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1722章


    第1721章 追悼會上


    “關部長今晚為你和秦璐的事情歎息了半天之後,當著全體黨委成員的麵說你和秦璐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會損害集團的聲譽,甚至會損害宣傳係統的聲譽,說影響很不好。”秋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憂慮。


    “關雲飛在說這話的時候,孫東凱什麽表現?”我說。


    “孫書記,他就是點頭附和著,沉思著,沒有說什麽。”秋桐說。


    “其他黨委成員呢?”我說。


    “其他人隻是聽著,都沒說話。”秋桐說:“我當時想說幾句的,想說你和秦璐之間不會有那關係的,但想了想,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曹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


    原來今晚的酒場曹麗也參加了,她是黨辦主任,黨委會都可以列席,這樣的酒場當然是可以參加的。


    “不說就對了,說了不但沒有任何用,不但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給你給我帶來極大的被動,反而會招致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時候這個場合說那話,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做法,幸虧你沒有說。”我說。


    秋桐沉默著,似乎也認可我的話。


    “你在擔心什麽?”一會兒,我說。


    “我擔心會影響你的前途。”秋桐說。


    “嗬嗬……”我笑起來:“什麽前途不前途的,無所謂,他們愛怎麽看就怎麽看,愛怎麽弄就怎麽弄,我不在乎……反正我知道我沒做那事,你知道我沒做那事,這就足夠了!”


    秋桐歎了口氣:“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為我擔心,這種事頂多他們隻是猜測,別說沒有,就是有,也到不了給我嚴重處分的地步,這頂多隻是生活作風問題,沒有人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給我處分的,頂多隻是有風言風語罷了。”我說。


    秋桐又歎了口氣:“人言可畏啊……”


    “過去這陣風就好了,沒事的。”我笑著安慰著秋桐,顯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但我的心裏卻委實不輕鬆,我不知道關雲飛酒桌上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秋桐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沉思了一會兒,決定第二天就回單位。


    當然我要下午去單位,因為上午10點有秦璐的追悼會。


    我決定明天上午去殯儀館,去參加秦璐的追悼會。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今天上午十點是秦璐的追悼會。”秋桐說。


    “我知道。”我說。


    “你……參加不?”秋桐問我。


    “去。”我說。


    秋桐沉默了。


    “你去不去?”我問秋桐。


    “我去。”秋桐頓了頓:“你去的話,記得戴上墨鏡和口罩。”


    我明白秋桐提醒我的意思,她是不想讓我惹來多餘的麻煩,說:“嗯,我會記得的。”


    “那就好……如果……萬一在那個場合被人認出來,被人說什麽閑話,你也要有思想準備,要學會克製。”秋桐說。


    “嗯,我會克製的。”我說。


    秋桐沉默片刻,又說:“你爸媽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說。


    “海珠那邊……有什麽消息嗎?”秋桐又問。


    “沒有……我給她家打了電話,他媽媽接的,直接掛了電話,不讓我再打電話。”我說。


    秋桐歎了口氣:“多理解吧,不要著急……或許你爸媽過去事情會有好轉的。”


    我沒有說話。


    秋桐也沒有再說話,掛了電話。


    九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他們告訴我今天一大早,爸媽就帶著離去去了海珠父母家,上門去賠禮道歉,但沒有想到卻吃了閉門羹,連門都沒讓進,海珠的父母冷臉相對,弄得我爸媽尷尬萬分,想說幾句話都沒有機會,弄得灰頭灰臉回來了。


    聽了媽媽的敘述,我的心裏很難受,說:“媽,這事你和爸爸就不要操心了,你們不要再去他們家了,這事是我引起的,罪過都是我的,該承擔的責任我來承擔,該打該罵都有我一人來接受……


    “這樣的事情出現,誰也不願意看到,也不是我們非要弄出這樣的結果,這是個誤會,我既沒有殺人也沒有和秦璐之間有那關係,他們現在還在氣頭上,對我的誤會太深,你們再去也不會有什麽作用,就不要再去了……


    “等他們冷靜下來,我親自去當麵解釋,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婚禮中途夭折,難堪的不隻是他們家,我們家同樣也在親戚朋友麵前丟人現眼了,你和爸爸該做的都做了。如果事實屬實還好說,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事已至此,隻能麵對現實了……過去這陣風頭再說吧,我會處理好的。”


