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1644章


    第1643章征服天堂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天堂……小易,你有嗎?”金景秀說。


    “嗯……”我點點頭,不由想起亦客和浮生若夢共同幻想過的天堂。這天堂似乎永遠都遙不可及。


    “你心目中的天堂在哪裏呢?”金景秀說。


    “在……在我看不到的世界裏。”我的口氣有些沮喪。


    金景秀輕輕搖搖頭:“錯……在這裏。”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每個人的天堂都在自己的心裏,也就是說,每個人的天堂其實就是他自己……要想征服一切,首先要征服自己,征服了自己,就等於征服了天堂……聽過那首《征服天堂》嗎?”


    我點點頭:“聽過,《1492征服天堂》,大氣磅礴,氣勢恢宏……中國有個電視劇《士兵突擊》,也是用的那音樂作為主題。”


    金景秀點點頭:“那麽,你知道原版的征服天堂歌詞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歌詞其實很簡單,很短,也算是一首詩。”金景秀說:“理想讓我們堅強,衝破黑暗的阻擋;理想讓我們堅強,決不放棄希望;偷過淚水能看見,閃爍的星光;穿越風和雨跟隨,生命的光芒。”


    聽著金景秀的話,我似乎看到了她這麽多年是如何一步步戰勝苦痛和磨難一步步奮鬥走過來的,心中不由增加了對她的幾分尊重和尊敬。


    “我想征服一切,我想征服天堂,可是,我又如何能征服我自己。”我喃喃地說。


    金景秀說:“每個人都是一匹野馬,都想為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有的人選擇了被馴服,而有的人選擇了自己征服自己。結果當然也是截然不同,前者隻會成為一台隻會按部就班工作的機器,後者則會成為舉世矚目的偉人。人生之所以不同就在於自己的態度,態度決定了你人生的高度。”


    我凝神看著金景秀。


    “征服自己,就是征服自己的內心。”金景秀說:“那做職場來說,麵對每一份新工作,或許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繁忙、自卑、無助。此時內心將會決定我們的一生。如果選擇被動地去完成工作,去抱怨自己沒有找到好的工作,或者是覺得自己大材小用,抱怨上帝的不公,抱怨命運不濟。或許不久就會被炒了,自己連這麽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哪還有什麽希望去找更好的呢?


    “反之,如果在內心混亂的時候征服它,把自己身心都投入到這份工作中去,把被動變成主動,把老板讓我做變成我要做,把抱怨變成微笑。相信隻要自己認認真真地做,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有一個名人曾說過:每個人從事自己所無限熱愛的工作,都可以獲得成功……我們很渺小,我們不能改變社會,同時我們也很偉大,因為我們可以改變自己。”


    我不由點點頭。


    “征服自己才能征服別人,征服別人才能給自己的人生創造價值,給自己的人生創造了價值才不枉自己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個人能來到世界上的概率是小之又小的,所以珍惜自己的一生,從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和事開始。”金景秀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金姑姑,你說的真好。”我發自內心肺腑地說,此時,在我麵前的金景秀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年被老李拋棄的灰姑娘,而是來自棒子國的風雲女商人,一個跨國公司的企業家,一位成功女性。


    “小易,這些話我和你共勉吧。”金景秀說。


    “共勉不敢當,我看是金姑姑對我的教導才是……”我說。


    “嗬嗬……”金景秀寬厚地笑了起來:“剛才我是以職場來說的,其實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要想成功,都需要首先征服自己,征服自己的內心,當然,我的這些看法,也是因為經曆。”


    說著,金景秀的目光不由有些遊離,眼神有些悵惘。


    “金姑姑,你……為何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我突地冒出一句。


    金景秀看著我:“聽敬澤說的?”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問題很不禮貌,這是個人**的事情,我怎麽能問呢?可是話一出口是收不回去的,索性我直接問:“金姑姑,這麽多年,你就一直沒有遇到過愛情嗎?”


