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麽說,可公子衍總覺得莫名的心慌,他將手附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裏比平時更加炙熱的跳動,心下越發的奇怪了,當即看向花護法:「義父呢?什麽時候回來?」


    「老爺正在往回趕,少城主可是有什麽急事?」


    不知怎麽,公子衍的腦中不斷的迴響著剛剛酈鳶不經意間說出的話,『雙生子』三個字幾乎成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魔咒,可他自出生以來,就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可能。


    但,如果沒有,又如何來解釋他這一係列不能用常規來評判的反應呢?


    他相信,酈鳶這番話絕對不是沒有任何根據就隨便說出來的,她身為醫者,必然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


    「那就派人去接,務必,務必盡快趕回來,我有事要問他。」


    他無父無母,是義父把他養大,這個時候,他的證詞,定然才是最關鍵的所在。


    花護法見自家主子同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猜測,難不成是與剛剛酈姑娘所說的話有關?


    「還不快去?」在公子衍的催促下,花護法忙下去安排了。


    當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後,公子衍疲倦的眉心深處,流露出一絲連他也未曾察覺的憂緒。


    再說酈鳶,一路踉踉蹌蹌的回到自己位於藥房附近的房間,『嘭』的一聲把門死死的關上之後,將兩隻萌寵都給喚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說,這會是真的嗎?」


    黑純踩著優雅的貓步,懶洋洋的臥在桌麵上,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你已經有論斷了,又何須來問我們?」


    酈鳶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我,我不是酈洪濤的女兒嗎?又如何會有其他兄弟姐妹?不,這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黑純看她這樣,忍不住冷笑道:「你覺得酈洪濤那樣的,就是所謂的父親?如果他是你的父親,那你這輩子何止是倒黴這麽簡單?你見過哪個父親這樣對待親生女兒的?同樣是庶女,為什麽你的待遇對比其他庶女,會有如此天差地別的區別,關於這一點,你難道就沒想過?」


    酈鳶苦笑一聲,「這還用說嗎?人家就算是庶女,好賴長得正常吧?你看看我這個模樣,何止是醜,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好不好?女兒對於他來說,就是利用的,可是現在呢,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能對我好臉相向,那才不正常吧?」


    此言一出,黑純還沒作何反應,白吒已經炸了毛:「誰說主人長得醜的?你明明很漂亮很漂亮好不好?難不成這些人都瞎了眼的,看不到?」


    酈鳶直道是它在安慰她,全然不理解白吒這話,真正的含義是什麽。


    「是不是真正的女兒,你查一查,總該沒問題吧?」


    黑純的話,立時讓低垂著頭的酈鳶抬了起來,「你,你說什麽?」


    「查,以前你是沒往這方麵去想,那現在呢?現在既然有了疑慮,是不是已經付諸於行動?而且,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查這些,完全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放著這麽好的資源不去利用,豈不可惜?」


    酈鳶艱難晦澀的看向二寵:「你們認為,我不是酈洪濤的女兒?」


    白吒聽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雖然沒見過主人的母親,但就那頭肥豬,絕不可能生出你這麽漂亮的女兒的,我也覺得,你十分有必要查一查。」


    酈鳶嘴角一抽,伸手捏了捏白吒毛絨絨的臉蛋,「我說,你這三天兩頭的喊著我漂亮漂亮這事,是不是可以停止了?你這樣,讓我臉紅啊,就我這模樣,也好意思稱之為『漂亮』?那你讓別的女人怎麽過活?」


    不想,竟然連一旁的黑純也煞有其事的道:「主人,旁人的話就算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們?你的的確確長得很漂亮啊。」


    酈鳶:……


    得,愛屋及烏到這個地步,她還能說什麽?漂亮就漂亮吧,在古代活了七八年,終於有人說她漂亮,她該高興的不是?