    媽媽憂心忡忡歎息了一番,掛了電話。


    自己的事卻要牽連父母去低三下四給人家道歉,我心裏感覺十分沮喪和傷心,又感到十分愧疚和歉疚。感到對不住父母,也有些對不住海珠的父母,還有海珠。


    不管事情是不是屬實,但喜氣洋洋風風光光的婚禮成了一場被人嘲笑恥笑的鬧劇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雙方家人的麵子都沒處放了,海珠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雙方年邁的長輩,想到婚禮上被羞辱的海珠,想到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秦璐,想到這期間為我奔波忙碌的秋桐,想到此時已經遠在異國他鄉的海峰和雲朵,我的心裏湧出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滋味,傷感、歉疚、羞愧、無奈、感動、迷惘、惆悵……


    中國人都是很愛麵子,我的父母海珠的父母是這樣,海珠和我也是這樣。但現在,最丟麵子的事情就這麽發生了,對海珠來說,還有什麽更能讓她感到羞辱的呢?


    雖然我心裏感到很憋屈,但卻又必須要理解海珠和她父母的心情,必須接受他們給予我和我父母的冷遇。


    這讓我感到更加憋屈和鬱悶。


    我然後直接出門打車去了殯儀館。


    來參加秦璐追悼會的人不少,停車場還有不少警車,公檢法的都有。秦璐在政法委辦公室工作,認識的公檢法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其中也當然不乏關係不錯的,今天該來的都來了。


    距離追悼會還有一會兒,大家都三三兩兩站在大廳裏竊竊私語,我站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戴著口罩和墨鏡,打量著四周。


    大廳前麵的牆壁上掛著秦璐的黑白遺像,看著從彩色變為黑白的秦璐,我的心裏湧起難言的滋味,她就這麽走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麽離去了,不管她之前的做法是正確還是錯誤,此時,都不該再去說三道四的。


    死者長已矣,生者尚苟存。


    秦璐去了另一個世界,我還活在這個紛繁雜蕪的世界上。


    恍惚間仿佛感覺,我此時也近乎於行屍走肉,隻剩下一具軀殼在這世界上行屍走肉活著一般。


    我看到了秋桐,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進來了,進來之後,她接著就看到了我。


    我衝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也點了點頭,沒有走過來,接著走到了一邊。


    這時,周圍有人的私語傳進我的耳朵。


    “唉……秦主任怎麽就這麽走了……實在太年輕了,正是人生最好的年華,就這麽離去,實在太可惜了。”


    “聽說是因為政法委內部中層調整,秦主任沒有提拔為正科,一時想不開,走了輕生路。”


    “她也太想不開了,她還這麽年輕,又是上過黨校中青班的,是屬於後備幹部人才庫的,這次沒得到提拔,還有下次啊,年輕有的是機會,年輕是最大的資本,她幹嘛要這麽想不開呢。”


    “說的也是,她今後提拔進步的機會還多著呢,實在不該這麽想不開,她這麽一走,剩下年邁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太殘忍了。”


    “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秦璐自殺,未必都是因為單位調整的事情,我聽說還有一個原因,這原因或許才是最重要的。”


    “什麽原因呢?”


    “聽說秦璐和傳媒集團一個叫易克的年輕人關係很好,兩人還是中青班的同學,又都是班幹部,至於兩人到底怎麽好上的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不得而知,但秦璐前段時間流產了,而在醫院簽字的,就是那個易克。”


    “哦……是這樣。”


    “不僅如此,聽說秦璐自殺的那晚,那個易克還去了她的房間,半夜去的,一直呆到淩晨兩點多才走,然後天亮的時候,就發現了秦璐墜樓死亡。”


    “哦……那麽說秦璐的死掉和這個易克也有些關係了?”


    “沒有證據的事情咱不能亂說,聽說易克就是在秦璐死的那天結婚,當天上午在寧州結婚,也就是說,在易克婚禮舉行的幾個小時,秦璐死了。”


    “易克深更半夜到秦璐的房間去,這期間會不會發生了什麽導致秦璐死亡的事情呢?”


    “易克的婚禮剛要舉行就被打斷了星海警方的人直接到寧州去把易克抓回了星海,審問了好幾天,聽說那個易克嘴巴很硬,在裏麵被過了好幾遍堂,一口咬死秦璐的死和她無關。


    “警方本來想繼續用刑的,結果不知道怎麽的這個案子被上麵的新聞媒體知道了,來了一大批記者采訪此事,警方就不能繼續用刑了,然後聽說大批上麵記者來的事也驚動了喬書記,喬書記專門做了批示給公安局和政法委,要求公正公平審理這個案子,要求限期偵破,要求快速結案。


