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698章 不期而遇


    “哈哈,我虧什麽?老娘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曹麗說:“別說為了一篇調研報告,就是什麽都不為,我送你兩萬也是無所謂的,別說2萬,隻要你和我好,就是20萬我也舍得給你……


    “哎——死鬼,老娘可是徹底被你傾倒了,整天做夢都想得到你,隻要你和老娘好,老娘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身子和我的車子房子票子……都給你,我都心甘情願。”


    我說:“你這本可是下的夠大的……我有那麽值錢嗎?”


    曹麗認真地看著我:“在我眼裏,你就是個無價之寶……別以為我想和你好,就是隻為了做那事,我和其他男人好可能隻為了這一點,其實,我想和你好,除了做那事,我還有更高的追求。”


    我說:“更高的?比筆高的地方那就是嘴巴……你除為了做那事,還為了操嘴,是不是?”


    曹麗苦笑下:“好了,你別老是耍我……我說的是除了**上的享受,我還有精神層麵的追求……我覺得和你一起聊天散步喝茶,都是很爽的,都是一種享受,我喜歡和你在一起,除了做那事,幹別的什麽都喜歡……當然,做那事是第一位的,是個基礎工程。”


    我說:“看不出,你的追求還蠻有層次的,你已經超出性裕的本能了,開始向著靈魂的階梯攀升了。”


    曹麗說:“本來我們的做那事就是靈與肉的融合嘛……我和你在一起,不僅僅是為了追求**的享受,還是追求精神的滿足……這是我和你在一起與其他男人的本質區別……親愛的,隻要你要了我,以後我不會和任何其他男人好的,誰都別想再要我了。”


    我看著曹麗,覺得這就是一堆爛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爛肉。


    我將錢裝進信封,接著放進口袋裏,對曹麗說:“你等著吧……不過,我今天還是要謝謝的錢,哎——兩萬啊……這還了得。”


    曹麗微笑著:“這隻是小意思,以後,隻要你聽我的話,票子大大的……不但有票子,還有女人給你玩……這年頭,男人追求的是什麽,不就是錢和女人嘛?


    “看看周圍的那些所謂成功人士,哪個身邊沒有女人呢,還不止一個,我敢和你這麽說,市裏各部門的頭頭,90%以上的都有情人,市裏副處級以上的官員,80%以上都有情人……至於副廳級以上的市級領導,百分之百個個都有情人……


    “為什麽他們都能有情人呢?因為他們有錢啊,為什麽他們會有錢呢?因為他們有權啊……說來說去,最終還是權是個好玩意兒,隻要有了權,錢和女人都不是問題。”


    曹麗突然來了興致,大侃起來。


    我聽得有些觸目驚心,我知道曹麗這戶不是胡謅的,她接觸的官員遠比我多,她和官員親密的程度遠遠超過一般人,自然對官員的內情了解要深。


    曹麗不屑地說:“別看那些領導大會小會人模狗樣做報告講話說要保持自身修養,要樹正氣,要反腐倡廉,要防止糖衣炮彈攻擊,其實呢,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人前是一套,人後又是一套,邊叫嚷著反腐倡廉邊大肆收受票子,邊大肆玩弄女人,這就是現在大多數高官的真實嘴臉。


    “老百姓都以為越是大官越清廉,**的都是下麵的小官,其實錯了,越是大官越**,隻是因為他們權力大,一般是扳不倒的,倒黴的隻是那些蝦兵蟹將,不時被抓幾個出來作為反腐倡廉的業績……真正的高官,那是真正貪汙**的大家夥,各種關係盤根錯節,輕易是不會倒下的,偶爾爆出來的被抓的**高官,其實讓他們倒下的不是經濟原因,而是政治原因,他們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已……


    “現在不講究階級鬥爭政治運動了,政治上幹掉對手的方式往往通過經濟問題來實現,現在的官員,隻要想抓,個個都有經濟問題,沒事的時候不管你,想打倒你了,就揪出來經濟問題拿這個來說事,把你幹掉你還啞口無言。”


