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乖寶寶,


    隻要是你說的話,


    我一定隻點頭不搖頭,


    然而,這樣你就會說我好乖,


    然後漸漸地、漸漸地……


    愛上我嗎?


    一等到喘這氣來,姚素蘭就哭哭啼啼的爬下床,跑到浴室裏。


    沈紹白努力的不跟在她的股後頭,因為,他訝異的驚覺,他竟在瞬間又想要她了!這個發現讓他駭然得不斷告誡自己要快點踩煞車。


    「哇--嗚嗚……」浴室裏突然傳來她如喪考妣的嚎啕哭聲。


    他霎時啥都沒想的就直接衝進浴室,「怎麽了?」


    隻見她站在鏡子麵前,渾身光溜溜的直發抖,兩腿間還有幾滴血絲正緩緩的滑下來。「你--根本就是在……騙人,我--根本……就沒有--長大……哇--嗚嗚……」


    她哭得好傷心。


    他看著她這麽誘人的站立著,仿如一具失了身的維納斯,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他生平最受不了的笨話,害他真的很想扁她一頓。


    「哪裏沒長大?」但他耐著心問。


    她突然像是吃了壯膽的藥似的,動作迅速的衝到他的身邊,用力的握緊小拳頭,恨恨的捶在他硬實的胸膛上,「騙人騙人,我根本就一點也沒長大,你還把人家弄得那麽痛,你--可惡可惡!」


    這下子,他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失笑的說:「有,你真的有,隻是長在別的地方,而已。」他很色的看著她,邊伸手輕揉著她的胸前,「我剛才並沒有很用心的耕耘這裏,當然不可能長大囉!」


    她這才委屈的看著他,「那我什麽時候……」


    「我們先衝洗一下,不然,你會更痛。」他體貼的說。


    她的眼淚又自動流了出來,「人家真的好痛--」


    她那撒嬌的口氣讓他的下腹忍不住又繃緊了起來,他嗓音喑啞的說:「以後就不會痛了,休息一下就好.聽話。」


    他放好熱水,讓她躺在溫暖的水中,輕輕的在水裏愛撫她小小的渾圓。


    「這樣好色情喔!」她突然紅著小臉說。


    她低頭看著自己,不禁快樂的笑了,「真的有效那!」


    「信了吧?」他很臭屁的說:「以後不準懷疑我的話,我說什麽你都得照做.聽到沒?」他很霸道的告訴她他的權威。


    她乖乖的點頭,「那你什麽麽時候要跟我求婚?」


    這句殺風景的話一下子將他滿腔的柔情轟得一幹二淨,「誰要結婚?」


    他變臉的跳出浴缸,不悅的拿起一條大毛巾遮住重點部位。


    「我跟你啊!」她很自然的說。


    她老媽說,等他倆那個之後,隻要他向她求婚,她就等於踏出做妻子的成功的第一步了。


    「我可不記得有人提過結婚的事。」他的浯氣變得很冷淡。


    「有啊有啊!你忘了,我一看到你就告訴你我是你的實習新娘咧!」她急得在偌大的浴缸中爬來爬去,但就是爬不出來。


    「既然是實習,你就應該知道八字還沒一撇吧?」他很不給她麵子的問。


    哪會沒一撇?她心忖,他們都有一腿了說。


    「你害羞了!」她驚訝的說出這個她自以為是的大發現。


    沈紹白沒力的離開浴室,他決定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跟她待在一起,他都要被她傳染笨了。


    姚素蘭快樂的在暖暖的水裏不斷的胡思亂想著,如果他跟她求婚時,她該說些什麽?表現些什麽?


