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848章 秋桐懷疑我的身份


    “既然不是你幹的,那麽,你宿舍裏怎麽會出現200萬呢?”我說。


    “你……這個……你都知道?”張小天說。


    “少廢話,我問你呢……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還怎麽能救了你?”我說。


    “我是真不知道這200萬怎麽冒出來的……怎麽會出現在我宿舍的床底下。”張小天哭喪著臉說:“我半個月前還打掃了一次宿舍的衛生,專門清理了床底下,那時還沒有這200萬……可是……”


    “那你認為白老三這次偷稅漏稅被查的事情,內部是誰搗鼓的?”我說。


    “我……我不知道。”張小天說。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為什麽要說是冬兒幹的?”我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我……我……”張小天有些張口結舌。


    “說——”我的聲音又大了一分。


    “我……我隻是懷疑是她……我覺得隻有她有這個條件和機會,還有,我發現了她帶資料離開辦公室的一個視頻。”張小天結結巴巴地說。


    “僅僅是因為這個你懷疑她嗎?”我緊盯住張小天的眼睛。


    “我……我……我不是人,我還是因為想報複她。”張小天麵露愧色。


    “馬爾戈壁,你知道不不知道就因為你***想報複和亂懷疑,你差點就害死了她。”我怒吼起來,情緒有些激動,伸手揮舞了幾下,差點就想打張小天。


    張小天嚇地縮成一團,渾身發抖。


    四哥這時咳嗽了一下。


    我冷靜下來,吸了兩口煙,然後看著張小天:“張小天……今天我救了你的狗命,我不圖你報答,也不圖你感恩……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後再繼續作惡,你會死的很慘,到時候,你可就沒這麽運氣了,沒人能救得了你……”


    張小天低頭不語。


    沉默了片刻,我說:“命保住了……下一步,你怎麽打算?”


    張小天低頭抽了一會兒煙,似乎在思考什麽,半晌,抬起頭看著我:“易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雲朵,對不起冬兒,對不起海峰……對不起你們大家……


    “我終於知道,我是個混蛋,我做了很多錯事……你,你們大家,都是好人,你能以德報怨,我實在……實在很感動……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感激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來報答你……”


    “我說了,我救你,不需要你報答。”我說。


    張小天歎了口氣:“我終於知道,我走了自己不該走的路,我做了自己不該做的事……我終於知道,生命是多麽的寶貴,活著是多麽的好。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償還我對你們的虧欠……


    “下一步,我該怎麽走?我想,我該離開這個圈子,遠遠地離開這個圈子,我實在不該混這個圈子,我實在是該老老實實過我自己安靜平凡的小人物的生活……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不知道明天一旦暴露了還會不會遭到白老三的追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重新做人。我家裏還有老父親老母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給他們盡孝給他們養老送終。”


    說沒說完,張小天突然痛哭流涕起來,哭得十分傷心。


    我不說話,看著張小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大哭。


    等張小天稍微平靜一些,我說:“今晚,你就離開星海……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張小天用袖子擦擦眼淚和鼻涕,抬頭看著我:“我……我怎麽走?哪裏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送你到火車站,你坐最快發車的一趟車走,走得遠遠的。隻要離開星海,你就安全了,到哪裏都可以。不然,明天一旦你被白老三的人發覺了,你還是一個死!”我說。


    張小天點點頭,接著又尷尬地說:“我……我現在身無分文。”


    我從口袋裏掏出厚厚一遝錢,大約接近1萬元,遞給他:“呶——拿著。”


    張小天忙接過去,揣進口袋。


    “我希望,以後不管你到了哪裏,都要記住,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希望你多做善事,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說:“送你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次我救了你,隻是你運氣好,下次,沒人能救得了你。”


    “嗯,我記住了,我一定記住!”張小天感激涕零,不停點頭。


    這時,車子已經進了市區,我對四哥說:“去火車站。”


    四哥點點頭。


    張小天看看四哥,又看看我:“這位是……”


