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955章 秋桐的男朋友


    “喲——三水集團的老板來了。”驅趕我的人說。


    我接著說:“我是他們的熟人。”


    “哦……”那人看著我,眼裏有了友好的神情,不趕我走了。


    我接著下車。


    “嗨——易克——二爺!”夏雨眼尖,最先看到了我,衝我興奮地招手。


    夏雨一叫,老黎和夏季也看到了我,都衝我笑起來。


    我大步走過去。


    “嗬嗬,小易,你來這裏視察工地建設?”老黎幽默地說。


    “嗬嗬……哪敢啊,開車經過這裏,隨便參觀參觀。”我說。


    “這項目是李順承包的吧……這家建築公司被李順收購了?”老黎說。


    我點點頭。


    “嗯……”老黎點點頭:“看不出,李順還挺有氣魄,還能收購一家如此規模的建築公司。”


    “老爸,你和李順也認識?”夏雨說。


    老黎點點頭。


    “這個李順……看起來像根大煙槍呢。”夏雨說。


    “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怎麽能這麽評論合作夥伴。”老黎一瞪眼。


    夏季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雨吐了吐舌頭,又看了一眼夏季,然後說:“還有啊,這個李順,是秋桐的男朋友呢……美其名曰未婚夫。”


    夏季聞聽,立刻就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僵硬起來。


    夏季眼神怔怔地看著夏雨。


    夏雨看著夏季的樣子,衝他做了個鬼臉。


    “哦……”老黎點了點頭:“是這樣。”


    “我看李順怎麽也配不上秋桐姐,那天李順來我們集團談這個公司的時候,我給他提了個條件,讓他放棄做秋桐姐的男朋友,然後我就答應給他做這個工地,結果他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好可怕……我嚇得趕緊放棄了。”


    “胡鬧——你這死丫頭,簡直是胡鬧,談生意怎麽能附加這樣的條件?”老黎又衝夏雨瞪眼。


    “你發什麽火啊,老爸,人家還不是為了替夏季老哥著想。”夏雨委屈地說。


    老黎看了夏季一眼,夏季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睛看著別處。


    我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老黎重重地呼了口氣,不再看夏季,然後看著夏雨:“丫頭,我警告你,不許亂摻和別人的私人事情,人家處對象,成與不成,都和你無關,不用你亂操心,你哥的個人事情,他自己心裏有數,更不需要你亂摻和……記住了沒有?”


    “記住啦。”夏雨撅起了嘴巴,勉強答應著,接著一轉頭,又衝夏季做了個鬼臉。


    夏季似乎沒有聽到老黎和夏雨的對話,兩樣直勾勾地看著工地,眼神有些迷惘……


    一會兒,夏季迷惘的眼神裏又流露出些許堅定的神情,甚至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自信,雖然這份自信裏有著一些失落。


    夏季微妙的神情變化,盡收我眼底。


    我心裏微微有些不安。


    我知道,按照我對夏季性格的了解,他要是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何況這個人隻是有了男朋友,並沒有登記結婚,他有追求的權力。但是,夏季恐怕不知道他要麵對的李順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要是了解李順的話,恐怕就不會有如此的自信和堅定了。


    我自以為是地這樣想著,心裏摻雜著說不出的酸意。


    而老黎對此事似乎不想多管多問,隻是訓斥夏雨不得亂摻和,卻並沒有對夏季做出什麽言語。


    老黎的態度值得品味,這家夥一向是深藏不露。


    我的大腦裏有些紛亂。


    老黎看著工地。


    “爸,要不要進去看看。”夏季說。


    老黎搖搖頭:“既然承包給了人家,我們就隻和他們的負責人打交道即刻,不要隨便進去亂指手畫腳幹涉人家的內部具體事務,要尊重合作方……工程質量有監理公司負責,我們不必多操心……我們今天來這裏,在外圍看看即可。”


    夏季點點頭。


    “他們的人員和機械進駐的速度倒是不慢,到底是有信譽的建築公司,做事效率就是高。”老黎說:“我看,他們年前也就是先進駐紮根,先用機械平整下表麵的土石,再下一步的施工項目,恐怕要等到年後化凍了才能進行。”


    “是的……他們目前除了平整土石,就是根據設計圖紙在進行前期的施工規劃,做好年後施工的準備工作。”夏季說。


    “嗯……”老黎點點頭,看著夏季:“你那邊要安排好財務部門,資金要及時跟上,一定不要拖欠人家的資金,要嚴格按照合同來辦事。”


    夏季忙點頭:“嗯,我知道了!”


