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感謝就見外了


    我也笑起來:“宋局長,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自家兄弟說感謝就見外了,”宋明正笑著:“老弟,說實在的,我很賞識你,也很看好你,私下,見了我,不要這麽客氣稱呼職務,叫我宋哥好了,我叫你老弟,多熱乎……”


    “那我可就是高攀了,”我說:“你是大領導,我是小卒子,感謝宋大哥瞧得起……”


    “嗬嗬……不要這麽說,什麽高攀啊,這官場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以後啊,說不定就成了我高攀你了……”宋明正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兄弟,你的前途是無量的,一個黨校中青班,就能把你進步的時間縮短好些年,再說,還有你自身的努力奮鬥……”


    “謝謝老兄誇獎,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不懂不會的地方,老大哥還得多指點教育!”我謙虛地說。


    “嗬嗬……”宋明正笑著點點頭,又問我:“對了,你表妹想到哪裏去上班呢?”


    “嗯……我聽媽媽昨天打電話來的意思是想讓表妹留在市人民醫院做護士,這裏工作環境好,工資獎金高,留在這裏,以後找對象也好找啊,我表妹自己呢,也很想留在這裏……”我說。


    “哦……想留市人民醫院?”宋明正眼裏露出一絲猶豫,重複了一句。


    “是啊,嗬嗬……宋大哥,你要是覺得辦不了,就別為難!”我不軟不硬地將了宋明正等一句。


    說衛生局長辦不了市人民醫院,顯然是對局長大人權威和地位的質疑和不信任。


    宋明正果然被我這句話激了一下,忙說:“能辦,不為難,不為難!”


    “那太好了,等辦完了,我改天專程請宋大哥喝酒,好好感謝感謝你!”我說。


    宋明正笑笑:“好啊,行!”


    此時,我絕對沒有想到,秦娟的事情會成為一場驚天醫療反腐風暴的導火索,成為改變宋明正一直以來被動和無力狀況的重要轉機。


    接著,宋明正突然問我:“老弟,你看那黃護士長咋樣?”


    我一聽,有些突然,就說:“不錯啊,很年輕漂亮的一個女人,很麵善,可惜,可憐,家裏出了事,沒男人了,連孩子也沒有……”


    “是啊,黃鶯是挺可憐的,男人出車禍死了,一個幸福的家庭轉眼完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宋明正唏噓了一下,接著笑了下:“我打算把黃鶯介紹給楊部長,你看咋樣?”


    我一聽,愣了:“這個,我不懂啊!”


    “這黃鶯人品很板正,長得又標致,性格很溫和,做事很細心,和楊部長我覺得很匹配,”宋明正興致勃勃地說著:“楊部長年齡是大了幾歲,可是,這年齡大的男人,知道疼人的,黃鶯正好遭受了心靈的創傷,有楊部長的撫慰,不是正好嗎?”


    我的心裏很矛盾,我一方麵希望楊哥和柳月能順利完美,另一方麵又希望楊哥能和黃鶯在一起,那樣的話,柳月就不會屬於任何一個男人了。可是,如果那樣,對柳月是不是很殘忍很殘酷呢,柳月孤身一人,這世界是不是對她很不公平呢?


    還有,楊哥喜歡的是柳月,這個黃鶯雖然實際年齡比柳月小,可是,外表看起來,柳月卻並不比她顯大,而且,柳月的容貌和氣質,是黃鶯無法比擬的,這宋明正雖然這麽熱心要介紹給楊哥,楊哥看中看不中還是個問題呢,再說了,楊哥和柳月現在雖然沒有公開結婚,但是實際上已經在一起了,這宋明正弄個黃鶯進來,這不是第三者插足嗎?


    我雖然想阻攔,可是我無法向宋明正說柳月和楊哥的事情。


    我想,這事,我必要的時候得和柳月說一下,提醒她注意。


    愛一個人,就要看著她的幸福,我不能讓柳月再次遭受情感打擊。


    宋明正希望借助做媒人來和楊哥套個近乎,拉個關係,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好事還是做壞事,到底是在幫助柳月還是在傷害柳月,到底是在讓我歡欣還是讓我心痛。


    糾結中的矛盾!