    “這樣雷書記的壓力就大了,一方麵停止了對易克的刑訊,一方麵又繼續深入調查分析這個案子,然後根據屍檢結果就有了新發現,說秦璐死亡的時間和易克離開房間的時間對不上,秦璐是在易離開那房間之後幾個小時在墜樓死亡的,然後辦案組就重新調整辦案思路,重心轉移到秦璐的死因上,最後得出了結論,秦璐是自殺。”


    第1722章 雷正突現追悼會


    我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原來如此……那不是差點把易克當做殺人犯給……”


    “是的,如果那小子要是在裏麵受不了酷刑屈打成招,那這案子就會是另一個結果。”


    “公安現在***就是胡來,刑訊逼供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冤案。”


    “噓,小聲點,今天來的有不少是公安的呢……說不定就有辦案組的人成員。”


    “這個易克夠倒黴的,稀裏糊塗被攪黃了婚禮,還被弄進去受了洋罪。”


    “說倒黴也是倒黴,不過,要不是這小子和秦璐有那關係,也不會懷疑到他啊,他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還沾花惹草,特別是還讓秦璐懷了孕流了產,這小子也確實可惡,進去受點罪也是活該。”


    “你怎麽就確定秦璐懷的就一定是和易克有關呢?”


    “這還用說嗎?不和他有關他會去醫院簽字?傻啊你!”


    “這倒也是……看來易克和秦璐確實是有那種關係的。”


    “當然,這是明擺的事,聽說那個易克在公安那裏還死不承認這一點呢,你說你不承認殺人也就罷了,和秦璐的關係也還不承認,敢做不敢當,這做人就做的太差勁了,這人的品質由此就可以斷定是有大問題的,這屬於道德敗壞啊……”


    “這個易克,也是青幹班的,也是人才後備庫的,聽說在他們集團算是進步很快的青年幹部,破格提拔的正科級,火箭式進步,春風得意,是他們單位老板眼裏的紅人,也是很得宣傳部關部長欣賞的年輕幹部,這下子,我看他的政治前景要不妙了。”


    “這說明他們單位的領導和組織部門考察幹部眼光有問題,光看能力不行,還是要看品德的,生活作風不行的人,怎麽能提拔重用呢?特別是這些年輕人,提拔快了我看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得意忘形,很容易飄起來。”


    “嗬嗬,老哥,你是借著這機會發泄對領導一直沒有提拔你的不滿吧?你說你都快退休了,還是個副科級。”


    “發泄不滿又怎麽樣?哼,我就是看不慣某些領導的用人,我就是對現在那些年輕幹部有看法……老子混了一輩子了,還是個副科級,現在有些小年輕剛工作幾年就火箭式提拔,我看早晚要出問題,果不然,你們看看這個易克,出問題了吧?這看似偶然,其實都是必然的……我看組織部幹部科和星海傳媒集團的孫東凱要好好檢討下自己在用人上的問題。”


    “好了,老哥,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整天聽你除了嘮叨就是嘮叨,現在上麵要求是幹部年輕化呢,這是大趨勢,無法阻擋的潮流。”


    “什麽大趨勢,什麽潮流,潮流個屁……”


    聽著這些議論,我的心情異常憋悶和煩躁,但卻又不能發作,隻能默默走到大廳後麵的另一個角落。


    剛過去站住,身後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回頭一看,冤家路窄,拍我肩膀的是那天審問我對我施以酷刑被我打過的刑警隊的二把手,那個中年漢子警察。


    雖然他同樣戴著墨鏡,但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衝我微微一笑,低聲說:“易老弟,你也來了。”


    雖然我帶著墨鏡和口罩,他還是認出我來了。


    畢竟他是幹刑警的,眼力比常人要厲害。


    聽他的口氣,似乎對在這裏見到我很意外,他沒有想到我會來參加秦璐的追悼會。


    “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我反問他。


    “我和秦璐以前就熟悉,她在政法委辦公室,我在刑警隊,我們公事私事經常打交道,她的追悼會,我當然要來的。”他說。


    “我和秦璐是同學,是熟人,我當然也要來的。”我說。


    “但我還是對你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你如此打扮,是怕熟人認出你來吧?這說明雖然你來了,但你的心裏還是有顧忌的,我可以理解為是心虛嗎?”他說。


    我沒有說話。


    “我現在可以認定你和秦璐的死沒有關係,但我同時也認定你和秦璐之間是有那關係的,這,你是無法否認的,如果你敢否認,就說明你不是一個真男人。”他說:“在審問你的時候你的表現讓我欽佩,你是個硬漢子,但你卻始終矢口否認和秦璐的那事,這就讓我不由又要鄙視你,男人要敢作敢為,自己做的事卻不敢承認,這委實讓人小看了……特別對方還是個死者,你這麽做,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嗎?”