    黑純見酈鳶似乎完全沒將它們的話放在心上,也不惱,心想,早晚有一天,主人就會知道,它們沒有睜眼說瞎話。


    漂亮一說雖然沒放在心上,可是關於酈洪濤是否為生身父親這一說,倒讓酈鳶放在了心上。


    可如果酈洪濤不是她的父親,那她的父親又是誰呢?難不成她母親當年,還搞起了婚外戀?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就被酈鳶生生的掐斷了,不,不可能。


    據她所知,她的那個母親,如果有這份膽量,當年也不會死在後院的宅鬥中了,這不可能。


    看來,關於她身世這方麵,的確有太多可疑的地方,可笑她以前壓根兒沒往這方麵想,早知道這樣,就早調查了,這樣一來,她何須連自己的未來都賠進去?


    想到這裏,不由精神一震,或許,她能趕在成親之前,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在酈鳶陷入自己思緒的時候,一白一黑兩隻卻偷偷的咬起了耳朵。


    「那個公子衍,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麽?」


    白吒慢悠悠的晃著自己毛絨絨的尾巴,時不時像狗兒一樣,圍著自己的尾巴轉兩圈。


    黑純看白癡似的白了眼,那在它看來無比幼稚的動作後,高深莫測的道:「廢話,若是看不出來,怎會那樣提醒主人。」


    「既如此,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


    白吒眨巴著那雙晶亮晶亮的眼睛,一臉好奇。


    黑純『啪』的伸出爪子,朝著白吒的腦門拍了一下,「你個蠢貨,這樣隱晦的說明她都不相信,你以為我們告訴她真相,她就會相信了?再說了,你仔細看過兩人的外表沒?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麽牽扯的好嘛?」


    「可他們明明,」白吒的話還沒完,就被黑純無情的打斷了,「你閉嘴,你拿我們的眼光和人類去比,能一樣?就人類眼睛看到的而言,他們兩個絕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與其直白的告知,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去發現。」


    「而且,我有預感,他們能有如此天差地別的人生,絕非偶然,你我,還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比較好。」


    白吒明白黑純的意思,就是不讓它插手唄。


    這樣雖說有些對不起主子,但,但她如今也的確太弱小了,或許,這也是她成長必須的一部分?


    想到這裏,它認同了黑純的話,「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黑純點點頭,優雅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白吒最討厭它這幅動不動以長輩口吻教訓它的德行,忍不住吐槽,「說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


    黑純冷哼一聲,「小子,別不相信,爺爺我的年齡,不知是你的多少倍,不相信的話,下次見你的母親,可以好好的問問。」


    白吒翻了翻眼皮,「那就到時候再說,現在,我看到的,你我差不多,就體型而言,我不知道是你的多少倍,你以後,少拿這種口吻與我說話。脾氣好的,你以為小爺我好欺負?」


    黑純:「嗬,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敢跟黑爺我叫板?」


    就在兩隻寵準備大幹一場時,酈鳶突然將他們提溜到一旁:「行啦,吵吵什麽吵吵?我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這個標誌?」


    說著,將自己手掌心的那枚冰藍色的銀針標誌,亮了出來,眨巴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兩人看。


    黑純、白吒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想,太不容易了,他們家這二貨主子,終於終於發現這枚不同尋常的標誌了嗎?


    倆孩子同時回頭看向酈鳶,「見過啊,這不就是你那枚消失的冰針嗎?」


    酈鳶嘴角一抽,「好啊你們,合著你們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不提醒我?」


    白吒吞了口口水,「這,這還用提醒嘛,不是在你的手掌心嘛,難道你才發現啊?」


    酈鳶:……,這貨是故意的吧?她要早發現,還用在這裏問他們?


    「主人這麽問,可是有什麽疑惑?」


    還好黑純頭腦比較清醒,適時的將白吒拍到一邊,抬頭看向酈鳶,一臉認真。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冰針,會連盒子帶針的消失在我的手掌心,你,你們可曾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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