    “記住,不管什麽時候,我們做任何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講誠信,誠信,是我們做事做人的根本,這一點,對你們年輕人,尤為重要。”老黎看著夏季和我還有夏雨,緩緩地說。


    我們都看著老黎。


    老黎繼續說:“經曆的事情多了,你們就會知道,誠信是你價格不菲的鞋子,踏遍千山萬水,質量也應永恒不變。誠信是一麵鏡子,一旦打破,你的人格就會出現裂痕。 誠信是道路,隨著開拓者的腳步延伸,它還是智慧,隨著博學者的求索積累,它更是成功,隨著奮進者的拚搏實現,它又是財富的種子,隻要你誠心種下,就能找到打開金庫的鑰匙。”


    大家不由點點頭。


    老黎接著說:““對於我本人而言,我喜歡真誠相待,喜歡實實在在,喜歡簡單直接,快人快語,做事要真誠,這是天下事物的根本道理,是做人修養的根基。不誠,也就不會有人為之所感動、得不到朋友的認可。 誠信是一輪朗耀的明月,惟有與高處的皎潔對視,才能沉澱出對待生命的真正態度。 多年來,凡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盡力在規定時間內辦到;辦不到的事,我不會輕易說出口。


    “所以說,誠信才是人生最高的美德。古人曰:君子不失足於人,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它是人的一種品質,在當今人文社會,不管在哪一個方麵,都要講究誠信,一個擁有誠信的人不管在事業方麵,還是在生活方麵都會取得相應的成功。”


    老黎的話語重心長。


    “爸,你的話我記住了。”夏季認真地點點頭。


    老黎然後看著我,突然笑了,風趣地說:“易總,歡迎領導來工地檢查指導工作,怎麽樣,提提意見吧,做做指示。”


    老黎這麽一說,夏季嗬嗬笑了,夏雨一蹦老高:“嘎——二爺,提提意見吧,做做指示。”


    老黎又是衝夏雨一瞪眼:“死丫頭,別二爺二爺的亂叫,成什麽體統!”


    “那天吃飯不是說了,二爺就是二叔的意思嘛……額木有別的意思哦,你不是說易克喜歡和你論哥們嘛。”夏雨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的樣子。


    鬼才相信夏雨的話。


    老黎忍不住想笑,又板起臉,”我說歸我說,但是沒有落實下來,你倒是落實地很快……你叫小易二爺,你哥怎麽叫?也叫二爺?胡鬧,亂彈琴嘛。”


    老黎這麽一說,大家都忍不住又笑起來,夏雨又蹦起來:“嘎——好啊,哈哈,讓夏季也叫易克二爺吧,哈哈,好玩,好玩。”


    夏季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狠狠瞪了夏雨一眼。


    夏季顯然是不願意讓我和老黎論哥們的,顯然是不願意在我麵前矮上一輩。


    我這時說:“夏雨是開玩笑的,我和夏季,我們是哥們。”


    “對,對,哥們……哥們。”夏季忙附和著。


    老黎看著夏季,帶著教訓的口吻:“易克是你爹的救民恩人,還是我的忘年交好朋友,他要是真想和我論兄弟,你們就真的要叫他長輩,看你這副樣子,是不是你覺得他比你小,你叫他一聲長輩就委屈了你了?就矮了三分?我看你是做生意時間長了,凡事都不願意吃虧,是不是?”


