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9-1880章


    第1879章 警察來找我


    我對方愛國說:“我想,這隻是一次偶然事件吧,不要多想了!”


    方愛國點點頭。


    周一上午,集團召集經營部門負責人會議,孫東凱要親自聽取最近的經營工作匯報。


    一上班我就安排人發出了通知,9點準時在集團小會議室開會。


    因為孫東凱參加會,我也參加了。


    9點到了,各經營部門的負責人除了趙大健都到齊了。


    孫東凱有些不悅,問曹麗:“怎麽搞的,大健怎麽還沒來?開個會怎麽這麽拖拉?”


    曹麗有些尷尬,對曹騰說:“你趕快給趙廠長打個電話催催。”


    曹騰接著摸出手機撥號碼,一會兒說:“趙廠長手機關機了,打不通。”


    “胡鬧。”孫東凱火了,對我說:“你那邊通知下到了嗎?”


    “是的,一上班就下達了開會的通知,”我說:“要不,你們先開著,我出去給印刷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嗯……”孫東凱點點頭:“你去吧,我們先開會,不等了。”


    我接著出了會議室,直接去了我辦公室。


    我打通了印刷廠辦公室的電話:“你們趙廠長呢?”


    “到集團開會去了啊……”對方回答。


    “胡說,會議室沒見到他……”我說。


    “啊……我剛接到集團黨辦的會議通知第一時間就給趙廠長打


    了電話,打的手機,當時他在家裏,說直接去集團開會……怎麽會沒到呢?”對方說。


    我沒有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會議室,會議已經開始,廣告公司負責人正在發言。


    我附在孫東凱耳邊低語:“會議通知下到了,他也接到了,說直接來集團開會,隻是現在還沒到。”


    孫東凱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我回到座位坐下,聽會議發言。


    會議開到十一點,該發言的都結束了,趙大健還是沒到。


    按照會議議程,下一步該孫東凱做指示了。


    曹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對孫東凱說:“孫書記,你看,這趙廠長還沒到。”


    “胡鬧,有事不請假,無端缺席會議,無組織無紀律。”孫東凱板著臉:“集團裏都說經營部門的人紀律散漫,我看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前就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曹總,我看你是該加強下管理的力度了。”


    “是,是!”曹麗尷尬地點頭。


    孫東凱看了看大家,說:“好了,不等了,我先說說我的幾點想法。”


    大家都打開筆記本拿著筆,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剛才聽了經營部門除印刷廠之外的發言,對最近的集團經營狀況,大致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今年集團的經營,開局不錯,勢頭良好,按照目前的態勢,完成今年黨委下達的經營任務是沒有問題的……”孫東凱剛說到這裏,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孫東凱停住了,大家都看著門口的警察。


    一時會議室裏十分安靜。


    “請問易克是哪位?”一名警察麵無表情地說。


    一聽這話,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看著我。


    我站起來:“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此時我心裏已經大概有數,已經大致能猜到他們是曾派來的人,我隻是故意在裝逼而已。


    那問話的警察衝我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好,易主任,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有事要找你調查一下,牽扯到一個案子,需要耽誤你一點時間。”


    他這麽一說,大家微微有些騷動,都看著我。


    另一名警察禮貌地衝大家說:“對不起,打擾你們開會了,我們在執行公務,希望大家諒解。”


    我看著孫東凱:“孫書記,你看——”


    孫東凱點點頭:“行,你去吧。”


    我於是和那兩個警察出了會議室。


    “需要我跟你們走嗎?”我說。


    “不用,易主任,我們借你的辦公室談話就可以。”剛才那名問話的警察禮貌地說。


    “請吧。”我帶他們到我辦公室,打開門,請他們坐下,然後叫人來給他們倒了茶。


    “是這樣的,易主任……我們正在辦理一個案子,是前天發生在解放路中段的一起搶劫案,作案人是兩個男子,已經被我們抓獲,據他們交代,他們在2008年11月1日曾經搶劫過一名男子的兩萬塊錢,根據我們在事發地派出所的相關調查,同一時間,你在出事地轄區派出所報過案,案件的過程和他們交代的如出一轍,所以,我們想找你再求證一下。”


    “是的,2008年11月1日,我被兩名騎摩托車的男子打了悶棍,被搶走了兩萬多元錢,當時我清醒過來之後立刻報了案,春江路派出所來人看了現場並做了詳細筆錄。”我說。


    “你能詳細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嗎?”


