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北京城已經十餘天了,中華帝國已經立國,馮雲山登基稱帝也有十來天時間,這十來天的深宮生活,已經讓他厭煩無比。


    沒有程嶺南和蘇三娘的陪伴,讓他頓感有些寂寞。跟隨其身邊的侍衛統領劉勝邦看在眼裏,不禁暗暗為陛下著急。


    這天夜裏,馮雲山正好躺在養心殿後殿寢宮內的龍塌上,盤算著如今北京城已經穩固,到底是不是以此為國都的問題,忽然一陣敲門聲。


    門外傳來劉勝邦的聲音:“陛下,天氣有些寒冷了。微臣給您送來兩床被子。”


    馮雲山看看自己身上蓋的被子,也不單薄啊,厚厚的蠶絲絨被,這個劉勝邦!不過,手下關心自己,也不能不領情,便道:“進來吧!”


    門輕輕地推開,劉勝邦推門進來,旁邊是小太監安德海,身後卻跟隨著四名侍衛,兩人一組抬著兩床卷成圓筒的被子,放在寬大的龍塌上便轉身離開。


    劉勝邦躬身道:“陛下,微臣和衛士便在屋外守著,有事喚我等便可!”說完,和安德海相視一看,輕輕地將門拉上,出去了。


    馮雲山看著兩床被筒,有些無語:“這個劉勝邦,莫名其妙地送兩床這麽大的被子進來,又不鋪開,還真奇怪。”剛想將被子挪開,突然發現兩個被筒開始動了起來,緊接著,兩名女人從兩個被筒內鑽了出來,卻都是全身赤裸,暴露在稍微有些寒意的空氣中,微微有些發抖,修長的脖子和大腿,凹凸有致曲線畢露的身影,在橘黃色的油燈照耀下,披上一層柔和地燈光,又暴露又朦朧,竟讓許久未碰過女人的馮雲山目瞪口呆,繼而當即便有了些反應,口幹舌燥起來。


    不過,馮雲山還是瞬間清醒過來,臉色一板,喝問道:“你等何人?”


    兩名一絲不掛的女子,見馮雲山發問,身子越發發抖。


    兩人均非常年紀,一人約十八九歲模樣,滿臉淚痕,小聲地喘泣得梨花帶雨,胸前劇烈的起伏。


    另一名更加年紀,胸前還是對小蓓蕾,約是十五六歲模樣,神情也有些害怕與羞澀,容貌卻是端莊秀麗。


    “大漢皇上,奴婢鈕祜祿氏。”年長女子停止哭泣,跪在地上哽咽著回答:“原清室皇後,她是原來的玫貴人徐佳氏,被劉將軍和安公公安排,前來服侍皇上。”


    馮雲山愣住了!竟然是滿清的皇後和妃子!他剛才隻顧看其他部位去了,這時才仔細看了下麵容,的確是前陣子見過的那群被俘虜的鹹豐後妃中的兩個。


    看著這個在後世被成為慈安太後的女人,大餅臉稀鬆平常,馮雲山的衝動一下便消退了。他抓過一張床單,嗤地一聲撕爛成兩段,道:“都裹起來,朕不需要你們服侍!”


    鈕祜祿氏和徐佳氏兩人一愣,不過還是依言將自己裹上床單,遮住赤裸的身體。


    馮雲山朝門外喝道:“劉勝邦,給朕滾進來!”


    門外咯噔一聲響,門被推開,劉勝邦探身進來,跪伏在地上,驚慌地道:“陛下,微臣知罪了。”


    馮雲山見劉勝邦驚慌的樣子,不由心頭一軟,知道他也是好心,但也不想想,自己貴為皇帝,一國之主,想要女人,天下多得是,何必非要找像滿清皇後這樣的要容貌沒容貌,還不是完好的女人?並且,一旦睡了此女,自己必定會被傳荒淫好色的名頭,剛住進皇宮便四處找女人了。


    而且,依照自己的性子,隻要被自己睡過的女人,肯定會對其好,不會將其當成一個泄欲的工具。那這樣一來,自己怎麽狠心去對付她的族人?鈕祜祿氏可是滿族大姓。


    想到這,馮雲山狠狠地瞪了眼劉勝邦,道:“將她們押下去,好好看管起來。等清妖的殘餘勢力徹底覆滅了,再行處置!”


    劉勝邦連忙答應下來,便準備將兩人押走,這時,鈕祜祿氏突然跪地苦求道:“仁慈的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的家族親人吧。我願意好好服侍您。”


    而旁邊的徐佳氏也趕緊跪下哀求:“皇上,奴婢也求求您,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願意做牛做馬服侍您。”


    馮雲山回頭看了下劉勝邦,問道:“怎麽回事?”


