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你下懷


    “我不閉嘴!”晴兒倔強地看著我:“我憑什麽閉嘴,你有膽量幹就沒膽量麵對了?我什麽都不想幹,我就想說出來,是我沒事找事還是你沒事找事,我問你,那麽多喝酒的,那麽多男記者,為什麽就單單你來送柳月回家?那些男人都不是男人?”


    “你——”我噎住了,一會說:“這是秦科長安排的,男的送女的回家,分別送,安排我送柳月,是巧了……”


    “哼……巧了?真巧啊!”晴兒瞪著我:“正中你下懷,是不是?”


    “不是!”我拔腿就走。


    晴兒緊跟我後麵,挎住我胳膊,我一下子甩開了。


    晴兒又挎住,聲音有些哽咽:“你——你敢甩我胳膊……”


    我不敢再甩開了,任晴兒挎住,然後一起走,邊說:“你怎麽這麽無理取鬧啊,我不就是送她回家嗎,我又沒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亂猜疑什麽啊,唉……”


    “那是因為你沒機會,有機會,你會不會幹?她會不會幹?”晴兒擦擦眼睛,又問我。


    “不會,絕對不會!”我心裏很煩躁,可麵對晴兒,我又發不出火來。


    “好,那我相信你不會,她呢?你能保證嗎?”晴兒不依不饒。


    “她——我不會,她更不會!”我說。


    “哼——你倆都不會,那你們第一次是怎麽發生的?”晴兒質問我。


    我一時語塞,悶頭不做聲。


    “說話啊,有理你講理啊!”晴兒說,邊繼續抹眼淚。


    我抬起頭,重重地出了口氣:“我沒理,我不說話了,行了吧!”


    “哼……”晴兒又重重地哼了一聲:“算我相信你好了,現在,你就是想,也沒機會,人家楊哥在那裏呢,說不定,現在,人家早就歇息了呢……這酒後彌亂地機會,沒你的份了……”


    我大腦一陣發麻,身體打個寒噤。


    “你抖什麽?”晴兒敏感地抓住我的胳膊:“受刺激了,是不是?”


    我忙搖頭:“木有,我受什麽刺激,你別胡亂猜疑了,好不好啊!我有點冷呢!”


    “好吧,我不說了,”晴兒的口氣軟下來:“你幹嘛不多穿件衣服啊,晚上冷的,咱們抓緊回去……以後,不許再甩我胳膊,聽見沒有?”


    “知道了……”我說道。


    “不許應付我,認真說!”晴兒仰頭看著我。


    我停下,雙手捧起晴兒的臉,低頭親了親晴兒的嘴唇:“知道了,小娘子,以後絕對不甩你胳膊了……”


    其實,剛才甩晴兒的胳膊,我心裏也有些後悔,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這麽對待過晴兒。


    “嗯……”晴兒閉上眼睛,讓我親了親,然後溫柔委屈地說:“你一甩我胳膊,讓我覺得心好冷,好像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


    看著晴兒委屈受傷的表情,我心裏一絲歉疚,摟緊了晴兒的肩膀:“對不起,晴兒,我們回去吧……”


    “嗯……”晴兒偎依到我身邊,邊輕輕說:“我不是有意要遇到你送她回來的,我是路上遇到楊哥,聽說妮妮回來了,特地來看看妮妮的,和妮妮玩了一個晚上,妮妮睡了,我和楊哥聊了會天,正要走呢,可巧你們就回來了……我看了心裏突然就很不很不舒服,剛才就光想找你事,你不生我氣嗎?”