    我於是具體敘述了一遍,他們又做了一遍記錄。


    說完後,他們點點頭:“可以肯定,當時搶劫你的人就是我們抓獲的這兩個男子,也就是說,你報警的那個案子破了。”


    “哦……壞人終於得到了懲罰,我也算是心安了。”我說。


    “其實,根據這兩個犯罪嫌疑人的交代,他們對你實施暴力搶劫,並非他們有意所為。”


    “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啊!”我說。


    “嗬嗬……”兩個警察都笑了下,然後其中一個說:“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這應該是一起雇凶搶劫傷害案件,這兩個人,是受人指使對你實施暴力搶劫行為的……而那個幕後的凶手,我們也已經找到。”


    “啊。”我做吃驚狀:“竟然是這樣?有人指使?誰會如此對我呢?是誰啊?”


    兩名警察又互相看了一眼,另一個說:“易主任,剛才在會議室裏講話的那位,是不是你們集團的最高領導?”


    “是,是孫書記,”我說:“怎麽?你們懷疑是他指使人對我下手的?”


    兩個警察忍不住又笑了:“當然不是,我們是有事情想和孫書記當麵談下……”


    “哦……和案件有關?”我說。


    “是的。”他們點點頭,一個說:“不知孫書記現在是否方便?”


    “你們等下,我出去看看。”我說著站起來走出辦公室,正好會議結束了,孫東凱剛回到辦公室。


    我接著回來對他們說:“請跟我來——”


    我接著帶他們去了孫東凱辦公室,推開門:“孫書記,這兩位警察同誌說有事要和你說。”


    孫東凱指了指沙發:“好吧,請坐——”


    “謝謝孫書記!”他們坐下來,我剛要出去,一個警察說:“易主任,你不用出去了,一起說給你和孫書記吧。”


    我又回來坐下。


    “警察同誌,有什麽事?說吧。”孫東凱不冷不熱地看著他們,又帶著幾分困惑的表情看了看我。


    “孫書記,首先為剛才打擾你們開會的事向您道歉,我們是在執行公務,希望得到您的諒解。”


    “沒關係,理解!”孫東凱幹脆地說。


    “剛才我們找易主任,是牽扯到一個案子,和易主任有關,找易主任證實一下當時的情況。”一名警察說:“又因為這案子還牽扯到你們集團的其他人,所以,我們需要和您再說一下。”


    “哦……什麽案子?方便說不?”孫東凱說。


    “是這樣的,易主任曾經在2008年11月1日的傍晚在春江路派出所轄區被暴力搶劫,被兩名騎摩托車的男子從背後打了悶棍,人被打昏,身上的兩萬多元錢也沒搶走,當時他有在派出所報案的紀錄。”一個警察說。


    “哦……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孫東凱看看警察,又看看我:“真有這事嗎?”


    我點點頭:“是的,有這事,當時我還在市中區發行站做發行員,剛領取了兩萬的訂報提成,步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歹徒……我當時有報的案,不過一直沒有破案的消息,沒想到過去這麽久竟然有了消息。”


    “案子破了?”孫東凱說。


    “是的。”警察接過來說:“前天上午,有兩名在解放路中段實施搶劫的男子被我們抓住,經審訊,他們還交代了之前作過的案子,其中就有關於易主任的這個……我們剛才和易主任證實了,春江路派出所的有關檔案我們也查了,完全吻合,這兩名男子就是當時對易主任實施暴力犯罪的嫌疑人。”


    “好啊,案子破了就好,警察同誌你們辛苦了,為人民除害有功,這個案子,我看可以安排記者去采訪下,好好宣傳一下。”孫東凱說。


    “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找您的目的主要還是因為這案子還牽扯到你們集團的其他人。”警察說。


    “其他人?什麽人?和這案子有什麽關係?”孫東凱說。


    “經我們審訊,這兩名男子交代,他們當時對易主任實施暴力搶劫,是受人指使,有人給了他們一萬塊錢讓他們去做此事……而這個幕後的指使者,就是你們集團的人。”警察說。


    “誰?是誰?”孫東凱說。


    “是啊,是誰啊?”我也問道。


    “這個人,叫趙大健!”警察終於說出了幕後指使者的名字。


    “什麽?趙大健?”孫東凱大吃一驚。


    “啊——是趙廠長?這……這……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做震驚喃喃狀說。


    “是啊,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怎麽會是他呢?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孫東凱說。


    “我們辦案,一向是以事實為依據,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這麽說的。”警察的口氣不容置疑。


    第1880章 孫東凱的憂懼


    孫東凱似乎回過神來,看著警察:“你們,是不是今天早上把趙大健的人帶走了?”


