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彈琴給大家拜年~\(≧▽≦)/~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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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淙大驚:“此話從何說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飛來隻金絲雀,他竟然當她是隻小斑鳩,他當然淡定不了了。


    平虎便將打聽到的,柳安如何來到泰安城的事情大概說了一說:“……隻是不知道是幽州哪家大人府上的小姐,嘖嘖……真是可憐。”


    “姓林?”溫淙喃喃,望著窗外大片陽光沉思,“幽州達官貴人眾多,這姓林的——似乎也多,咱們恐怕也打聽不來。罷了,既然已知她出身頗高,想必品行自然也好,就到此為止吧。”


    平虎卻擔憂:“掌櫃的,小的是聽說那海三爺也是幽州來的,會不會這兩人打小在幽州就認識了?”


    溫淙一愣,點點頭:“也許……的確有這個可能。”


    “哎呀!”平虎一拍額頭,急道,“不妙不妙,小的前些日子還說道海三爺來著,十三姑娘會不會告訴他?那那那可完了……”叔連海不得要他的命呐!


    溫淙忍不住笑起來:“傻夥計……若是十三娘真與叔連海交情良好,豈會流落到咱們鋪子來?何況那叔連海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怕什麽?京城裏的事兒多,有的比之叔連海更要可怕,那朝廷豈不更要完了?”


    “噓噓……”平虎嚇得夠嗆,“掌櫃的你真是膽大包天,這樣的話也敢說。平虎是膽小,那不是海三爺在泰安城嘛,離得近。京城的天塌下來算什麽,也砸不到我平虎的頭上啊!”


    “你啊你……”溫淙搖搖頭,想不到自己的跟班這麽不濟,“我倒是擔心,十三娘她以往深居閨閣,恐怕還不知道叔連海的為人。這要是長久相處下去,必然要出事的。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哪叔連海劣性難改,要變成赤朱恐怕是異想天開……”


    “是這個理兒是這個理兒!”平虎應和,“小的也是這麽想的,要是十三姑娘被帶壞了,可怎麽是好?”


    “誰要被帶壞了!”柳安提著裙子爬上樓梯,瞪著兩個人笑道,“我在樓下喊了好幾聲掌櫃的,掌櫃的偏不理我,我隻好上來了。”


    平虎差點閃了舌頭,捂住嘴瞪圓眼睛:“唔……沒有誰被帶壞,沒有誰!”他慌忙解釋,聲音透過手掌傳出來顯得悶悶地。


    柳安原本隻不過是無心之問,沒想到平虎是這反應:“你們,在說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詫異。好端端的,這兩人神神秘秘地研究自己幹什麽?


    “十三娘多心了,我們沒有在說誰。我隻是在教訓平虎,平日不要與些品行不端之人在一起胡混,會學壞!”溫淙笑道,馬上扯開了話題,“你方才叫我,可有事?”


    “哦哦……”柳安是好蒙的嗎?她才不信哩……瞅了瞅平虎,心裏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是在背後議論她。但是她這人想得明白,人生在世哪裏能不被人議論的,要不然上輩子她恐怕抹脖子都得好幾百次了。便打哈哈著也笑開,說道,“樓下有個姓李的人找你,說是給樁大買賣。”


    “姓李?”溫淙想了想,似乎也沒想出是誰,便道,“我去瞧瞧。”便下樓去了。


    柳安衝平虎露齒一笑,笑得平虎炸毛,趕緊道:“掌櫃的,等等我!”就飛奔著跟著去了。


    “此地無銀!”柳安哧鼻,管他們說的是什麽,反正她與溫淙之間是白紙黑字明碼標價的,其他事她一概不關心。


    溫淙下了樓,好半天也沒認出來人是誰。隻是出於掌櫃的殷勤,上前打招呼:“在下是溫記的掌櫃,不知這位客官需要些什麽?”


    那李姓客官長有一雙小豆眼,身上穿著考究,他戴著厚厚的鹿皮帽,往溫淙瞧了一眼,倒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在泰安城就數你的鋪子還能入眼,不過這衣裳也不過爾爾。”


    柳安也下了樓,正好聽到這話,眉頭不覺一皺。這姓李的老兒過來就是來擠兌人的吧?說這麽難聽的話。瞧瞧溫淙的臉色,卻沒有絲毫改變,虧他聽得下去。


    溫淙隻是不說話,那眼睛還在打量姓李的,實在想不起與他在哪裏見過。俗話說先敬羅衣後敬人,光姓李的身上這身衣裳,他作為掌櫃的也不能輕易得罪。商人嘛,唯利是圖。他看不起他,他賺他腰包裏的銀子,兩不相欠。


    姓李的話頭還沒完,兜兜轉轉地看鋪子裏的衣裳:“你這兒可有料子好些的衣裳?那,那……還有那個……太差了!”老頭挑挑揀揀,指了好幾身衣裳都嫌棄。


    他要的卻是女子的衣裳,一連好幾件瞧著還不錯的,都被他給叉叉了。


    “料子好些的,也有,隻是沒拿出來。”溫淙說的就是幾件從柳安手裏頭買過來的衣裳,“但是不知道客官要的是什麽質地,什麽年齡的衣裳,我也可以幫客官篩選篩選。”


    老頭這下倒是有些猶豫,想了想說道:“家中的大丫鬟稍後過來,待會兒讓她瞧著便是。”正說著,鋪子裏又進來兩個姑娘,一個穿杏黃比甲,一個穿青粉的短襖,紛紛向姓李的老兒施禮,“李管家。”


    李管家眼睛一亮:“來了?且挑著吧,記住這可是府裏頭等的大事,咱們穿戴體麵了,也不丟侯府的臉麵。”


    “是。”秦寧應著,在鋪子裏打量了幾眼。


    她身後著青粉短襖的丫鬟便輕輕地道:“秦姐姐,這鋪子我與其他姐妹也曾來過,原來咱們穿穿也還行,隻是能配得上姐姐的衣裳我卻沒見過。”


    秦寧聞言淡淡笑著:“什麽配得上配不上,我也不過是個丫鬟,哪裏穿得起那些好的。”


    “姐姐是三爺身邊的人,是咱們府上最惹眼的人了,哪裏算是個丫鬟。”那丫頭笑眯眯地道,馬屁拍得跟鬼斧神工似的,“要不是時間來不及,恐怕李管家得請裁縫來給你量身定做也說不定。”


    秦寧瞟了眼李管家,輕哼了聲:“老匹夫……”


    柳安給李管家送上熱茶,請他坐下後便一直打量這兩個姑娘。那穿杏黃的就是李管家說的大丫鬟,嘖嘖……那神態那舉止,跟畫裏走出來的人兒似的,好看得不得了。雖說她也算出生豪門,但可惜的是,她隻當了一晚上的千金大小姐,甚至連林府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沒見上一麵,就到泰安城來了。所以這古代大家閨秀的風韻,她半眼都沒見上。


    秦寧轉悠了半天也沒中意的,就來到溫淙跟前,行了個軟綿綿的禮,問道:“方才聽說掌櫃的還有好料,不知可否讓小女子一見。”


    什麽好不好料見不見的,不就一件衣裳嗎?拽什麽文縐縐的詞兒。柳安撓撓耳朵,想起自己賣掉的七件衣裳,頓時眼前一亮:“有有,姑娘稍等!”說著就跑庫房去了。


    溫淙笑眯眯地瞟了眼傻乎乎站在一旁的平虎,心道他招了柳十三這麽個夥計,人生當中總算有一次是沒白瞎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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