    嘻嘻……真好,她才不過是想出個「獵夫計劃」,馬上就替自己釣到一個如意新郎,上天真的是太眷顧她了。


    ****


    沈紹白在大街上開車閑逛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便匆匆趕回公司上班。


    「白白,對不起。」麗娜一看到他,便擺出小可憐的姿態,想用裝可憐這一招,隻可惜地今天沒性致。


    「在公司裏,不要隨便給我取綽號。」他不悅的警告她。


    對啊!麗娜恨不得咬斷自己自己的舌頭,他曾警告過她,在床上她愛叫他什麽都隨她,但在辦公室裏,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他不希望她逾矩。


    她趕快照一下鏡子,確定自己美呆了後,才拿出行事表,敲門走進他的辦公室。


    「黃董、李董來過電話,您今天一定要回;範先生的設計書放在您的檔案夾裏;大信的陳總……」


    但她還沒報告完,沈紹白已經截斷她的話,「你就當我今天沒來公司,我心情不好,你沒事先出去,別來惹我。」


    「是我害你心情不好的對不對?我今天真的是太不盡職了,不;但老是犯錯,還讓莫名其妙的人來幹擾你……」


    麗娜沒看到沈紹白帶那個小女孩回公司,她一心以為他已經擺脫她了。


    沈紹白卻怔怔的看著麗娜一開一合的紅唇,詫異的發現這個跟了他四年的床伴,竟一點影響他情緒的力量都沒有,可那小女孩卻讓他情緒失控,這是怎麽一回事?


    「麗娜,你對自己的人生有何打算?」他突然開口問,不想耽誤她的一生。


    「不就是跟著你嗎?」麗娜以為他是真心想跟她討論他倆的未來,嬌羞卻老實的說出她心底的想法。


    「那位黃先生呢?」黃先生是她最近偷爬牆的對象。


    麗娜以為他要跟她算帳,馬上撇清的說:「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嗎?那之前的黎總呢?」她總有比較心儀的對象吧?


    「白白,你明明答應人家不提前塵往事的,幹嘛說他們?他們都嘛是我心情不好時的玩伴,我又沒認真過。」麗娜嘟起紅唇,不依的抗議。


    「可是--我卻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我會結婚生子,到時你怎麽辦?」他試圖點醒她。


    「就……」其實,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從沒打算娶她,這也是她很不服氣的地方,「就讓你金屋藏嬌咩!」這是她最後的底限了。


    「如果我想結束呢?麗娜,你應該找個好男人來照顧你,不要再跟著我沒名沒分的。」他試著說出分手的訊息。


    「我不要!」她才不肯放棄他呢!「我不在乎名分,我隻在乎你。」


    「是碼?」他會信她的話才有鬼咧!「我幫你找別的工作吧!麗娜,我家裏對我下了最後通牒,我也許得結束這裏的事業回印尼去,你能忍受離鄉背井之苦嗎?」他就是知道她不肯才這麽問的。


    「為什麽?」他明明曾說過抵死不回去的。


    「我爸可能倒下來了。」他述說著那天卜吉告訴他的事實。「我媽催得很緊,除非……我給他們一個繼承人。」


    麗娜不是不願替他生,但她曾經偷偷打掉闖禍的孩子,沒想到手術不成功,所以,她今生都隻會是個不會下蛋的雞。


    而那是在認識他之前好久好久的事了。


    「那我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她很不滿的說。


    「你能生嗎?你能在外地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嗎?」這些他以前就跟她談過,也說好當他必須離開時,兩人要心平氣和的分手。


    「我--」麗娜隻知道她還不想離開他。


    跟著他真的很好,他供她吃、供她住,甚至在她紅杏出牆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教她怎麽舍得放過他?


    「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你未來的老婆?」如果是,她絕不放手,她才不要敗在那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腦袋沒腦袋的小女生的手裏咧!


    「也許。」他模棱兩可的說,因為,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那--我們今天晚上還要不要約會?」她非得利用時間把那小女孩弄離他的身邊不可!」她現在住你家,方便嗎?」


    「笑話!」他就是不想讓姚素蘭左右他的思緒,「她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愛怎樣就怎樣,關她什麽事?走!咱們吃飯去。」在送走麗娜前,他想多補償她一點。


    麗娜卻壞心的思忖,我非讓那個小女孩哭著逃出你家不可,隻要你在台灣,你就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則,你隻能陪我睡覺!