    我說:“我現在不想和你爭辯這些,但我告訴你,任何時候,我都沒有對你說謊話,你不信是你的事,但我到底有沒有做那事,我是問心無愧的……另外,我不需要你的欽佩,至於你是鄙視還是小看我,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在乎。”


    他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一會兒搖搖頭:“易克,我發現你這人很頑固……另外,你還很高傲。”


    我說:“頑固不頑固,高傲不高傲,那要看對什麽人,在什麽場合,對什麽事。”


    他沉默片刻,說:“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我說:“你說呢?”


    他說:“對你用刑,那是沒辦法的事……我也是有難言苦衷的。”


    我的心裏一動,聽他這話,似乎對我使用酷刑,他隻是奉命行事,並非他的本意。


    既然他如此說,那無疑是得到了雷正的指示或者暗示,但他卻又不敢直接說出來。


    雷正指示手下對我嚴刑審訊,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一來可以找出真凶,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正好就破了案,即使不是,如果能屈打成招,這案子也等於破了,對上麵對社會對死者家屬能有個圓滿交代,還能借機除掉我這個心頭隻恨,一舉兩得。


    二來正好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這個把柄,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我發泄憤恨的機會,不管我是不是真凶,先來上一頓酷刑,同樣也能讓他解氣。


    “幸虧你嘴巴硬,怎麽打也沒招,不然,也未必就進行屍檢了,這案子或許就是另一個結果了。”中年漢子說:“其實,你得感謝那些上麵媒體的記者,要不是他們的高度關注,市領導是不會如此重視的,或許你就真的成了冤鬼了。”


    我不由心裏再次感謝秋桐,有多少冤假錯案因為媒體的關注得以昭雪,又有多少冤魂因為沒有得到媒體的關注而至今死的不明不白。


    “正因為我有難言之隱,所以在最後放你走的時候,你突然對我發起襲擊,我沒有讓手下人對你實行報複行為。”他又說:“不然,你的行為就是襲警,隻要我給你定個襲警的罪名,即使你和之前的案子無關,僅這一條,就夠你受的。”


    我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沒想到你有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看得出是練過的。”他的口吻裏帶著幾分讚賞:“夥計,不打不成交,咱們握個手,你看好不好?”


    說著,他主動向我伸出右手。


    我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和他握了下。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是有成見的,你或許現在還是很恨我的……即使握了手,你也未必會把我當朋友……不過,你也要理解我,幹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不對犯罪嫌疑人用刑的?全國都是這樣,這是典型的中國特色,普遍現象……


    “如果你想做一個電影電視小說裏描寫的那樣的好警察,那你一定是不會提拔重用的,如果你想進步,你就一定要隨波逐流,一定要隨大溜,不能世人皆醉唯我獨醒。”他摘下墨鏡,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


    我認同他的話,他說的是自己的體會,從實踐裏得來的體會。


    他繼續說:“或許你根本就不想再見到我,但我們今天還是見麵了……或許你今後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但或許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麵,甚至我們或許有機會再打交道……當然,我不希望在刑警隊的審訊室裏再見到你。”


    我冷笑一聲。


    這時,大廳門口一陣騷動,我一看,雷正來了,身後跟著幾個人。


    雷正也來參加秦璐的追悼會了。


    這有些小小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又一想,怎麽說秦璐也是政法委的中層幹部,作為政法委書記,他來參加追悼會是責無旁貸的。


    雷正直接到了前麵。


    然後,主持人就宣布追悼會開始。


    哀樂聲裏,大家開始默哀。


    默哀之後,雷正表情沉重地親自致悼詞。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在這個翠柏凝春、天人同悲的日子裏,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一齊來到這裏送別我們的一位摯友、一位同學、一位姊妹、一位朝夕相處的同事、一位英年早逝的政法界的精英秦璐同誌。


    “此時此刻,親人掩麵,朋友傷懷,同事哽咽。在此,請允許我代表市政法委全體同仁及秦璐生前好友同學朋友向秦璐同誌的親屬致以親切的誠摯的慰問。”


    雷正的聲音低緩而凝重,傷感而沉痛。


    似乎,如我之前的分析,他想借助秦璐的提拔之事來釣關雲飛的魚,讓關雲飛主動找自己為秦璐的提拔說情,這樣在兩人之間的暗鬥裏,他就占了主動,就可以順理成章向關雲飛提出曹麗的提拔之事。不曾想秦璐卻突然隕去,這無疑就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的心裏應該是感到很遺憾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主觀分析,未必一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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