    “對了,老弟,你女朋友和張蘭柳月都熟悉啊,這不去參加英語學習班我還不知道,嗬嗬……”宋明正笑著:“這世界真小啊,到處都能相識……”


    “是啊,小許和張蘭姐是同事,蘭姐和柳部長是閨中密友,我呢,又是柳部長的老部下,你呢,又是柳部長孩子的爸爸,嗬嗬……”我笑起來:“大家都能連接在一起了……”


    “老弟,你有福氣啊,有個好女朋友,小許老師是個好女孩,人好心好性格好脾氣好,我們上課的那些學員都暗地誇讚許老師呢,都說誰要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做媳婦,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嗬嗬……聽到他們這麽講,我打心裏替你高興……”宋明正和我邊喝酒邊說。


    “嗬嗬……宋大哥,你的家庭也很完美啊,嫂子很年輕漂亮,妮妮又這麽活潑可愛……”我硬著頭皮說。


    宋明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憂鬱起來,自個兒又喝了一杯酒,猛吸兩口煙,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唉……老弟,你還年輕,這人生啊,一輩子,難說難道啊,這是苦是甜,隻有自個兒知道,別人是無法品味的……”


    我沒有說話,看著宋明正。


    “老弟,我問你個事,”宋明正看著我:“這柳月現在回來了,她和你女朋友也是挺熟悉的,你有沒有聽說過她……她……”


    “她什麽?”我看著宋明正。


    “她有沒有再找一個?”宋明正說。


    “哦……”我搖搖頭:“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小許和柳部長平時也不大接觸,我從沒有聽小許說起過,也沒聽蘭姐說起過,我呢,平時和柳部長就是工作接觸,更不知道了……”


    “哦……”宋明正點點頭,又說:“我聽說柳月從省裏回來,是因為在省裏呆不下去了,聽說1年多前,在柳月要提拔的時候,來自江海的一封匿名信將她毀了……是不是有這事?”


    我的心裏一驚,看著宋明正:“我不知道啊,我在山裏扶貧一年呢,你怎麽知道這事的?這信的內容是什麽?是誰寫的信誣告柳部長的?”


    “哦……你不知道啊!”宋明正點點頭:“我是去省裏開會,碰巧和省委宣傳部的人一桌吃飯,聽他們無意中說起的,信的內容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說她生活作風有問題,至於誰寫的,我更不知道了,我正要問你呢?看來你也不知道了……”


    我的頭皮發涼,真的是人言可畏,柳月離開了,這流言蜚語還在到處飛。


    “你相信這信裏的內容?”我問宋明正。


    “我了解柳月的為人的,她曾經是我的妻子,到現在,仍然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並且仍然愛著的女人,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有數,這封信,絕對是汙蔑的,不管是什麽內容,我正想打聽下這事,查出來是誰幹的,我非得想辦法整死他,非得給柳月出氣報仇不可!”宋明正的眼球紅紅的。


    我聽了,感覺宋明正很有味,是個男人,不由又敬了他一杯酒。


    “憑柳月的能力,她絕對可以混得更好,唉……在省裏混,前景多廣闊啊,結果弄了半天,又回到這個小小的江海,弄了個副縣級,有什麽用啊,再提拔的空間很小了……”宋明正不住搖頭歎息:“雖然我和她離婚了,可是,我還是希望她能幸福能快樂,能混得更好,她是有理想有抱負倔強執著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我對她,一直沒有死心的,我的大門,是隨時為她敞開的……我和妮妮都在盼著她回來,妮妮……唉……我可憐的女兒,看見妮妮,我就想起柳月……”


    宋明正的聲音最後竟然充滿了痛苦。


    我徹底無語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月的這個前夫,如何安慰這個和我有著同樣痛苦經曆的男人。