    ****


    在經過老管理員的身邊,他曖昧的朝沈紹白眨了眨眼,「一切都搞定了,隻是……你的房裏有怪聲。」


    沈紹白這才想到他曾告誡過姚素蘭不得離開房間一步,她該不會真的那麽聽話吧?


    他倏地衝回家,完全沒理會身後的麗娜。


    麗娜不悅的鐵青著一張臉,跟在他的屁股後頭跑,該死!那可惡的女孩果然登堂入室了,真是氣死她了!


    「哇--兩個女人,有好戲看囉!」老管理員決定今晚跟人換班,他準備要看好戲囉!


    沈紹白打開大門,看到奐然一新的家具,心情大好,他回頭對麗娜說:「你先坐一下,我去處理幾件小事。」


    他走進臥房,卻沒看到姚素蘭的影子。


    不會吧?她該不會還躺在浴缸裏吧?該死!


    他倏地衝進浴室,就看到她正睡眼惺忪的自浴缸裏勉強爬了出來。


    他順手扯下一條大浴中,包在她已然冰冷的裸體上,「你竟然睡在裏麵?」現在離下午他們那個之後至少有兩個多小時了,她就這樣一直躺在冰冷的水裏,不生病才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冷醒才趕快爬起來的,本來她還一直作夢,以為自己是到了南極呢!


    他走到浴缸邊探了一下水溫,「這樣會生病的,你不知道嗎?」


    他是舍不得她生病的關心態度,但他卻用凶惡的口氣表現,讓她忍不住小聲的頂嘴,「誰教你把人家弄得那麽痛又那麽累,作賊的還喊抓賊,笑死人了!」


    但不幸的是,他卻耳尖得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麽?有膽你給我再說一次。」他火大得很,他從來不關心他人,如今好心體貼她一下,她竟然這麽不知好歹!


    「好話不說第二次耶!」她勇敢的再頂他一句。


    「你--」他一把將她摟到身邊,浴巾適時的散開,她赤裸的嬌軀緊貼住他剛強的身子,「不想我再幫你長大了嗎?居然敢三番兩次的頂嘴?」


    「我--是想,可是……我也怕痛啊!」她嘟著小嘴說。


    看著這張豔紅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張一合的,他突然忍不住用力的壓上她的香唇,狠命的嘮咬著,還將靈舌抵入她的唇內探取她的芳香。


    「嗯--」生平從未被人吻過的姚素蘭一時不知所措的任他對她予取予求。


    「快穿好衣服。」他一把推開她,並從皮夾中取出幾張千元大鈔,「家裏有客人,你先去找一間旅館住,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準備將他的大哥大放在她身上。


    「我有自己的耶!」她好想秀給他看她那輕巧可愛,又被她妝扮得很美麗的手機。


    「你長點頭腦好不好?」他都快氣到沒力了,「我隻記得我自己的號碼;誰有工夫記你的鬼號碼?」


    「哦--」她將先前來時的衣服穿好,跟他一起走到客廳。


    「姊姊!」姚素蘭一看到麗娜,立刻很親切的叫道。


    但麗娜此時已視她為頭號情敵,她恨恨的死瞪著姚素蘭,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是你的姊姊。」


    「我知道啊!我是說,你的年紀比我大,所以我才尊稱你一聲……」姚素蘭的話被硬生生的截斷了。


    「你--我是成熟,不是年紀大,你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她故意挺起自己的口罩杯,還用眼光汙辱她的小b。


    姚素蘭感受到她的不友善,她不解的說:「我又沒得罪你,而且,」她高興的抬頭看到沈紹白正拿著他的手機走過來,「他會幫我變大。」


    沈紹白一聽到「變大」兩個字,俊臉不禁微微變紅,他可不希望他跟她胡說八道的枕邊細語被其他人知道,「你還在這裏胡說什麽?還不快走,小心我生氣!」


    「好嘛好嘛!那你不要太久喔!我又不喜歡旅館。」她才不要去呢!


