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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越娘靠在床頭,閉著眼嗦嗦嗦地流眼淚:“你二叔三叔過兩天就來了,娘手頭拚拚湊湊,也就十幾兩……看來這回他們定要不依不饒了。”


    林大郎低頭沉默,不想柳越娘叫他進來是為了這個事,原本與柳安剛說完一席心裏話的舒坦,頓時又消散地無影無蹤。


    “大郎,”柳越娘見他沒動靜,睜開眼來看他,“你可有在聽娘說話?”


    林大郎點頭,含含糊糊地應了一下。


    柳越娘皺眉:“你心裏可別怪你妹妹,遲早都是有這麽一天的。”


    提到柳安,林大郎勉強把頭抬起來,與母親眼神一撞,就又心虛扭開了。他雙手抓緊自己的短衣,帶著鼻音說道:“娘放心,我自然不會怪她。”


    柳越娘是放心不下林大郎的脾氣,要是將此事賴在柳安頭上,這家恐怕也無安寧之日了。何況柳安已籌來十兩銀子,實在是做得夠多夠好的了,就算僅僅是這些,也已教她心裏誠惶誠恐的了。


    “二叔三叔隔三差五的來鬧,如今話攤開講清楚了,能解決也是一樁好事。即便……”林大郎眼圈一紅,抬頭看看房梁木棟,眼裏都是舍不得,“即便要這宅子抵債,咱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你懂就好……你懂就好啊!”


    其實柳安心裏也一直記掛著這事,要不然早前也不必追根究底地問林大郎關於那兩兄弟的事情了。三十五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拱手送人?這不是柳安的作風。


    第二天在溫記顧店,她都有些心不在焉。溫淙失策了,她這個人肉招牌一點都不好用,直接導致她的提成縮水縮水再縮水。


    “姑娘?姑娘?”平虎敲著木質台麵叫她,一聲比一聲大。


    柳安恍然回神:“怎麽啦?”


    “哎……姑娘,這是一文錢,你應該找人家十文!”


    “啊?”柳安看看店鋪裏正跟她瞪眼的大嬸,趕緊從抽屜裏掏出九文錢給平虎,“我……我糊塗了糊塗了。”


    溫淙奇怪:“十三娘有心事?今日總見你神情恍惚。”完全沒有初見時那份精明果斷。說實話,溫淙心裏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眼了。


    柳安搖頭:“沒事。”她自小就沒有跟人家推心置腹的習慣,有事藏在心裏自己消化,好過說給別人聽,多一個人煩惱的好。


    “若是身子不爽,你今日早些回去便可。”溫淙道,柳安的腦門兒上分明寫著“我有事”三個大字,他會信她的鬼話?她不說,隻能證明她對自己有所保留。


    柳安支著下巴呆呆地瞪了兩眼,聽出溫淙話裏的意思。就是你既然不想說,那就乖乖回去躺平,別在這兒繼續犯錯了。她一想也是,反正她這心裏沒著沒落的,反而耽誤鋪子的生意。便把身後的鬥篷取下,邊係邊說:“也好,天還早,平虎也不必送我了。”


    溫淙笑了笑,從抽屜裏取出一兩銀子給她:“那你自己小心,這是今天的工錢。”


    立合約的時候,柳安就說明她得日結,溫淙知道她等錢用,也就同意了。不過柳安卻沒接,反而自己從櫃麵的木盤子裏拿了半吊錢,嘩啦啦地倒進隨身布包包裏:“一兩太多了,我今日沒做滿,應當扣下一些。”


    溫淙便隻好把銀子收了回去,心道這丫頭還挺實誠,倒不貪心。


    “掌櫃的別誤會,我不是不想賺你的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我的我不會拿,是我的我也不會讓別人拿走。你放心,改明兒,我一定狠狠賺你一筆。”柳安紮緊自己的錢囊,用鬥篷蓋住。她可不想讓溫淙覺得,她混了一紙合約之後就在店鋪裏混吃等死了,“哦對了,還有個事兒……就是,我家小姐身子抱恙,明兒個我想在家照顧她,向掌櫃的討一天假,可成?”


    溫淙被她逗笑了,點點頭:“難怪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你家小姐害了什麽病?嚴不嚴重?要不請大夫瞧瞧?”


    “小病小病,不礙事。”怕溫淙再問,柳安趕緊先走人。


    看著她跑遠,平虎到底沒忍住:“掌櫃的,不是小的疑心十三姑娘,可……這一天半吊工錢請的人,就是這樣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成什麽事呀!”


    溫淙看看他,沒吭聲。


    平虎就來了勁兒:“昨兒個她還跟我打聽太平侯府的事情,什麽最有錢也最有權的人家……哎,難道這姑娘想去攀那叔連海的高枝兒?”


