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3-1574章


    第1573章 上麵下麵都要喂飽


    我繼續說:“我可以這樣理解,大家對唐總工作的支持,就是對我的支持,就是對公司的支持,就是對集團黨委的支持,唐總被黨委派遣到我們公司來擔任副總,黨委的決策是英明的正確的,是充分考慮了發行公司實際工作的現狀的,是為了整個公司的發展來考慮的。


    “從年齡上來說,唐總是我們的老大哥,從工作資曆上來說,唐總是我們的前輩,從工作能力和管理經驗上來說,唐總是我們的老師,從做人的角度來說,唐總是我們的楷模……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尊重唐總,這是一個做事的原則,更是做人的原則。”


    我說這些話,既是在敲打大家,也是在通過給唐亮戴高帽的方式隱隱提醒他一下,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要樹立唐亮在公司的位置,樹立他的絕對權威。我更多的是著眼於今後。


    唐亮似乎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笑著對大家說:“各位兄弟姊妹,我唐亮是個直快人,講話不會拐彎抹角,既然易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說幾句……


    “我是個被集團黨委摔打過的人,從新聞旅行社摔到生活基地去養雞養豬,現在又到發行公司各大家一起共事,從豬圈裏爬出來,能擔任目前的職務,能和大家一起共事,我十分珍惜現在這個機會……當然,隻要大家不嫌我身上帶著豬圈的味道就好。”


    “哈哈……”大家都笑起來。


    唐亮繼續說:“來到發行公司,承蒙易總對我的看重,讓我分管發行這一塊,我自己也知道肩上的擔子很重,特別是現在大征訂的時候,我自覺沒有多高的能力,沒有多麽豐富的管理經驗,但起碼我有一顆火熱的心,有一顆對上負責對下負責的敬業之心。


    “在發行公司,我不敢以老資格自居,在工作上,大家既是上下級,也是好同事,在工作之外,大家都是好兄弟姐妹,做好公司的發行工作,既是集團黨委的要求,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心願,因為大家都明白,隻有集體發展了,各位才有好日子過,這是很淺顯的一個道理……


    “剛才易總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想大家都能理解透徹,我呢,就說一句話:如果我唐亮做事能力不夠,如果我唐亮做事不公,如果我唐亮做人不行,如果我唐亮有什麽私心雜念,大家盡可以毫不客氣地把我掀下台去,我唐亮絕無任何一句怨言。”


    聽完唐亮這話,我帶頭鼓掌,大家也都不由自主跟著鼓掌,紛紛不住點頭。


    “唐總這話聽了心裏真舒坦。”


    “易總講話實在,唐總更實在,跟著這樣的領導做事,痛快!”


    “易總,你放心,我們都明白你剛才講話的意思,我們保證全心全意服從唐總的分管,保證盡心盡力把今年的大征訂工作搞好。”


    “唐總是個實在人,話說的這個份上,再不好好幹,對不住人啊……”


    “我們站今年一定會超額完成公司下達的任務。”


    “我們站下午回去就開會,把任務分解下去,馬上就開始著手征訂。”


    “我們也要馬上部署下去。”


    大家紛紛議論著紛紛表態。


    效果達到了,我和唐亮相視一笑,雲朵也抿嘴笑。


    當然,我明白,各位站長有如此積極踴躍的表態,不僅僅是因為我和唐亮剛才的一番講話,關鍵還是因為今年的大征訂方案裏提高了對發行員和站長的獎勵政策,人叫人幹人不幹,政策調動一大片,效益驅動是最靈驗的工具。


    有效益驅動,站長自然有幹勁,自然會對發行員加壓,同時,獎勵政策提高了,發行員也會有幹勁,即使站長不加壓也會自己去主動幹。


    而這個大征訂方案的製定者,是唐亮。這無形又會拉進唐亮和各位站長的距離。


    隻要唐亮充分樹立起在發行公司的威信,隻要唐亮取得公司中層的一致擁戴,隻要形成讓發行公司離不開唐亮的局麵,孫東凱沒法不用唐亮,沒法不重用唐亮,因為他也要考慮自己的政績,要靠唐亮來給他臉上貼金。


    而這,也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


    會後,我把開會的情況想秋桐做了匯報,秋桐聽完很滿意,笑著說:“看來,你是打算要撂挑子了,要打算從發行公司脫身了。”


    我也笑著說:“我這不是想全心全意做好經管辦的工作,全心全意為你這位分管領導服好務嗎?”


    “嗬嗬,我看你是想偷懶吧。”秋桐說。


    “嘿嘿,你怎麽理解都行,我不和你爭辯。”我說。


    秋桐想了想,說:“你再把會議的情況給孫書記匯報下吧。”


    “為什麽?”我說:“你是分管領導,和你匯報不就行了,給他匯報,豈不是越級?”