    金景秀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沉默了半天,說:“愛情,本就是件寧缺勿濫的事,急不得。有愛情,便全心對待,沒有愛情,也一個人愜意。學會一個人生活,不論身邊是否有人疼愛。做好自己該做的,有愛或無愛,都安然對待。緣份到了,便去伸手抓住,緣份未到,就讓自己活得精彩。不隻是有了緣分,生活才會精彩;而是自己的生活精彩了,才會吸引緣分。”


    說完,金景秀看著我:“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滿意。”我點點頭,接著問金景秀:“金姑姑,你相信愛情裏的曾諾嗎?”


    “承諾?”金景秀沉吟了一下,看著我突然一笑,說:”承諾,有時候,就是一個騙子說給一個傻子聽的。別為不該為的人傷了不該傷的心。有沒有人愛,自己都也要努力做一個可愛的人。不埋怨誰,不嘲笑誰,也不羨慕誰。陽光下燦爛,風雨中奔跑,做自己的夢,走自己的路。”


    我不由嗬嗬笑了起來。


    一會兒,金景秀的目光又看著窗外,看著老李消失的地方發呆,半晌,喃喃自語道:“你……不曾讓我跟隨,我……也不曾要執意不放……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執著,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憧憬,你有你的顏麵,我有我的尊嚴,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經曆,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夢想……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如此,你,離開是你的事;我,留下是我的事。本以為,從此,再不相逢……這個世界一直在瘋狂,或許,沒有人有資格去說悲傷。”


    說完這番話,金景秀就沉默了,一直沉默著……


    聽了金景秀的這番話,我的心顫栗不止……


    一會兒,金景秀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也下了車,活動了下身體。


    金景秀慢慢在周圍走著,走到了剛才老李站立發呆的地方,停住,看著遠處的海麵,接著又仰起臉看著天空……


    我站在旁邊默然無語。


    這時,秋桐匆匆趕過來了。


    “嗬嗬,我來了。”秋桐笑著說。


    金景秀看著秋桐,微笑了下:“敬澤和他們接上頭了?”


    “是的……那邊一幫人在樓下等著呢。”秋桐說。


    “那幸虧我沒去,不然,一時半會走不脫了。”金景秀說。


    我心裏說要是你去了,恐怕也就不會在這裏遇到老李了。


    不知她是為此感到幸還是不幸。


    “金姑姑剛才逛星海廣場了嗎?”秋桐說。


    “嗯……剛才小易陪我在這裏轉了半天了。”金景秀說。


    “哦……那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星海還是有些地方值得一去的,我們先去濱海大道,然後去金沙灘。”秋桐說。


    我點點頭。


    金景秀一時沒有說話,看著我和秋桐。


    “金姑姑,你看這樣安排可否?”我說。


    金景秀輕輕出了口氣,說:“我想去丹東看看……不知你們是否方便?”


    “丹東?”我一怔,看了看秋桐,秋桐也微微一怔,接著就說:“沒問題啊,金姑姑想去哪裏,我們都樂意陪同,我們這兩天是周末呢。”


    “那好,我們就去丹東吧。”金景秀的口氣很幹脆。


    “現在就去?”我說。


    “是的。”金景秀說。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我說。


    於是大家上車,秋桐和金景秀一起坐在後排,我繼續開車。


    我開著車穿過濱海大道,穿過開發區,上了到丹東的高速……


    “金姑姑,剛才在星海廣場玩的開心嗎?”秋桐問金景秀。


    “嗬嗬……開心,很開心。”金景秀說。


    “哦,嗬嗬……”秋桐笑起來。


    金景秀和秋桐隨意地聊著,我邊開車邊聽著她們的談話。


    一會兒,金景秀不說話了,我從後視鏡裏看去,她正做閉目養神狀,似乎是有些疲倦,想休息下。


    秋桐坐在一邊一會兒看看金景秀,一會兒又看著窗外。


    “秋桐。”我叫她。


    “嗯……”她輕聲答應著。


    “今晚肯定要在丹東住下了……你先找家酒店訂好房間。”我說。


    “嗯,好。”秋桐邊說邊摸出手機:“那就訂鴨綠江大酒店吧,緊挨著鴨綠江。”


