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安全感的問題,邵深和景一最終沒有討論出一個統一的結果來,而且還惹得兩人均是心情不好。


    鬱悶地吃完了一頓午飯,景一跟邵深回到邵深的總統套間休息。


    在進門之前,景一特意趴在門上聽了聽,沒聽到裏麵有什麽動靜,這才推開門。


    邵深被她這風聲鶴唳的模樣給逗樂了,回到屋裏便抱住她一陣親吻。


    景一被他給親得暈頭轉向的,加上剛剛吃過飯,所以,胃裏這會兒翻江倒海,十分的難受。


    她連忙推開邵深,捂著嘴抬頭去找衛生間。


    找了半天沒找到,而且要吐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怎麽了?”邵深不明所以,還要上前去抱她。


    景一躲閃開,也顧不上找衛生間了,快速的跑到門口,將這一上午的戰果全部又給倒了出來。


    邵深皺眉,連忙去接了杯水,拍著她的後背,一臉的擔心。


    而景一卻一手按著胸口,一手一個勁兒地推他,這麽髒,他怎麽湊過來了,不嫌惡心嗎?


    可是某個反應遲鈍的人卻沒有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繼續蹲著不動,相反卻又問:“景一,你怎麽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景一還推他,可他非但沒有離開,又湊近了幾分,看她不吐了,用手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汙穢,將水杯遞給她。


    此時此刻,景一的心情無法形容,她端著水杯緩緩站起身,地上的東西她自己都不想看,而他,一個潔癖嚴重的人,卻沒有嫌棄。


    為什麽?


    是呀,為什麽?


    她有些搞不懂了,搞不懂他了。


    邵深扶著景一回到沙發上坐下,他叫來人處理門口的東西,然後又打了個電話。


    “哪裏不舒服?我叫了醫生,一會兒來給你檢查一下,不行的話還要去醫院。”邵深眉梢擰著,一臉的擔心。


    景一看看他,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就選擇了沉默,沉默地點點頭。


    酒店的工作人員處理了門口的髒東西,而景一,此時已經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等醫生過來的時候,景一已經睡著了。


    簡單的做了個檢查,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但是醫生卻建議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邵深隻好帶著景一去醫院。


    路上,景一睡得很安靜,一直都沒有醒來,到了醫院做檢查,她還是在熟睡,像個睡美人,隻是臉色卻不正常的慘白。


    “醫生,她這到底是怎麽了?”邵深擔憂地問。


    “沒什麽大的問題,就是吃多了,腸胃負擔不了,輸點藥水,再吃點藥,保證明天就活蹦亂跳的。”醫生很輕鬆地說。


    邵深點點頭,但願是這樣的,他又想起一件事,“醫生,麻煩你再給她的耳朵做個檢查。”


    “耳朵做檢查?”醫生疑惑地看了看病廣木上的景一,兩隻耳朵都好好的,“她的耳朵有什麽問題嗎?”


    邵深點頭,模棱兩可地說:“嗯,聽力有些問題。”


    其實在大多數正常人的思維裏,這個聽力有問題,並不是聽力增強了,而是減弱了,但他卻不想解釋的那麽清楚。


    醫生沒有再繼續的追問,用一個眼神表示,我知道了,然後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帶回來了幾個醫生和護士。


    耳膜沒有損壞,耳朵也沒有外傷,至少從目前來看應該是正常的。


    醫生們也沒有能夠檢查出來有什麽異樣,不過,這已經達到了邵深的目的,隻要她的耳朵沒問題,這就好了。


    等醫生和護士都離開後,邵深站在病房裏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講得有些久,差不多一個小時。


    景一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一直一直的說,她快煩死了,睡個覺都不讓她好好的睡,於是就睜開了眼睛,帶著些脾氣。


    看到邵深在窗戶邊站著,手機在耳邊放著,她坐起身,抄起枕頭朝他砸過去。


    沒有砸到他,但是枕頭掉在地上,製造出來了一些聲音,引起了邵深的注意,他扭過頭,發現景一醒來了。


    他隨後對著手機說了兩句就掛了,將手機揣進褲兜裏,朝她走過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拍了拍,來她身邊坐下,“一醒來就脾氣這麽大,怎麽了?誰惹著你了?”