    曹麗講得眉飛色舞,我聽得大開眼界,想不到曹麗腦子裏還有些道道,肚子裏還有貨,能說出這麽深奧的東西來。當然,這也是和她接觸到的東西有關。


    “對了,我電腦裏有幾張照片,都是美女照,這幾個美女都是市裏副廳級以上高官的情人哦……”曹麗說:“我找出來你看看,看是她們漂亮還是我漂亮。”


    我對這個沒興趣,說:“看不看無所謂……還是不看了。”


    “看看有什麽要緊的?讓你開開眼界,看看市裏那些整天人前一副正氣的大官玩的女人都是什麽樣子的。”曹麗說著又坐到我身邊,身體緊挨著我,開始操作電腦。


    我的身體往裏坐了下,剛脫離曹麗的身體,曹麗的屁股又挪動了過來,又和我的身體挨在一起。


    “來啊,看啊,嗬嗬,這個是電視台的主持人,是前市委書記玩過的。”曹麗邊點擊照片邊說:“不過,這個女人最近幾年不見了,聽說失蹤了。”


    我掃視了屏幕一眼,長得不錯,氣質也很好。


    我說:“前市委書記玩過的,怎麽會失蹤了呢?”


    曹麗說:“聽說是被領導的老婆知道了,夫人發怒了,至於為什麽失蹤,誰也不好說哦……有的說是被弄死做成了標本,有的說是遠走高飛出國了……反正各種各樣的傳聞都有……


    “***,做高官的情人這職業也是有風險的啊,被正宗太太知道了要倒黴,要求多了高了惹高官發火了要倒黴,這幾年被高官指使人淹死炸死勒死的情人還少嗎?哎——來看這個,這個是現任常務副市長的情人……這個胸很小啊,媽的,不知道這種飛機場為什麽也能迷住那副市長。”


    曹麗的聲音有些憤憤不平。


    我不想繼續看下去,抬頭看了看窗外。


    這時曹麗又搖晃我的胳膊:“哎——看這個,這個騷娘們,看啊,這個據說是市前公安局長的情人。”


    我一聽,操,前公安局長,不就是李順他爹老李嗎?這個家夥也有情人?


    我轉頭看去,看到一個30多歲標致的少婦,這個就是老李的情人?


    我有些不相信老李會有情人,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曹麗:“你從哪裏搗鼓來的額這些照片?你怎麽肯定這些都是人家的情人呢?你不要亂搗鼓人家啊……”


    “我靠,我怎麽會亂搗鼓,我既然能有這些照片,既然就有根據,至於怎麽來的,這個你就不要那麽好奇了,反正這些都是真的。”曹麗得意地說。


    “這個女人是做什麽職業的?”我指著曹麗所言老李的情人。


    “市公安局前辦公室主任。”曹麗說。


    “哦……前辦公室主任。”我重複了一句:“現在呢?”


    “是的,前辦公室主任,前局長一調離,新局長一上任,她就被拿下來了,弄到生活基地去做普通工作人員,她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聽說辭職走了,離開了市公安局,不知道哪裏去了。”


    曹麗繼續說:“哎,一朝天子一朝臣,都這樣啊,沒辦法……前公安局長雖然還是那個級別的幹部,但是已經是個擺設,沒有任何權力了,自己的情人被人家清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看著吃虧……做官做到這個份上,也真夠窩囊的。”


    曹麗邊說邊用身體摩擦著我的身體,左手放在電腦上,右手不老實地悄悄摸到我的大腿……


    我看著電腦上的這個女人出神,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老李的情人,老李真的緊跟形勢沒有落下大家的步伐找了個情人啊?實在想不到,老李還好這一口!