    “可以。”我說:“訂三個房間好了,兩個單人間給我們住,一個套房給金姑姑住。”


    我是這麽想的,金景秀是大老板,又是外賓,住酒店當然要套房,不能慢待了客人。


    “好的。”秋桐說。


    “不要鋪張浪費。”這時金景秀突然睜開了眼睛,說:“我看訂兩個房間就可以,一個單間給小易,另一個房間訂個大床房,我和秋桐一起住就可以……不要訂什麽套房了,太浪費了。”


    “這……”秋桐一時有些猶豫。


    “這不妥當吧,金姑姑,你可是客人,還是外賓。”我說。


    “沒什麽不合適的,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沒那麽嬌貴,我想當年也是吃苦打拚出來的,沒地方住露宿街頭的時候也有過,什麽苦沒吃過,還在乎這個?再說,我和秋桐一起住,晚上聊天也方便呢。”金景秀說。


    “額……這個……”我說。


    “嗯,這個……”秋桐還是有些猶豫。


    “怎麽?秋桐,你不願意晚上和姑姑一起住嗎?不願意和姑姑一起聊天嗎?”金景秀笑嗬嗬地看著秋桐說。


    “不是……我當然願意。”秋桐說:“隻是……”


    “隻是什麽呢?不要太把我當客人當外人看啊,要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來看才可以的。”金景秀說:“不然,我會覺得見外呢。”


    “既然金姑姑如此說,那就聽金姑姑的吧。”我說。


    “嗬嗬,那好吧。”秋桐也笑著說。


    聽秋桐的口氣,她似乎十分開心。


    我知道她肯定想和金景秀一起住,一起傾心交談。


    第1644章金姑姑真是好眼力


    於是,秋桐很快通過電話訂好了房間。


    “這就對了……我這才來星海,可是沒把你們當外人看的,我可是從心裏把你們看成好朋友的啊……”金景秀笑著說:“當然,我們是忘年交的朋友,我其實是占了敬澤的光,你們是敬澤的好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對你們是不會客氣的,你們對我呢,也不要太客氣嘍……不然,我會覺得失望的呶。”


    金景秀的話很隨意,我和秋桐也不由笑了起來。


    “你們倆在一起,挺好的吧?”金景秀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我一怔,秋桐也一愣。


    “我說的是你們在工作上配合挺默契的吧?”金景秀又說了一句。


    我鬆了口氣,秋桐笑著點頭:“是的,我們配合很默契。”


    “嗬嗬……其實我覺得你們倆不光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在其他方麵,配合也一定很默契。”金景秀說。


    我不由心跳了一下,沒有做聲。


    秋桐嗬嗬笑了下,有些幹巴。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倆的時候,你們知道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麽?”金景秀說。


    “不知道啊。”我說。


    “什麽第一感覺啊?”秋桐說。


    “第一感覺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嗬嗬……”金景秀笑起來。


    我的心裏一陣悲傷,唉,連棒子國的姑姑都看出我和秋桐是天生的一對了,我卻無法和秋桐成為現實,這是多麽讓人傷心的事情啊。


    金姑姑真是好眼力啊。


    不由對金姑姑更加佩服了。


    雖然我有些悲傷,但卻真心喜歡金姑姑說的這話,我覺得金姑姑快到大神級別了。


    “嗬嗬……金姑姑真會開玩笑……易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秋桐笑著說,口氣略微有些尷尬。


    “嗬嗬,我剛才說的隻是感覺而已,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在一起的,你都有孩子了嘛。”金景秀說:“這世界其實就是這麽奇怪,看起來很合適的兩個人,卻往往不會在一起,看起來不可能的兩個人,卻往往要在一起……或許,這就是命運……情感的事,是命運,其他方麵的事,也都是命運決定的。”