    “別瞎說。”平虎說得離譜了,讓溫淙打住,“你去,先去打聽著,十三娘究竟什麽來頭!”他對那個隻聽其名不見其人的“小姐”,可是好奇得很。


    柳安離開溫記,路過當鋪的時候,心裏還好一陣天人交戰。脖子上那串金鎖分量十足,應該能換不少錢吧?不成不成,這是二奶奶留給她最後的東西了。最後好歹是頂住了誘惑,一路急急地回了郭家村。


    村口的劉大爺見是她回來了,忙道:“十三娘呐,趕緊回家去吧,你家出事兒了!”


    “什麽事兒?”柳安心裏“咚”地一跳。


    “有人鬧事兒!”大爺也說不清楚,隻是催著他快回去,“大郎也回來了!”


    柳安趕緊撒腿跑向林宅,剛到大門口,前頭就有兩個圓乎乎的人影沒命似地衝過來,身後林大郎舉著斧子鐵青著臉,仿佛要吃人似地。


    “哎喲……”


    柳安機警地躲開了,地上栽了兩個大胖子。她一看就樂了:“喲……二位叔叔怎麽給侄女兒行這麽大的禮?”


    林家兩兄弟抬頭,真是氣得冒煙。二胖子指著柳安:“你……你……又是你!”


    “二叔來我家,見著我不是稀鬆平常的事嗎?怎麽就把您激動成這樣了。”說著伸出手,“我扶您起來!”


    “呸!”二胖子拿手一拍,林三胖子已經爬起來了,正好給他搭把手兒起身,格外囂張地瞪著柳安,“老子不要你扶!”


    “不要就不要。”反正她也不是誠心的。柳安走到林大郎身邊,一起攔在大門外,悄悄地問,“娘可好?”


    林大郎是在城裏恰好路過村人擺的柴攤,聽說林家兩兄弟中午吃過飯就到他家了,他就飛也似地趕了回來。他這時渾身氣得跟篩糠一般:“娘教他們氣哭了……我,我要砍死他們!”


    柳安趕緊拉住他:“哥你先別衝動,為這二人何苦賠上自己。”


    林大郎好歹冷靜了下,“哼”了聲,把斧子垂到身側。


    “二位叔叔是不是記錯時間了?約定之期還未到,你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些?”柳安冷冷地問,沒想到這兩個胖子竟挑她與大郎都不在的時候前來鬧事。


    說到這個,二胖子就來了精神,一下抖開扶著他的三弟,理直氣壯地道:“老子沒記錯,就是今天!”


    “你胡說!”林大郎怒不可遏,“明明是八天,過了今天才是八天,你們憑什麽來我家?”


    “哈……”怕他二哥解釋不清楚,林三胖子忍不住代為發言,“大郎啊,你我好歹親戚一場,別這麽惡聲惡氣地同二叔三叔說話。大家有話慢慢說才是……”


    “呸!”


    三胖子眯著眼無視,繼續說道:“咱們約定的時候是在七天前的中午,那八天之期自然要算到今日中午為止了。我同你二叔體諒你們籌錢不易,特晚來幾個時辰,誰知你們……哎,如今這世道,真是做好人難呐!”


    “你們也算好人?”柳越娘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裏,她讓沫兒扶著,踮著腳來到大門口,氣得臉色煞白,“他三叔,你也知道咱們是親戚一場,大郎他爹跟你可是親生手足,你們……你們可真忍心害咱們孤兒寡母到如此境地。大郎他爹在天上看著呢,你們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兩個胖子被這麽一說,都覺得身上發涼。


    “娘。”林大郎扔下斧子,扶住柳越娘,“你出來做什麽?與他們說話會髒了嘴,你快進去休息。”


    林三哥比他二哥多了幾分小聰明,當日就算計著這麽一出,必然要柳安籌不全所有銀子。聽了柳越娘的話,雖說也一陣心虛,但沒過多久就重新鼓足了氣。想要撈這份錢,被幾句話就嚇倒可不行:“嫂子這麽說就不對了,當日這店鋪是你自願賣給咱哥倆的,欠條也是你親手畫的押……怎麽如今倒成了咱們兄弟害嫂子跟侄兒了。咱兩是不介意,可不保街坊聽了會作何想,你讓咱們兄弟往後怎麽做人呢?是吧……”


    “做人?做你的黑心鬼去吧!”沫兒操起掃把就砸過去,正好打中林三胖子的腦袋。


    “哎喲……你這小蹄子,我……我……”


    “你想怎樣?”林大郎立刻重新提起斧子,往沫兒跟前一護。


    柳安感慨,這哥倆真能顛倒是非,不唱二人轉可惜了。她細細的指頭在林大郎的斧子上輕輕一彈,對這哥倆冷笑:“看清楚了嗎?咱們都是不怕死的。你們若真是今兒個想要拿到錢,那就先把命留下。要是舍不得小命,那就到時間了再來!”


    “……”兩兄弟咽了口唾沫,不知怎地,林大郎的斧子在灰蒙蒙的暮色裏竟然還閃著森森的白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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