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歡樂起來


    我的心變得歡樂起來,抱著妮妮走到沙發上坐下:“妮妮,怎麽感冒了?”


    “前天晚上睡覺蹬被子,有點咳嗽,就沒上幼兒園,吃了藥,基本好了。”小紅在旁邊答道。


    “嘻嘻……”妮妮歡快地在我懷裏拱著:“大哥哥,我媽媽出差去北京了,還沒回來呢……”


    我看著妮妮,心裏充滿了欣慰和感動,摸著妮妮的小臉蛋,讓妮妮站在我的腿上:“妮妮,在媽媽家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在媽媽家可好了,媽媽不出差的時候,每天晚上都給我講故事,唱好聽的搖籃曲,我聽著聽著,就在媽媽懷裏睡著了呢……”妮妮伸手摸著我的下巴:“大哥哥,你下巴上的草不紮人,楊伯伯的好紮人啊……”


    “嗬嗬……”我笑了:“楊伯伯經常來看你嗎?”


    “是啊,楊伯伯前幾天每天晚上都在的,我睡了,楊伯伯也在的,我醒了,楊伯伯就不見了……”妮妮說。


    我心裏有些不是味道,難道,楊哥每晚都在這裏住的?唉……


    我不想想這些了,換個話題問妮妮:“媽媽每天晚上都給你講什麽好聽的故事呢?”


    “好多好多了,比如有狼來了的故事,媽媽講完了還告訴我,要做誠實的好孩子,不要撒謊……”妮妮奶聲奶氣地說。


    “嗯……媽媽說得對,好孩子就是要誠實,不能撒謊!”我說。


    “我告訴媽媽了,說大哥哥是最最誠實的好孩子,最不撒謊了,大哥哥說話最算數了……”妮妮站在我的腿上蹦著。


    “哦……”我笑了:“為什麽大哥哥是最誠實的好孩子呢?大哥哥怎麽說話最算數了?”


    “大哥哥答應我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媽,很快就可以和媽媽在一起,果然我很快就和媽媽在一起啦……大哥哥難道不是誠實的好孩子嗎?”妮妮歪著腦袋看著我:“媽媽也是這麽問我,我也是這麽回答媽媽的,我還說大哥哥去爸爸家找小媽了……”


    我一聽,糟了,我一心想保密不讓柳月知道,光想著叮囑大人,防備大人了,這個小毛孩疏忽了,妮妮這麽一說,柳月肯定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怪不得柳月那天要和我說謝謝呢,原來原因在這裏。


    我心裏一陣遺憾,策劃的這麽周密的一件事情,竟然被這個小妮妮給破壞了,要是不讓柳月知道多好啊,可是,終於露餡了。


    我看著妮妮得意的笑臉,伸手捏了捏妮妮的小鼻子:“你個小人兒,不可小瞧啊,小人兒能辦大事啊……”


    “嘻嘻……”妮妮笑得更加開心了:“大哥哥,媽媽也是這麽說我的,也是捏著我鼻子說的哦……”


    我拍了拍腦袋,苦笑一下,機關算盡太聰明,終究逃不出柳月的手掌。


    我暗暗下決心,這事露餡了,柳建國的事情我一定要完美一點,決不能提前走漏風聲。


    “妮妮在媽媽這裏,想不想爸爸呢?”我看著妮妮。


    “想啊,想爸爸啊,可是,媽媽說,爸爸不能和我們在一起,因為爸爸要和小媽在一起,”妮妮撅起嘴巴:“大哥哥,我好不開心啊……”


    “嗬嗬……”我笑笑,卻無言。


    “媽媽問我想不想再找個爸爸呢?問我想找個什麽樣的爸爸呢?”妮妮說。


    “哦……你怎麽告訴媽媽的呢?”我盯住妮妮。


    妮妮這會坐在我腿上搖晃著,認真地看著我:“我告訴媽媽,妮妮不想再找爸爸,可是,要是大哥哥願意給妮妮做爸爸,妮妮就答應媽媽……大哥哥,你願意給妮妮做爸爸嗎?”