    不過也難怪,像老李夫人那樣的女人,實在是勾不起男人的興趣,我想當初老李找老李夫人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絕對不會是因為愛情和老李夫人結婚的。既然婚姻隻是個擺設,那麽老李在婚姻之外找女人也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按照曹麗剛才的說法,這年頭,如果說一個有權有勢的官員沒有情人,那一定沒人相信,除非那人是性無能或者同性戀者。


    作為權勢頂天的部門——公安局,局長自然要走在時尚的前列,局長沒有情人是不可能的,我相信全國的各級公安廳局長誰也不敢拍著自己的胸口拿自己的父母發誓說自己沒有過情人。


    我正琢磨著,曹麗的手已經開始隔著褲子不老實了,我有些煩躁和厭惡,剛要伸手把她的手拿出來,突然看到曹麗的眼神有些發直,正直勾勾地看著大廳樓梯口的方向。


    我順著曹麗的目光看去,心裏猛地一震,我看到一男一女正衝我們走過來,在我和曹麗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我們。


    而此時,曹麗的手正放在我的襠部,我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


    突然出現在星巴克的是冬兒和張小天。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會出現在星巴克,他們也一定不明白為什麽在這裏會看到我和曹麗,從彼此突現的眼神裏,我看出了大家的心思。


    此時,冬兒和張小天就站在離我們的座位不到10米的距離,大家都已經相互發現了對方,我和曹麗沒有退路,而他們也似乎進退不能。


    第697章很累


    在這一刻,我看到冬兒的眼神死死盯住我和曹麗,死死盯住曹麗放在桌子下麵的那隻手,麵部表情一陣痙攣和抽搐……


    而張小天也似乎看到了曹麗的那隻手臂伸到的方向,麵部表情一陣驚詫,接著掃了一眼冬兒,眼裏突然湧出一陣幸災樂禍的快意。


    曹麗似乎被冬兒那逼人的目光所灼燒,右手迅速從桌子下麵抽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尷尬,接著就迅速鎮靜下來,臉上立刻就開始出現了笑臉,衝著冬兒和張小天。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心裏一陣麻木和無知。


    心中突然覺得很累,我疲倦了。


    曹麗親熱地衝冬兒和張小天招呼:“哎——冬兒,張總。”


    冬兒看著曹麗,嘴唇緊緊抿著,張小天則笑起來,衝著我們招呼:“嗬嗬……曹主任,易克,你們也在啊……”


    邊說張小天自顧向我們這邊走來,冬兒的腳步也挪動過來,走在張小天後麵。


    我這時不自然地勉強笑了下,硬擠出來的笑,但是沒說話。


    此時我什麽都不想說。


    “是啊,我和易經理出去辦業務了,順便在這裏坐一會兒,你們也來了。”曹麗說。


    對麵的座位空著,曹麗的屁股沒有移動,卻沒有絲毫請他們坐下的意思。


    “我和冬兒也是出來辦業務的,出去對了一筆賬,順便來這裏喝杯咖啡。”張小天說著,眼睛看著空座位。


    “冬兒,好幾天不見了,越發漂亮了。”曹麗似乎有點心虛,主動和冬兒說話。


    冬兒站在我和曹麗跟前,不看我,直直地看著曹麗,驀地,我從冬兒的眼神裏看到一絲轉瞬即逝的忌恨和仇視。


    這種仇恨的目光雖然隻是一瞬,卻讓我的心猛地一顫。


    接著冬兒突然笑了,看了看周圍:“真不巧這裏客滿,沒座位了,那我們就坐在這裏吧,大家湊一桌,曹姐不會介意吧。”


    說著,冬兒徑自坐下,坐在我對過。


    張小天看冬兒坐下了,也就跟著坐下,坐在曹麗對過。


    “嗬嗬,當然不會介意,歡迎啊……”曹麗笑著:“我請客,你們二位想喝點什麽?”


    曹麗邊說邊伸手招呼服務員。


    服務員走過來,站在我們跟前。


    冬兒和張小天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然後,冬兒看著我,神情很鎮靜:“易經理,最近一向可好。”


    我木然點了點頭:“好。”


    剛說完,突然放在桌子下麵的腳被人狠狠踩了一下,正踩中一根神經,有些疼。


    我忍住沒有做出反應,我知道這是冬兒踩的。


    冬兒兩眼看著我,我不看冬兒的眼睛。


    “我們坐在這裏,不會打擾你們談事情吧。”張小天這時說,瞟了我一眼。


    張小天此時眼裏對我沒有任何懼怕,他似乎知道有其他兩個女人在,我不會對他作出什麽武力的舉動。


    “不會……我們這會剛看完一些數據報表。”曹麗邊說邊指了指筆記本電腦。


    “跑到這裏來談工作,曹姐可真有雅興。”冬兒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談工作,哪裏都可以,就看大家有沒有心情。”曹麗說。


    這時服務員送來了咖啡,冬兒伸手轉悠著咖啡杯子,又說:“看來,曹姐喜歡手口並用談工作啊……”


    冬兒的口氣顯得毫不留情,似乎在告訴曹麗她已經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曹麗突然就笑了,看著冬兒:“冬兒,怎麽?聽你的話好像你對我有情緒?”