    “我怎麽會生氣你呢?好了,晴兒,這事別提了……”我拍了拍晴兒的肩膀:“我們這麽多年了,你應該相信我,我答應你的話,你記住了,不要老是猜疑我,好嗎?你這麽猜疑我,讓我很別扭的……今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很久,彼此之間,信任很重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了……”晴兒小聲說道。


    好些天不見,我不想一見麵就和晴兒鬧別扭,就讓大家都不高興。


    一場小風波暫時平息了。


    回到宿舍,剛關上門,晴兒就撲進我的懷裏,緊緊抱住我的腰,將腦袋拱在我懷裏,輕聲說:“峰哥,抱緊我……”


    晴兒的柔弱再次顯露出來。


    我鬆開晴兒,拍拍晴兒的臉蛋:“好了,親熱夠了,休息一會,不休息,我可控製不住……”


    晴兒臉色紅撲撲的,很可愛,衝我嬌笑了一下,握起小手,打了我一拳:“壞蛋峰哥!你用的著強……嗎?大壞蛋……”


    我笑了下,拿出給晴兒買的圍巾:“呶——看看,喜歡不?”


    晴兒歡呼一聲,一把拿過來,圍上,站到鏡子前,臉上充滿欣喜:“喜歡,喜歡啊,峰哥,這是你親自給我買的嗎?”


    “廢話,當然!”我說。


    晴兒轉身撲過來,在我臉上又親了一口,然後退後一步,笑嘻嘻地看著我:“峰哥,你真好!”


    看著晴兒滿足幸福的神色,我咬咬牙,揮去腦子裏不時盤旋著的此刻柳月和楊哥正在幹嗎的縈想,再度張開臂膀:“晴兒,過來!”


    “嗯……”晴兒聽話地又一次撲進我的懷裏。


    等平息下來之後,晴兒開始招呼我休息,打來洗腳水,給我脫下鞋襪,蹲在地上給我洗腳。


    我很想問問晴兒這些日子和梅玲在一起的事情,想了想,又壓了下去。


    “峰哥,我想,楊哥和梅玲的表妹黃鶯應該是沒在一起吧……”晴兒邊給我洗腳邊說:“我聽梅玲說起了,說她表妹和楊哥在談戀愛,我看,梅玲可能又是在吹噓……梅玲說不定會拿這事到處誇耀呢,說楊哥成她妹夫了……”


    我一聽,就知道梅玲首先在晴兒麵前賣弄了,晴兒說的事情梅玲完全幹得出來,要是楊哥真的和黃鶯談起了戀愛,不管成與不成,梅玲一定會到處說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是她妹夫,這女人,最喜歡把捕風捉影的事說成是真的,隻要能滿足她的虛榮心理。


    “你怎麽知道楊哥和黃鶯不在一起?”我問晴兒。


    “還用說嗎,今晚我看出來了,楊哥在柳月家裏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完全一副主人的架勢接待我,”晴兒仰臉看著我:“還有,今晚,楊哥一定會在柳月家裏住下的,說不定,這會,兩人正在熱乎呢……”


    我一聽,心裏亂了,酸楚不已。


    楊哥和黃鶯還有柳月到底是怎麽回事?真是個迷!


    晴兒緊盯住我的眼睛:“怎麽了?峰哥,你不高興?”


    我一怔,忙反應過來:“什麽高興不高興的,他們的事情,與我何幹?”


    晴兒抿嘴笑了,拿起擦腳布給我擦幹腳,端起洗腳盆去倒水。


    我看著晴兒的身影發呆,想到柳月今晚醉意不小,想到柳月那晚和我酒後纏棉的場景,想到柳月此刻和楊哥,心裏的妒火不可遏製。


    我狠狠地咬住牙根,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坐到床上,摸起床頭的一本書,胡亂翻起來。


    一會,晴兒進來,關好房門,洗涮完,上床,躺在我身邊:“峰哥,宋明正去咱老家當縣委書記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說。


    我沒有問晴兒是怎麽知道的,我猜想應該是楊哥告訴她的。


    “好厲害啊,”晴兒說:“我的學習班這就快結束了,這宋明正可是我的學生啊,等咱以後回家見了他,他得叫我老師啊,叫你師爺啊,嘻嘻……”


    我笑了笑,看著晴兒:“學習班要結束了?接著再辦第三期?”


    晴兒搖搖頭:“不辦了!”


    我一怔:“為什麽?不是辦的好好的嗎?怎麽不辦了?小娘子,你現在可是我的財源啊,你不辦了?我吃什麽喝什麽?你要餓死我啊?”