    「閉嘴!快點出去。」沈紹白不客氣的下起逐客令。


    麗娜則在此時從沈紹白的身後以雙手環住他。


    「她--」姚素蘭突然想通了,「你也要跟她做?!」為何?「她已經夠大了啊!」她好心急的想表示她的不滿。


    「你快走!」他真的性致全失,「再囉唆我就要……」


    「好啦--可是你不要跟她做太久喔;不然……」她的心怎麽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好像被一種蟲用力的咬了好幾口,好痛好痛喔!


    他將她推到門口,「再囉唆我就退貨。」說完,就用力的在她麵前關上門。


    討厭、色狼、不要臉……她在心理用力的罵著,跟她做完還要去跟別的女人做,他到底有沒有人格啊?


    她本想生氣的回家,可轉念一想,現在回家豈不是讓她老妹把她給瞧扁了?


    不行!她很有骨氣的決定,她非讓他幫她做到esize她才要回去!


    至於他這麽過分的行為,她就將它們全都記到她的小筆記本上,如果有一天他離不開她時,她再找他算帳好了。


    她無奈的走出大廈的大門,卻驚覺,不行!她又不認識這裏,那她還是別走太遠,在這附近晃晃打發時間就行了,他應該不會很久才對。


    她開心的走到附近的小公園欣賞起風景,順便拿起他的大哥大跟同學開始哈啦起來。


    沈紹白一關上門,麗娜就如八爪女般纏上他的身,她濕潤的唇瓣貼在他的唇上,但不知為何,他竟有一股想推開她的欲望。


    「我先去衝個澡。」他轉身走入臥房。


    麗娜一向不敢在他家造次,她趕快跑到客房的浴室中也洗起澎澎來,想到等一下兩人就可以盡情的做愛做的事,她就笑得心花朵朵開。


    沒錯,她等一下一定要用盡他的每一絲氣力,讓他在送走她後,絕對沒有一點體力對那個笨女孩下手。


    嘿嘿嘿!敢搶她的男人,就要有跟她搶的本事。


    她的另一個綽號可是叫「卑鄙麗娜」呢!


    沈紹白邊衝冷水,邊心神不定的想著姚素蘭被他推出門前的那張小臉,她的臉上好像有一點受傷的表情耶!


    她怎麽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定不下心來,一心隻想著她會去哪家飯店?


    完了!他八成是中邪了。


    算了!他今晚已經半點做的欲望都沒有了。


    他匆匆地走到臥室,拿起電話想現在就叫她回來。


    可當他打了好幾次自己手機的號碼,卻都是在通話中,他不禁又生氣了,「長舌婦!可惡!」


    他氣呼呼的走到客廳,不悅的生起悶氣,「等下回來,你就給我乖乖的寫悔過畫,清清楚楚的讓我知道你有多少男性朋友,然後全部跟他們分手,若有不從,我非打扁你的小屁股不可。」他完全沒發覺自己對她強烈的占有欲。


    麗娜渾身光溜溜的,隻裏著一件粉紅色的大浴巾坐到他的身旁,很親熱的送上自己的香唇。


    沈紹白敷衍的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討厭--你把人家逗得心癢癢的,快啦!」她等著他每次都會演出的餓虎撲羊戲碼。


    孰料,他卻打開電視,「麗娜,去弄點吃的,我餓了。」


    「吃我!」她已經心急如焚,就差沒有欲火焚身了。


    當他的唇貼上麗娜濕潤的唇瓣時,他真的感覺到一股厭惡感,那a按呢?


    他不著痕跡的推開她,「你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麗娜怔住了,四年來,從沒有一次不是她求他放過她、她累壞了,他才肯善罷幹休,今天怎麽會情勢大逆轉?