    “你!”景一凶巴巴地瞪著眼睛,“我在睡覺,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把你吵醒了?”邵深笑著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誰讓你耳朵那麽尖呢,我那麽小聲音講電話都能把你吵醒。你說,這萬一我要是背著你偷偷做壞事,這豈不一逮一個準?”


    景一翻了他一眼躺下繼續睡,可是閉上眼睛半天也睡不著,耳邊亂哄哄的,盡是人說話的聲音。


    她煩躁地又坐起來,揉著自己的短發。


    邵深坐在那兒看著她這麽可愛的樣子,忍禁不禁。


    “你還笑!”她給了他一巴掌,打在胸口,然後打得手疼,又咧著嘴叫。


    “對別人狠就算了,對自己也這麽狠,不疼啊?”邵深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揉著,又說,“我已經讓人安排去查張蘇的事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景一點點頭,“那派出所那個假小偷怎麽辦?”


    “我問過了,由於他並沒有偷走什麽東西,而且也沒有作案前科,並且他一口咬定自己隻是走錯房間了,所以最多二十四小時就會釋放,不過你放心,如果他跟張蘇真的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早晚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有些生氣,就這樣讓那個人逃之夭夭。


    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壞事早晚是會收到懲罰的。


    景一也就不再說什麽,歎了口氣,“你給我倒杯水喝吧,口渴。”


    “好。”邵深站起身,去給她接了杯水,回來卻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發呆,他抬起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都沒有反應。


    他又順著她的視線朝門口看了看,沒有發現門口有人。


    “怎麽了景一?”


    “噓――”


    景一做了個手指放在唇邊噤聲的動作,然後從廣木上下去,沒有穿鞋子,就這樣赤著腳走到了門口,然後又走出去,不慌不忙,似乎在尋找什麽。


    邵深這是知道她聽力出了問題,異於常人,所以這會兒也沒有那麽的驚訝,斷定她是聽到了什麽。


    他連忙將水杯放在桌上,沒有吭聲,跟上去。


    一直走了好遠,隔了好幾間病房,景一這才停下來。


    邵深回頭看了看,這起碼也有20米遠了,他這會兒很想知道,她的耳朵到底有多尖啊?到底她的聽力最長的距離是多少?他決定做個測試,不然他的心裏惶惶的,這萬一以後背著她打個私人電話什麽的,要是被她聽到了怎麽辦?啊啊啊,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小林,你姐最近在幹什麽你知道嗎?”這間病房的門關著,但是景一依舊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回答這個女人的是個男人,他說:“我也不知道,我給她打電話,她總是不讓我說幾句就掛了。媽,您也別管她了,她現在已經瘋了。”


    “唉!”女人歎氣,“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是你姐,是我女兒。”


    “媽,我覺得您還是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吧,免得將來她有什麽事您傷心難過。”


    “死孩子你胡說什麽呢?她是你姐,是我的女兒,我怎麽能當沒有生過她?”


    “可是媽,您知道她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嗎?”


    “我不管她做了什麽,她終歸是你姐姐,是我女兒!”


    房間裏的聲音由一開始的低聲交談,變成了最後的爭吵。


    景一勾唇笑了笑,轉過身,卻一頭撞進了邵深的懷裏。


    “你――”


    “噓――”


    “你跟著我幹嘛?”


    “當然是為了你的安全。”邵深俯身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出門連鞋子都不穿,腳不涼?”


    景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給他減輕重量,搖搖頭,“不涼,對了邵深,你去查一下,剛剛那間房是不是那誰的媽媽。”


    邵深點頭,知道她說的是誰,張蘇。


    回到病房後,景一靠在廣木上喝水,邵深拿著電話去窗戶邊打電話。


    景一望著他的背影直翻白眼,還躲著我呢?以為我聽不到?


    不過轉而她卻歎了口氣,這有意無意的聽到別人的**,怪不好的。


    她要想個辦法才行,讓自己的耳朵不想聽的時候可以屏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想個什麽辦法呢?