    “這是我雇的出租車司機,和你無關,你不用關心這些。”我說。


    “哦……”張小天又點點頭,然後看著我:“易克兄弟,我……我真的想報答你,我真的想報答你們大家。”


    張小天說話的表情似乎看起來很真誠,帶著懺悔的表情。


    我說:“張小天,我不需要你報答我什麽,隻要你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這次,你得到的教訓夠深刻的,差點就送了命。如果你能從這次事件中深刻認識到自己今後該做一個怎麽樣的人,也不枉我救你一次。”


    “我一定會深刻反省自己。”張小天陳懇地說:“易克,從你身上,我想我該知道自己今後該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說:“我也不是個好人,你少吹捧我。”


    “我不是吹捧你,我是真的這麽想。”張小天說:“我終於認識到,一切人,一切事物都是相連的,在施予他人的時候,你實在是利益自己,當傷害另一個生命時,實質是在傷害自己。”


    我看著張小天,沉默了半晌:“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麽認識的嗎?”


    “記得,當時你到我辦公室來談訂報紙業務。”張小天點點頭。


    “那時的你和後來的你,你覺得變化大嗎?”我說。


    張小天深深歎息一聲,沉重地低下頭去。


    “錢,誰都喜歡,我也一樣。但是,為了錢不能不擇手段,不能喪失了做人的基本良心,不能突破了做人的基本底線。”我說:“其實,你今天到這一步,就是不顧一些追逐金錢的結果。”


    張小天點點頭。


    這時,車站到了,我和張小天下車直奔售票大廳。


    有一班星海到北京的始發車,再有10分鍾就要出發了。看看售票窗口排隊的長龍,我直接過去買了兩張站台票,然後和張小天一起進了站內。


    “上車再補票!”我說。


    站台上,火車即將啟動。


    我和張小天站在車門口。


    看著在寒風裏凍得瑟瑟發抖穿著單衣的張小天,我脫下身上的羽絨服外套,遞給他。


    張小天接過羽絨服,呆呆地看著我,突然向我伸出了右手。


    雖然我今晚救了張小天,但是我對他依然沒有任何好感,我不想和他握手。


    “上車吧。”我說著,將兩手插進褲子口袋,仰臉看著深邃的蒼穹,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張小天怔了下,接著緩緩將手縮了回去,突然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接著,轉身跳上了車門。


    汽笛一聲長鳴,火車緩緩駛離了站台。


    目送列車消失在我的視野,我緩緩離開站台。


    李順讓我將張小天救出來弄到寧州去,我沒有照辦。


    張小天就這樣離開了星海,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不知道他是否永遠會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會重新做人,不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在星海……


    回到四哥的車上,我接到了李順的電話。


    “什麽情況?”李順說。


    “路上車壞了,去晚了,張小天已經被白老三處死了。”我平靜地說。


    “哦……”李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愣,沉默半晌,歎了口氣,接著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辦公室裏隨便翻閱看著當天的報紙,腦子裏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此次李順大舉反擊白老三,一連串的出擊重挫了白老三,加上白老三錯誤判斷的自殘,讓他的財力和人力都都深受重創,估計一時半會兒喘不過氣來。


    李順在三連擊白老三之後,似乎暫時停了下來,又似乎在靜觀白老三的反應。


    而白老三那邊此時也似乎暫時處於偃旗息鼓的狀態,又似乎在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對李順發起更為強勁的出擊。


    表麵上,似乎雙方都暫時平靜了下來,看不出什麽大的動靜。


    我知道,在外表的風平浪靜之下,雙方其實都沒有放鬆警惕,都在暗中運籌帷幄密切注視著對方,都在等待著最佳時機向對手發起新一輪更猛烈的出擊。在任何一方沒有被徹底擊垮之前,戰鬥都是不會停止的。


    什麽樣的狀態算是一方徹底被擊垮,我不得而知,難道,非要出現你死我活的局麵才能罷休?


    黑道的鬥爭,拚的是經濟實力,是背景後台,是看誰的心更狠,是看誰的手段更毒辣,是看誰更有計謀。


    黑道是如此,白道的廝殺又有多大的差別呢?