    夏季的臉有些發紅,低下頭,吃吃地說不出話來,神色有些尷尬。


    夏雨站在旁邊捂嘴笑,笑得渾身發抖。


    我忙對老黎說:“哎——老黎,我服了你了,你不就是借著教訓你兒子想讓我放棄做你兄弟的念想嗎?好吧,我放棄了,我今後就老老實實做你晚輩好了,不和你攀兄弟了。”


    老黎哈哈笑了:“你小子,鬼得很……我可沒這麽說哦……”


    “你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裏的意思啊,你沒說比說了還厲害!”我說。


    “嗬嗬……隨你了,你要是非要和我攀兄弟,那夏季和夏雨就得板板整整尊稱你為長輩,反之,則反之。”老黎笑著說。


    “好吧,我不和你攀兄弟了,我叫你黎叔行不行,你滿意了吧?”我說。


    老黎得意地笑起來:“混賬小子,這麽久才肯低頭服輸。”


    夏季鬆了口氣,笑起來。


    夏雨一嘟嘴:“不好玩啦……我不答應,反正,以後我還叫易克二爺,我叫慣了,不改了。”


    夏雨顯然是不想放棄自己心裏的思念,打著這個名義來為自己開脫。


    老黎看著夏雨:“我不管你二爺三爺,告訴你,丫頭,以後做事要注意影響,不許胡來——”


    “嘻嘻,我就胡來,我就胡來。”夏雨一把摟住老黎的脖子開始打轉,撒嬌地叫著:“老爸,你生氣啊,你打我屁屁啊……”


    夏雨一撒嬌,老黎沒轍了,帶著開心和慈愛的目光看著夏雨:“好了,小雨,你快把老爸的脖子拉斷了……你以為這是你小時候啊,老爸老嘍。”


    夏雨鬆開老黎的脖子,在地上蹦了一圈,然後看著我:“哎,二爺,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海底撈……我最喜歡吃的。”


    我沒有理會夏雨的話,我的注意力被遠處樹林邊停放的一輛黑色轎車吸引住了。


    這輛車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沒注意到,剛發現。


    第954章 撒嬌


    車子依舊沒有牌照,駕駛員位置上坐著一個平頭小夥,不認識。


    副駕駛位置沒有人,車後座是否坐著人,看不到,車玻璃貼著黑色的膜。


    那平頭小夥正在向我們這邊看,手裏似乎還拿著一個望遠鏡,正在往這邊看。


    似乎覺察到我注意到他了,小夥放下望遠鏡,接著車子就徐徐開走了。


    我看著這車子消失在拐角處。


    夏季在看著工地,沒有注意到車子。


    夏雨在看著我,也沒看到這車子。


    老黎似乎也看到了這車子,看了看我,然後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轉過頭去……


    我也收回目光,心裏沉思著……


    “二爺,快回答我啊,快說中午和我們一起去吃海底撈……快說。”夏雨催促我,搖晃著我的胳膊。


    “嗯,好。”我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夏雨,又看了看老黎,他正用深邃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注視著我。


    老黎的目光似乎含著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意,我的心裏不由一動。


    “好啊,二爺答應了,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夏雨又開始向老黎撒嬌。


    老黎收回看我的似乎不經意的目光,看著夏雨說:“好,你打電話訂桌吧。”


    夏雨喜滋滋地摸出電話……


    然後,老黎對我說:“走,一起吃午飯去。”


    說完老黎就往我的車跟前走:“我坐你的車。”


    “哎——站住——”夏雨放下電話,一把拉住老黎。


    老黎看著夏雨:“幹嘛?”


    “你坐夏季老哥的車,我做易總易二爺的車!”夏雨說。


    “這有什麽區別嗎?”老黎說。


    “有啊,易總開車,最喜歡的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你一個老爺們,搭配什麽啊你……你給我上我哥的車上去……聽話,老爸要乖哦……”夏雨邊嘟噥著邊將老黎推著往夏季的車上走。


    老黎苦笑著無奈硬是被夏雨推上了夏季的車,夏雨上了我的車。


    然後,夏季在前麵開車,我跟在後麵。


    夏雨興致很高,不停地和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開著車,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夏雨,心裏還在想著剛才那輛車。


    十有八9這是白老三派的人。


    似乎,白老三現在開始對我和李順這邊相關的人和項目開始全方位的監視了,雖然監視的力度不大,人也不多,但是這起碼說明白老三開始密切注意我和李順的動向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的心裏沉甸甸的。


    不知李順是否知道白老三在監視他的事情,不知白老三是否已經發現了金銀島,不知白老三是否也開始派人監視金銀島,不知道白老三到底要在何時以怎樣的方式出手?


