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氣急了某人的無禮,接下來的幾天,表麵上雲淡風輕的鳳大小姐,私底下卻是小動作不斷,狠狠的虐了把中了毒的某人。


    看著她再一次端過來的毒藥,衛玠的眉頭條件反射的皺起來。


    「你確定是解毒,而非下毒?」


    鳳大小姐聽言,惡劣一笑:「先生,你確定……如果我下毒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


    衛玠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看似平靜的眼底,實則已經質疑滿滿。


    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安好心呢?


    每次喝完她給的這些毒藥,他都要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腸子都要擰巴在一起了,更不要說喝下這些藥之後又吐又泄的狼狽相。


    不過三天時間,他已經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再這麽下去,他就算沒有變成毒人,也要被這個女人給折磨死了。


    「來,把這碗藥喝了,喝完之後,去隔壁的浴房泡著,我可是為你精心準備了一鍋藥浴,珍貴的不得了。」


    衛玠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露出狼外婆一般的詭異笑容,渾身的毛孔都已豎起來,他靜靜的看著她,本能的抗拒。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鳳芫漂亮的大眼睛輕輕一眨,艾瑪,她做的有那麽明顯?竟然被他給瞧出來了?


    旋即笑容一僵,露出一副極其委屈的表情:「鳳王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質疑本姑娘居心不良?若是如此,王爺大可不必繼續待在這裏,鳳芫人微言輕,委實承受不住此等壓力!」


    衛玠冷冷的看著她裝腔作勢:「三天,本王再給你最後三天時間,若是此病毒還得不到有效控製,本王不敢保證你的鳳池山莊,還能不能見到三天後的太陽。」


    鳳芫的臉色因他這句話而倏然一變:「你,你在威脅本姑娘?」


    「本王雖然不善毒,卻也不是無腦之人,你以為本王會不清楚你近日所作所為?」


    之所以一直這般容忍,也是看在他病發那日她救他一命的麵子上。


    還有,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誰都不知道,本來還有些懷疑,如今看她一係列的動作,更加肯定當日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這個女人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眥睚必報?


    他衛玠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有些事,差不多就夠了,若是過了,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如果你以為鳳芫會這般知難而退,那你就錯了。


    「如果殿下以為鳳芫的這些治療方式是所謂的公報私仇的話,那鳳芫還真是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這樣,這段時間正好我也累了,殿下既然也承受不住,那我們不如另尋高人吧,本姑娘也好功成身退,如何?」


    話落,利索的將身上的口罩,白大褂脫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甩,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抬眸,直勾勾的盯著某人,挑釁味兒十足。


    衛玠不為所動的挑高了眉,顯然,對於鳳芫此意,他略感意外。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怕事兒大。


    「堂堂鳳池山莊大小姐,似乎……,也不過如此。」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情緒,但卻低沉而悅耳。


    鳳芫笑米米的看著他那諱莫如深的雙眸,嬌俏的小臉剎那忽的綻開更大:「比起堂堂鳳王殿下,小女子又算得了什麽呢?是吧?」


    鳳芫抬了抬下巴,朝他露出得意的詭笑後,冷哼一身,驀地轉身,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死男人,居然還嫌棄她趁機報復他,什麽嘛,受不了就直說嘛,要不要說的這麽明顯?


    就算是本姑娘報復你又如何?難道你的所作所為,還不行本女子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眼睜睜的看著鳳芫就這麽離開,衛玠倒是沒什麽動作,反倒是一雙清眸越發的耐人尋味兒。


    不知過了多久,青辰悄無聲息的出現,朝著大門的方向努了努嘴:「七哥,你就這麽把人放走了?」


    衛玠不溫不火的掃了他一眼:「不然呢?」


    「這,這您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衛玠不以為意的抱胸,好整以暇的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拜託,七哥啊,這毒可是在你的身上啊,你怎麽能這樣絲毫不在意呢?


    「不,不是,七哥,你這毒沒解,這是要去哪兒啊?」


    衛玠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語氣甚是篤定的道:「自是要去該去的地方。」


    隨著鳳芫的離開,衛玠竟然就這般走出了緊閉了他近半個月的牢籠,至於身上的餘毒,在他眼裏,似乎無關痛癢。


    究竟是他嫌命太大,還是他太有自信,這且後說。


    對於淡定的鳳大王爺,咱們同樣占了一個鳳字的,鳳大小姐,可就沒他這麽淡定了。


    所謂無知者無畏,正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類病毒發病之後所造成的可怕性,是以某人壓根就不在乎。


    可是鳳芫不啊,在她得知某人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緊閉所,原本還雀躍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


    彼時,正背著背簍在四方盛園之後的山上採藥的她,站在高高的地方,看著下麵,即使遙遠,卻也清晰可見的盛園,仿若布陣圖一般呈現在她麵前。


    遠遠的,衛玠被眾人簇擁著,那目空一切的表情,當即看的她咬牙又切齒。


    「可惡,這個死男人,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殘存的毒素?這樣拖下去,早晚會害死人的啊!」


    「還有那些個人,都是傻子吧,本姑娘還沒放他出去,還沒宣布他痊癒呢,你們就這樣近距離的與他接觸,這樣真的好嗎?好嗎?」


    美人兒攥緊了拳頭,想要一走了之,可身為醫者的本能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憤怒與自己的這種本能,更厭惡衛玠用這種辦法逼迫她。


    她就說,怎麽這麽容易的就放她出來了,敢情,這貨在這兒等著她呢?


    丫丫的,真當老娘好欺負了?


    這次我就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後招。


    緊了緊背簍的帶子,鳳芫跺了跺腳,恨恨的轉身離去。


    而山腳下的盛園裏,衛玠可真的忙得很,四大護法更是緊緊跟隨,他去哪裏,他們就跟到哪裏。


    走著走著,他們才漸漸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王爺,這,您到底在做什麽啊?這些人咱們平日裏並不接觸的啊?」


    那些可都是皇上的人,平日裏也沒見您多想接觸,怎麽今日,這般的積極主動呢?


    衛玠唇角微翹,不答反問:「皇上呢?」


    「正在與蘇相議事。」不知怎的,青辰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哦?休息了這麽些時日,也是時候去見見皇上了。走!」


    青玄看著衛玠離去的背影,一臉納悶的看向青辰:「這,什麽情況?」


    青辰不知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便連眼角也抽搐個不停。


    這……


    他家七哥,是不是也,也太惡劣了些?


    這下他總算明白他為何這般大膽了,難怪他會如此的不在乎。


    這下子,他或許應該為那位鳳小姐默哀了吧?


    書房中,衛瑜琛與蘇遠之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麽,倏地,門外響起太監尖銳的稟報:「啟稟皇上,鳳王殿下下求見。」


    衛玠?


    衛瑜琛微微一愣,本能的看向蘇遠之:「怎麽回事?」


    蘇遠之也是一臉莫名,「沒聽說鳳王痊癒的消息啊?難不成已經好了?」


    不然,怎會上趕著過來?


    定然是病好了,所以才來拜見皇上的?


    「請。」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衛瑜琛麵上功夫卻是要做到位的。


    衛玠很快走進來,朝著衛瑜琛微微頷首:「臣弟參見皇上。」


    衛瑜琛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衛玠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眼後,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怎樣?可好了?」


    衛玠淡淡的道:「這是臣弟應該做的。」


    至於其他,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的,選擇性的失憶了。


    蘇遠之忙恭喜道:「恭喜鳳王大病初癒,這段時日,鳳王殿下不在,咱們司幽國上上下下,還真是不適應呢,回來了就好啊,就好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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