    這時,我看到今天的日報第三版刊登了一則市直單位事業單位招聘的簡章,市人事局發布的。


    看來秋桐前幾天說的不假,市直事業單位果然要開始進行招人了。


    我仔細看了下。


    此次市直係統事業單位招人,規模比較大,涉及市直衛生、教育、宣傳等各係統,其中宣傳係統包括文聯社聯出版社以及廣播電視,當然還有星海傳媒集團。


    因為此次招聘的都是屬於體製內帶編製的人員,名額分配很具體,崗位要求也很明細,星海傳媒集團分配的名額是3個人,采編、行政和經營管理崗位各一人。即日起開始報名,三日內截至,半個月後開始考試,分為筆試和麵試,各占50%,元旦前結束此次招考,考上的人開始正式上崗。


    我看著招考報名條件考試內容和錄取流程,心裏沒多大的感覺,似乎這事和我關係不是很大,但又隱隱覺得有些相關。


    我知道,一旦我參與此事,那就意味著我將真正開始涉入官場,真正開啟我步入官場的步伐。


    對於官場,我一直抱著一種索然的態度,周圍看到的聽到的,都讓我覺得官場實在是個深不可測的漩渦,一旦進入,就是個泥潭,這個泥潭的深度絲毫不亞於我被李順拖入的黑社會。


    我正在黑社會的泥潭裏不能自拔,實在不想再進入另一個泥潭。


    當然,我自己有一種自信,那就是我如果真的參加這個考試,我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我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和能力。


    但我確實對這事沒多大興趣,做職場做營銷賺錢多好,充實而有成就感,官場就是人和人鬥,太虛了。


    正在琢磨著,秋桐推門進來了。


    第848章我答應你


    “看什麽呢?”秋桐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看著我。


    “看這個招人的簡章。”我揚了揚手裏的報紙。


    “哦……”秋桐看著我,抿嘴一笑:“怎麽?有沒有興趣?”


    我搖搖頭:“有興趣看,但是沒興趣參與。”


    秋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恐怕你就是有興趣參與,也沒那麽資格。”


    “哦……”


    “沒看到報名條件嗎?必須是全日製專科以上學曆才可以報名……你不是高中畢業嗎?”秋桐說:“就這一條,就能把你卡死。”


    我無聲地笑了下。


    “你笑什麽?”秋桐專注地看著我。


    “沒什麽。”


    “我看你笑得很含蓄。”


    “含蓄……我怎麽含蓄了?”


    “你心裏清楚。”秋桐緊緊盯住我的眼睛。


    我不敢和秋桐對視,又掩飾地笑了下:“就算我有大學學曆,我也沒興趣報名。”


    秋桐沉默了片刻,說:“年齡和學曆,是一個人改變身份的前提條件。年齡是個寶,學曆不可少,而身份,是步入體製內混的關鍵,身份轉變不了,一切都是白搭。這就是中國特色的官場體製。”


    “我不具備混官場的潛能,我就適合做職場做營銷做企業管理。”


    “一個人到底適合做什麽,隻有做了才會知道,不做,光憑想象,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麽。”


    “就這官場,光看光聽我就覺得頭疼,更別談做了,我可不想去嚐試。”


    秋桐笑了下:“愛情是個圍城,婚姻是個圍城,職場是個圍城,官場,同樣是個圍城……其實,按照我對你的了解,按照你實際的能力和素質,你不管做哪一個行業,隻要你想去做,都能有一番作為……有能力的人,幹什麽都行,沒能力的人,放到哪裏都白搭。”


    我說:“那我就努力做好目前的職場……努力做一個好的企業管理者。”


    “看了這個招聘簡章,有沒有一點動心?”


    “有,但是很小,和我目前做的事情比起來,這點動心微不足道。”


    秋桐說:“你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你說呢?”


    秋桐說,”我說……不是!”


    “那你還這麽說?”


    “我想刺激你一下。”


    “有必要嗎?”