    越想心裏越亂。


    “對了,二爺,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夏雨說。


    “不想聽!”我說。


    “你怎麽這樣呢,人家誰都沒告訴,連我哥和我爸都沒說,隻告訴你,你怎麽說不想聽呢?你快說——”


    “我說什麽?”


    “說你想聽啊!”夏雨催促我。


    我哭笑不得:“不想聽就是不想聽,沒興趣!”


    “哼……討厭啊你……”夏雨撅起嘴巴:“這麽好玩的事情,你不想聽,真替你感到遺憾。”


    “既然是好玩的事情,你幹嘛不告訴你哥和你爸?”我邊開車邊說。


    “哎——我覺得很好玩,可是,我要是告訴了我哥和我老爸,恐怕他們就不認為是好玩了,恐怕他們就嚇壞了,就不會讓我晚上再出來和朋友玩了。”夏雨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出來玩惹事了?怕你爸知道了打你屁股?”我說。


    “什麽是惹事啊,是小流氓惹我被我的保鏢打了好不好?二爺,你搞清楚一點啊……”夏雨說。


    “什麽?小流氓惹你?”我的心裏突然一動,轉頭看了一眼夏雨:“說,怎麽回事?”


    “嘻嘻……一聽打架的事,你就來興趣了,是不是?”夏雨笑起來:“你剛才不是說不想聽嗎?哼,現在你讓我說,我偏不說。”


    夏雨看我來了興趣,倒拿捏起來了。


    我此事突然很想知道夏雨昨晚遇到了什麽事,但是我越想知道,夏雨反倒越不說了。


    我於是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說:“好吧,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聽了,不就是小流氓打架嘛,說不說無所謂。”


    “哎——怎麽突然又不想聽了?真沒毅力,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了。”夏雨說。


    “不求!”我說。


    “嘻嘻……不求我也要告訴你,讓你分享一下這個有趣的事情。”夏雨終於憋不住了,開始講了。


    “昨晚我和幾個朋友去海邊的酒吧聽音樂蹦迪,晚到11點大家分手,我獨自開車回去,我走的是海濱大道,正走著呢,突然後麵趕上來一輛沒有拍照的黑色轎車,直接把我往路邊擠,我被迫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想倒車,嘿——一看後麵,也有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頂住了我的車尾部,我進退不得了。”夏雨繪聲繪色地說:“我氣壞了,拉開車門下車,想去教訓教訓開車的人,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我說。


    “前後兩個車裏各下來四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不還好意地淫笑著把我圍了起來,嘴裏不幹不淨地說著,還想動手動腳……我嚇壞了,怎麽這麽巧遇上流氓了,我大叫起來,可是周圍沒有人啊……也沒有車子……我正著急呢,突然後麵疾駛過來一輛車子,直接停在我跟前,嘿——神兵天降啊,我的兩個貼身保鏢出現了——”夏雨得意地笑起來。


    “那……後來呢?”我說。


    “後來……那四個流氓見來了要保護我,就亮出了刀子,衝我的保鏢過去了……我的兩個保鏢都是特警出身的,那功夫你是領教過的……大家劈裏啪啦就打了起來,我坐在車裏開始觀戰……哈哈,真過癮啊……不一會兒四個流氓就被打趴了,潰不成軍啊……哎喲哎喲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好精彩啊……”


    “哦……然後呢?”


    “然後……我就開車走了,我的保鏢也開車走了,本來我想報警的,想了想,一報警,我就要跟去錄口供,說不定弄來弄去就被我爸和我哥知道了,所以就走了了事,反正也教訓了他們……我給我的保鏢下了死命令,此事不準告訴任何人……現在,這事,除了當事人,也就你知道哦……哈哈……昨晚太有趣了,我半夜做夢都笑醒了。”夏雨開心地笑著。


    夏雨笑得開心而又輕鬆,我的心裏卻感到了緊張。


    我不相信夏雨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四個流氓是一起偶然事件,前後車突然夾擊,這顯然是有預謀的,是有人早就盯上了夏雨。


    此事我不得不想到白老三,白老三那天被夏雨耍弄了一頓,項目沒拿到,反而吃了個大虧,他自然是對夏雨懷恨在心的,他自然是要報複夏雨的,他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人。


    那四個流氓一定是白老三的手下,此事一定是白老三幕後指使的,他安排人一直盯梢夏雨,終於找到了這個機會,在深夜無人的濱海大道下手,恐怕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想讓四個流氓侮辱夏雨,甚至綁架的事情他也能幹出來,以夏雨做人質,向夏季所要一筆巨額贖金;再或者,那裏緊靠海邊,殺人滅口的事情也是有可能。


    想到這裏,我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白老三太狠毒了!


