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應我要求,還是沒讓宇彩軒潛入宇府,隻是相思難耐,我本想過兩天便出府,過“月香樓”去瞧瞧他,哪怕匆匆一別,也好……


    可正當我對宇太師提出想要出門走走時,他卻忙揮舞著錦裝玉袖,掛著滿臉慢笑:“曲姑娘,若要出府遊玩並不難,但眼下戚丞相隨後就到,若是被盯上,終究不是好事,過些時日,待那義子離開,你可隨紫兒與怡寧公主到處遊玩一番,也未嚐不可。”


    我淡笑著服了身子,便離去了,總的說來,我還是不得出宇府,不僅見不到宇彩軒,甚至連去集市的機會都沒有。


    漫無目的的走著,穿過枯藤無花的桃花林,竟尋去宇紫軒的獨房前,不是來尋人,隻是坐上那宛若少女的秋千上,來回的蕩著,直到午時還算明媚的陽光照來,才聽一聲音響起:“小姐,蓮兒姐喚楚兒來,說給您準備了午膳,請您過侵房用膳。”


    緩過腦袋,瞧著一臉帶笑的許楚楚,無奈搖了搖頭,笑著說:“四下並無旁人,你怎好這般笑我?”


    嬌小人兒踱過我身後,輕推著秋千,卻道:“那楚楚該喚你什麽,曲姑娘?曲小姐?曲老板?還是如往常般,喚你靈犀哥?”


    我雙腳點了地,停止搖擺,轉過身去瞧著許楚楚的凝眉大眼,半晌,才出口:“早前隱瞞,隻是無奈之法,楚楚,你可別記恨我啊!”


    姑娘蹲下身子,抱上膝蓋,小臉搭上手臂,笑著,清秀的美貌,隻是癟了癟嘴,道:“即使記恨,也隻怪自己有眼無珠,本是女子,怎會守著女子也不曾發現?不過,話說回來,你生的這麽好看,早就該恢複女裝了,現下看來,也無非不是件好事。”


    “楚楚,如此說,你不曾氣我?”我試探著問。


    許楚楚聞言隻是淡雅起身,轉過臉去,道:“何氣之有呢?怎麽說,你也曾幫了我不少的忙,現在,小彤又如此待我……”


    等下,為何提起曲靈彤,她總是這般嬌羞模樣?


    我忙從秋千上跳下,轉過她臉前,問著:“楚楚,你實話告訴我,那小家夥是不是常欺負你?”


    粉嫩臉頰染上兩朵紅雲,低拉著腦袋支支吾吾道:“他……他沒欺負我……隻是,隻是……”


    “隻是古小有情,難消受齊人福,是嗎?”遠處傳來輕渺之音,淡青身影也翩然而至,淡笑著的麵容,依舊儒雅,青絲在波光下,閃爍秋季獨有之光,點點映照……


    宇紫軒,為何你要生的這般完顏,為何即是這般完顏,偏要獨靠一枝,尋求並不屬於你自己的快樂呢……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儒雅麵容笑著,瞧著一臉紅潤的楚楚。


    女子嬌羞一聲,道:“小彤,還是個孩子。”


    宇紫軒挑了挑眉,依舊將薄唇彎出好看的弧度:“孩子?他已知何為成親,何為情誼,何為你情我願,何為憐香惜玉,怎麽?什麽都知道的人,也算孩子?”


    楚楚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好匆匆瞧了我一眼,慌忙道:“我……先去進食了,你也快回房去吧,蓮兒姐在哪兒等著呢!”說完便轉身離去,隻是再次回首,言:“小彤說,他希望我喚你……靈犀姐。”


    靈犀姐?!


    既然遇到,便並肩同行。


    宇紫軒並未為上次一事顯得尷尬,更多的隻是一絲沉默,但儒雅麵容依舊如初,仿佛何時他都會麵帶微笑,給與溫柔的一塌糊塗……


    最終,仍是我先開口:“宇紫軒,不知那蓮兒是何人?貌似不隻是丫頭恁般簡單吧。”


    他笑著,道:“瞧出了?”


    我點點頭,他直直便說:“爹才成為太師時,便受先皇聖恩,娶了前朝公主,便是大娘,這蓮兒,正是大娘帶入府的丫頭,府上的人,也都禮讓三分,也因她本性善良,在府上也循規蹈矩,深得人心,這行為之事,也當忌諱一些。”


    “蓮兒多大了?”我隨口問著。


    “約二十四了。”


    “怎還未出嫁?宇夫人不想為她尋個好人家?”


    “時日久了,不舍離去吧,夫人疼愛的緊,也便不好賞了誰去。”


    連個丫頭出嫁,都要看主子意願,誰人的屬下,本就這般看人臉色……


    那宛如黑豹的人兒,是否也覺受了管轄?


