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7-1898章


    第1897章 烈火中永生


    看我的樣子,老黎嗬嗬笑起來:“這裏你放心,外麵你看不到的黑影裏都有人的,我的人。”


    我放心了,笑了下。


    “人與人鬥,其樂無窮啊,看來,隻要有人的地方,鬥爭就不可避免!”老黎說:“本來我想退下來休息,想過幾年安穩日子,可是,你看,有人不讓我安度晚年啊……看來,我是真的要在戰鬥的烈火中永生了。”


    我忍不住又笑:“你還真樂觀!”


    “當然,樂觀是我的天性,不保持樂觀的情緒,那會首先失去了自己,讓自己在氣魄上處於下風,很被動的。”老黎說:“我做事,最討厭的就是被動!”


    “那你現在認為自己處在主動狀態?”我說。


    “你認為我被動嗎?”老黎反問我。


    “我……我說不好,雖然感覺你不是很被動,但似乎也沒覺得你有多主動!”我說。


    “嗬嗬,你感覺到的隻是表麵的東西而已。”老黎笑了。


    “那內在的是什麽?”我說。


    “無可奉告!”老黎嘿嘿笑了下,顯得有些神秘。


    “搞什麽玄乎的,還無可奉告,奉告一下不行嗎?”我說。


    老黎搖搖頭:“不到時候……現在,我對你,隻能是無可奉告……你現在操心糾結的事已經不少了,我可不想給我兒子添更多的麻煩,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這邊,真需要你的時候,不用你說我也會通知你的。”


    既然老黎不肯說,我知道再墨跡也白搭了。


    “對了,”我說:“我看到伍德陪著幾個日本人在旅順的白玉山景區出現。”


    “哦……”老黎看著我:“什麽時候?”


    “今天中午。”我說。


    “白玉山……日本人……白玉山塔……”老黎輕聲念叨著,眼皮微微跳了幾下,然後他看著我:“隻有伍德自己陪著那幾個日本人的?”


    “嗯……”我點點頭。


    老黎點點頭,沉思著,突然又問我:“皇者呢?”


    “你問他幹嘛?”


    “你別管,我隻問你知道不知道皇者的去向!”


    “聽說他去了北京,伍德派他去的。”


    “自己去的?”


    “不,還有個伍德的打手阿來跟著的。”


    “哦……”老黎點點頭:“那個剛從局子裏出來的保鏢呢?”


    “不知道!”


    “嗯……”


    “對了,我明天也要去北京,和孫東凱一起去。”


    “哦,你也要去北京,”老黎說:“什麽時候?”


    “明天上午的飛機!”


    “嗯……去吧,去吧。”老黎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打了個哈欠。


    “你累了,休息吧!”


    “嗯,好,我休息!”


    我於是告辭。


    當天晚上,方愛國到了我宿舍,總部又來了消息。


    “這兩天總部又有緝毒行動。”方愛國說。


    “嗯……”我看著方愛國:“又失敗了?”


    方愛國搖搖頭:“最近一連有兩次行動,都成功了。”


    我呼了口氣:“如此看來,上次失敗的那次行動,是偶然,或許真的是情報不準,看來那邊的線人並沒有暴露。”


    “隻是,這兩次行動,收獲甚微。”方愛國說。


    “怎麽?”


    “沒抓到大魚,都是小魚,量很少。”


    “哦……”我皺皺眉頭:“都是小魚……總部怎麽認為的?”


    “目前不好做出準確的判斷,總部認為,或許是對方故意用小魚來迷惑我們,也或許上次隻是巧合,也或許我們打入對方內部的線人沒有暴露,也或許是我們內部真的沒有內鬼,總之,目前的態勢,似乎什麽可能都有。”方愛國說。


    “你怎麽看?”我說。


    “我寧願認為上次的失敗行動隻是個巧合,誰也不想我們的線人暴露,更不願意認定我們內部有內鬼。”方愛國說。


    “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做出肯定的判斷,看來,對手似乎也學狡猾了,看來,我們的行動以後要更加謹慎小心。”我說。


    “是的,為了確保情報的準確性,參謀長最近又往對方那邊打入了幾個線人,這幾個線人,互相之間都不聯係,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和總部單線聯係。”方愛國說。


    老秦考慮問題很周到。


    “我建議,以後的行動計劃可以采取讓不同範圍內的人知道的辦法,這次讓這幾個人知道,下次讓另外的人知道,這樣,根據行動的成敗,似乎就可以推斷出我們內部是不是真的有內鬼!”我說。