    那個小女孩真的在瞬間就搶走了他的心嗎?


    怎麽可能?


    他明明是個喜歡大波的典型男人啊!波波相連到天邊的她怎麽會被一個不起眼的小鬼打敗呢?


    不行!這種結果她不能接受。


    「你怎麽了?」她溫柔的問,一副想替他解決疑難雜症的關心模樣。


    「麗娜,我的心很亂,你回去好不好?有事我們明天到公司再談。」他現在隻想趕快去把姚素蘭找回來。


    「不--我要留下來陪你。」她才不肯那麽早走,她非要留到半夜三更,讓那個女孩今晚流落在旅館裏,並一夜都對她和他之間到底幹了什麽好事而胡思亂想。


    當她看到姚素蘭不想讓他跟她做的時候,她就決定善用嫉妒這個招數,讓那女孩摻敗在她的手下。


    「麗娜,」他決定挑明了說:「我老實說吧!我很壞,我是故意想借著和你做那檔子事來忘記她對我的影響,可我發現我不行!」


    「沒關係,我不在乎,我願意讓你試,可你連試都不試就叫我走,這樣我不依!」她才不甘心將他拱手讓人。


    「我試了,麗娜,我不行--」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姚素蘭剛才受傷的表情,他快抓狂了,知道有女人居然能夠這樣影響他的情緒,讓他深受打擊。


    那他以後不是就隻能讓那個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耶!


    「問題是,你還沒試……」麗娜立刻站起身,隨著款擺的身軀將浴中扯下,露出凹凸有致的嬌軀。


    「來!」她將他的大手放在她神秘的小山丘,「要我--」


    沈紹白不懂,他以前跟麗娜做「運動」時,可以感覺到從頭到腳都在呐喊「我要做」,卻在跟姚素蘭那青澀的女孩做過一次後,他……他居然有為她守身如玉的想法?!


    他全然不心動的看著麗娜在地麵前大跳豔舞,下體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回去吧!」看到麗娜跳得香汗淋漓,他不禁好心的再次建議道。


    「哼;我死也不肯認輸。」她生氣的說。


    沈紹白也生氣起來了,「那你自己玩,時間到就請你自動離開。」


    不是他心腸太硬,而是他好言相勸那麽久,她竟然還不肯打道回府,那他就讓她自己去玩個夠,他等十二點一過,再去接姚素蘭好了。


    麗娜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心知她沒得玩了,但是她知道,為了顧及她的麵子,他一定會等她走後才去接那個女孩。


    好!她就偏要坐到十二點到才走。


    那至少是她能正大光明待在他家的時間,這是他之前立下的規定,而她也遵守了整整四年。


    ****


    麗娜前腳一走,沈紹白就趕快打自己的行動電話,但他聽到的卻是語音告訴他,目前他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該死!她沒事幹嘛關機啊?


    他焦急的隨便套了一件休閑外套便匆匆出門,他這時才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身家背景,如果她真的就這麽跟他說再見,茫茫人海,他要去哪裏找她?


    這麽一想,他的心都痛了。


    ****


    「我--講到……沒電了啊!」奇怪?他自己的手機不充夠電,還敢怪她?


    「你--說!」他的氣焰又冒了起來,「你到底有多少男女朋友?名單一一列出來,少一個都不行,要是被我發現申報不實,我--馬上退貨。」


    「退就退,你自己昨天快樂了一個晚上,現在還敢那麽凶!」她很不高興的邊嘀咕,邊拿起他遞給她的筆開始寫。


    「還念?快寫!」他沒好氣的凶她,昨晚他為她做了一晚的菲律賓男傭,她還有什麽好不滿的?


    「你到底幾歲?」他問出心底的疑惑,「成年了沒?」


    姚素蘭一臉受到汙辱的表情,「我當然成年了,我去年就專科畢業了,你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他斬釘截鐵的回答,「以你的智商,我真的不太相信你竟然有專科的程度,唉!現在的教育真是……」


    姚素蘭知道他是在汙辱她,她很生氣,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她可是真的有一點小小的怕他那!