    夏雨不知深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幸虧她的保鏢盡職盡責及時趕到打倒了白老三的人救出了夏雨,要是夏雨玩心眼甩掉了保鏢,要是來的不是身手平平的混混而是阿來或者白老三的保鏢,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後怕!


    白老三此次目的沒有達到,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既然他知道夏雨有貼身保鏢跟著,那麽,下次,恐怕他就會派出功夫高強的人整治夏雨,說不定阿來就會出來,阿來的伸手,夏雨的兩個保鏢未必是對手。


    夏雨貪玩,她沒有嚐到苦頭,以後一定還會繼續晚上出來玩,萬一要是有下次,恐怕她就不會如此幸運!


    想到白老三的無恥卑劣狠毒手段,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二爺,怎麽了?你害怕了?”夏雨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夏雨,你別管我害怕不害怕,我想和你說,以後,晚上,你不能老是出來玩了,不能玩到那麽晚。”


    “怎麽了?我出來玩玩怎麽了?不就是聽聽音樂唱唱歌嗎,我又不做什麽壞事!”夏雨說:“怎麽,你不喜歡?”


    “是的,我很不喜歡!”我冷冷地說。


    “為什麽?”夏雨說。


    “我不喜歡逛夜店的女人!”我的語氣更加冰冷。


    “哦……是這樣……真的啊?”夏雨說。


    “是的,真的!”我說。


    “換句話說,要是我繼續晚上出來逛夜店,你就會不喜歡我,是不是呀?”夏雨說。


    “是的!”我幹脆地說。


    “額……也就是說,如果我晚上不出來逛夜店,你就會喜歡我,是不是啊?”夏雨又說。


    我沒有說話,夏雨在弄個圈子讓我鑽呢。


    “快說,是不是啊?”夏雨看著我。


    我還是沒說話。


    “哼,你不說,那我就晚上繼續出來玩,以後我要玩到半夜2點再回家!”


    第955章 二奶好開心


    “你——”我扭頭瞪了一眼夏雨:“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我就不聽話,你告訴我,是不是隻要我晚上不出來逛夜店,你就會喜歡我?你要是回答地讓我滿意,我就聽話,我就保證晚上不逛夜店了!”夏雨毫不示弱地看著我:“快說,是不是?”


    我被逼無奈,狠狠心,點了點頭。


    “啊哈——點頭就代表是,哈哈……”夏雨高興地叫起來:“嗨——二爺,你放心,以後我保證晚上不逛夜店了,晚上8點前保證回家,二奶保證聽二爺的哦……額知道,二爺不讓我逛夜店,是關心愛護我,二爺是喜歡二奶的哦……二奶好開心好開心哦……”


    夏雨喜不自禁地在車裏晃動著身體,得意洋洋。


    我歎了口氣,心事重重。


    我不知道白老三此次沒有得逞,又會對夏雨策劃什麽樣的陰謀,施加什麽樣的毒辣手段。


    其實,我擔心的何止一個夏雨,海珠、小雪、秋桐,似乎現在都處在不安全的狀態,都在白老三的監視之中。


    我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隻是這風目前似乎還沒有滿樓,剛剛要開始泛起。


    第二天,上班後,聽到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


    昨夜,在市區最大的青泥窪橋夜市,發生了一起社會人員襲擊城管執法隊員的惡**件!