    晴兒被我逗笑了,伸手捏住我的耳朵:“傻哥哥,不是不辦了,是暫時不辦了,休整一段時間,接著還要辦的,不但要辦,而且,要辦的更大……”


    “哦……”我看著晴兒:“辦多大?辦成外國語學院?像北外那樣的大規模的?”


    “去你的,少拿我開涮呀……”晴兒咯咯的笑著:“我和老三商議了,這幾個月是小打小鬧,積累經驗,過些日子,重新開班,辦一個外語補習學校,教課 對象不僅僅是成人了,擴大到學前兒童,還有小學生,利用雙休日和晚上的時間……”


    “真的?成學校了?”我看著晴兒:“那師資?”


    “聘!”晴兒說:“麵向社會招聘!”


    “我靠!行啊,那你不成了校長了?”我看著晴兒。


    “咯咯……是啊!”晴兒看著我。


    “那你的工作?”我說。


    “現在是小規模,先辦幾個班,逐步發展,我的工作不影響啊,完全是8小時之外,而且,聘了教師,我更加鬆閑了,主要做管理,做計劃,弄招生,更不會影響工作啊……”晴兒說。


    “可是,辦學校,即使再小的規模,也是要經政府部門批準的,有合法手續的……”我說。


    “是的,休整這段時間,就是辦這些手續,找地方,安置教室……”晴兒說:“聽老三說,現在正趕上國家鼓勵個人經商的好勢頭,手續不難辦,而且,學校裏也沒有禁止教職工不得經商的規定,對第二職業睜隻眼閉隻眼的,機會難得,等以後政策規範了,就不好辦了……還有,資金如果緊張,老三說他可以幫忙的……”


    “哦……”我點點頭:“我靠,我的女人成了校長了,這還了得,以後,我不得須仰視才見?”


    晴兒樂得直往我懷裏拱。


    等晴兒鬧騰夠,我對晴兒說:“手續好辦,凡事需要政府部門的事兒,我來操作,找場地的事情,就麻煩老三了,找教師的事,你來敲定……咱們三個人分工,等學校辦成了,給老三一半的股份……”


    “好啊,政府那邊你出馬,那更好了……”晴兒說:“股份的事,我和老三說了想給他一半,老三說,不要股份,這錢是他借給我們的,要還的,他不願意合股做生意……”


    “操——為什麽?不給我麵子!”我說。


    第2339章 連兄弟都做不成


    “老三說,親兄弟,賬目清,越是好朋友,就越是不要在一起合股做生意,弄不好,最後連兄弟都做不成……”晴兒說。


    “哦……”我點點頭:“這家夥看得挺開的……倒也是這個事,夥計的買賣不好做……很現實……”


    “是的,老三現在的生意經很厲害,公司也越做越好了,廣告裝飾同時開展,客戶很多的,聽說陳靜給他攬了不少業務,他也給了陳靜很多好處呢……估計陳靜賺的錢得是工資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晴兒說。


    “哦……看不出,陳靜也在搞第二職業啊,嗬嗬……”我笑了。


    “這年頭,全民經商,大家都在搞創收啊,很盛行的,”晴兒說:“哼……這個陳靜,老是欺負我,真煩人,我知道她心裏想什麽,這人啊,我開始還覺得她不錯的,後來聽說,這人在你們報社名聲很臭的,個人生活很亂,是不是?”


    我一愣:“你是不是又聽梅玲說的?”


    “嗯……”晴兒點點頭:“是的,梅玲說,陳靜是個長舌婦,到處嚼舌頭,說人壞話,挑撥離間,還有,她生活作風很隨便的,巴結領導,亂搞男女關係,曾經和劉飛有一腿,現在她又想勾搭你,你可要小心點,離這個女人遠點……我看,我得提醒老三,別和她走的太近……”


    我聽了,心裏一陣膽寒,人言可畏,梅玲輕輕鬆鬆這麽幾句話,就把陳靜說成了醃臢女人。


    我撫摸著晴兒的臉:“晴兒,那麽,以前你以為陳靜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我覺得啊,這人很爽快很陽光很光明正大,性格直快,為人正直,可是,聽梅玲這麽一說,加上我見到她對你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錯誤的……”晴兒說。


    我嚴肅地看著晴兒:“晴兒,看著我的眼睛!”