    劉勝邦抓抓頭,回答道:“陛下,是那小太監安德海跟她們說,她們的娘家人都被俘虜起來,若是她們伺候陛下舒服了,便可以饒了她們的家人,若是沒伺候好或是想自盡,就會將她們的家人淩遲處死。”


    原來劉勝邦這幾天看見馮雲山有些孤單的樣子,便問跟在身旁的小太監安德海,找些解悶的法子。沒想到,安德海便跟劉勝邦提出要不要將俘虜的滿清皇後鈕祜祿氏和最漂亮的玫貴人徐佳氏送進陛下的寢宮服侍,一時糊塗的劉勝邦便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於是出現先前的一幕。


    馮雲山便道:“隻要你等家人誠心歸順帝國,與滿清劃清界限,朕會讓他們不殺你等家人。”兩女一聽馮雲山金口一開,頓時歡天喜地,千恩萬謝地拜了拜,裹著床單,跟隨劉勝邦出去了。


    次日一早,馮雲山一醒來,便發現劉勝邦領著小太監安德海跪在門前。安德海小臉腫得像個豬頭,鼻青臉腫的樣子顯然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兩人見到馮雲山,哭道:“陛下,微臣(小的)該死,擅自做主,求陛下降罪責罰!”


    馮雲山眉頭一皺,對於劉勝邦,他還真的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劉勝邦的忠心,必定不會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而小太監安德海,此人在後世曆史上便是擅於揣摩主子的心思,鑽營上位後更是因為仗著慈禧對其的寵愛,囂張跋扈,最後被斬殺。


    此人留著確實是個禍害啊!不過,眼下的他,才十一歲,應該還沒完全養成性子,自己多提防下他,不讓他有跋扈的機會,也算是挽救他一條命吧。


    馮雲山暗暗想道。殊不知,其實內心深處,卻還是覺得這安德海會服侍人,有點不忍心殺掉他。


    但對於這種自作主張的事情,馮雲山還是有些惱怒,竟然安排到自己頭上來了,這還了得,必須要教訓一番,扼殺此風。


    想到這裏,他威嚴地發話道:“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擅做主張,給朕安排女人?還不是完璧之人?劉勝邦,念你是一片好心,忠心事朕,從輕發落,自己下去領鞭10下,好自反省!至於小安子,出些餿主意蠱惑他人,本該直接斬首,但念在你小小年紀,從輕發落,由劉勝邦負責鞭打一百,分次行刑。爾等日後要時時警醒,老實做人。”


    兩人剛拜謝退下,門外左宗棠前來覲見。


    左宗棠卻是入宮稟報重要消息的。


    “陛下,微臣有幾個重要的消息,必須馬上稟報陛下。”左宗棠參拜之後,便直入主題,道明來意。


    馮雲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陛下,有兩個好消息。一是逃往承德熱河行宮的清妖酋頭鹹豐,可能經受不住一連串的打擊,加上身體羸弱,五天前在熱河駕崩了。但沒想到,在逃亡的路上,其一名貴妃居然產下了一子,給他傳下繼承人。目前,此嬰被清妖立為酋皇,鹹豐臨終前指定端華、景壽、肅順、瑞麟、文慶等滿旗貴族為輔政大臣,還幻想著繼續維持其統治。”


    “另一條消息卻是對帝國更為有利。譚師長率領甲九師,陪同無奈歸降的原直隸總督桂良前往保定城,保定署理知府文廉原本就是桂良的親信,率領保定城中的清兵歸降了帝國。加上前兩天已經歸降的順天府尹譚廷襄和順天治中石讚清,直隸的順天府、天津府、保定府三處最為重要的州府已經被帝國掌控。”左宗棠興奮地道:“不但直隸如此,河南布政使瑛棨在開封發來奏報,稱整個菏南境,除了歸德府外,全部歸順帝國。而從糊北出兵的甲三師和甲七師以及五千韋俊的太平軍,已經抵達許州和陳州府,馬上便能進軍菏南省治開封府,兵圍歸德府!隻要能將歸德府內的四千殘餘的滿清八旗兵殲滅,整個菏南,便徹底納入帝國的掌控了!”


    即便是馮雲山已經知道自己將原本的曆史軌跡篡改得麵目全非了,他還是沒想到,曆史竟然還是驚人地相似!鹹豐不但如同曆史上那樣,逃往熱河,竟然還是一樣的死在熱河行宮,隻不過,都是提前了幾年時間而已。


    也許,這就是鹹豐的宿命吧!自己的到來,隻不過是提前一點而已。但不管怎麽樣,曆史,總歸還是被自己改變了!


    聽到整個菏南,隻剩下歸德府的四千八旗兵了,馮雲山高興地道:“不錯!讓陳玉成和彭玉麟他們,全麵鋪開,分下工。彭玉麟將歸德府的那些旗兵全部殲滅,不許再讓其逃走流竄!陳玉成領兵往西,進攻西安,在冬季來臨前,攻下西安城便算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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