    當時,一隊城管執法隊員正在耀武揚威清理街邊的小攤,說是清理,基本和打砸搶差不多,打人砸攤子搶擺攤工具,那些出夜市的基本都是小商小販,基本屬於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雖然街邊擺攤有些不合規矩,但也是為了生存和生活的無奈之舉,大冬天的,要不是為了生計,誰願意辛辛苦苦出來擺攤。


    這年頭的城管人員什麽樣,地球人知道,和舊社會的土匪沒什麽兩樣。


    就在城管隊員幹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開過來一輛沒有牌照的帶篷卡車,車上下來十幾個一色黑西裝的平頭小夥子,個個手裏拿著一根鐵棍,二話不說,直接就衝城管隊員衝了過去,雙方直接就對打了起來。說是對打,其實很快就演變成了這幫後來者對城管人員的痛打。


    城管隊員平時欺負小商小販很來得心應手,真正遇到對手就完了,很快被打地潰不成軍。這幫黑西裝邊打還邊對那些被欺負的小商小販大喊大叫:鄉親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一起來打土匪呀……


    在這幫人的鼓動下,一直被欺壓憋悶了許久的小商小販也加入了痛打城管隊員的隊伍,在一片喊打聲中,這幫城管隊員很快被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這幫人還追打了半天,邊追打還邊互相大聲說了幾句,說什麽回去找白老板領賞之類的。


    打完之後,這幫人上了卡車,揚長而去,消失地無影無蹤。


    來去一陣風。


    聽完這個消息,我不禁有些遺憾,城管隊的作戰素質不行啊,網上經常有人鼓動說要讓城管人員組隊去收複釣魚島,收複南海,收複藏南,看來指望他們是夠嗆了。


    同時,我立刻意識到,這是李順的傑作,他在實戰檢驗自己的冬訓成果,在實戰中錘煉隊伍。


    檢驗冬訓成果錘煉隊伍也就罷了,還把這為民除害的壯舉的好名聲送給了白老三,李順夠損的。


    城管隊員遇到意外襲擊,這是明目張膽地妨害國家執法人員執法,是對國家法律法規的公然挑戰,此事必然要驚動公安部門。而公安部門一旦調查這幫人的來頭,被打的城管人員必定會提供出聽到的那幾句找白老板領賞的線索,這樣,就必然要牽扯到白老三。


    但是因為有雷正作為白老三的後台,白老三和當地公安的關係必定是不錯的,即使追查到了白老三,隻要白老三矢口否認,加上有雷正在,其實不會怎麽著白老三。


    雷正輕而易舉一句話就能擺平這事,但即使是這樣,也會弄得白老三甚至雷正很被動,雖然當地公安不會把白老三怎麽樣,雖然雷正能擺平,但是城管執法隊和辦案的公安還是會很懷疑這事是白老三指使人幹的,心裏還是有怨氣和不平的,特別是吃了大虧的城管隊,更是會對此耿耿於懷。


    如此,吃虧的不僅是城管隊員,還有白老三,這樣的事,他是解釋不清楚的,隻能啞巴吃黃連。


    正在辦公室琢磨著這事,李順打來電話。


    “喂——昨晚我對隊伍進行實戰檢驗了,效果還不錯。”李順得意的聲音。


    “聽說了。”我說。


    “我把為民除害的帽子送給白老三了,哈哈……”李順笑起來。


    “送給他也沒人能把他怎麽樣。”我說。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他不會受到任何追究,也知道他不會承認……但是,我要在白道逐漸毀了他的名聲,讓他被動被動,他即使打死不承認,但還是會有很多白道的人認為是他幹的,都會認為隻是因為雷正的保護傘他才沒事,這樣,被動的恐怕不僅僅是他,名聲受損失的還會有雷正……雷正要是逐漸讓大家知道他是黑社會的保護傘,嘿嘿……這對他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李順說。


    “恐怕白老三和雷正都能猜到這事你是安排的。”我說。


    “猜到就猜到……但是,有證據嗎?拿證據出來啊?”李順說:“我們的人昨晚來去一陣風,什麽破綻都沒露出來,任何線索都沒留下……至於他們能猜到是我幹的,這很正常,我就是要讓白老三知道老子就在他身邊,知道老子隨時都可以收拾他,讓他不要睡覺太安穩。”


    聽著李順毫不在意的話,我的心裏有些不安,李順這樣做,雖然有得,但也有失,最起碼打草驚蛇了,這蛇不僅僅是白老三,甚至還會有雷正。


    驚動白老三不可怕,最值得注意的是驚擾了雷正。


    雷正不是一般頭腦的人。


    “我對我們隊伍建設的要求是隨時要準備打仗,要準備打大仗,要做到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則必勝,看來,這個要求基本達到了,我們這段時間冬訓的成果還是顯著的,值得肯定的……這次隻不過是牛刀小試,真正的大仗硬仗還在後麵呢。”李順自言自語地說完掛了電話。