    冬兒不動聲色地說:“曹姐真是個聰明人……一說就懂。”


    曹麗說:“男人說話我可能不懂,但是女人的話我是一聽就明白。”


    “曹姐真是藝高膽大。”冬兒的口氣裏帶著嘲諷。


    “那又怎麽樣?”曹麗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冬兒,似乎毫不畏懼。


    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


    “怎麽樣。”冬兒看著曹麗:“曹姐似乎在我麵前很肆無忌憚啊,一點情麵都不給我留。”


    “小妹這話我就不懂了,什麽叫肆無忌憚,什麽叫留情麵?我和易克在這裏喝咖啡聊天,難道需要向你匯報?難道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曹麗的口氣有些發硬。


    冬兒兩眼盯住曹麗,目光有些發冷,一會兒緩緩地沉聲說:“曹麗,我叫你曹姐是給你臉,我不想撕破臉皮……我想提醒你,不要惹我……把我惹火了,你會很難看。”


    曹麗臉上一陣發白,似乎覺得在這種場合被冬兒嗆很下不來台,冷笑一聲:“什麽叫惹你,誰想惹你了,是你自己想給自己找難看……大家都是好姐妹,一向都相安無事,我想你該不會是故意挑釁吧?”


    “故意挑釁又怎麽樣?你以為這是在你那個所謂的集團?你以為我是你集團的人?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冬兒同樣冷笑一聲,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曹麗:“你自己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我想你很明白……不要臉。”


    “你——你說誰不要臉?”曹麗臉色更白了,胸口急劇起伏起來,瞪視著冬兒。


    “說的是你,就是你——”冬兒毫不示弱地瞪著曹麗。


    張小天愣了,緊張地看著曹麗,又看看冬兒,大氣不敢出。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們。


    “你才是不要臉……既然你想撕破臉皮,那我也不用對你客氣——”曹麗說道:“我和易克在一起和你有什麽屁關係,你算是老幾對我和易克說三道四,你算是什麽玩意兒。”


    “我算是什麽玩意兒……哈哈……”冬兒突然笑起來,笑得有些放肆,笑畢,接著看著曹麗:“曹麗,你不用猖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個什麽玩意兒,我會讓你知道你燒包的後果。”


    “威脅我?恐嚇我,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曹麗臉色又漲紅了:“你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覺得自己在白老板手下做事就了不得了?告訴你,我和白老板的關係也不差,就憑你還恐嚇我,你還不夠資格。”


    冬兒微笑了:“我了不了得起和我在誰手下做事毫無關係,你和誰關係好和我無關,我從來不恐嚇人,至於我夠不夠資格,我想以後你會慢慢知道……我今天隻想告訴你,做事不要太過分,天在做,人在看,你總有一天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哈哈,好大的口氣……嚇死我了。”曹麗大笑起來,接著倏地收起笑聲,看著冬兒:“好啊,我等著……我等著你來給我代價。”


    張小天這時忙笑著打圓場:“嗬嗬……冬兒,曹主任,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因為幾句話失了和氣,本來就沒什麽事啊,大家還是好朋友啊……”


    “你閉嘴,這裏沒你的事,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冬兒臉色一寒。


    張小天忙閉了嘴,尷尬地強笑了下。


    冬兒接著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正虎視眈眈瞪著她的曹麗,口氣有些溫和:“曹麗,你比我大,所以我叫你一聲曹姐……這算是給你臉了吧……不過我給你臉你得要臉,你要就是不要臉,我還真沒辦法……這人啊,要是沒有了廉恥之心,還真無可救藥了。”