    金姑姑也信命,和秋桐一樣。


    “金姑姑,你說,命運是什麽來決定的呢?”秋桐顯然想岔開這個她和我都尷尬的話題。


    “一般來說,命運是性格決定的,但其實呢,我現在有新的看法,我的看法是,圈子決定命運!”金景秀說。


    “為何這麽說呢?”我問了一句。


    “雄鷹在雞窩裏長大,就會失去飛翔的本領,野狼在羊群裏成長,也會愛上羊而喪失狼性。人生的奧妙就在於與人相處。生活的美好則在於送人玫瑰。和聰明的人在一起,你才會更加睿智。和優秀的人在一起,你才會出類拔萃。所以,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誰在一起……所以,圈子決定命運。”金景秀說。


    “圈子決定命運。”秋桐喃喃重複了一遍,說:“如此,也就是環境改變命運了。”


    “是的。”金景秀說:“人生的路上,我們都在奔跑,我們總在趕超一些人,也總在被一些人超越。人生的要義,一是欣賞沿途的風景,二是抵達遙遠的終點;人生的秘訣,尋找一種最適合自己的速度,莫因疾進而不堪重荷,莫因遲緩而空耗生命;人生的快樂,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景,超越他人不得意,他人超越不失誌。”


    “金姑姑所言極是……”秋桐說。


    自從知道了金景秀的名字,秋桐就開始叫她金姑姑了,我也是這樣。其實我倒是挺喜歡叫她董事長姑姑,但老這麽叫似乎顯得很不禮貌。


    我是文明人,自然要講禮貌。


    “秋桐,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感覺得出你的性格很溫和,心地很善良,待人很寬容,做事很低調:“一會兒,金景秀又說:“你這樣的性格,有些時候是好事,是優點,但更多的時候,卻會成為你的弱點。”


    “嗯,我明白的。”秋桐說。


    “孩子,你要記住,有些時候,沒必要把自己擺得太低,該屬於自己的,要積極地爭取,也不必非得一忍再忍,要記得你有底線,不能讓別人踐踏。這不是叫你不謙虛,隻是要你懂得一味的妥協和卑微,隻會讓你空間更有限,幸福更遙遠。”金景秀說。


    從後視鏡裏看去,秋桐的目光有些悵惘……


    “其實,你的性格和我有很大的相似之處,這也是我很喜歡你的原因之一,但是,經曆了諸多的事情,我的性格也在逐漸改變,這世界,人都是逼出來的……其實你剛才說的對,環境改變命運。”金景秀說。


    秋桐沒有說話,眼神怔怔地看著後視鏡,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分明感覺地出,金景秀是一個敏銳而聰慧的女性,她看人和事的眼光很準,有些事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卻會有自己的分析和梳理。


    同時,從她的話語裏,我不時能感到她對秋桐發自內心的喜愛,那種喜愛裏分明帶著長輩的慈祥和疼憐,還有幾分母性之愛的感覺。


    母愛,這正是秋桐最缺少最渴望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不由伸手揉了揉鼻子。


    不知為何,一想起秋桐多舛的命運我就心裏難過,鼻子就要發酸。


    我舉得一直這麽酸下去,我遲早要得鼻炎。


    下午2點多,車子順利抵達丹東,下了高速出口,直奔鴨綠江大酒店。


    這時,金景秀說話了:“秋桐啊,記得你上次說過你老家是丹東的,這次回來,回家去看看吧?我和小易一起陪你去,一起到你家去做客,順便拜訪下你父母……好不好呢?”


    聽到金景秀這話,秋桐不由一怔,神情頓時就有些猶豫和尷尬。


    看到秋桐的神情,金景秀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這時忙說:“金姑姑,你不知道,秋桐的父母不在丹東住,住在星海的。”


    我這裏說的秋桐的父母顯然是說的老李夫妻了,他們雖然不是秋桐的親生父母,但也馬馬虎虎頂個數,既是恩人又是未來的公婆。既然秋桐此時是如此的神情,顯然她不想讓金景秀知道自己是孤兒的事情,那麽隻能拿他們來搪塞一下了。