    我點燃一支煙,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心裏有些鬱鬱。


    聯想到那晚夏雨之事,想到昨晚李順的動作,隱隱感覺,李順和白老三似乎都在積極準備著一場大戰。


    這兩次的事件,似乎都和即將到來的大戰有關,雙方都在向對方發起試探性的進攻,在試探中揣摩對方的動向。


    白老三選擇夏雨作為試探的對象,是因為夏雨把工地項目給了李順,不知不覺在白老三眼裏夏雨和李順成了一條戰線的人。


    李順在練兵的同時嫁禍於白老三,似乎也是想觀察白老三的反應,在他的反應裏找到白老三最新的動向。


    我又聞到了大戰前的火藥味。


    似乎,李順和白老三的大戰,正不知不覺將三水集團拖下水。三水集團正自覺不自覺被動地被卷入李順和白老三的黑社會搏殺。


    想到老黎夏季和夏雨,我的心裏不由十分不安起來……


    三水集團是無辜的,老黎夏季和夏雨也是無辜的,如果他們真的被卷入進去,那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他們成了實實在在的受害者。


    窗外又飄起了雪花,看著紛紛揚揚的落雪,我不由深深呼了一口氣,歎了一口氣……


    2010年的第一場雪,就這麽來到了,來的比往年早了一些。


    正胡思亂想間,雲朵進來了,輕輕走到我身邊:“哥,秋姐讓你到她辦公室去,要開經理辦公會。”


    我答應著,起身去了秋桐辦公室。


    趙大健也來了。


    雲朵列席會議。


    秋桐正在看一個報告,見我們到齊了,宣布開會。


    “今天經理辦公會的議題是關於春節發行員福利發放和采購的問題:“秋桐晃了晃手裏的報告,說:“公司給集團打了報告,集團剛批下來,馬上就要到春節了,要準備給發行員準備年貨……這次年貨發放,還是依照往年的慣例,屬於集團在編和聘任製的人員,由集團統一采購發放,臨時用工人員的年貨,由各部門自行解決,各部門打報告列預算,集團財務審核後集團領導審批,費用從各單位賬戶上列支。


    “我們公司目前的發行員是1500名,去年集團批準的發放金額是500元,今年在公司的大力爭取下,集團考慮到今年發行工作的業績,破例將發行員春節福利的金額提高到1000元,也就是說,我們今年總計要給發行員發放價值150萬元的春節福利……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就是研究這150萬的春節福利,采取什麽樣的形式發放,是現金還是實物,如果是現金,用什麽樣的方式發放,如果是實物,采購什麽樣的東西好……大家說說各自的意見。”


    按照職責分工,公司的年貨采購都是由服務中心負責,服務中心是由趙大健分管。


    趙大健先發言了:“既然是年貨,按照往年的慣例,自然是發放實物,發行員辛辛苦苦幹了一年,放假的時候大包小包帶著東西回家,說是單位發放的年貨,多抓麵子。發放現金,1000塊錢,說多不多,還不如一個月的工資,不疼不癢,幾天就花完了,沒感覺……而且,心理上也覺得有些空蕩,空著手回家過年,沒意思。”


    “易總,你的看法呢?”秋桐看著我。


    我說:“我覺得還是現金來的實在,雖然1000元不多,但也是錢啊,錢發下去,在自己手裏,想買什麽買什麽,多爽!”


    秋桐笑了下,沒有說話。


    趙大健接過話:“你這話很外行,你懂什麽?你看看市直各個單位,哪個單位過年不發實物年貨的?發年貨,是中國人的傳統習俗,年貨再不值錢,提著回家是那麽回事,和自己買的也不是一個意義……發現金不發實物……集團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


    我剛要反駁趙大健,話到嘴邊又咽下了,我剛要說的是老子當年的公司過年從來是不發年貨直接發現金的,我當時的員工大多都是外省的,提著大包小包回家過年擠火車上汽車很不方便,所以我不發實物。當然,我那時發的春節過節費都是以5000為起點。


    我不能當著趙大健說出這話,不能讓趙大健知道我以前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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