    “是的,趙大健現在在我們那裏。”警察回答。


    “胡鬧,放肆,我的人你們不打招呼就帶走,你們這是濫用職權胡作非為,我要找你們雷局長投訴,我要告你們胡作非為!”孫東凱發火了。


    “孫書記,請冷靜,不要衝動,我們這會兒來找您,就是來和您打招呼的,按照我們的辦案規定,我們是可以先帶人隨後通知嫌疑人所在單位的。”那名警察不卑不亢地說:“而且,趙大健本人到了我們那裏之後,很快就供認了自己犯罪的事實,徹底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自己承認了?他承認那事是他幹的?”孫東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經過交代政策,經過告訴他那兩名男子的供詞,他很快就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警察說。


    “啊,真的是趙廠長?這……這……”我做目瞪口呆狀,心裏暗笑不止。


    孫東凱呆住了片刻,然後說:“他……他怎麽說的?他……他為什麽要對小易幹這事?”


    “據他交代,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對易主任看不慣,因為易主任壞過他的好事,他想報複,於是就想到了這一招。”警察說。


    “原來是這樣……是這樣……我早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和,沒想到趙大健會做出這事。”孫東凱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不吭聲了。


    “孫書記,我們要和您說的就是這些,趙大健是今天早上在他家裏剛出門的時候被我們帶走的,既然他自己也招了,那他就要呆在我們哪裏了,我們會按照辦案程序走的……


    “此人要先進看守所,然後報送檢察院批捕,批捕後就不是我們的事了,就等檢察院起訴等法院判決吧……好了,如果孫書記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再次抱歉!”兩名警察站起來準備告辭。


    “等等——”孫東凱說。


    “孫書記還有事嗎?”他們說。


    “那個……我有個事,想谘詢下兩位。”孫東凱說。


    “哦:“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說:“請問——”


    “這個……像趙大健這種情況,會被批捕嗎?”孫東凱說。


    “這種證據確鑿的雇凶搶劫暴力傷害案,肯定會被批捕的,檢察院的人也會依法辦事的。”一個警察說。


    “那……像這種案子,按照法律,一般會怎麽判?”孫東凱說。


    “這個要法院的法官說了算,不過,趙大健的行為觸犯了刑法,據我們對刑法的初步了解,行凶的人,如果用打擊受害者頭部的部位是足以致死的部位,那麽涉嫌故意殺人罪;


    “基於沒有死亡,量刑規則是先考慮無期,再根據損傷的鑒定結果逐步向下量刑、即從重到輕;如果打擊受害者頭部的部位是不致死的部位,那麽涉嫌故意傷害罪,根據損傷的鑒定結果量刑,輕傷的3年以下,重傷的3—10年。


    “這是暴力傷害的部分,而搶劫部分,刑法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關於雇凶之人,如果沒有教授殺害受害者的意圖和行為,也沒有教授搶劫的意圖和行為,那麽按照故意傷害定罪量刑;否則與行凶之人同樣定罪量刑,刑期相差很小。當然,我說的這些不包含有各種從輕或者從重處罰的量刑情節。”警察回答地很專業也很具體。


    “哦……”孫東凱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二位,二位辛苦了。”


    “孫書記,再見!”