    秋桐笑起來:“有沒有必要我都想試探試探你……”


    “試探我?為什麽要試探我?”我說。


    “因為……有時候,我自以為能看透你,但是,更多的時候,我發覺我根本就看不透你……對我來說,你有太多的迷。”秋桐說。


    我看著秋桐,緩緩道:“秋桐,或許你說的是有道理,或許,我在你眼裏,確實有很多迷,或許,這些迷會慢慢在你麵前全部解開。”


    “或許,有些謎團,不用你自己解,我就能感覺出來!”秋桐說。


    我的心一顫,笑了下:“你很聰明。”


    “在你麵前,我不敢說自己聰明,表麵看起來,你很愚鈍,但是,實際上,我分明感覺到,你實在比我要聰明的多。”秋桐說。


    “你對我感到很好奇?”我說。


    “不僅僅是好奇,更多的困惑。”秋桐說。


    我點燃一顆煙,慢慢吸了兩口,說:“秋桐,或許,總有一天,你的這些好奇和困惑都會消失的。我其實,並不是一個複雜的人。”


    “我對你的好奇和困惑與你簡單抑或複雜無關。”秋桐說:“你說的那一天,會很遙遠嗎?”


    “或許,很快,或許,很遙遠,或許,沒有這麽一天!”我說著,心裏一陣苦澀。


    “我不明白你的話!”秋桐說。


    “你明白的,你會明白的,你一定要明白。秋桐,不要逼我,有些事,很多事,該讓你知道,我會告訴你的。但是,不要逼問我,好不好?”我艱難地說著。


    秋桐默默地看著我,半晌,點點頭:“好的,我答應你。”


    我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冬日裏蕭條的天空,默默地抽煙。


    “易克——”秋桐在我身後輕聲說。


    “嗯……”


    “到目前為止,我仍舊不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有怎麽樣經曆的人,或者說,在某些方麵,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是,我分明感覺到,你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人……你是一個心理曆程很坎坷和複雜的人……你是一個心裏很苦很累很憂鬱的人。”秋桐說。


    我沒有做聲,站在那裏背對秋桐繼續抽煙。


    “其實,每個人都是有經曆有故事的人,隻是這故事這經曆有簡單有複雜,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秋桐繼續說:“其實,不管是什麽樣的人,不管在何種環境和條件下,隻要能守得一片清淨,就會收獲一份安寧。人生充滿了起承轉合,能夠在沉下去的時候,安守一份內心的寧靜,獨享一份寂寞的清幽,那麽在崛起的時候,方能真正地體味人生的真意。


    “人要保持清淨心,就必須讓自己的心念純淨,不為名利所縛,不為得失所擾,在挫折麵前勇往直前,在誘惑麵前不為所動,心無所係,隨遇而安。”


    我的心一動,繼續站在那裏,琢磨著秋桐的話。


    半天,沒有秋桐的動靜,我回身一看,秋桐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


    我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呼了一口氣,琢磨著秋桐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


    分明感覺到,秋桐已經對我的真實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這讓我心裏有些驚懼,還有些煩憂。


    分明感覺到,秋桐如此聰慧的一個女子,她要想摸清我的底細,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難,她完全可以去找海峰或者海珠或者冬兒詢問,但是,她似乎並沒有這麽做,她從來不是一個到處打聽別人情況的人,她似乎對我很尊重,在等我自己向她坦白,她似乎很有耐心。


    分明感覺到,秋桐外表雖然看起來很柔弱很脆弱很無力很隨波逐流,但是,她的內心實則無比堅定堅強,她其實是個很有主見很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對事物的觀察實則十分敏銳和犀利,隻是她不會說出來。


    目前看來,她對我的懷疑隻是我的身份,而對於現實裏的易克和虛擬中的亦客,她似乎並沒有產生很大的懷疑,她或許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或許她無法想象易克和亦客會是一個人,雖然她常常在現實和虛幻中自覺不自覺將此二人模模糊糊地重合著,雖然她將對空氣裏亦客的情感不由自主轉嫁到現實裏的易克身上。