    晴兒看著我。


    “晴兒,你見到的陳靜和我的事情,並不是她要幹什麽,她隻是在表達她自己的純真的情感,而不是那種肮髒意識的壞意,而我,對她並沒有那種意思,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我已經明確和她說過,但是,這並不能怪她,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她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人……


    “你要相信你自己以前的判斷,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以前的看法是正確的,陳靜的確是一個好人,並不是梅玲所說的那種壞女人,你要小心,不要被別人利用了,被別人用來作為打擊別人的槍頭子,要學會自己明辨是非……


    “我說的這些話,是真心話,我為什麽不想讓你和梅玲在一起,就是怕你被她蠱惑,因為你畢竟還幼稚,你一直在學校裏,沒出校門,對社會還缺乏了解,對人與人之間的複雜交際和糾葛,有時候會看不清楚,弄不明白……”我說的很誠懇很認真。


    晴兒睜大眼睛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著,輕輕地點點頭:“哦……這麽說,梅玲和陳靜之間有矛盾,梅玲在詆毀陳靜的名聲?”


    “是的……不僅如此,或許,梅玲還想利用你去和陳靜鬧,敗壞陳靜的名聲,把陳靜在單位裏搞臭……”我說。


    晴兒似懂非懂地看著我,喃喃地說:“怎麽會?我怎麽會去找她鬧呢?我又不是潑婦,我知道她是自己一頭熱,你對她沒那意思,我就放心了……我不會和她計較的,我幹嘛要去找她鬧呢?丟人現眼的……


    “至於她到底是好女人壞女人,日久見人心,以後慢慢我自己會觀察明白的,你剛才不是說了,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好,我就看看這個陳靜,用我的眼睛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我點點頭:“對,你可以觀察她,通過觀察,你就知道,這個人其實就是你一開始感覺到的那種人……”


    “但願如此吧……”晴兒擁進我的懷裏,抱住我的身體:“睡覺吧,峰哥,摟著我睡……”


    我拉滅了燈,將晴兒抱在懷裏,聞著晴兒清香的奶味,一會晴兒的呼吸均勻起來。


    我卻毫無倦意,我大大的眼睛看著無邊的黑暗,想著今晚親眼見到楊哥在柳月家中,想到柳月的醉酒,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心裏酸痛難忍,像是有一把火,將我嫉妒的心燃燒成齏粉。


    我的心在激憤和傷感中起起落落,黑夜在我的心裏流淌,逐漸逝去……


    我突然又想起了柳建國,想起了不知在哪裏的柳建國,柳月的親弟弟——陽陽。


    妮妮回來了,回到柳月身邊了,我的第一個任務圓滿完成了。


    那麽,下一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柳建國,我要親自把柳建國帶到柳月麵前,我要親眼看著我內心深處的女人是如何在飽經滄桑和傷痛之後露出幸福和欣慰的笑容,我要讓她從心裏快樂和幸福。


    雖然我不能得到她,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她,可是,她的幸福和歡樂卻仍然在我心裏無比重要,為了她,我願意去做任何事,除了離開晴兒。