    「我媽常說,什麽人玩什麽樣的鳥,你自己也不見得多好,幹嘛沒事嫌人家?」她鼓起勇氣,大膽說出她心中的不滿。


    「第一,我不玩鳥,我隻玩人,而你是我生平碰到的第一個,也一定是最後一個的笨人。」他好整以暇的說:「第二,我可是具有國立大學的身分,還是印尼的大富人家,怎麽?我難道不能嫌你嗎?」


    哇--她居然撞到一個海外華僑?!


    「那你幹嘛來我們的國家?」她有點想弄清楚他的身世背景,她才不想跟他去那種落後又有戰亂的國呢!


    「我來做生意。」他言簡意賅的說。


    「哼!還不是來我們國家搶錢的,好商。」她大著膽子罵了他一句。


    他盯著她看了好久,終於對她豎起大拇指,「有種!膽敢在我麵前罵我的人,一個是還沒生出來,一個他墳前的墓草已經長有一丈多長,你的確勇氣驚人。


    「或許,我該讓你看看不聽我的話的人的下場,也或許我應該給你一點苦頭嚐嚐,你真的是我見過最不乖的女孩了。」他語帶威脅的說,臉上還掛著凶凶的麵貌,嚇得姚素蘭連腳趾頭都顫抖起來。


    「我--嘿嘿……我是病得昏頭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病人計較太多好不好?」她撒嬌的拉扯著他的袖子,假裝很虛弱,「哦--你看,我的頭都痛了呢!」


    她心想,他出生蠻夷之邦,她還是識時務為小女子,別輕易招惹他。


    他滿足的看著她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不錯,經過幾次事件證明,他非常確定自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隻要她不爬到他的頭上,他是可以考慮他媽的要求,結個婚、生幾個孩子,以目前的狀況看來,似乎沒啥不好。


    ****


    「卜吉,你幫我調查麗娜,我要有她爬牆的紀錄。」不是他小人,昨晚他已經看得很清楚,麗娜是絕對不會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的,所以,他隻能先掌握住她的弱點,再來個「對症下藥」,殺她個措手不及。


    「哪用調查,昨晚她就在別的男人那裏過夜啊!」卜吉老實說。


    「昨晚不算,她是在我那兒。」沈紹白幫她作證。


    「我是說--從她離開你這裏之後,她又去了黃總的家。」卜吉將他得到的最新資訊提供給他。


    「是嗎?黃總對她是認真的嗎?」他很想促成她和黃總的這段姻緣。


    「不可能吧!黃總最近可能會跟惠聚的張老板搭上線,到時,他應該會娶張老板的女兒。」卜吉很實際的分析道。


    「那怎麽辦?」沈紹白苦惱的低頭思索,「卜吉,不然你上。」


    卜吉一聽到他的話,馬上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少爺,您別開玩笑!」


    「你們兩個男未娶、女未嫁,有何不可?」沈紹白隻往好處想。


    「對,然後她三天兩頭就送我一頂綠色扁帽,我死都不幹。」這點他會堅持到底。


    「可她不肯離開,我怕素蘭會受不了。」他已經開始在乎姚素蘭的感受了。


    「素蘭?!這麽聳的名字,她是誰?」卜吉差點沒笑翻,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居然還有人取那麽土的名字。


    「就是我未來要娶的女人、我媽未來要收的兒媳婦、你未來要叫的女主人。」他是覺得她的名字通俗了一點,但有比卜吉難聽嗎?


    可惡!