    想想真奇妙,柳月周圍的3個男人,我,宋明正,楊哥,宋明正不知道楊哥、我和柳月的事情,楊哥知道宋明正是柳月的前夫,在宋明正麵前還是裝出沒有任何事情的樣子,同時,楊哥在我麵前的姿態也是很微妙,我呢,在楊哥和宋明正麵前都要裝出什麽也沒有的樣子,在楊哥麵前,我是柳月的表弟,在宋明正麵前,我是柳月的老部下。


    那天晚上,我和宋明正,兩個都經曆了失去心愛女人痛苦的男人,在一起,喝醉了。我是小醉,宋明正是大醉。


    一周後,我給衛生局寫的兩篇稿子都出來了,特別是衛生係統加強行風建設的那一篇,在一般頭條位置隆重推出,加了編者按。


    宋明正很滿意,特意打電話向我表示感謝。


    宋明正沒有提起秦娟分配的事情,他不提,我也不提。


    有些事情,沒必要反複提起,宋明正不是飯桶,他是不會忘記這事的,不需要提醒,當然,他要是不想給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天天去找也白搭。


    這期間,秦娟來我這裏一次,中午來的,我將她帶到宿舍區吃了午飯,告訴她這事有眉目,我在努力操作,讓她暫時先不要告訴家裏人,更不要告訴周圍的同學,同時,我讓她注意打聽周圍其他人分配的最新情況,特別是想進市人民醫院的人的情況。


    對剛畢業的學生來說,找工作就是人生進入社會的第一場戰役,首戰失利,則後麵的仗就更不好打了,一次分配,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看得出,秦娟對我言聽計從,對我竟然能調動衛生局長的能力佩服地五體投地,在一個尚未畢業的學生眼裏,一個局長,那是需要大大仰視才能見到的人物,是他們人生課堂上的傳說。


    第2259章 爆滿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時間推進到了公元1995年8月份,到了畢業生分配上班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晴兒的培訓班一直很順利,第一期學員學習已經結束,轉入第二階段的教授,教室裏一直呈現爆滿的狀態。


    晴兒的授課很成功,學員們普遍反映簡單易學,接受方式快。


    去年還是有大禮拜小禮拜,隔一周一個雙休息,現在好多了,每周都是大禮拜,時間很寬裕,晴兒有充足的時間備課授課,我也幾乎每次都能陪著她去上課,等她上完課,再接晴兒回來。


    第二階段的學費和第一階段的一樣,我們的儲蓄賬戶上又增加了一筆巨款。


    晴兒幹的熱火朝天,非常帶勁,又一次甚至半真半假地和我說:“峰哥,幹脆,我辭職半個外語補習學校得了,咱也下海!”


    我當時心裏缺乏這個準備,看著晴兒:“你的現在可是鐵飯碗啊,辭職了,你就是遊民了,不是國家幹部了,分配不到公家的住房了,沒有醫療和各種福利待遇了……”


    那時,還沒有全麵開展住房改革,大家住的都是單位分的房子,同時,各種社會勞保落實也沒有普及,很多人的腦子裏,還是國家幹部是鐵飯碗這個思想。


    晴兒笑話我說:“峰哥,我看你就缺乏老三的氣魄,你缺乏打爛一個舊世界的氣勢和勇氣……”


    我笑笑,認同了晴兒的說法,我確實是缺乏這個勇氣。


    晴兒現在調整了課時和進程,每個月為一個學習階段,逐漸加深,3個階段就結束,然後再招生。


    手裏有錢了,晴兒已久很節儉樸素,從不在自己身上亂花錢,也不多買衣服,倒是很舍得在我身上花錢,給我買的穿的全是名牌。


    晴兒又提出要給我買一部大哥大,我拒絕了。


    “不行,現在拿大哥大的一般都是縣級領導,我手裏拿個大哥大,就是外麵貼上標簽說是自己買的,也沒有人會相信,大家一定會以為我是受賄的,我剛利索了幾天,還是小心點吧,別惹事了。”