    “這是我批準建議的,不是越級。”秋桐說:“畢竟孫書記還是集團的總裁,這個會議,還是給他匯報下比較好,領導從來都是喜歡聽下屬匯報的,不會嫌匯報麻煩的……匯報多了沒有壞處。”


    秋桐雖然如是說,但我似乎覺得她還有其他的想法,隻是沒有說出來。


    我沒有再多問,第二天上午去了孫東凱辦公室,向他匯報了下。


    當然,我是有選擇地匯報的,不該說的自然不能說。


    孫東凱聽完我的匯報,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這個會開的很好……看來,唐亮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豈止是有兩把,我看是有三把。”我說。


    “嗬嗬……”孫東凱笑起來:“不管他有幾把,但你目前還必須要給我緊盯住發行公司的工作,必須給我確保大征訂圓滿成功,不單你,秋桐也要靠上,這可不是兒戲,發行成敗與否,直接決定明年我們的飯碗,決定明年我們能不能吃得好吃得飽。”


    我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把發行給我做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當然,其他人也會論功行賞的。”孫東凱又說。


    “我不要求別的,隻要集團財務能按時把該撥付的錢給發行公司,能讓我們確保及時兌現對發行員和站長的獎勵就行了,千萬不要拖啊……”我說。


    “我會和財務打招呼的。”孫東凱說。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還有個建議。”


    “什麽建議?”孫東凱說。


    “要是能給讓站長或者發行員直接把獎勵提成在交報款的時候直接留下就好了,這樣財務也省事,征訂人員也痛快,直接見現錢,會更有工作積極性。”我說。


    孫東凱搖搖頭:“你這個小易啊,太缺乏大局觀念了,太沒有大局意識了……財務必須是收支兩條線,豈能坐支?這是嚴重違反財務紀律的行為,絕對不允許,你不但要給我保證完成征訂任務,還必須給我保證把報款足額收齊,不許坐支,不許私自截留報款,不然。”


    我一咧嘴:“不然怎麽樣?”


    孫東凱說:“不然你又要犯錯誤了,又要挨處分……我提前提醒你了,不要犯這種愚蠢的錯誤,知道不?”


    “哦……明白了。”我點點頭,接著說:“發行員這一塊我可以保證,市直黨報黨刊征訂我可以保證,但是縣區委宣傳部呢,他們負責縣裏區裏黨報黨刊的征訂和報款收繳,他們在交報款的時候要是非把提成留下不交呢?”


    孫東凱想了想說:“這一塊,要機動行事,要靈活處理,要本著既不能和縣區委宣傳部搞僵又要爭取不違反財務紀律的原則來辦理……縣區委宣傳部都是清水衙門,沒有幾個機動可以花的錢,他們對這塊錢是很看重的,這等於是他們小金庫的錢……


    “為了提高他們收繳報款的積極性,你們不放製定一個激勵政策,製定一個交款的時間表,足額交款越早的,提成越多,比如10月底前交的,增加5個百分點的提成獎勵,每延後一個月交款,就降低2個百分點的獎勵……這樣他們就會……嗬嗬……”


    孫東凱的建議讓我心裏不由一動,不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這家夥還挺有辦法。


    我點頭答應著。


    孫東凱這時不說話了,仰臉盯著天花板。


    我不知他在琢磨什麽。


    一會兒,孫東凱慢吞吞地說:“這個秋桐……最近在搗鼓什麽事?”


    我一愣,說:“什麽意思?秋總在忙乎工作啊……”


    “工作。”孫東凱冷笑一聲,接著看著我:“工作之外呢?她在忙乎什麽?”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說:“不知道啊。”


    孫東凱皺皺眉頭,看著我,壓低嗓門說:“你給我注意觀察著秋桐最近的動向……包括她最近和什麽人接觸……特別要注意她和季書記有什麽接觸。”


    我心裏一震,不由點了點頭:“哦……”


    “如果發現有什麽異常的動靜,要及時給我匯報。”孫東凱又說。


    “可是,什麽樣的算是異常動靜呢?”我說。


    孫東凱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這個你自己去理解!”


    “我理解不透!”我說。


    “理解不透回去自己想。”孫東凱有些不快的神色。


    我不說話了,心裏琢磨起孫東凱的真正意圖,一時沒有猜透。


    突然,我發覺孫東凱的眼神裏隱隱閃過一絲不安,稍縱即逝,接著,表情又有些發狠。


    “想搞我,沒那麽容易……和我作對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孫東凱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但還是有些模糊。


    “明白我剛才吩咐你的意思了?”孫東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似乎……明白了。”我說。


    “那就好……記住,我和你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孫東凱說。


    “一定的,必須的。”我又點頭。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孫東凱很快恢複了常態,笑著對我說。


    我轉身就走。


    我直接去找了秋桐,開門見山問她:“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在和季書記一起搗鼓什麽事?”