    小紅站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傻妮妮,大哥哥是哥哥,怎麽能做爸爸呢……江大哥,你和妮妮玩,我去陽台收拾衣服……”


    我心裏突然一陣莫名的興奮,笑著:“妮妮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我好喜歡好喜歡大哥哥,大哥哥抱著妮妮,妮妮好歡喜啊……”妮妮說:“晚上我躺在床上,聽媽媽講到小朋友睡在爸爸媽媽中間看星星的時候,我還和媽媽說,要是大哥哥也在,我躺在媽媽和大哥哥中間看星星,多好啊……”


    我的心跳加速,一陣酸楚的感覺,依舊笑著:“媽媽怎麽說的呢?”


    妮妮的臉色不笑了,怏怏地小聲趴在我耳邊:“媽媽突然哭了呢,眼淚掉到我臉上了,我嚇壞了,忙和媽媽說,不讓大哥哥給妮妮做爸爸了,不讓妮妮躺在大哥哥和媽媽中間了……”


    我一把摟緊妮妮,抱住妮妮,嘴唇緊緊咬住:“妮妮,然後呢?”


    “然後,媽媽也和你一樣,把我緊緊抱住了,不說話了……”妮妮說。


    我抱住妮妮,無言,好一會不鬆開。


    “大哥哥,你是不是也不高興了啊?你生妮妮氣了嗎?”妮妮怯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鬆開妮妮,臉上努力笑著:“沒有啊,妮妮是好孩子,大哥哥怎麽會生妮妮的氣呢?大哥哥其實,心裏很想很想那樣摟著妮妮看星星的啊……”


    “嘻嘻……”妮妮高興起來:“大哥哥,我媽媽也是這麽說的呀,說她也很想很想那樣摟著妮妮看星星的呀,你說的和我媽媽怎麽一樣呢!”


    我身體一震,看著妮妮:“真的?你媽媽真的是這麽說的?”


    “是啊,妮妮是誠實的好孩子,不撒謊的呢!”妮妮認真地看著我。


    我的心裏激流湧蕩,血流加速。在柳月心裏,我是有位置的,而且,這位置不低。自從柳月回來,我就一次次感覺到柳月對我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情感,雖然包含著無奈和悲酸,可是,我終於知道,我依然在柳月心裏,就像柳月在我的心裏一樣。


    我的心裏又興奮起來,大腦一陣陣發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分明感覺到,自己抱著妮妮的手在輕微發抖。


    可是,隨即,很快,我就冷卻了,我就清醒了,想畢竟是想,柳月身邊有楊哥呢,每晚妮妮睡了之後,躺在夢想裏我的位置上的,不是我,而是楊哥……


    而我,已經沒有資格去想這些了,我身邊有晴兒。


    還有,柳月是那麽真摯和真情地祝福著我和晴兒,雖然她的眼神裏時常充滿著憂鬱和悵惘。


    殘酷而無奈的現實!冷漠而可怕的現實!


    和妮妮又玩了一會,我帶著複雜的情感告別妮妮,離開了柳月家,直奔大山裏的石屋村。


    我計劃在石屋村呆3天,邊調研邊寫材料,出山後,直接就交稿子。


    即將在大山裏的奔波忙碌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隨後的兩天,在江海會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車子在秋天的山裏蜿蜒盤旋了很久,我坐在顛簸的車子裏看著大山裏金秋的景色,層林盡染,落葉殆盡的柿子樹上掛著火紅的燈籠一般的柿子,點綴著黛色的群山,那麽美,那麽綺麗。


    秋天的大山總是那麽讓我心悸,隱隱不時心裏對秋天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對秋天充斥了無比的愛和痛,愛,是心痛不已的愛,而痛,則是在一種歡樂而享受的痛。