    聽我說的有理,晴兒也就作罷。


    老三的公司生意很好,老三天生似乎就是做生意的料,不管是對外的業務拓展還是對內的管理考核,都很在行,把個小公司弄地井井有條。


    這期間,出了一件事,蘭姐離婚了。


    蘭姐的老公最終博士畢業留在了北京,同時留在北京的還有他的一顆心,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同學住在了一起,很快就寄回了離婚協議書。


    聽晴兒說,蘭姐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會來臨,很痛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接著就辦理好了手續,孩子歸了蘭姐。、


    蘭姐沒有時間帶,就放在鄉下自己的媽媽家。


    我本以為蘭姐會因為此事而大受打擊,卻每次見到她都是笑容滿麵,若無其事一般。


    晴兒因為周末要講課,也沒有更多的時間陪蘭姐,倒是蘭姐每次周末都陪同晴兒來老三公司裏上課,晴兒忙她的,她就和老三一起聊天,或者開車出去兜風。


    我感覺蘭姐是一個很想得開的人,倒是晴兒為蘭姐的離婚私下在我懷裏流了幾次淚。


    “人家自己不難過,你倒是操的哪門子心,流的哪門子淚啊?”我問晴兒。


    “我替蘭姐難過呢,蘭姐多可憐啊,孩子多可憐啊,她男人不要她了,孩子也沒有爸爸了……”晴兒的眼淚漣漣。


    我拍拍晴兒的肩膀:“這世界,讓人難過的事情多了,你能同情地過來嗎?我們不是救世主,現實和社會永遠是殘酷的,人世間,多少悲歡離合,每一天每一個時刻都在上演……”


    晴兒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以後也就不再提蘭姐這事,也不再哭泣了。


    陳靜這段時間去找過幾次老三,是為了她一個同學要裝潢室內的事情,委托老三幫忙。


    這兩人似乎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麵就鬥嘴。而且,他們倆好像很熱衷於鬥嘴,每次都興致勃勃,沒完沒了。


    看得出,老三對陳靜的印象不錯,陳靜老三也不再排斥,有一次我甚至聽見老三讓陳靜叫哥,陳靜還大大方方喊了一聲“三哥”。


    這段時間,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部室的工作上,狠抓記者隊伍素質的提高和業務的不斷深化,衝著打造名記者超越柳月時代新聞部的目標紮實進展。現在,記者們的寫稿質量大幅提高,好新聞層出不窮,每個月的報社內部好新聞都有不少,同時,有10篇稿件被編委選中,準備參加年終全省的地市報好新聞評比。


    這其中,自然有我的南下采訪係列。


    我忙,柳月也很忙,夏天到了,省級、中央級來江海采訪的新聞單位和上級大型的采訪活動一個接一個,;柳月一直疲於接待,我們偶爾見麵也是打個招呼,沒有來得及細談。


    楊哥一直在縣裏搞調研,考察基層領導班子建設情況。宋明正幾次越他吃飯,都沒有空赴約。宋明正很鬼,和楊哥不說是相親的事情,隻說是一起玩,為了證明這一點,還拉我一起作陪。


    雖然楊哥幾次都沒有空,但是宋明正似乎並不介意,並不泄氣,依然興致勃勃地等待下一次機會。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柳月說下這事,提醒一下她,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梅玲已經正式公布為江海日報社副社長了,分管行政基建和經營,經營包括了廣告、印刷和發行,梅玲的權力更大了,隻要一回辦公室,屋裏屋外就站滿了人,建築商、廣告商、印刷商、賣建築材料的,賣新聞紙的,要錢的,送樣品的……