    我快速替秋桐解了圍。


    我這樣一說,秋桐略微鬆了口氣,但卻又顯得有些不安。


    金景秀似乎信了我的話,點點頭:“哦……是這樣……這也符合常理,父母年齡大了,也該跟著兒女一起住的……這樣說來,秋桐一定是個很孝順的女兒了,嗬嗬……”


    秋桐沒有說話,抿了抿嘴唇,然後轉頭看著車外,臉上繼續帶著不安的神情。


    金景秀有意無意又看了秋桐一眼。


    從後視鏡看著她們的表情,我的心裏也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到了鴨綠江大酒店,辦理完住宿手續,我們去了房間,房間在11樓,我和秋桐金景秀的房間挨在一起,都是景觀房,從房間裏的窗戶裏就能看到鴨綠江,能看到鴨綠江對岸那個國家。


    酒店為客人想的很周到,房間裏有配備的望遠鏡,專門供客人來觀賞對岸的異國風情的。


    在丹東沿江的很多酒店和居民樓,幾乎家家戶戶都備有望遠鏡,家裏來了客人,招待客人的第一道程序就是先讓客人舉起望遠鏡看外國。


    我舉起望遠鏡看著對岸那個陌生而神秘的國家。


    冬季的鴨綠江,顯得有些蕭條,江這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一派繁榮景象,江那邊,隔著不到300米的江麵,正對丹東的,是新義州,號稱那個國家的第二大城市,但看去卻顯得十分衰敗,看不到高樓,看不到生氣,除了幾個高聳的煙筒,就是成片低矮的陳舊的樓房和平房,馬路上偶爾見到幾輛汽車駛過。


    同樣的社會製度,經濟發展的差距卻如此之大,似乎,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當然,我以為的天堂和地獄是這邊的人主觀的看法,在那邊的人看來,卻未必會這麽認為,他們會認為自己是生活在天堂裏,社會主義優越的天堂。


    而我們這邊,他們似乎認為已經是變修的資本主義,已經不是純正的社會主義了,也就是說,他們認為我們已經是背叛了社會主義,走上了資本主義修正主義路線。


    但不管如何認為,實實在在的物質的東西卻是顯而易見的,說一千道一萬,生存是最根本的東西。這邊物質充裕,人民生活富足,而那邊,還在溫飽線上掙紮,連肚子都填不飽,甚至在這個冬季,很多人還無法穿上暖和的衣服。


    空著肚子鬧革命不行,發展還是硬道理。


    目光轉向鴨綠江大橋,兩座大橋並排著,一座是斷橋,最早的鴨綠江大橋,抗美援朝的時候被美國人炸斷了,據說當時麥克阿瑟得到命令,飛機轟炸的時候不準越過鴨綠江中心線,於是就隻炸塌了江那邊的一半,靠近這邊的沒有炸,於是就有了這座舉世聞名的斷橋。


    斷橋是抗美援朝的曆史見證。緊挨著斷橋的那座大橋,成為聯係兩國的重要通道,那個國家需要的補給和援助物資,幾乎都通過這座大橋運送,橋上不斷有貨車來來往往,過去的滿載各種物資,過來的都是空車。


    那個國家窮兵黷武,不顧人民死活不斷惹事,幾乎與全世界為敵,不時惹地美國佬發瘋發狂,要麽威脅要麽製裁要麽封鎖,國內的基本生活必需品都不能自給,隻能靠唯一的大哥來撐腰支持,大哥不能不管小弟,提供的那些物資卻沒有惠及老百姓,而是都被用於服務了那個國家的先軍政治。


    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那個國家不能學學我們搞改革開放發展經濟呢,我也曾帶著這個困惑和老黎談論過,老黎說:其實理由很簡單,一旦改革開放,人民群眾的思想覺悟必定會提高,那麽,依靠血統傳承的家族獨裁必將會受到極大威脅,老二老三的地位就難以鞏固。這恐怕是他們繼續堅持閉關鎖國政策的真正原因。


    看了半天對岸,秋桐來敲門,說一起下樓到外麵散步。


    於是我們一起出了酒店,到江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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