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欒河城。


    顧理提著瓦德·佛雷的腦袋,頹廢地走出城堡。


    他此時也算是踏出了複仇的第一步,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暢快,更多的是悔恨與自責。要是他能及時趕回來,再早三天,羅柏就不會死了。


    顧理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始終不明白劇情為什麽會“提前”。


    他沒有讀過原著《冰火》,不知道劇集《權遊》的時間線與《冰火》延後了兩三年。


    趕不上是注定的,也是理所當然。


    丹妮莉絲有心安慰顧理,可她對維斯特洛一無所知,隻是知道顧理失去了至親。


    她對“親情”的理解,都來自於韋賽裏斯的睡龍之怒。所以她無法對顧理感同身受,也不曉得該怎麽安慰。


    丹妮莉絲想了想,還是決定安靜陪伴在顧理的身邊就好。


    她的腰間掛著黑暗姐妹,懷裏抱著已經入鞘的光嘯,乖巧地跟著顧理的後麵。


    顧理來到城堡外麵的空地上,這裏聚集著服侍佛雷家族的侍從與女仆。他們被滿城的屍鬼包圍,驅趕至此,不敢動彈。


    他昨天給屍鬼下達的指令是殺光所有佛雷家族的士兵,這些仆人既沒有穿甲,也沒有兵刃,自然是被屍鬼自動屏蔽了。


    不過,這也是顧理有意為之。


    他將瓦德·佛雷的頭顱扔到了人群當中,高聲說道:“我叫盧克·史塔克,是羅柏·史塔克的哥哥,是艾德·史塔克的繼子,是萊安娜·史塔克之子,是北境之王的合法繼承者。我需要你們將欒河城所發生的一切都傳出去,告訴那些曾經背叛過、傷害過史塔克家族的貴族,我會一一上門拜訪,向他們討債!狼魂不死,北境永不遺忘!”


    顧理不是在無腦的宣泄,他知道隻有自己足夠強大,可以構成威脅,那些散落在維斯特洛大陸各地的史塔克才能少受點欺負。


    他剛說完,一隻黑身紅翼的巨龍從天而降。它踩在滿是死屍的城牆邊上,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發出令人震撼的龍嘯。


    空地上的仆人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巨龍,他們顫抖著身體,跪倒在地,叩首膜拜。


    顧理抬手示意卓耿安靜,卓耿也很給他麵子,停止了長嘯,改為默默盯著下方的人群,好像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現在,你們都可以離開了。”


    屍鬼大軍在他的控製下,讓出一條通往城門外的道路


    空地上有幾百個仆人,他們看到屍鬼讓開了路,便陸陸續續逃離了屍骸遍地的欒河城


    留在原地的仆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四個穿著盔甲的男人,以及十幾個熟悉的佛雷家族孩子。


    “你們怎麽還留在這裏?是放不下欒河城,想要留下來與它一起陪葬?”


    顧理在昨晚釋放了這些孩子,他們當時就可以離開欒河城,屍鬼士兵不會阻攔。


    還是那個領頭的少女,她是瓦德·佛雷最漂亮的女兒。不過她的容貌雖然出眾,但在丹妮莉絲的麵前,就顯得有些稀鬆平常了。


    她領著這些孩子躲在那四個男人的身後,怯生生的不敢回話。


    顧理拔出腰間的落梅,嘴角揚起冰冷的微笑:“佛雷家族的漏網之魚?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們不願意離開,那我就送你們上路。”


    “我們不是佛雷家族的人,我叫艾德慕·徒利,是奔流城的公爵!也是羅柏·史塔克陛下的親舅舅!”


    一個穿著黑色鱗甲的中年男人主動站了出來,大喊道。


    顧理看著這個留著紅棕色短發的男人,“你是凱特琳夫人的弟弟?”


    “沒錯。”


    艾德慕又開始介紹其他三個男人,“派伯家族的馬柯,梅利斯特家族的派崔克,他們都是自己家族裏的長子與繼承人。這位是瓊恩·安柏伯爵,封地在北境的壁爐城。”


    “我們都是羅柏陛下的封臣,在陛下遇害以後,就被佛雷家族俘虜了。”


    顧理眯著眼睛,質問道:“羅柏的封臣?那為什麽其他人都死了,你們卻還活著?別跟我說,瓦德·佛雷可以用你們的性命威脅你們的家族。死在那場婚禮上的家族繼承人,可不在少數。”


    瓊恩·安柏是個耿直的漢子,他的臉上分明留著大胡子遮擋,仍是羞紅了老臉。“我們幾個當時已經離開了城堡大廳的宴會,去……去鬧洞房……唉,是我們愧對羅柏陛下的信任,沒有留在陛下的身邊守護。閣下如果想要殺我,我毫無怨言。”


    顧理斟酌了片刻,說道:“就算你們幾個當時在場,也改變不了血色婚禮的結局。我問你們,可否願意繼續效忠史塔克?向我稱臣?”


    現在外界盛傳的消息是,布蘭·史塔克(第一順位)和瑞肯·史塔克(第二順位)已經被席恩·葛雷喬伊燒死了。


    如果沒有顧理,那麽北境之王的王位就該輪到珊莎·史塔克。可惜沒有如果,顧理雖然是艾德的繼子,但同樣姓史塔克,身上同樣留著史塔克家族的血(至少外界是這麽認為的)。


    所以顧理才是北境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他就是北境之王的合法繼承者。


    三個男人就算是看不到這些屍鬼大軍,難道還不看到那隻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黑色巨龍?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懷著敬畏之心,一起單膝跪下,“我願繼續效忠北境,願為陛下赴死!”


    顧理站在階梯上,接受了他們的效忠。


    那些佛雷家族的孩子哆哆嗦嗦,也跟著跪了下來。


    “等等,你們不是我的臣子,用不著下跪。我不會寬恕你們的家族,不想死的話,就立刻離開這裏!”


    顧理現在看到這些佛雷就頭疼,不耐煩的嗬斥道。


    “陛下!”


    艾德慕尷尬地拉著那個佛雷少女的手,“這是我的妻子,蘿絲琳·佛雷。她與我已經發下了神聖的誓言,還請陛下準許她隨我一起返回奔流城。”


    顧理不置可否,冷淡的問道:“你要撫養這些佛雷的餘孽?”


    蘿絲琳·佛雷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陛下昨晚已經抹去了我們的姓氏,我們現在都是無姓之人,這裏沒有佛雷家族的後裔。”


    顧理盯著她,沉默了幾秒,說道:“你很聰明,我希望你能聰明一輩子,別犯糊塗。”


    艾德慕的徒利家族,是統治著整個河間地的大家族。


    顧理隻需要獲得徒利家族的效忠,就等於是得到了河間地所有家族的效忠。


    羅柏與徒利家族有血親關係維持,顧理可沒有。為了獲得徒利家族的支持,他隻能做出讓步。


    他忍住心中的不爽,做出最終的安排:“這座充滿罪惡的城堡不配留存在世上,你們都出城去等我吧。”


    瓊恩·安柏聽懂了顧理的意思,“陛下要毀掉欒河城?在此之前,能否讓我們先從城裏搬些食物出城?現在正值戰亂,食物短缺的緊。”


    他們還要趕回自己家族的城堡,沿途都是需要吃飯的。


    顧理擺擺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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