    見我若有所思,身旁淡問著:“又想什麽呢?最近你好似心事良多……”


    我搖搖腦袋,淡笑一聲,在踏入自己客房時,坐落桌邊,望了眼實為有權利的丫頭蓮兒,道:“勞煩蓮兒姐,加雙碗筷吧,今兒個七少爺再次一起用膳。”


    丫頭聽我一語微愣,卻在下一刻笑了,滿臉真切,服了身子,轉出房門去,不一會端了曾盤,擺了碗筷,又出了客房,帶了房門,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也輕巧如煙,終知宇夫人為何不舍的她去,想必得人心者,是會被牽絆些時日。


    不禁又想起那隻黑豹,不知他這般優秀,是否也會被牽絆多些時日,到底,是好是壞……


    宇紫軒夾了飯菜,徑自吃著,隻是不忘交代:“未時,戚丞相便會來此,爹打算留那義子住下整月之久,哼!知曉我帶你回了府上,竟這般迫不及待的派人來盯防,還真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如此說,宇太師的毫不拒絕,熱情招待,便是最好的應接之法,倘若推拒尤佳,隻會傷了和氣,令兩方更是敵對相見,打工幹戈。


    我抬起臉瞧著宇紫軒的儒雅麵容,淡問:“那義子,你可認得?”


    漂亮手指輕轉,端起茶水因下腹,隻是淡淡言:“認得,不僅我認得,府上所有的人,都認得。”


    誰啊!這麽大名氣。


    眨巴下眼睛,不依不饒:“我也認得?”


    “嗯。”


    “誰?”


    “三品上官,商會管事,‘夜舍’掌櫃……凝露。”


    天!怎麽會是他?!


    等下,凝露的這些個頭銜,都是什麽?


    見著我不解的眼神,宇紫軒探出漂亮手指,撫上我的腦袋,順著發絲緩緩撫摸,凝視的俊目宛如瞧著珍寶,淡言:“你為何,總用眼睛說話?”


    “唰”自己臉紅的聲音,還真是叫人悸動……


    微微偏過臉去,隻聽宇紫軒輕笑一聲,才道:“這些都是莫冰查到的,怎麽,昨兒個在屋簷,他除了吻你,其他就什麽都沒說?”


    “哐”心髒擦地的聲音,還真是叫人恐懼!


    莫冰吻了我,被他瞧見了?


    我驚恐著雙眼,卻實在說不出話來,可他卻苦澀一笑,道:“靈犀,我不知,一個絕美容顏的七弟,可擁有你的心,一個俊美剛毅的勇士,可擁有你的情……若我沒猜錯,一個柔美嬌媚的蠍子,是否也擁有你的意?隻是,嗬,我這毫無特點的宇紫軒,卻無法在你淩亂的心裏,占有一絲縫隙,你,挺狠的……”


    這是什麽意思?!


    若在昨夜之前,我或許可以大喝一聲,或大罵一句,但在今日,聽了他說我與莫冰的吻時,我知道無言以對,更無顏以對。


    索性,起身,退後一步,淡起笑意,輕言:“或許是我狠,但顯然狠的不夠,若我給的希望多了,做多了一些沒必要的動作,顯然會遭來誤解,看來,我是夠賤的……舍不得誰心痛,舍不得誰難過,即使用吻也好,心也好,情也好,能給則給,結果呢?卻讓人看成是給了愛,給了情,給了意的不金貴女子……嗬嗬,宇紫軒,我這樣的浪蕩女人,貌似不適合住在你府上,這就帶楚楚和小彤走,抱歉,打攪了。”


    原來,我錯了,被人在意是錯,被更多人在意,就是大錯特錯!


    閃身路過的瞬間,手腕被漂亮手指抓住,有絲微顫,但冰冷不已:“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冷笑一聲:“這話,昨兒個莫冰也說了。”


    “他還說,他愛你是嗎?”


    “……”


    “他還說,他想要離開是嗎?”


    “你偷聽我們講話?!”


    “他還說,對我起了敵意是嗎?”


    “宇紫軒!”


    “他還吻了你!就連我都不曾碰過的你!是嗎?!”


    “夠了!!嗚……”


    我以為結束了不是嗎?可在宇紫軒霸道的吻裏,是否注定是所有糾纏的開始……


    宇紫軒,莫冰,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過,我愛的是宇彩軒,為何不能放過我,還要苦苦糾纏,難道真的隻有離開,才可以不傷害誰的解脫嗎?


    吻著滿是甜香的唇,我竟點點迷失,難道我真是如此**不堪,愛,情,意,心,真的都可以給嗎?給誰,都可以嗎?


    隻是,我清楚的知道,隻有他,才是我想要唯一鎮守的堡壘……


    彩軒,待凝露來過之後離開,我會回去找你,隻有與你一起,隻有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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