    「啊--」卜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沈紹白有點發愁的說:「麗娜好歹跟了我四年,我想安排好她的未來再放手,可是,以她的個性,她真的不適合嫁人,還是--我讓她去開家小店。」


    以麗娜八麵玲瓏的手段,她應該可以把店麵經營得有聲有色。


    卜吉提出他的看法,「其實您已經給她夠多了,又是房子、又是車子的,她隻是舍不得您這棵搖錢樹。」


    「我知道,可是,」他從沒想到有個固定的女伴在要分手時竟會這麽的困難,「我對她狠不下心。」


    四年的感情,有些人早就步上紅毯,成了神仙眷屬了。


    「就這麽決定,你幫我找征信社盯著她,順便幫我調些資金,我替她規劃一下。」他決定即刻著手進行。


    「典型的冤大頭。」卜吉悄聲說出他對沈紹白如此做的看去。


    ****


    「鈴--」半夜時分,惱人的電話鈴聲大作。


    沈紹白才剛跟姚素蘭又做了一次荷爾蒙「運輸」法。在她對自己的尺寸有點小滿意的情況下,剛剛才眯上眼。


    他很不高興的斜睨了一眼壁鍾,可惡!半夜兩點打來擾他的清夢,若沒有重要的大事,他絕不會輕易善罷幹休的。


    「喂--」他口氣不佳的說。


    「什麽?你有膽再說一遍!」他氣急敗壞的大嗓門吵醒了姚素蘭。


    她睡眼蒙朧的揉著雙眼,「幹嘛?」


    「你閉嘴!」他不悅的遷怒於她。


    姚素蘭不高興的嘟起小嘴,他就會這樣,跟她嗯嗯啊啊的時候就輕聲細語的,還不斷叫她張開嘴;一不高興時就翻臉不認人,還這麽凶的叫她閉嘴,她也是人,也有尊嚴耶!他幹嘛不把她當人看?


    她不高興的故意張大小嘴,偏偏不肯乖乖的聽話。


    沈紹白看她一副欠扁模樣,又加上耳朵裏聽到令他不可置信的大條事情,怒火早已堆積到臨界點。


    「你叫我……」他狠命的瞪了姚素蘭一眼,「作夢,我死都不換!」


    接著,他「啪!」的一聲掛斷電話,整個人靜止不動。


    姚素蘭趕緊閉上小嘴,輕輕伸出小手想碰他,沒想到他已經一下子跳到半天一高。


    「我要殺人、我要殺人!」他目露凶光,所碰到的東西全都化為碎片,他撕毀她掉在地上的衣服、扯爛床單、砸損音響。還舉起椅子往上,讓屋頂上的玻璃碎片全撒下來。


    「滾!」他對著她大吼。


    「好嘛好嘛!」她好女不吃眼前虧的趕快躺在沒玻璃碎片的地上擺好姿勢,「那……那要滾到哪邊?」


    家那麽大,萬一她滾錯方向,他又要罵人了。


    他一時怔住,隨即又爆出一聲,「滾!」


    她委屈的嘟著小嘴,「滾就滾!你又不說要滾到哪,等一下我滾錯邊,你就不要罵我,不然,我一定要把你的惡行全都記在我的筆記本裏。」


    她小聲的嘟嚷,準備開始往客廳翻滾而去。


    他看著她,接著突然爆出莫大的笑聲「哈哈哈……」他笑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他笑到說不出話來。


    她還躺在地上,莫名的瞅著他,「笑什麽笑啊?你有病喔?」


    她不悅的心忖,她已經很可憐的躺在地上打滾了,他還嘲笑她,真是太壞心了。


    他莫名的躺到她的身邊,「一起滾?」


    他在說蝦米碗糕?