    “好的,我馬上給總部匯報你的建議。”方愛國說。


    “其實,老秦未必就想不到這一點的,這個辦法他也能想到的!”我說。


    “不管參謀長想到想不到,你的這個建議還真是個好主意,我還是要給總部匯報的。”方愛國說。


    我點點頭:“好吧,那就這樣。我明天要去北京,星海這邊,你們還是要繼續分頭做好自己的工作……總司令父母那邊,小雪那邊,還有秋桐那邊,包括三水集團那邊,繼續按照之前的部署去做。”


    “嗯……”方愛國答應著。


    “當然也還有伍德那邊!”我說。


    “好的,”方愛國說:“對了,皇者和阿來不在星海。”


    “我知道他們去北京了,保鏢呢?知道他在幹嘛不?”我說。


    “保鏢……他好像哪裏都沒去,就一直呆在星海。”方愛國說。


    “嗯,好的。”我說。


    “還有那個冬兒,我們也在嚴密監視著。”方愛國又說。


    我看著方愛國,半天沒有說話。


    “監視冬兒,也是總部的指示!”方愛國說。


    我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


    方愛國看著我,欲言又止,然後轉身走了。


    方愛國走後,我又尋思了老半天。


    我其實知道伍德是心裏明白這一點的,那就是我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和他的人。


    而我也明白,伍德的人也一直在監視著我秋桐以及李順父母甚至小雪。不知道四哥的身份伍德有沒有識破,如果伍德知道了四哥的真實身份,毫無疑問四哥也會被監視。


    既然雙方都明白彼此在互相監視,做事的時候自然都會多幾分小心,甚至會故意拋出幾個煙幕彈來迷惑對方。但即使大家都明白彼此心裏有數,這種監視還是必須的,有就比沒有強。


    金三角那邊的這幾次失敗和成功的緝毒行動,我不知道是不是伍德故意安排的煙幕彈,大魚跑掉,留幾條小的當掩護。


    如果是掩護,那麽,想掩護什麽呢?是掩護自己沒有發現內線呢還是掩護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內鬼?


    目前來看,這似乎是個迷。


    我此時在思考這個問題,遠在金三角的老秦和李順未必就不尋思。


    隻是,我不知道他們如何推理判斷這一切,他們發過來的電文所說的那些推理,幾乎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這就等於什麽都沒說。


    我想即使李順不往深處想,老秦一定會的,老秦一向是深謀遠慮的,在往對方又派出幾個線人的同時,他說不定正在不動聲色在革命軍內部調查內鬼。


    而他的這種調查,目前未必會告訴李順。


    我胡思亂想了許久,睡去。


    第二天上午,我和孫東凱到了機場。


    我去辦理登機牌,辦完後,然後和孫東凱一起去安檢,孫東凱空手大步流星走在前麵,我在後麵拎包。


    媽的,我成了給孫東凱搞服務的了。


    沒辦法,辦公室主任其實不就是領導的服務員嗎?


    飛機起飛後,孫東凱對我說:“我們這次去是要辦上次我和省出版局處長說的那個事。”


    我點點頭:“哦……”


    原來此次去北京是為了這個,弄報紙刊號。


    既然去弄刊號,怎麽沒見省出版局那處長呢?怎麽不一起去呢?


    我腦子裏冒出了問號,隨即想到,這處長必定是從省城直接出發去北京,到北京再會合。我確信辦理此時那處長是一定會去的,甚至離了他都無法辦這事。


    到北京之後,我和孫東凱直接打車去了要入住的地方——北京國際大飯店。


    進了酒店大堂,有人衝我們招呼,我一看,打招呼的那人果然是處長,他早來了。


    處長是兩個人一起的。和他一起的另一個人我見了卻頗為意外,他是集團財務中心的主任。他怎麽也來了?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他也要來的消息,似乎,看這樣子,他是從省城直接和處長一起來的。


    無疑,這當然都是孫東凱安排的,孫東凱事先沒有和我透一點消息。


    大家彼此招呼了一下,處長說他們剛到不一會兒,財務中心主任隨後也附和點點頭。


    他們沒說從哪裏來的,我理所當然認為是從省城出發來這裏的。


    孫東凱然後對我說:“小易,你去辦理入住手續吧。”


    我點點頭,要過各人的身份證。


    “開四個房間!”孫東凱又說了一句。


    我怔了下,孫東凱和處長住單間,我和財務中心主任的待遇不到級別,住單間合適嗎?


    我多說了一句:“要不,開三個吧,兩位領導住單間,我們倆住一個標間就可以!”


