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1351章


    第1350章聲東擊西


    一接,卻不是海珠,而是冬兒。


    我略微有些意外。


    “冬兒,是你?”我說。


    “是的,是我……怎麽?意外?”冬兒的聲音聽起來很淡。


    我笑了下:“你怎麽知道我在家的?”


    “你覺得這很難嗎?”冬兒反問我。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對冬兒來說不難。


    “回家有幾天了吧?”冬兒說。


    “嗯,是的!”我說。


    “既然回到了寧州……你……就不打算去你的公司看看?就不打算去看看你的老部下老員工?”冬兒說。


    我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沉默片刻,說:“不去了。”


    冬兒也沉默了,半晌,輕輕歎了口氣:“他們都很想你的。”


    “我知道。”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既然這次你不過去……就隨你吧……不過,我想告訴你,那家公司是你的,你是老板!”冬兒說。


    我不禁歎了口氣。


    “在家打算呆多久?”冬兒說。


    我說:“我明天就要走,要出去旅行散散心。”


    “不打算告訴我你要去哪裏,是不是?”冬兒說。


    我說:“嗯,是的!”


    “你以為不告訴就沒人知道了是不是?”冬兒接著又說。


    我的心一動,沒有說話。


    冬兒沉默了一會兒,說:“蠢貨——”


    說完冬兒就掛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倏地心裏一顫,臥槽,我明白冬兒這話的意思了,我從星海飛寧州用的是我的真實身份證,冬兒顯然是在告訴我,我離開星海飛寧州是有人知曉的。


    冬兒是在提醒我。


    我不由暗暗慶幸冬兒的這個電話,不由暗暗有些後怕。


    既然有人已經知道我到了寧州,那麽,下一步我要去哪裏,一定會有人繼續關注的,說不定,明天我一到寧州機場,就會有人盯上了。


    我放下電話,回到院子裏和父母繼續聊天,心裏卻開始盤算我繼續南下的行程了……


    第二天辭別父母,我直接去了寧州。


    我沒有直奔寧州機場,而是去了寧州火車站。


    路上,我一直注意身後有沒有人跟蹤,反複觀察,確信沒有尾巴。


    到了寧州火車站,我用老秦給我辦的另一個身份證買了一張去溫州的動車票,上了動車,直接去了溫州。


    到溫州後,我用另一個身份證先買了一張第二天下午溫州飛昆明的機票,然後坐大巴直接去了蒼南。


    我想借此機會去看看在蒼南海邊的江月村執教的柳月和江峰夫妻。


    好久沒見到他們了,不知他們近況如何,這個時間,他們應該放暑假了。


    到蒼南縣城後,我又換成縣鄉公汽去了江月村所在的小鎮,然後又打了一輛三輪車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到了江月村。


    到江峰柳月家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


    黃昏的江月村,十分寧靜,那幢白色的小樓掩映在鬆林中,在夕陽下十分顯眼。


    沿著鬆林間的小路,我走近這座小樓。


    用鬆枝圍成的籬笆牆鬱鬱蔥蔥,上麵長滿了藤類植物,不遠處,海浪的濤聲隱隱傳來……


    站在門口,我看到院子裏一棵高大的垂柳,垂柳下還是那張石桌。


    院子裏靜悄悄的,看不到人,一股炊煙正從側房的屋頂升起……


    江峰和柳月一定在廚房做飯的。


    我不由在門口多停留了一下,想感受這寧靜恬靜的田園生活。


    “喂——你找誰啊?”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回過頭,一個一身白色休閑運動裝20多歲的漂亮女孩子正站在我身後好奇地打量著我。


    看到這女孩子的一瞬間,不由就笑了。


    她長得和柳月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青年柳月的翻版。


    自然,她就是之前和我與秋桐在上海有過一麵之交互相叫大屁孩小屁孩的妮妮,宋妮妮——柳月的女兒。


    我看著妮妮不由就笑了,笑的很友好。


    看到我笑,妮妮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我,哈哈笑起來:“嗨——大屁孩,易克大人,你來了啊,是你啊,剛才天黑,俺眼神不好,沒看清楚哦……”


    我嗬嗬笑起來:“你好呀,哎——好久不見了。”


    妮妮笑嘻嘻地友好地衝我伸出手:“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我和妮妮握了握手:“謝謝……謝謝你的歡迎!”