    對這座大山,我充滿了熱愛,這裏是我親愛的土地,這裏有我親愛的鄉親,這裏留下我深深的心靈的痕跡,我曾經在這裏的落日下,無比痛徹刻骨地思念著我親愛的女人。


    因為愛,所以痛。


    到達石屋村後,我讓司機回去了,自己提著行李走進村裏。


    黃昏的山村靜悄悄的,幾隻小狗和家禽在村頭的空地裏玩耍著,村後響起“當當”的鍾聲,這是掛在那棵古老大槐樹上的老鍾發出的聲音,學校放學了。


    一切都是這麽熟悉,一切都是這麽親切。


    走進扶貧組吃住在一起的宿舍兼辦公地點,老邢和老李還有接替我來扶貧的同事正圍坐在一張圓桌上準備吃飯,盆裏的蘿卜燉野兔發出誘人的香味。


    “老邢哥,你們好啊!”我高興地衝他們打招呼。


    來之前,我沒有和他們聯係。


    “喲——江主任來了!”對我的不請自到,他們顯然有些意外,繼而都很高興,站起來接過我的包,親熱地拍打著我的身體:“貴客啊,貴客,不速之客啊,哈哈……快,剛燉好的野兔,噴香啊,一起共進晚餐……”


    老邢說著,又返身去床頭櫃子裏摸出一瓶杏花村酒,邊開邊說:“哈哈……老弟,你來了,咱們喝這瓶好酒……這是鄉長那天來送給我的……”


    我毫不客氣,坐下拿起筷子先加了一塊野兔肉,放到嘴裏:“哈哈……真香啊,不錯,不錯……”


    “這是老鄉送的,現在是秋天了,這山裏漫山遍野,野兔子到處都是,因為查槍,不許打獵,都是下網子套的,放心吃吧,肉裏沒有沙子……”老李樂嗬嗬地說。


    老李這一年總算和老邢相處地還不錯,1年前他的那次小報告害了老邢,讓老邢在馬書記麵前愈發沒有了好感,同時讓老邢也更加得罪了梅玲,還讓老邢對我加大了疑心,懷疑是我打的報告,好在老邢這人心寬豁達,也沒有再繼續深究。


    我沒有告訴老邢老李打他小報告的事情,我知道,一旦說出來,老李和老邢就沒法在一起工作了,鬧大了,對老邢更不利。


    老李見了我,臉上帶著謙恭的笑。我想,他或許會感慨,自己在部隊摸爬滾打幹了10幾年,轉業到地方後,反而不如一個畢業才2年的毛頭小夥子。這也難怪,部隊轉業到地方的,團級2年以上才才安排副縣級,團級以下的不安排職務。哪怕你在部隊是個營長,到了地方也依舊是個大頭兵。這世界,難說有公平二字。


    第2351章 夾著尾巴做人


    我知道柳月為什麽時常提醒我要夾著尾巴做人,低調做人。報社裏這麽多員工,很多人資曆比我老多了,到現在還是個大頭兵,一些人工作10多年了,也才混個副科級。而我才來這麽短的時間,就是部室負責人,顯然,會讓很多人心裏很不平衡。


    雖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是麵帶笑容,誇讚有加,可是,在他們真實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麽,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平時看不出來,一有事的時候就覺察出來了。


    我上次因為采訪機事件被停職,就或多或少感受到了某些人的心態變化。這還僅僅是因為停職,要是我被撤職或者開除公職,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裏得感到快意和平衡呢!人就是這樣,喜歡攀比,我不進步不要緊,你也不要進步,大家這樣就扯平了,感覺最好。


    “來,江老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正尋思間,老邢倒好了白酒,端起黑瓷碗,看著我。


    “好,喝——”我來了興致,端起帶著濃鬱鄉村味道的黑瓷碗,衝著大家:“三位大哥,小弟敬酒,辛苦了!”


    大家樂嗬嗬地一起喝酒。


    喝酒間,我說明來意。


    我當然不能說老邢寫的材料被馬書記扔進了紙簍,也不能說他寫的不行,而是變換了一個說法,說老邢的材料寫得不錯,但是呢,不完全符合市扶貧辦的要求,內容還不夠全麵,讓我來的目的是進行有益的和必要的補充。


    “嗨——我沒搞過文字,能寫出來那些就不錯了,我就是想到哪裏寫哪裏的,真要整材料,還得你來啊……”老邢一抹嘴:“咱倆啊,是各有所長,要是讓我來管賬,理財務,打算盤,我保證比你強……”