    她還沒想清楚,他就已經又發出怒吼,「滾!」


    她立刻火速的往客廳滾去,而他居然也跟著她一起往外滾,邊滾他還邊大笑不止。「天哪!我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我?」


    她滾到沙發邊停下,他卻滾到她身邊,衝擊力極大的撞上她,還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我快受不了了。」


    她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被他耍著玩的小猴子一樣。


    她想爬起來,他卻不準,「別起來,讓我抱一下。」他溫柔的附在她的耳邊說。


    他這種暴力傾向已經好久好久了,而這種情況當他來到台灣後,更是變本加厲。


    後來還變成每當他一接到他家打來的電話,或是由卜吉轉達他家中對他所作的指示時,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高漲。


    直到有一回,他狠狠的打毀自己家中的一切,他才仿如虛脫般的炊憤怒中解脫。


    但他知道這種發作次數愈來愈多的情況,其實應該是一種病態,隻不過,他死也不承認他有病,他隻認為他是壓力超過他所能負荷的量。


    直到他在某回發火傷到麗娜,他才驚覺自己真的不太正常。


    但礙於麵子,他又不願意去醫院檢查,所以,他隻能警告別人在他發火前要盡快逃離現場,可問題是,他還沒機會警告她,而她卻……傻裏傻氣的治好他了!


    他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卻還是死命的摟住她,一點也不肯放鬆,並在她的耳畔吹氣,「說你不是我的,有誰會信啊?你根本就是生下來當我的克星的,對不對?」


    「才不對咧!哪有像我這麽窩囊的克星?」在她的印象中,做別人的克星可是很威風的呢!具有絕對囂張的架式,哪像她,連說話都得小小聲的說!


    他一口堵住她的小嘴,「不準抱怨,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在我的背後碎碎念,我就罰你--罰你任我吻三天三夜。」


    她嚇得馬上用小手掩住口,「那怎麽行?我會被你悶死的耶!」


    他立刻用眼神嚇她,還把兩條劍眉舞得上下跳動,嚇得她隻好猛搖頭,不敢再多話。


    「喜歡我嗎?」他坐起身,靠著沙發,將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讓她與他麵對麵。


    她猛地搖頭,很誠實的表達出她的想法。


    「嗯--」他發出生氣的聲音。


    她隻好很委屈的勉強點了一下頭。


    「喜歡跟我做嗎?」他用大手捧住她的小臉。


    「嗯嗯--」她趕快點頭。


    「是希望我幫你變大,還是喜歡跟我做的感覺?」他想聽實話。


    「是……想變大耶!」她還是不擅說謊,所以老實說出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ok,不過,你不能把我的神功外泄,否則,我會應接不暇的。」他不希望她在外麵胡扯,萬一穿幫,他會糗死的。


    「我才不會呢!」上回看他幫麗娜做,她心裏已經裝滿了一缸的酸水,她哪肯再去告訴別人!


    「那……如果有別的男人想追求你,你會接受嗎?」他旁敲側擊,想知道地在她心中的地位。


    「如果他是有錢、長得帥、很溫柔、不會罵人,我就會考慮接受。」她開心的告訴他,完全不懂他問這話的含義。


    「你--你居然還膽敢捎想著別的男人?!看我怎麽修理你!」他假裝凶惡的摟住她就親,還用剛冒出來的胡碴刺著她柔嫩的肌膚。


    「不要--會痛啦!」她邊閃避邊求饒,「我不敢了啦!」


    「過來!」看她逃走,他大刺刺的命令道:「幫我抓龍。」


    「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他的背後,輕輕的捏著他頸畔的肌肉。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怎麽力氣那麽小?用力點。」他找碴的說。


    於是,她死命的狠狠捏他。


    「你是欠扁嗎?用那麽大力?吃太飽了嗎?」他又指責道。


    「人家好困嘛!」她有點撒嬌的說:「人家才剛剛睡著,你就叫人家起來滾,現在還不準我休息……」


    她愈說愈委屈,忍不住掄起小拳頭就往他的身上捶,「我不管,我要睡了啦!」


    他轉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好好好!你乖乖睡,我不吵你。」


    他生平從未這麽低聲下氣的哄過女人,她是第一個,隻是,她已經太累,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溫柔就已經去向周公報到了。


    沈紹白怔怔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兒,他心忖,不!他絕對不肯放手,她是他的,他絕不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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