    妮妮又笑起來,然後就邀請我進去,接著就衝院子裏叫起來:“媽——小爸——來客人了,大屁孩易克先生來了——”


    妮妮叫江峰小爸,我聽起來覺得很新鮮。


    江峰和柳月聞聲從廚房裏出來,看到我,分外驚喜,大家不由熱烈寒暄了一陣,然後江峰請我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下,對柳月說:“姐,你先陪小易坐坐,我再去弄幾個菜,今晚小易來了,稀客,咱們好好喝幾杯。”


    柳月點點頭:“好——”


    妮妮這時說:“小爸爸,我幫你做菜!”


    江峰笑著說:“算了,丫頭,你和媽媽一起陪客人聊天吧,我自己弄就行。”


    妮妮嘻嘻一笑,然後也坐下了,又打量著我。


    柳月邊倒茶邊對妮妮說:“妮妮,易克是爸媽的好朋友,不能叫大屁孩,你該叫叔叔才是了。”


    妮妮掩嘴笑:“媽呀——這易叔叔也太年輕了,我看比我大不了幾歲,叫叔叔是在是把他叫老了,我看還是叫易哥哥好一些。”


    柳月衝妮妮一瞪眼:“易克是爸媽的朋友,自然是要比你高一輩分了,不管年齡多大,你還是該叫叔叔哦……”


    妮妮衝柳月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我忍不住笑了:“柳姐,沒事的,怎麽叫都行啊……叔叔和哥哥無所謂的。”


    妮妮哈哈一笑:“媽媽,果然,易克叔叔哥哥很隨和啊……”


    柳月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這時對妮妮說:“妮妮,放假幾天了?”


    妮妮說:“剛放暑假!”


    我說:“複旦大幾了啊?我忘記了。”


    “嗨,年紀不大,忘性不小,你記性好差,大三啦。”妮妮掩嘴笑。


    我說:“哦……明年就畢業了啊……嗬嗬……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呢?”


    妮妮說:“還沒想好呢……不過,我不想馬上就參加工作,我想繼續求學深造,去國外深造。”


    我說:“好啊……打算去國外哪裏深造?”


    妮妮說:“我想啊……去加拿大……不過也隻是大致的想法和意向,這事還得征求我媽和我小爸爸的意見呢……反正還早,等大四下學期再確定也不遲。”


    一聽妮妮提到加拿大,我倏地就想起了許晴,那個讓江峰和柳月10餘年也無法揮去無法忘懷的晴兒——許晴。


    我知道許晴在加拿大,但江峰和柳月卻不知。


    我很想講許晴的事情告訴江峰和柳月,但是,我親口答應過許晴,我不能告訴江峰和柳月許晴的下落。


    我的心裏不由萬分感慨,又不由感到一股巨大的蒼涼。


    柳月這時說:“孩子想畢業後出國留學,我和阿峰倒是都不反對,隻不過,孩子一個人遠渡重洋,無親無故地走那麽遠,離我們這麽遠,我心裏著實是有些擔心和牽掛的。”


    父母的心總是跟著孩子的。


    妮妮說:“哎呀——媽,你說你越來越喜歡嘮叨了,我都這麽大了,你擔心什麽啊……”


    柳月慈愛地看著妮妮:“話是這麽說,可是媽媽這心裏卻是心不由己哦……”


    我這時又想起了小豬,說:“如果……明年妮妮畢業後,真的打算去加拿大留學深造的話,我在加拿大倒是有個朋友……到時候,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她的聯係方式給妮妮,去了加拿大之後,如果妮妮覺得有必要,可以和她聯係,有困難的話,她會幫助妮妮的。”


    柳月一聽,笑了。


    妮妮眨眨眼睛看著我,又看看柳月:“嗨——媽,這下你和小爸爸可以放心了吧,易叔叔哥哥那裏有熟人啊,哈……這下更堅定了我去加拿大留學的決心了。”