    最近報社大樓的建築速度突然慢了下來,以前一個月能建好幾層,現在到了20多層以後卻遲遲沒有封頂,聽說是資金周轉不開了。


    這期間,我有幸見到了梅玲的丈夫王勇,一位黑瘦精神的中年人。和梅玲一樣,這位綠帽子專業戶也帶著似乎與生俱來的一種傲氣,見了生人都是眼皮一翻,看都不看。


    王勇見了我不搭理我,我自然也不想搭理他。


    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梅玲似乎對王勇很遷就,在王勇麵前很和氣很溫和。


    我間接聽別人說了,王勇在這個大樓上真的是賺大了,大樓的土方沙石原材料供應都是王勇承包的,接手後直接轉手承包,同時,王勇似乎意猶未盡,正在準備插手電梯、空調和裝飾三大項。


    我不知道馬書記對這事知道不知道,是明知不問還是真的不知呢,還是覺得要償還給人家戴綠帽子的不安呢?抑或是……


    我想著想著,不敢往下想了,正如楊哥所說,這年頭領導都熱衷於建大樓,這其中的道道自然都明白。這報紙上電視上,載到在大樓上的領導還少嗎?有的都退休了,還得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劉飛的正科級終於備案通過了,聽梅玲說的,她說是她親自找了楊部長大力運作的結果,說楊部長和她關係很密切,對她的要求基本都是有求必應。


    如果她說的是別人,我會相信,可是她說楊哥,我知道她在胡扯。


    楊哥絕對不是傻子,也不是愚鈍,他是官場裏一隻不顯山露水的雄獅,伏地不起的時候,顯得很溫存,可是,一旦爆發,那就是致命出擊。


    我以為,楊哥對於梅玲的作為,對於梅玲對柳月的暗算,應該會知道,柳月不可能不告訴他。


    我很想親自給柳月報仇,可是,我想,也許這事楊哥就辦了,他現在就舉杯這個能力。但是,我從心裏不希望楊哥出手,我想親自動手,親自看著梅玲得到報應,我要親自體味給柳月出氣的塊感。


    劉飛和龔局長家千金的親事自從被梅玲的好心辦了壞事,就再也沒有動靜,仿佛一切都停滯了,結束了。


    劉飛不提,自然沒有人會想起這事。


    8月的天氣,很炎熱,我們辦公室也沒有空調,隻有屋頂上的吊扇狂轉不停。


    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和陳靜正各自忙乎著,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秦娟氣喘籲籲地進來,眼睛通紅,眼神裏露出驚慌和恐懼,見了我就抹眼淚哭:“表哥——”


    我和陳靜都嚇了一跳,陳靜忙去管了辦公室的門,我忙遞過紙巾,讓秦娟坐下:“娟娟,咋了?怎麽回事?慢慢說……”


    “是啊,表妹,慢慢說,咋了?”陳靜倒了一杯水放在秦娟麵前,看了我一眼,接著就出去了,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關死。


    “怎麽回事?說!”我看著秦娟。


    秦娟擦著眼淚,看著我:“表哥,那市人民醫院的劉院長,那個幹巴老頭,是個老流氓,他……他……”


    我一聽,渾身血往上湧,腦子轟地炸了。


    “他——他怎麽了?他對你怎麽了?”我騰地站起來,攥緊拳頭,眼睛瞪得溜圓。


    秦娟被我的怒氣嚇了一跳,抬頭看著我。


    “娟娟,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慢慢說!”我強壓住怒火,坐下來,看著秦娟。


    秦娟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然後告訴了我發生的事情。


    在秦娟斷斷續續帶著哭腔和驚慌神情的講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個市人民醫院的劉院長是個人麵獸心的色狼。


    就在今天下午,劉院長叫人通知秦娟到他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是裏外間的那種,裏間是休息室。


    秦娟一進去,劉院長就讓秦娟關好門,坐到他對麵,用慈善和祥的眼睛盯住秦娟,然後詢問秦娟的情況,詢問秦娟的畢業分配去向。


    秦娟一聽,很高興,知道是我的操作起了作用,知道是宋明正開始運作了。


    在劉院長詢問秦娟的社會背景時,秦娟說出自己在江海沒有什麽親戚背景,隻有一個表哥在報社工作。


    劉院長又問起秦娟和宋明正的關係,秦娟不敢撒謊,老老實實說是報社工作的表哥托的宋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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