    第1574章 事都是人做的


    秋桐眼皮一跳,接著若無其事地笑起來:“你這話怎麽聽起來沒頭沒腦的。”


    “少廢話,說,到底有沒有?”我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秋桐說,不笑了。


    “你懂的。”我說。


    “我不懂。”秋桐的口氣有些果斷。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秋桐,”我說,你和季書記是不是在暗中調查孫東凱的什麽事啊?”


    秋桐說:“我做事從來不針對什麽人,季書記也是……我們從來不會針對什麽人去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一向的做事原則就是對事不對人。”


    “但事都是人做的!”我說。


    “那是另外一回事。”秋桐說。


    “這麽說,你等於是承認了?”我說。


    “我承認什麽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秋桐又笑起來:“有句話叫做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人疑神疑鬼了?”


    秋桐一笑,我又摸不到底了,撓了撓頭皮,點點頭:“可能是的。”


    秋桐繼續笑著:“嗬嗬,易總,易主任,你放心好了,該做的事我會做,不該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做的。”


    秋桐這話讓我更摸不到頭腦了,傻乎乎跟著笑起來:“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我給你說啊,要是有什麽該做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叫上我啊,不要擅自隨便行動,要一切行動聽指揮。”


    “你是我的主任,我是你領導,幹嘛我要聽你的指揮呢?”秋桐一歪腦袋。


    我說:“丫頭,因為我是你哥……”


    “去你的……小破孩。”秋桐又笑起來。


    看秋桐笑得很輕鬆的樣子,我略微有些寬心了,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或許真的是孫東凱在疑神疑鬼,做賊心虛。


    正在這時,曹麗進來了,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叫起來:“哎——秋總啊,我今天剛在一家專賣店看到一件好漂亮的風衣,下班後咱們一起去看看吧……咦,易主任也在啊……”


    最近曹麗似乎往秋桐辦公室跑的比較勤,對秋桐似乎格外熱乎。


    我衝曹麗笑了下:“曹總好,我剛給秋總匯報完工作……你們聊吧。”


    說著,我就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聽到曹麗又在說:“哎——秋總,你這條絲巾好漂亮,在哪兒買的。”


    曹麗竟然也和冬兒一樣關注起秋桐的這條絲巾了。


    晚上,我和四哥在我宿舍附近的一個小酒館一起喝酒,我把阿來和伍德最近的情況告訴了四哥,四哥聽完,緊皺眉頭,沉默了許久。


    “這事有些怪異……前後看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但伍德做事,一定不會毫無目的的,隻是,他到底是什麽目的,一時似乎難以琢磨透。”四哥說。


    “是的……金三角那邊現在進入了一級戰備,防備發生什麽不測的事情。”我說。


    “李順剛剛被暗殺未遂,似乎現在他還有些驚魂未定,一有風吹草動就反應很敏感……警惕性倒是很高。”四哥說:“現在的狀態,李順那邊高度警惕,伍德應該能猜到,在李順保持高度警惕的時候,他未必就一定會對李順采取什麽行動。”


    “從常理上想是這樣,但……也許,伍德會反其道而行之。”我說。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阿來被移交給緬甸軍方,伍德又不知去了哪裏,這裏麵似乎有玄機……極可能是虛晃一招,也有可能是假戲真做。”四哥點點頭:“伍德是個十分狡詐的對手,他似乎是很懂得心理戰的……目前來看,似乎,我們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又似乎,他在上演一出戲,在故意耍弄我們……但他這耍弄或許又會突然演變成一場真槍實彈。”


    我沉思起來。


    四哥喝了一杯酒,沉默地看著桌麵,也不做聲了。


    和四哥吃過飯,我回到宿舍,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琢磨著心事。


    快到10點的時候,有些困乏,正要睡覺,接到房愛國的電話:“易哥,伍德露麵了。”


    “在哪裏露麵的?”我渾身一震,來了精神,忙問方愛國。


    “伍德消失在星海後,我們的人一直沒有發現到他的任何蹤跡,但今晚,他突然出現在了仰光,在日本駐緬甸大使館招待緬甸軍政府人員的一個酒會上露麵了。”方愛國說。


    “什麽?”我不由一怔。


    伍德秘密離開星海,躲過了李順手下所有人的追蹤跟蹤,卻突然又在仰光公開露麵,這是何意?