    我和柳月又都笑起來。


    很快江峰弄好了菜,大家圍坐在柳樹下的石桌前,江峰開了一瓶白酒,大家邊說邊吃邊喝。


    言談間,我簡單說了下我和秋桐的工作情況,但我沒說自己走麥城被停職的事,隻說是回來探家順便看望他們。


    聽說秋桐現在是報業集團的副總裁,聽說我成了發行公司的總經理,柳月和江峰都很高興,一起舉杯給我們祝賀。


    我知道柳月和江峰都是報業的老前輩,曾經柳月是報社的一把手,江峰是報社的副總編,二位都曾經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在他們麵前,我是懷著極大的敬佩和尊敬的。


    我謙虛地和他們喝酒,向前輩致敬。


    一直沒看到江峰和柳月的兒子,一問才知道他們的兒子狗蛋放暑假後跟隨江峰的父母回北方的老家避暑去了,江峰的父母是北方人,對江南的濕熱氣候難以適應,每年夏季都會帶著狗蛋回北方的大山裏去消夏。


    妮妮果真是柳月的女兒,酒量竟然也不小,陪同我們一起喝白酒,竟然也幹了幾杯。


    舉杯暢飲間,大家談笑風生,言談甚歡。


    夜色沉靜,一輪半彎的月亮從海上升起,海濤聲隱隱傳來,小小的庭院格外溫馨。


    酒酣之時,我看著江峰柳月和妮妮,看著夜空中的半彎明月,不由又想起了江峰和柳月的往事,想起了萬裏之外的許晴……


    江峰也抬頭看著夜空裏的月亮,自言自語地說:“半個月亮爬上來。”


    柳月沒有做聲,入神地看著夜空。


    妮妮看看江峰,又看看柳月,接著也看著夜空,半晌,喃喃地說:“媽媽……小爸爸……我想晴兒大姐姐了。”


    聞聽此言,江峰和柳月都微微動容,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聞聽此言,我的心不由一顫,一陣滄桑感湧上心頭。


    第1351章濕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晴兒大姐姐到底在哪裏呢?她過得還好嗎?”妮妮繼續喃喃地說,眼神裏充滿了無比的思念。


    江峰輕輕低頭歎了口氣,充滿了無比的惆悵和牽掛。


    柳月輕輕抿了抿嘴唇,眼角有些發亮,又似乎有些發潮……


    我緊緊咬住牙根,內心一股難言的糾葛在翻湧,我知道晴兒大姐姐在哪裏,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們。這是多麽讓人矛盾的事情。


    想起許晴說過的一句話: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天長地久的廝守。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擁有才是幸福,有些愛,隻適合深深地藏在心裏,說出來就是錯,有些人隻適合遠遠地看著,走過了,就會失去,他已經有了更合適的歸屬,那麽,就不要再去糾纏,愛要愛得投入,放要放得幹脆。


    看著此刻的江峰柳月妮妮,想起他們之間那感人肺腑的往事,想著遠隔重洋孤獨地在加拿大生活的晴兒,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和難過。


    如果難過,就努力抬頭望天空吧,望著望著就忘了……


    天空那麽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悲傷。


    我於是努力抬頭看天,看著那深邃的夜空……


    看著看著,我的眼角有淚水悄悄滑落……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喝了很多。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談了很多。


    那一晚,我似乎覺得自己許久沒有如此開環暢飲過,沒有如此放鬆釋懷過……


    那一晚,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這種醉,和在謝非家的醉迥然不同。


    此時,我仍然不知道自己那晚在謝非家被長島冰茶搞醉後有沒有把我的師姐給幹了。


    這似乎是個謎團。


    這似乎又不是個謎團。


    如果是個謎團,會讓我感到困惑和苦思慢慢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謎團,則會讓我驚懼驚恐最終變得蛋疼。


    我不想再蛋疼。


    聽醫生說,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實醫生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實不用醫生說我也知道蛋疼分兩種,生理的和心理的。