    孫東凱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轉過身自顧和處長閑談起來。


    我討了個沒趣。


    看來,孫東凱是有意這樣安排的,他要我和財務中心主任分開住單間當然不是為了讓我們享受,而一定是有自己的其他考慮。


    第1898章 迅速完蛋


    我於是去開好了房間,然後回來,大家一起去房間入住。


    孫東凱和處長的房間挨在一起,豪華單間,我和財務中心主任的房間挨在一起,普通單間。


    我故意這樣安排的,這樣好顯出下屬和領導的區別。


    然後一起下樓吃午飯,吃飯的時候處長對孫東凱說:“老孫,你不要著急,我下午就和署裏的人聯係,今天晚上請他們吃飯是不可能了,預約時間太晚,肯定排不上號了,爭取明天晚上。”


    孫東凱點點頭:“好的,老夥計,就多麻煩你了!”


    “你和我還說客氣話,也太見外了吧!”處長笑起來。


    吃過午飯,我問孫東凱:“下午有什麽安排?”


    孫東凱說:“休息,睡覺!”


    於是,整個下午我就在房間裏睡覺看電視,而財務中心主任似乎沒有一直呆在房間裏,我從貓眼裏看到他出去了。


    不知他幹嘛去了。


    至於孫東凱有沒有一直呆在房間裏,我不知道。


    到五點的時候,孫東凱打電話過來,叫我到他房間去。


    過去之後,看到處長和財務中心主任都在,處長正在和孫東凱說話:“老孫,聯係好了,明晚請客吃飯,好不容易才答應下來,麵子不小啊你……”


    孫東凱笑著點頭:“不是我麵子大,是你麵子大,人家都是給你麵子呢!”


    處長得意地笑了下。


    我此時有意無意看了下孫東凱房間的床,看到床上的被子沒有被動過,床上很整潔。似乎孫東凱下午並沒有在房間休息。


    這個龜兒子去了哪裏,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呢?我暗自思忖著。


    我懷疑他是和財務中心主任一起出去了,故意瞞著我的。


    媽的,有好事不叫著老子,把我當外人呢。我心裏又罵了一句。


    晚飯後,處長不知從哪裏搞了四張票,大家一起去國家大劇院聽一個什麽著名樂團來演出的交響樂。


    我得承認自己確實沒有這方麵的修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道道來,隻是感覺國家大劇院很壯觀,樂隊陣容很龐大。雖然不知道這演出的味道到底是怎麽樣的,但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孫東凱和處長都做出一副十分入迷的樣子在那裏欣賞,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聽懂,但看起來同樣很牛掰的樣子。


    財務中心主任則坐在我身邊不停打哈欠,我證明了自己的判斷——這家夥下午和孫東凱一樣,都沒有休息。


    演出結束後,大家回到酒店,分別去各自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我看了下時間,11點多了。


    我不想休息,我惦念著正在北京的皇者和阿來,特別是皇者。


    不由又想起了大羊毛胡同,想到了大羊毛胡同裏那個神秘的院子。


    會不會此時皇者和阿來都在那裏呢?那裏會不會是伍德在北京的一個秘密窩巢呢?


    我決定再去走一趟大羊毛胡同,去薅一下社會主義的羊毛。


    此次,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下樓,穿過大堂往外走,迎麵過來兩個妙齡女郎,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邊走邊對另一個女的說:”我到508,你到510。”


    一聽這話,我不由心裏一動,日,508是孫東凱的房間,510是處長的房間。


    這個時間這兩個女人來這裏,顯然是別有意味。


    我停住,回頭看著這兩個女郎進了電梯,原來孫東凱和處長要了兩個女人要做那事。


    然後,我直接出了酒店,打上出租車:“去大羊毛胡同。”


    20分鍾之後,出租車到了大羊毛胡同口,我下車。


    和上次一樣,胡同裏依舊很靜,燈光也很昏暗,周圍車人稀少。


    我沿著牆根直接進了胡同,直奔胡同盡頭,很快到了上次的那個門。


    門還是關著,周圍十分安靜。


    我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又如法炮製上了牆頭,稍微停頓了下。


    院子裏靜悄悄的,黑乎乎的,除了那座小樓的二樓一個窗戶裏有燈光,還是上次那個房間的窗戶亮著燈。


    院子裏似乎沒有任何人,我悄悄跳下牆。


    剛落地,小腿似乎碰到了什麽細微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麻木感,仿佛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我身體穿過,不由自主痙攣了幾下,然後大腦就失去了直覺。


    這次我完蛋地比上次還快還利索。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大腦有了意識,感覺渾身發酸,腦袋有些混沌,頭有些疼。


    感覺自己正躺在床上,呼吸到自己身上有濃烈的酒味。


    媽的,我又被喝醉了?剛才的劇烈震顫和麻木是怎麽回事?