    我的腦子一時沒有理清頭緒,但不知為何,心裏卻突然湧起一陣巨大的不安……


    雖然不安,可是我人在星海,卻似乎對這些有些無奈,除了按照大本營的指示加強星海這邊的監控。同時,我也加強了和寧州那邊林亞茹的聯係。


    其實,星海這邊,無須我安排,方愛國他們已經在嚴密監視著皇者保鏢和冬兒了,在這一點上,他們似乎在直接貫徹執行著大本營的指令,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他們都會這麽做。似乎,我自己有些被架空的感覺。


    不由心裏有些憂慮,憂慮的不是皇者保鏢,而是冬兒。我很擔心方愛國他們會不通知我就對冬兒采取什麽突然的處置行動。他們雖然對我是一定程度上服從的,但他們服從我的前提是我必須要和大本營的李順保持高度一致,也就是說他們對我的服從是有條件的。


    在這一點上,我有些無能為力,我對他們沒有絕對的控製權。


    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夜,又過了一個白天,下班後,我和四哥又在一起喝酒,我把最新的情況向他做了通報。


    “伍德竟然去了日本大使館,看來,他和日本人的關係不一般啊……”四哥說。


    “應該是這樣……他經常去日本的,和日本的幾大黑社會組織關係很密切。”我說。


    “恐怕不僅僅是和黑社會組織關係密切。”四哥看著我,似乎話裏有話。


    我明白四哥的意思,點點頭:“或許吧……隻是,不知道伍德和他們的關係深到什麽程度,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搞什麽勾當。”


    “我想……李順對伍德和日本人的關係應該比我們清楚。”四哥說。


    “當然,要說對伍德的了解,我們肯定不如李順!”我說。


    “但李順雖然混黑道,但似乎他這個人卻還是在某些方麵堅持自己的原則的……他的骨子裏,似乎是不肯背叛某些東西的。”四哥說。


    “對,李順骨子裏還是愛國的,這個人,算是黑道裏的另類。”我說。


    “不知道李順對伍德出現在仰光的日本大使館會怎麽想。”四哥說。


    “伍德在日本大使館公開露麵,參加日本人招待緬甸軍政府人員的招待會,這裏麵,一定有玄機……或許,他是想借助日本人來實現自己的什麽意圖……我想李順對這一點不會不做全方位的分析的……包括老秦。”我說。


    四哥陷入了沉思。


    我接著把李順發布的一旦事態惡化要對皇者保鏢冬兒做處置的命令告訴了四哥,四哥眉頭一皺:“這是方愛國告訴你的?”


    “是的。”我說。


    “皇者……保鏢……冬兒。”四哥沉吟著,接著看著我:“如果真的失態惡化,你怎麽打算的?執行李順的命令?”


    我深呼吸一口氣:“皇者保鏢我不管,愛怎麽處置怎麽處置,但是冬兒,不行,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任何傷害!”


    “那你不等於是違抗了李順的命令?”四哥說。


    “是的。”我點點頭。


    “但……方愛國他們會不會聽你的?”四哥說。


    “極有可能不會……他們首先會聽從李順的命令,隻有在我的指令和李順的不衝突的情況下,他們才會聽我的。”我說。


    “那……你……”四哥看著我。


    “如果……到了必須的時候,如果……他們非要這麽做。”我咬了咬牙:“那我隻有……隻有對他們采取強製措施……反正我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去傷害冬兒的,不管冬兒做了什麽。”


    “內訌?自相殘殺?”四哥說。


    我的心一跳,說:“我不想這樣,希望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你認為憑你自己的力量,你能控製住他們四個嗎?他們可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特戰高手。”四哥說。


    “不是還有你嗎?”我看著四哥。


    四哥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一會兒點點頭:“但願如你所言,希望不會出現那樣的局麵吧……畢竟,我還是不願意看到這一步的……但如果到了非走這一步不可的時候,我當然會站在你這邊的,這是不容置疑的。”


    我笑了下:“我知道你會和我站在一條戰線的。”


    “但如果這樣,是不是就等於你和李順的決裂?為了冬兒,你要冒和李順決裂的巨大風險,你有沒有考慮到更嚴重的後果?”四哥說。


    “考慮到了……不過,我覺得這未必就是和李順的決裂,雖然內部有些摩擦,但我覺得這會是人民內部矛盾,是可以內部來解決的,未必非要上升到敵我矛盾的程度,我想李順應該不會因為一個冬兒就和我徹底翻臉,畢竟,我和他的共同利益要遠大於分歧……


    “我想他或許能理解我要保護冬兒的想法,畢竟,冬兒不是伍德成員的骨幹,畢竟,冬兒沒有直接參與對他的行動,畢竟,冬兒隻是一個女孩子。”


    說到這裏,我的心裏突然有些空蕩和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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