    “哈哈……那個是自然,我早就知道邢大哥是老會計,我對數學一竅不通,怎麽比得上你呢!”我笑道。


    “今晚咱們好吃好喝,明天,我帶你轉,你需要了解什麽內容,盡管說,保證配合好你老弟的工作,還有,這村裏的鄉親們和學校的老師孩子們,見了你,也一定都很高興啊……”


    老邢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給學校的孩子們帶點禮物,心裏不由隱隱感到歉意。


    那一晚,我和老邢他們喝了很多酒,我醉倒在石屋村,醉倒在我曾經睡了1年的炕上。


    在這張炕上,我睡得很香很沉,不曾想起那人間的悲喜怨仇,不曾聽見深夜裏那吼吼的山風,不曾感覺自己是否還有思想,不曾讓自己去體味那湧動在心裏的愛與哀愁。


    在這裏,我仿佛又找到了一年前的感覺,大山滌蕩了我的大腦,我的心靈,我的**,我的靈魂,出了大山,我仿佛是另一副軀殼。


    或許,隻有在大山裏,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山裏的小鳥嘰嘰喳喳叫著,村子裏的各種小動物都在活躍著,發出各種聲音。


    我習慣性摸過bb機,一看,沒有信號,想起晴兒是否會給我打傳呼了呢?


    村裏這時已經裝了電話,扶貧組裏也有一部,是村支部的分機。


    我起來,摸起電話,打給晴兒。


    很快接通了,傳來晴兒迷迷糊糊的聲音:“喂——”


    “晴兒,是我!”我說。


    “哎呀——峰哥,你急死我了,昨晚我打你傳呼,你怎麽就是不回我電話呢?”電話裏傳來晴兒抱怨的聲音。


    “我在山裏,傳呼機沒信號,”我說:“我在扶貧村調研整材料的,昨晚到的……”


    “那就是你沒有收到傳呼,也要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啊,找不到你,我急死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晴兒繼續抱怨我。


    “嗨——我這麽大人了,又不是小孩,你急什麽?我這麽多事情,天天沒事了,老是給你打電話?又不是多久不見了,天天這麽打電話,你煩不煩啊?”我的口氣有些不耐煩。


    “不煩,就是一天打十遍我也不煩!”晴兒的口氣有些委屈:“怎麽?才這幾天不見,你就煩我了?”


    我一聽,頭大了,忙說:“你說什麽啊,我哪裏煩你了?你怎麽亂上綱上線啊,我可是沒這意思!”


    “沒這意思那你幹嘛不想給我打電話?”晴兒反問我。


    “我……我這不是給你打了嗎?我這一睡醒就給你打了,昨晚喝酒喝多了,醉了,就睡了,沒能給你打電話……”我忙說。


    “誰讓你喝酒喝多的?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多喝酒嗎,你幹嘛要喝那麽多?我的話你當耳旁風的,是不是?”晴兒有些不高興。


    “我……我一時高興,遇見老朋友老同事了,”我聲音變小,看了看正在睡覺的老邢他們:“好了,別鬧了,今天我還得工作呢,這電話是村裏的,長途費用很貴呢,打長了,不好……”


    “哼……那我給你打過去!”晴兒不滿地哼了一聲。


    “那倒不必,你還打算長聊啊……”我說。


    “怎麽?我想長聊不行啊?”晴兒反問我。


    “行,行,怎麽不行啊!”我變軟口氣說:“你想聊多久那我就和你聊多久,好了吧,乖乖,聽話哦……”


    “嗯……這個態度還差不多,”晴兒的口氣也變好了,說:“哎呀,峰哥,我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呢,這會兒剛睡會,你就把我弄醒了,壞蛋哥哥……”


    “幹嘛沒睡?”我問。


    “傻子,還不是因為你啊,擔心你,想你唄……誰讓你不給我聯係呢!”晴兒說。


    “哦……”我答應了一聲,心裏突然感到有些累,仿佛這愛成為了一種負擔。


    “學習還順利吧?”我不願意讓自己多想,就換了一個話題。


    “很順利!”晴兒說。


    “業餘時間玩的還好吧?”我說。


    “好啊,楊哥住的地方離我不遠,他經常帶我出去玩呢,”晴兒笑嘻嘻地說:“他還帶我參加過省委一些官員的場合,嘻嘻……都是省裏的官員哦,級別好像都不低的,你猜,楊哥怎麽向他們介紹我?”