    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黑乎乎的。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可以動,沒有被縛住。


    這是在哪裏?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眼珠四處轉動,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窗口有個黑黑乎乎的身影正站在那裏。


    窗口有人,會是誰?


    我在黑暗裏摸索著伸出手,摸到了床頭的開關,打開。


    燈光隨即亮了,我看到了窗口的那人——皇者。


    此時,他正背對我站在窗口看著窗外。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房間,我靠,我是在酒店自己的房間裏。


    我倏地坐起來,剛要下床,皇者說話了:“別動——”


    不知怎麽,我真的就聽了他的話,坐在床上沒有動。


    然後,皇者緩緩轉過身,神色冷峻地看著我。


    一項嬉皮笑臉的皇者,在我麵前很少有這種神態。


    皇者身體靠在窗台,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帶著冷冷而又嘲諷的目光看著我,一時沒有說話。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又會在這裏?我是怎麽回來的?”我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可以告訴你,你半夜出去和同學聚會,又喝多了,被你同學架著回來了……這裏是你的酒店房間,你不在這裏會在哪裏呢?”皇者說。


    “操——你少給我弄裏格楞,我是被電擊打暈了,你幹的,你又安排人給我灌了酒把我弄回來的,是不是?”我說。


    “你很聰明,不過,傻瓜也能知道這些!”皇者繼續用諷刺的口氣說。


    我摸了摸腦袋:“算你能,媽的,老子剛落地就被擊倒了……那牆根有設的電網是不是?”


    皇者沒有說話,摸出香煙,抽出一支,扔給我,我點著,吸了兩口,然後皇者自己也點著一支,隨即坐到床前的沙發上,看著我:“易克,我問你,為何你又去那地方?上次吃了虧,怎麽還不接受教訓呢?”


    我盤腿坐在床上:“你說我為何又去?如果不是你去,我會去嗎?”


    “雖然看起來那裏似乎無人看守,沒有任何防備,但我告訴你,那裏的戒備相當森嚴,別說你到了牆根,就是你剛從胡同裏下車,裏麵都觀察地一清二楚,換句話說,周圍500米之內的任何動靜,任何人和車輛,甚至有一隻貓經過,都逃不過裏麵的眼睛……在這院子的牆頭,哪一天有幾隻鳥幾隻貓停留多翻閱過,都能知道地很清楚,何況你一個大活人。”皇者不緊不慢地說。


    我聽了心裏不由一悚,沒想到這是個戒備如此森嚴的地方,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呢?為何要如此嚴密防守呢?難道這真的是伍德在北京的一個重要秘密據點?


    想到這裏,我在感到吃驚的同時不由又有些興奮,對皇者說:“想不到吧,伍德在北京的老巢被我發現了……我給你說,即使裏麵戒備再森嚴,我總有辦法進去,這次進不去,還有下次……而且,我給你說,早晚老子要搗毀了這賊窩老巢。”


    皇者微微一笑:“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我一愣:“什麽鳥話?什麽意思?”


    “你說呢?”皇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做了我?”我試探地說。


    “用不著……我想,下次你恐怕連那胡同口都過不去了,更別說進那院子,這兩次,已經對你夠寬容的了,要不是我極力為你解釋開脫,恐怕你真的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陽光了。你自己以為能耐不小,但結果怎麽樣?要是想要了你的命,你早就完蛋了,但如果你不思悔改一意孤行,那下一次,恐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皺皺眉頭:“你的意思是……這兩次都是放了我,是你說情的結果,是伍德的意思,他寬容了我?”


    “這話你說對了一半,我幫你說情救出你來的不錯,但此事和將軍無關!”皇者說。


    “和伍德無關?那是怎麽回事?是誰同意放我的?”我問皇者。


    “在一個相當的時間內,你不會知道,或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皇者微微一笑。


    “搞什麽玄乎,既然我已經發現了伍德的老巢,既然我連續兩次都闖了進去,為什麽還肯放我回來?為什麽不趁機殺人滅口鏟除後患?”我說。


    “因為……”皇者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不該死,因為——你不能死!”


    “為什麽?”我有些困惑,還有些迷惘。


    “因為,我們是朋友!”皇者說。


    “你說的我們,是指我和你嗎?”我問皇者。


    皇者說:“你說呢?”


    我說:“不管是指的我和你還是什麽人,我和你,和你們,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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