    曹麗的聲音也緩和下來,說:“冬兒,我一向待你不錯,一直把你當好姐妹看待,今天我沒招你沒惹你,是你故意找事,大家這樣弄得不好看,責任在你不在我……算了,我比你大,是你姐,我不和你計較了,和你計較,顯得我很掉價。”


    “哈哈,就你,還知道什麽叫掉價。”冬兒又笑起來:“就你這樣的女人也配做我姐?笑話。”


    說完,冬兒倏地站起來。


    張小天也忙站起來,退出座位,緊張地看著冬兒。


    “今天真晦氣,遇見這樣一對狗男女,走,換個地方喝咖啡。”冬兒說著昂頭就走,頭也不回。


    張小天看冬兒一走,忙衝曹麗和我笑了下,接著趕緊跟了上去,唯恐冬兒不在我會揍他。


    接著,冬兒和張小天直接往外走,走到服務台錢,冬兒扔下一張鈔票:“這是我們剛才喝的兩杯咖啡錢。”


    說完,冬兒徑自下樓。


    張小天跟著下去了。


    冬兒來去匆匆,像一陣風。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曹麗坐在那裏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小賤人,敢和我這樣說話,敢侮辱我……我非找機會教訓教訓她不可。”


    我看著曹麗,冷冷地說:“你要是敢找她事,我就廢了你……”


    曹麗一愣:“你這是什麽話?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沒聽懂我的話?”我說。


    “她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何必還這樣護著她……你沒聽到剛才她在罵我們是狗男女嗎?”曹麗質問我。


    “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對她怎麽樣,我就廢了你!”我冷酷地說著。


    “你——我沒招惹她,是她招惹的我,她招惹我,你怎麽不護著我?”曹麗委屈地說。


    “你活該——”我說。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都把你甩了你還自作多情……你真是個賤人。”曹麗罵我。


    我不理會曹麗,默默地轉頭看著窗外。


    “小賤人……你等著。”曹麗又在那裏發狠。


    我轉過頭,看著曹麗:“你敢再罵她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巴……不信你試試。”


    “你——”曹麗瞪眼看著我,眼裏露出一絲畏懼,不敢再罵了。


    一會兒,曹麗出了一口氣:“算了,不和她計較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著,曹麗從包裏摸出一個優盤,把我剛才複製到電腦的文檔考到了優盤裏。


    我冷眼看著曹麗在那裏操作。


    第698章不留後患


    曹麗把文檔複製到優盤後,猶豫了下,接著把電腦裏的文檔原件拉到回收站,接著又清空了回收站。


    我知道曹麗這樣做是想不留下任何後患。


    此時,我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這份文檔露餡後的應對策略,我會讓曹麗轉移視線,讓自己無懈可擊的。


    “今天本來很好的心情被搞地糟糕了。”曹麗嘟噥著,邊裝起優盤。


    “坐回去——”我說。


    曹麗看了我一眼,乖乖站起來坐了回去,坐到我對麵,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怎麽?生氣了?不高興了?”


    我沒有做聲,心裏還想著剛才冬兒看曹麗那仇恨的目光,我不由有些擔心冬兒會對曹麗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我倒不是擔心曹麗,我是擔心冬兒鬥不過曹麗,反而會被曹麗整治一番,曹麗的手段遠非冬兒所能想到和做到的。


    “好了,不想剛才那事了……不要有什麽擔心。”曹麗的聲音溫柔起來:“就算剛才他們倆看到我們在一起又怎麽樣?我們剛才又沒做什麽,我剛才的手在下麵,他們根本看不到,頂多亂猜想,但是也沒有依據是不是?就算看到了又怎麽樣?我們都是正常的男女,在一起做些事情又怎麽了?”


