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地,奔流城外。


    血色婚禮之後,達馮·蘭尼斯特率軍駐紮在附近,奉命圍城。在他看來,河間地的大部分貴族都已經歸降鐵王座,奔流城獨木難支,早晚會投降。


    所以他沒有選擇強攻,而是遵從泰溫的命令,切斷了奔流城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最近幾日,達馮·蘭尼斯特有些不安。他聽說了君臨城的紫色婚禮和首相泰溫的逝世,瑟曦作為攝政太後,獨攬大權,對他未能及時拿下奔流城十分不滿,似乎有意派人前來接替他的位置。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營帳外麵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達馮·蘭尼斯特連忙出帳查看,隻見一隻黑色的巨龍從高空之中掠過,徑直飛向了北邊。


    巨龍的出現讓他的軍隊陷入短暫的混亂,他沒有看到的是,一支北境士兵趁機穿過他的包圍圈,悄悄地靠近了奔流城。


    奔流城的南城門。


    桑鐸等人高舉史塔克家族的狼旗,讓城內的徒利士兵為他們打開城門。


    “黑魚”布林登·徒利猶豫了片刻,看到桑鐸小隊的人數不算多,便半信半疑地打開了城門。


    桑鐸如願見到了布林登·徒利,“我們奉北境之王的命令,前來接走珊莎·史塔克。”


    布林登·徒利覺得莫名其妙,“誰給盧克陛下傳遞了假消息?珊莎沒有來奔流城。”


    桑鐸沉下臉,布林登·徒利是珊莎的外叔公,沒必要說謊。那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讓珊莎沒能抵達奔流城。


    一個北境士兵小聲說道:“桑鐸大人,會不會是珊莎小姐還在路上?”


    桑鐸不這麽認為,“距離珊莎小姐在君臨城失蹤,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她有高庭騎兵護送,一個多月前就應該到奔流城。”


    布林登·徒利還不知道珊莎發生了什麽事情,詢問起了相關細節。


    桑鐸將顧理與提利爾家族的約定,和紫色婚禮的發生告知了布林登·徒利。


    布林登·徒利聽完後大笑,“喬佛裏和泰溫都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高興沒幾分鍾,他又開始擔心珊莎的安危,“提利爾不是佛雷,他們非常重視榮譽,不太可能會失約,除非他們路上遇到了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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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可惜奔流城自身難保,沒有餘力派遣斥候出城。


    布林登·徒利歎了一口氣,失落地說道:“現在我們隻能祈禱,珊莎隻是在路上耽擱了,沒有再次落到蘭尼斯特的手中。”


    桑鐸一行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有人是在擔心珊莎,有人是在懊惱任務的失敗。


    布林登·徒利建議道:“你們先別急著返程複命,在奔流城逗留一段時間,或許……唉,會有奇跡發生。”


    桑鐸等人接受了布林登·徒利的提議,打算在奔流城住上十幾天。


    夜晚。


    後知後覺的奔流城公爵,艾德慕·徒利舉辦了一場小型晚宴,歡迎了桑鐸一行人的到來。


    艾德慕作為親眼見到過顧理實力的人,內心對顧理無比的崇敬,就連麵對北境使者桑鐸,他的姿態也是放得很低。


    主桌上,就隻有艾德慕·徒利和他的妻子、布林登·徒利、桑鐸,和四個不知身份的貴族家眷。


    其餘的北境士兵和河間地的幾個貴族,在另外幾桌享受宴會。


    宴會中途,艾德慕忍不住問道:“桑鐸閣下,不知道盧克陛下什麽時候才能發兵支援河間地?”


    桑鐸喝了一口果酒,瞥了一眼艾德慕,“公爵大人問錯人了,我是個護衛,不清楚盧克陛下的戰略部署。不過我可以幫大人把話帶到,相信盧克陛下會給你答複的。”


    奔流城糧草充沛,倒是還能堅持很久。可艾德慕耐不住寂寞,他不想隻做縮頭烏龜,也想跟著顧理幹出一番大事來。


    艾德慕欲言又止,卻被他人插話。


    坐在桑鐸對麵的貴婦人沒好氣的說道:“艾德慕爵士,我勸你還是快些投降吧。羅柏·史塔克都不是泰溫大人的對手,這個叫做盧克的家夥能有多大的本事?怕是波頓家族,都能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桑鐸沒有想到奔流城的消息能閉塞到如此地步,暗自驚訝。對麵的貴婦人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桑鐸打量起了對方的衣著。


    艾德慕微怒,“希蓓兒夫人,慎言!我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才讓你們參加晚宴。如果你繼續出言不遜,我會派人請你提前離場。”


    希蓓兒夫人怒視著艾德慕,氣得滿臉通紅。


    “啪!”


    桑鐸一拍桌子,冷笑道:“我說為什麽你的族徽這麽眼熟,原來你來自西境的維斯特林家族。艾德慕公爵,你將一個蘭尼斯特的走狗奉為貴賓,讓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否已經倒戈?”


    艾德慕又不是個傻子,怎會放棄盧克·史塔克這根粗壯的大腿,他急忙解釋道:“桑鐸閣下,希蓓兒夫人的長女,簡妮·維斯特林是羅柏陛下的王後,按理來說也是北境的王室。”


    桑鐸看向希蓓兒夫人身邊的少女,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不算美麗動人,但也是小有姿色。她溫柔地朝著桑鐸笑了笑,眼睛裏沒有半點敵意,與她的母親截然不同。


    希蓓兒夫人尖叫道:“艾德慕爵士,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女兒,就應該放我們出城,我的丈夫就在城外!”


    “唰!”


    桑鐸站在身,抽出佩劍對著希蓓兒夫人,“艾德慕公爵,你應該殺了這隻蘭尼斯特的走狗。簡妮夫人會隨我一起返回北境……”


    “母親!”


    簡妮·維斯特林的幼弟幼妹嚇壞了,慌張地跑下座位,抱住希蓓兒夫人。


    希蓓兒夫人也是臉色慘白,虛張聲勢地威脅道:“你們不能殺我!泰溫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桑鐸發出嗤笑,“泰溫?那老東西已經死了!被他的親兒子射死在了馬桶上。你剛剛提到的波頓家族,也被史塔克滅掉了。”


    “你胡說!”希蓓兒夫人麵露猙獰的叫道。


    黑魚這時站起來製止桑鐸,“桑鐸閣下,請收回你的佩劍。簡妮夫人是盧克陛下的弟妹,你這樣做隻會讓盧克陛下難堪。”


    言外之意,就是桑鐸與徒利家族都無權定奪希蓓兒夫人的生死,應該交由北境之王來決定。


    第205章 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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