    愛一個人是一種幸福,愛一個永遠也不能得到的人,看著她的快樂,依然是一種幸福。


    我在黑夜裏冥思苦想,我的心在憂鬱和痛苦之間交織糾纏。


    我不知道,年輕的我,為何這麽多的憂鬱。


    一夜不眠。


    我記不得,我有過多少這樣的不眠之夜。


    我不知道,柳月是否也會有如此之多的不眠之夜……


    我的心中在痛苦和歡樂之間不停輪回,我的身體在現實和夢想之間反複生死……


    夜深了,我無眠。


    我在思想的海洋裏掙紮博弈,努力想找到堅實的彼岸。


    可是,我終歸是徒勞的。


    聽著身邊晴兒安靜香甜地呼吸,感受著晴兒青春活力的氣息,擁抱著晴兒嬌嫩彈性的身體,我的思維蔓延著……


    又是這樣一個寂寥的夜晚,隻是再也沒有清冷的月光陪伴我孤獨的思緒;於是,我的心也黑得沒有了邊際,我的靈魂也遊離了我的軀殼,終於自在地飄向了無邊的夜空……


    在這漆黑的夜空下,我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很多個象我這樣無眠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靈魂是否也漂遊進了這沒有月牙,沒有星光的夜的海洋。即使有,是否這些飄蕩的靈魂也承載著許多無奈的憂傷,踏著這夜的漆黑準備起錨。


    我知道,這世上,無論時光如何變遷,無論世事如何變幻,在我的內心深處,鐫刻在靈與肉上那份愛永遠也不會改變,那是年輕而衝動的我在人生的課堂上最刻骨的一份情感。


    我知道,無論我如何地銘記這份情,無論我如何地念著柳月,她終究不是我的,她已經不是我的,我此刻,必須麵對現實,麵對殘酷而無奈的現實。


    我必須麵對晴兒,這是我的情感和生命的歸宿,我必須對晴兒負責,這是我生命中同樣另一個讓我不能舍去的女人。我將和晴兒最終一起走進婚姻,走進生活,走進柴米油鹽醋……


    我想,或許真正的愛情很多很多都不會走進婚姻,而走進婚姻的,也未必就不幸福,或許,婚姻裏的那份習慣和責任,就是愛情和婚姻的交織,就是生活的真正還原。


    在將那份愛深深埋藏的同時,我要承擔起對晴兒的責任,我曾經深深傷害了柳月和晴兒,現在,柳月剛剛獲得一份安寧和平靜,我不能再去惹是生非;我曾經無比殘忍拋棄了晴兒,現在,晴兒正在回歸中享受那份簡單而知足的快樂和幸福,我不能再戳傷她的心。


    有些事情,得到的和得不到的,擁有的和失去的,不必哀歎命運之不公,這都是命運的必然。


    現在的一切,或許都是命運的安排。


    我痛苦地思想著,想到痛之深處,幾欲而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覺讓我在苦痛中體味著一陣陣的快意。


    或許,認命是我最好的選擇。我默默地想著。


    因為生命步履的變化,人也就有了不能輪回的生命季節。也因為生命季節的變換,快樂和憂傷,就變成了生命的陽光和風雨。因為快樂的陽光,生命的白晝如此光芒四射,使得憂傷的風雨無法宣泄,憂傷的靈魂也找不到心靈的家園。如是,黑夜接納和擁抱了憂傷的靈魂,並讓靈魂承載著憂鬱!


    我生命的步履已經開始跨越青春的邊境,快樂和憂傷也和著生命的節拍變換著不同的節奏一路滌蕩著我的靈魂,因為這繁雜世界的多變,總感到生命的步履愈來愈蹣跚,好像那飛揚的青春不再那麽激昂,而沉寂的憂鬱卻越來越逼進我的靈魂。


    既然我已經選擇了認命,為什麽卻又如此一次一次要被一些事情所刺激,所酸痛,所妒火,難道,我內心深處的靈魂還在起著不安分地騷動?我的青春熱烈的身軀和大腦,為何還要不停地進入憂鬱的境地?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深牆大院裏的囚徒,無比渴望外麵的世界,卻又不得不麵對自己無法逾越的那道藩籬,那道心靈和**的藩籬。在一次次的跳躍而不能達到之後,隻能選擇麵對現實,隻能恪守著本分的原則,去走完一生的路。


    我的心緒愈發憂傷而抑鬱,我的靈魂和**在無邊的黑暗中遊離飄散,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我知道,隻有在這樣萬籟俱寂的黑夜裏,我才能有自己的自由的思想空間,我才能讓自己的靈魂去萬馬奔騰,雖然**仍舊被束縛,可是,我的思想我的靈魂無法遏製地向外噴湧,向外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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