    “你住嘴——”我說。


    “我為什麽要住嘴?你就是不讓我說,也阻擋不了我心裏的想法。”曹麗說:“怎麽?你心裏還想著冬兒?她都已經甩了你另找新歡了,你還記著她幹嘛?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你想著她幹嘛?她和白老三張小天這些人不清不白的,說不定早就被白老三上了……沒有她你絲毫不用惋惜,有我在你身邊,勝過任何女人。”


    “馬爾戈壁,你住嘴——”我火了,心裏一陣痙攣,雖然我自己心裏也想過冬兒和白老三張小天的關係,但是我仍不能接受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覺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卻仍願意這樣欺騙自己。


    曹麗見我發火了,於是知趣地閉嘴不說了。


    我站起來:“走吧……回去。”


    我的心情突然很差。


    回到公司,我在辦公室無聊地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去秋桐那裏去。


    我去了秋桐辦公室,門開著,她不在,看來沒走遠,或許去了別的辦公室或者衛生間。


    我坐到秋桐的辦公桌前,看到桌麵上正放著大征訂工作實施方案,上麵有她加的很多標注,主要是細節和注意事項。


    我看了一會兒,看到桌麵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隨手打開,隨意翻了一頁,看到上麵寫滿了字。


    我凝神去看。


    “為什麽。為什麽不知不覺會覺得這個他是那個他……為什麽在他身上老是感覺到他的影子?為什麽見到他會不時有心跳的感覺,為什麽常常把他幻化為是他,為什麽?難言的糾結……


    “他是我姐妹的男友,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這麽想,如何對得住我的姐妹,如何直麵自己的內心深處……我的心裏為什麽會有如此卑鄙的想法,我為什麽要這麽無恥……糾結……痛苦……無言的痛,無語的傷感……難敘的矛盾……


    “我不能這樣,不能,不能!我要拋開自己的陰暗,我要排除自己的缺德……我想讓他離開這裏,卻又不由自主想天天見到他……為什麽我會這樣?為什麽我會把他當做他……他難道不是在空氣裏嗎?他難道不是我心裏永遠的夢幻嗎?他難道不是我心底裏永遠也不可企及的一個夢嗎。”


    看到這裏,我的心猛跳起來,突然明白為什麽最近秋桐看我的目光為何會有些異樣,原來……


    繼續往下看。


    “自己應該明白,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很多東西,不是我要,就能得到的。很多人,不是我留,就能留住的。你就像指縫間的陽光,溫暖,美好,卻永遠無法抓住。


    “我行走在愛的荒漠,迷失了來時的路;沿途的風景,我隻能邊走邊忘。不再掙紮,不再糾纏,不停告訴自己,我一個人也很好。不停對自己說,時光如水,總是無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想忘記你,想不要你再看到他,想不要讓自己的心胡思亂想,卻總是難以自己……雖然在飄渺的無望的夢裏,可是,我仍然願意告訴你我等著你,等著那沒有盡頭的明天,明天……


    “一句我等你,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它遠比我愛你三個字,更需要勇氣。不是每個人我都願意等待,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去等待。一句我等你,包含了我諸多的無奈,心酸,苦澀。或許是愛不到,或許是不能愛,無論怎樣,我等你這個虛無的影子,遠比我愛你更動聽。可是,有多少的愛情經得起等待……


    “有時候,夜深人靜,突然覺得不是睡不著,而是固執地不想睡。有時候,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的發呆。有時候,很想放縱自己,希望自己徹徹底底醉一次,醒來後就能把什麽都忘記……可是,現實裏的我,能做到嗎?敢做到嗎?不能,我不能,我不敢……


    “時時會想,讓遠在天邊的他徹底消失,消失在我的心裏,消失在我的夢裏,時時會想,眼前的他也消失,遠遠離開我,不要讓我在無盡的幻覺裏傷痛自己無助的心……


    “明知遠方的他不是眼前的他,明知他是我沒有資格去想的,明知心裏有那個空氣裏的他,卻為何要同時會想著兩個人?一個女人如何能同時去想兩個男人?這樣的我,是如何地齷齪,如何地鄙陋……


    “我到底是怎麽了?我到底要想做一個怎樣的女人?我到底要讓自己卑微的生命走向何方……生命是一場迷迷糊糊的緣,雖然我相信緣分,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讓自己清醒,我必須要戰勝自己脆弱虛弱的心,我必須要恪守道德底線,我必須要理智,要學會壓抑自己情感深處不正常的萌動。”


    看到這裏,我的心絞痛起來……


    正在這時,秋桐進來了,我迅速合起筆記本,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翻看那大征訂計劃。


    “咦——你在呀?”秋桐進門看到我,意外地說了一聲,接著笑起來:“趁領導不在,坐到領導的位置上,你想幹嘛?”