    其實生理上的蛋疼遠遠不如心理上的蛋疼可怕。


    其實我寧願生理上蛋疼,也不願意心理上蛋疼。


    其實……


    其實太多了,多的讓人蛋疼了……


    帶著淡淡的愁緒和悵惘的情懷,我無拘無束酣醉在這個被台風抹去又被柳月江峰重建昔日海邊漁村的月夜。


    除了妮妮,江峰柳月也頗有醉意,似乎,他們的醉是因為我的到來。


    在這靜寂的海邊,在這婆娑的月夜,在這屬於江峰和柳月的江月村的海濱仲夏夜,我和江峰柳月暢所欲言,言談甚歡……


    “老弟,因為你的到來,今晚,我很開心。”江峰拍拍我的肩膀,聲音裏帶著幾分醉意。


    “見到江哥和柳姐,見到妮妮,我也同樣很開心啊……”我說。


    “可惜……秋桐妹妹沒有和你一起來……不然,大家會更開心的。”柳月說。


    “是啊,秋桐姐姐是個大美女,她要來就好了,可惜啊……”妮妮這時說。


    “妮妮,你該叫秋桐阿姨才對哦……”江峰笑嗬嗬地說。


    “嘻嘻……頂多是叫小阿姨或者大姐姐吧……”妮妮說:“小爸爸,我以前小時候都是叫你大哥哥呢。”


    “嗬嗬……”大家都笑起來,江峰接著感慨地說:“時間過得真快,妮妮都這麽大了……時光飛逝啊……”


    “是啊,時光飛逝……多少人和事都已是過往煙雲,回首過去,才發現我們正在老去。”柳月也頗有感慨。


    “媽媽,小爸爸,你們都還依舊年輕,在我眼裏,你們一直都沒有老。”妮妮說。


    “嗬嗬……以你做參照,我們毫無疑問都正在變老。”江峰說:“哎——多少時光逝去,多少痛苦和歡笑成為記憶,現在想來,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都是一筆珍貴的財富。”


    “小爸爸,歡樂可以是財富,痛苦為何會成為財富?”妮妮說。


    江峰沒有立刻回答妮妮的話,仰臉看著夜空,沉默了,似乎,他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柳月靜靜地看著江峰,也沒有說話。


    妮妮看看我。


    我這時說了一句:“人生裏,或許痛苦和歡樂總是相伴相隨的……沒有痛苦,就沒有歡樂。”


    妮妮眉頭微微皺起,沉思著。


    柳月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妮妮,輕聲說:“妮妮,你要記住,人的一生中,每個人都曾沐浴幸福和快樂,也會曆練坎坷和挫折。幸福快樂時,我們總是感覺時間的短暫;而痛苦難過時,我們卻抱怨度日如年。幸福和痛苦本來就是雙胞胎,上帝是公平的,痛苦往往是伴隨幸福並存。


    “會享受幸福,也要學會享受痛苦,享受幸福會增加你的成就感,享受痛苦則會提高你的自信心和忍耐力。身陷痛苦的囹圄,你的心靈顫抖了嗎?地處絕望的深淵時,你堅持了嗎?這就要看你有沒有堅定信念和意誌力。


    “當我們遇到坎坷、挫折時,不悲觀失望,不長籲短歎,不停滯不前,把它作為人生中一次曆練。把它看成是一種人生成長中的常態,這將助你更好地譜寫出自己的人生精彩。”


    妮妮點點頭:“嗯……媽媽,我記住了。”


    江峰這時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說:“妮妮,媽媽剛才說的很對,人生必有坎坷和挫折!挫折是成功的先導,不怕挫折比渴望成功更可貴。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碰到挫折,不要畏懼、厭惡,從某方麵說,挫折對我們來說是一件曆練意誌的好事。


    “惟有挫折與困境,才能使一個人變得堅強,變得失敵。挫折足以燃起一個人的熱情,喚醒一個人的潛力,而使他達到成功。有本領、有骨氣的人,能將失望變為動力,能象蚌殼那樣,將煩惱的沙礫化成珍珠……


    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失敗的人生絕不是完美的人生。當你戰勝失敗的時候,你會對成功有更深一層的感悟。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感悟中,你走出了一個完美的人生……


    “真正有成就的人,都是在經曆了失敗和挫折之後才取得輝煌成就的。生命不輕言放棄,漫長的人生中,誰也不可能一帆風順,誰也難免要經曆挫折和坎坷。被挫折曆練後的人總是更頑強、更成熟、更加的勇敢,也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成功,也就是我們離成功更近一步。