    我自以為是而又不無道理地分析著,心裏感到很亂。


    我知道,或許,終究會有這麽一天,我會體無全膚地站在秋桐麵前,將我的全部麵具都扯去,等待她對我的無情嚴厲判決。但是,終歸這隻是或許,我不知道這一天會不會真的到來,也不知道何時會到來。


    繼續隨意翻閱報紙,看完日報看晚報。


    又看到了夏雨在晚報上刊登的尋人啟事,找救他爹老黎的恩人的啟事。


    看來,夏雨夏季兄妹倆夠執著的,不找到那個恩人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那天和老黎的對話,想到夏季一直看我的狐疑困惑眼神,想到老黎的經曆和夏雨的身世,我的心裏又起起落落起來。


    正想著,內線電話響了,一接,是曹麗打來的。


    “易克,自己在辦公室?”曹麗膩膩的聲音。


    “嗯……”


    “我也自己在辦公室。”曹麗笑嘻嘻地說:“這些日子一直很忙,忙裏忙外,不可開交,冷落了小寶貝,沒生我氣吧?”


    “有什麽事,說——”


    “哎——別這樣啊,講話怎麽硬邦邦的,聽起來好冰冷哦……”曹麗說:“咱倆可是好久沒有一起談心了,我雖然忙,心裏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呢,白天想,晚上更想。哎——你個沒良心的死鬼,我不找你,你從來想不到找我,人家晚上下麵一想到你就好癢呢。”


    “曹主任,這是辦公電話,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掛,我有事找你呢。”曹麗忙說。


    “說——”


    “是這樣的,那天和我在經營辦公區吵架的那個小妮子,到底是什麽人?”曹麗說。


    我知道曹麗指的是夏雨。


    “怎麽了?她是我們的客戶啊!”


    “我知道是客戶,她是什麽單位的客戶?”曹麗說。


    “怎麽想起問這個?這個和你有關嗎?”


    “我一開始以為這個小妮子不過是個小卒子,可是,後來我越琢磨越覺得這妮子有點來頭。那天我看到她開了一輛寶馬在我們經營辦公區門口,又一天,我看到她開著一輛法拉利跑車才大街上狂奔……看來,她的身份有些不一般啊。”曹麗說。


    我想了想,說:“你真想知道?”


    “嗯……當然想!”


    “那我告訴你,她是三水集團的副總裁。”


    “啊——她……她是三水集團的副總裁?”曹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震驚:“三水集團說家族企業,老板姓夏……她……她姓什麽?”


    “她叫夏雨,這回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啊——她是三水集團夏老板的家人?”我想曹麗此刻一定嘴巴都合不攏了。


    “是的!她是三水集團夏老板的親妹妹!”


    “這……這……她……她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曹麗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竟然那天要打她。”


    “你這叫有眼不識泰山,是不是?”


    “額……有眼……不識泰山……你幹嘛不早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曹麗責問我。


    “人家做事很低調,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讓別人說。”我說:“她是我們的客戶,客戶的要求,我們能不遵守嗎?”


    “那……那我豈不是得罪她了……那……我該怎麽辦?”


    “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本來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你不用怎麽辦,少惹事就是!”


    “哎——易克,以後,有機會,你見到那個……夏雨,你在她麵前多說說我的好話啊……以後,機會成熟了,我專門請她吃頓飯,解釋下那天的事情,道個歉。”


    “我看沒這必要,那事估計她早就忘記了,你解釋什麽?自己找難看?”我說。


    “可是……可是……我……”曹麗有些語無倫次。


    “好了,沒事的,人家是不會記仇的……你以為她真的會把你放在眼裏啊……別自尋煩惱了,忘記這事就是了。”我說完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我的手機響了,是夏季打來的。


    “夏老兄,你好!”


    “老弟你好!”夏季沉穩的聲音。


    “老兄有事嗎?”


    “嗬嗬,有點小事,不知老弟現在方便不,方便的話,想麻煩老弟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知夏季是何事,要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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