    我笑了下,站起來,離開秋桐的座位:“你不在,我就進來了……沒幹嘛,就是看了看這大征訂計劃。”


    “我去辦公室看雲朵弄的公司宣傳手冊的清樣了。”秋桐邊說邊走到辦公桌前,順手把筆記本拿起來放到抽屜裏,然後看了我一眼。


    我坐在秋桐對過,不動聲色地說:“你這個筆記本很精致很漂亮。”


    “是嗎,等以後我送你一個更精致漂亮的。”秋桐說著,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看這個就很好,要不你就送我這個吧。”我說。


    “這個是我用過的,不給你!”秋桐說著笑了下,神情有些慌亂,接著說:“來我這裏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隨便過來看看,怎麽,不行嗎?”我說。


    “行啊,怎麽不行,隨時歡迎你過來指導工作。”秋桐說。


    “我是你的下屬,隻能是來聆聽你的指示,談何指導呢?”我笑著說。


    秋桐笑了下:“嘴巴說的好聽,我是你領導……我怎麽覺得有時候你是我領導呢?”


    “那是你太謙虛了,我怎麽敢做你的領導……你可是我的美女上司……非常女上司。”我說。


    “什麽叫非常女上司?為何要是非常呢?”秋桐說。


    “因為……你非比尋常……你是個非比尋常的女人。”我說。


    秋桐的臉微微一紅,接著幹笑了下:“貧嘴……淨檢好聽的說……別給我灌迷糊湯,有這些好話,你去給海珠說吧。”


    秋桐總是不時在我跟前提起海珠,我不知道她是在提醒我還是提醒她自己。


    想到海珠,想到剛才看到的秋桐寫的那些話,我突然沉默了。


    秋桐也沉默了。


    室內的空氣一時有些曖昧和尷尬。


    “你……還有事嗎?”一會兒,秋桐低聲說。


    “哦,沒事了。”我站起來:“你要沒事,那我先出去了。”


    “嗯……”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秋桐一眼,看到秋桐正怔怔地看著我,看到我回頭,忙低頭裝作看東西的樣子。


    我心裏一聲歎息,輕輕帶上門,默默走了出去。


    不想回辦公室了,打算提前下班。


    下樓,出了樓梯口,突然就看到夏雨正從廣告公司門口匆匆走出來。


    一見到夏雨我就發怵,忙低頭,想避開夏雨。


    “咦——二爺——”夏雨看到了我,驚喜地叫起來,幾步蹦到我跟前:“我剛才去你辦公室看你不在,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了。”


    躲不過去了,我抬頭看著夏雨:“夏總啊,真巧遇見你,你到廣告公司來幹嘛呢?”


    夏雨眨眨眼睛,狡黠地笑了下:“沒什麽大事,就是來辦點小事……看,二爺,我不但是你發行公司的客戶,還是你們廣告公司的客戶哦……”


    “哦,嗬嗬……”我笑了下。


    “對了,你說要給我的那個訂報紙的實施方案呢?”夏雨說。


    “還沒做完。”我說。


    “喲——二爺的工作效率一般嘛……我可是等著看你的大作哦……”夏雨笑著看我。


    “我會盡快的。”我說。


    “好……其實也不用著急……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耐心。”夏雨說:“二爺,你看,我在你們這二畝三分地,現在到下班時間了,大客戶來了,你要不要表示下呢?”


    “怎麽表示?”我說。


    “比如……共進晚餐啊……”夏雨說。


    我一聽頭就大了:“你要我請你吃晚飯?”


    “廢話,你說呢?對待客戶要如春天般的溫暖,這你都不懂?哎——這會兒天氣涼了,我覺得好冷啊,二爺,你要不要給我來點春天般的溫暖呢?”夏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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