    “嗯……說你是他同事?”


    “不對。”


    “朋友?”


    “不對!”


    “表妹?”我冒出一句。


    “哼……你就知道表哥表妹……也不對!”晴兒說。


    “那是什麽?”我想不出來了。


    “說我是他表弟媳婦啊……哈哈……”晴兒笑著:“楊哥把你當自己的表弟了,我豈不就是他表弟媳婦了……那些人吃飯時都誇我好看,說楊哥的表弟真有福氣,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媳婦兒……”


    我一聽,怔了一下:“楊哥怎麽這麽說啊……”


    “怎麽,你不高興?”晴兒說:“你既然號稱是柳月的表弟,柳月和楊哥是兩口子,愛屋及烏,那麽,你不就是楊哥的表弟了嗎?”


    晴兒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提醒我的機會,讓我意識到柳月和楊哥的關係。


    晴兒是怎麽知道柳月和我在楊哥麵前以表弟相稱的呢?難道是從楊哥那裏知道的?


    “對了,峰哥,我們學習人員過兩天要到鄉下去參加實踐活動,估計到時候和你聯係可能就不這麽方便了,到時候找不到我,別著急啊……我提前和你說一聲……”晴兒又說。


    “哦……天氣冷了,多帶點衣服,鄉下更冷!”我說:“要去鄉下多久?”


    “嗯……大約一周多吧……”晴兒說:“好了,峰哥,不浪費老鄉們的電話費了,我要起床了,再見,峰哥,親一個,嗯哪……波……”


    “好的,再見!”我掛了電話。


    吃過早飯,我先去了學校,見到了我一直牽掛的孩子們,還有我尊敬的王老師。


    走進校園,朗朗的讀書聲進入我的耳朵,孩子們在晨讀。


    學校在原來的基礎上已經修葺一新,地麵平整了,鋪上了紅磚,窗戶都是帶玻璃的了,教室裏的課桌全部都換了新的,這是報社教育扶貧的成績。


    見到我,孩子們都歡呼起來,雀躍著圍著我,拉著我的衣服或者胳膊。


    王老師見到我很驚喜,也迎出來,和我擁抱握手。


    看到大家的這份熱烈和盛情,我再一次為自己空手而來而尷尬和不安。


    這時,孩子們早自習結束了,大家回家去吃早飯。


    孩子們紛紛拉著我的手,邀請我去他們家吃早飯。


    王老師吩咐孩子們各自回家,邀請我到他家吃早飯。王老師的女兒高興地拉著我的手,驕傲而自豪地看著自己的同學們。


    “婆娘在家裏已經做好早飯了,一起吃吧!”王老師憨厚而淳樸地笑著說。


    我欣然答應,在王老師女兒的帶領下一起去了王老師家。


    王老師的妻子見我來了,熱情招呼。


    我打量著王老師簡陋但是溫馨的家,心裏很為王老師感到幸福和安慰。


    在王老師家吃早飯的時候,我順便向王老師詢問了一些村裏的情況,主要還是報社教育扶貧的情況。


    王老師都一一詳細告訴了我。


    從王老師家裏出來,我回到扶貧組,老邢帶我出來圍著村子轉,邊向我介紹情況。


    報社扶貧近2年,石屋村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通了路,通了電,解決了吃水和灌溉問題,發展了林業果木種植,養牛業更加壯大,山裏的土貨都可以賣出去,同時,還改善了辦學條件,加大了文化扶貧力度。


    白天,我跟著老邢轉悠,走訪百姓和村幹部,晚上,我就寫材料。


    淳樸的山裏人對扶貧組感情很深厚,見了我更是親熱的不得了,在他們眼裏,我們就代表著黨和政府,就是把黨的雨露拋灑給他們的人。


    農民都很容易滿足,他們有的是力氣,缺的是資金和知識,而我們扶貧組,帶給他們的恰恰就是資金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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