見,肯定不止是如此吧?


    好你個酈洪濤,居然敢欺君?


    魅國皇帝如今是階下囚沒錯,但還沒到改朝換代的地步,隻要他一日還是魅國的皇帝,那他就有資格維護自己!b5淖鷓希當即命令人將酈洪濤叫到了跟前兒。


    原本,他想著隨便找個姑娘嫁到司幽國,應付應付得了,可現在不得了啊,這個酈鳶她不是沒有價值,而是有相當的價值了,如若要不是聖旨已下,隻怕早就收回成命了。


    放著這麽個好苗子不用,偏偏寶貝酈千雪那個蠢的,這個酈洪濤,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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