    “遭受挫折不但可以使人生積累經驗,而且挫折可使人生得到不斷的升華。所以我們更應該正視挫折珍愛生命。沒有品嚐過挫折的人,體會不到成功的喜悅;沒有經曆過挫折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


    “生命是自己的,前程是自己的,幸福也是自己的。我們要珍愛生命!挫折有利也有弊,它能夠讓人進步、積累經驗,同時也能讓人墜入萬丈深淵,我們要以正確的心態去看待。正確認識挫折的客觀性和優越性,變挫折為力量,戰勝生活中的挫折與坎坷,把寶貴的生命用於為社會做貢獻。”


    妮妮凝神看著江峰,認真地點點頭。


    江峰的話讓我不由深思,是的,人生中,快樂帶給我們愉悅,痛苦則能帶給我們回味。在人的一生中,真正的快樂,我們很難想起,但痛苦卻往往難以忘記。既然痛苦不可避免,我們又無法抗拒,為什麽不學會麵帶微笑迎對痛苦的來臨呢?時間會告訴過去,痛苦也能告別回憶。


    生活恬淡、心境平靜是一種極值的樸素美,如果在這種美上再加上享受,就會錦上添花,美上更美。學會接受,學會忍受,學會享受,學會寬容,學會慈愛,學會珍惜,或許,這樣將會使你的人生更加光彩照人……


    妮妮這時說:“小爸爸,媽媽,我明白你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我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很多缺點和不足……我會努力摒棄自己的不足,我會努力做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柳月微笑了下,說:“妮妮,我不指望你做一個完美無缺的人,你也做不到,正如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這世上也從來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人。”


    江峰接過柳月的話:“是的,人生有點微小的缺點顯得真實也才顯得珍貴。”


    妮妮似乎有些不解,看著他們:“為什麽?”


    江峰看看柳月,柳月看看我,說:“小易,這個問題,我想或許你能給妮妮一個合適的答案。”


    妮妮看著我。


    我想了想,說:“或許應該是這樣……當我們接受事物美好的部分時,也要接受它缺點的那一部分。如果沒有了缺點,反而顯示不出美來,所以,有缺點的美顯得更加真實。正因為有了微小的缺點,才使得事物顯得生動而不虛假,好比人們都希望得到幸福而不想要煩惱,但是如果沒了煩惱,我們反而不知道幸福應該是個什麽樣子了。所以,我們承受的痛苦越大,克服了困難以後所得到的幸福也就越大。同樣,沒有了幸福,我們也同樣不知道痛苦的滋味如何。”


    “哦……”妮妮輕輕點了點頭。


    江峰說:“是的,在我們的一生中,總有一些不盡如意之外有些是無法逆轉的。對於這些,我們明知擺脫不掉,倘若依然耿耿於懷,就會更加痛苦不堪。”


    柳月微笑著說:“人生就應該像一個無味瓶,盛滿著酸、甜、苦、辣、鹹。倘若裏麵裝的隻是糖,那麽人生就太過單調乏味了。”


    妮妮說:“我明白了,人生沒有挫折與失敗,沒有難過與悲傷,就像探險家到動物園裏看囚禁在籠子裏的老虎一樣,枯燥無味。”


    柳月點點頭:“是的,寶貝女兒,你理解地很好,人生真正的幸福,其實不是讓我們冒著背負終身之憾的危險,刻意去剔除自己或他人身上那一點點微不足道中的缺點,而是要我們把握好自己平日裏的那一顆實實在在的珍誠。學會包容與珍惜。然後,才能從彼此心靈的和弦裏感受到真正的幸福。”


    江峰接著說:“所以,妮妮,要學會善待生命中的缺點,以寬容之心看自己,以豁達之心微笑麵對生活,這樣,你便會與歡樂相伴,與幸福相隨。微小的缺點也是美的。”


    柳月和江峰利用這個機會給妮妮上人生課,我在一邊旁聽,卻也受益匪淺。


    那一晚,我們喝了很多,也談了很多。


    當夜,我住在江峰柳月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山再起:職場天王之底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撤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撤單並收藏東山再起:職場天王之底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