    “小易,你送送他們!”孫東凱說。


    我送他們到電梯口。


    “易主任,我們不陌生啊……”一個警察笑著:“年前你在我們那裏呆過的,嗬嗬……”


    我也笑了:“是的,在你們那裏呆過。”


    “今天是曾隊讓我們來找你的,看得出曾隊現在和你關係還不錯哈,你們可真是不打不成交!”另一個警察笑著說。


    我苦笑:“我寧可不成交,也不想挨打。”


    “哎,你其實也打了曾隊啊,這我們都知道的。”警察又笑。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我和他們握手告別。


    送走警察,我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我故意不到孫東凱那邊去。


    剛抽了半支煙,內線電話響了,孫東凱打來的。


    “小易,你過來一下!”孫東凱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去了孫東凱辦公室,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眉頭緊鎖。


    “坐——”孫東凱指指自己旁邊的沙發。


    我坐下,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看著我:“今天這事,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這不好說,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的,做夢也沒有想到趙廠長會對我下這樣的黑手,這太讓我震驚意外了,我幾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可是……事情就真的是這樣,我也隻能接受。我現在心情很複雜,一時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受。”我說。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趙大健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你們不和,不和這是同事之間的問題嘛,很正常嘛,怎麽能采取這樣的極端行為呢?這可是犯罪啊,犯罪,不是鬧了玩的……這個趙大健,怎麽糊塗到這個份上,怎麽能幹這樣的蠢事呢?”孫東凱歎息著。


    “是啊,其實要是早知道是趙廠長幹的這事,我當初就不報案了,頂多我挨了一悶棍損失了兩萬塊就是,可是,現在,無法挽回了!”我說。


    “你……”孫東凱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帶著意外的神情看著我:“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是的,我現在是這麽想的,我和趙廠長雖然之前有矛盾有過節,但我想大家都是同事,又都是集團的中層,還是要以團結為重嘛,前幾天我還剛去他的印刷廠和他喝酒了,談得十分和諧友好。”我說。


    “趙大健這事,你知道這對他意味著什麽嗎?”孫東凱說。


    “知道,鋃鐺入獄,成為罪犯,而且,要被雙開,開除黨籍開除公職!”我說。


    “是的,這下子,他什麽都沒有了,而且還得進監獄,轉眼之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轉眼之間,幾十年的打拚都成了泡影,轉眼之間從人上人成了階下囚,落差巨大啊……”孫東凱說。


    “嗯,是這樣的。”我說。


    “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孫東凱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說。


    “我的意思是說,因為趙大健是我們集團的中層,是我的下屬,而且,還和我有一層同學關係,他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說我是該幫他一把呢還是置之不理!”孫東凱看著我。


    我看著孫東凱,不說話。


    “我在想,如果我置之不理的話,會不會集團裏的其他人會覺得我不近人情沒有人性,眼看著自己的下屬落難不伸出援助之手,而且黨校的其他同學也會說我沒有同學感情冷血動物……


    “我要是幫他一把呢,關鍵這事有牽扯到你,你還是我的辦公室主任,這明顯對你不公平,看起來似乎是我有些偏向趙大健,似乎又會傷害了你……”孫東凱斟酌著說。


    我說:“我知道你和政法委雷書記關係很好,如果你為趙大健的事找他,他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他有足夠的能力能擺平這事……其實,這事的主動權在你手裏,你想怎麽做,我不做任何表態,無論你怎麽做,我都不會說任何話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孫東凱看了我半天,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關鍵現在你是我手心的肉,我想了,雖然你如此說,但在你和趙大健之間,我是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的,當一個人需要在手心和手背之間做出必須的選擇的時候,我想你該明白我會選擇哪一邊。”


    “哪一邊?”我說。


    孫東凱攥緊拳頭:“你說呢?”


    “手心!”我說。


    “是的。”孫東凱點點頭:“我會尊重你的權益,維護你的權益,這是正義,也是道義,更是真理,但是,我也要考慮到問題的另一麵。”


    我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現在心情很矛盾很為難的,趙大健遇到這樣的事,我要是不管不問,他會心冷的,他知道我和雷書記的關係很好。不單他會心冷,集團裏其他人看到也會覺得心寒,我的那些黨校同學也會背地裏數落我不是人沒有人情味。


    “但同時,我必須要為你討一個公道,維護你的基本權益,還你一個說法。所以,我想了,我這樣做……我會去找雷書記打個招呼,為趙大健說情,但我不會走得太遠,我會把握住度。”


    “哦……”我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看著我:“其實,小易,你該明白,對我們這樣體製內的人來說,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就等於宣判了這個人政治生命的結束,也就是說這人的一輩子徹底完了,蹲不蹲監獄其實並不重要了……這個人不管在監獄內外,已經沒什麽差別了……這就是我要把握住的度,你能明白嗎?”


    我做似懂非懂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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