    耳朵是肉長的,雖然長在她的身上,可她卻不能夠操控它們,這點似乎她很早就知道,今天卻倍感無奈。


    邵深打電話詢問了那間病房住的病人的情況,果真是張蘇的母親。


    景一沒說什麽,心裏沉甸甸的。


    對於那天救的那個老太太和小孩,她忽然在想,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想不通,人心倘若真的如此險惡,又豈會是她能夠琢磨透的。


    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景一覺得特別的累。


    似乎自從跟邵深認識,她平靜的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她的劫,還是緣。


    “在想什麽?”邵深抬起大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是不是又聽到什麽了?”


    景一愣了下,回過神,“怎麽了?”


    “我問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麽了?那麽專心。”


    “沒有,在想一個人。”


    “誰啊?”


    “你猜。”


    “猜不出來。”


    “笨!”


    邵深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裏,心裏說,自從遇到了你,我的智商已經被你給拉下到一種慘不忍睹的地步了,再這麽下去,真的懷疑將來有個小崽的話,會不會智商太低。


    隻是這個問題,邵深都沒有來得及糾結多久,一個噩耗傳來。


    景一最後到底是參加了繪畫大賽,不過,她抱著的是重在參與,有沒有名次無所謂的心態參加的,畢竟她隻是個業餘的畫手。


    大賽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四點了,緊張了一天突然放鬆下來,她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像是例假來了,可是卻又疼得不正常。


    她在附近找了個公廁,發現果真是來例假了,可是包裏卻沒有帶姨媽巾,這有些悲催。


    恰好邵深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兒,他開車過來接她,她就讓他給她在路上買包姨媽巾,她共享了一個位置給他,說她在公廁等他,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過來。


    其實邵深就在附近,他一早就過來等她了,所以接了她的電話後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利店,買了她要的衛生巾,然後去找她所在的公廁。


    邵深放眼看去,這裏前後兩排,足足十間,到底她在哪個裏麵?總不至於讓他一個個敲門詢問吧?


    他忽然想起她能聽到他的聲音,即便他用很小的聲音說話,在這個距離裏麵,她還是能夠清晰地聽到的。


    於是,他就用平常說話的語調問道:“景一,你在第幾個公廁裏?”


    景一正痛苦地按著肚子難受著,聽到他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第幾個,因為裏麵似乎沒有標記。


    她隻能暫時提好褲子,站起來,將門打開一個縫隙,朝門外看,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邵深,“這裏!”


    邵深跑過去,將東西遞給她,然後就站在了門口。


    兩分鍾後景一出來,一張臉皺成了一團,探著腰,很難受的樣子。


    “怎麽了?”邵深關切地問。


    景一歪頭靠在他的身上,“痛經,以前也沒這麽難受過。一會兒你再去給我買包紅糖吧,給我泡點水喝,難受。”


    邵深點頭,“我抱你回車上,外麵太熱了,一會兒就去買紅糖。”


    景一點點頭,由他抱著回到車裏。


    小腹一陣陣的絞痛,特別的難受,沒一會兒她就出了一身的汗。


    邵深發覺她不對勁,決定還是送她去醫院,紅糖水似乎不能夠緩解疼痛吧?


    “景一我們去醫院,你堅持一會兒,這附近就有一家醫院,很近的。”


    邵深連忙將景一放下,他回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朝附近的醫院趕去。


    到醫院不過短短的幾分鍾,可是景一卻疼得幾乎昏過去。


    邵深停下車抱著她就朝門診大樓跑,嚇得一張臉都白了,“景一,我們到醫院了,你再堅持一下,別睡著了,聽話。”


    景一勉強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看他,努力地扯開嘴角,想給他安慰,可是卻發現根本就發不出聲音,最後隻能再次沉重地合上眼皮。


    掛了婦產科,可是檢查結果卻令邵深大吃一驚。


    景一這不是痛經,也不是月經來了,而是宮外孕流產。


    宮外孕?


    邵深站在走廊裏許久都沒回過神,景一懷孕了,可是卻又流產了,而且是宮外孕。


    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再一次,與他們失之交臂。


    臉上涼涼的,他抬手抹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流淚了。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他連忙將臉上的淚擦去。


    手術做完,已經是晚上了,劉成和景震也趕來了醫院,沒過多大一會兒,邵陽也趕過來,一起來的還有林正剛。


    景一還沒醒過來,幾個男人都麵色凝重地圍在周圍,隻是看著都讓人倍感壓力。


    邵深從外麵買了吃的東西回來,離開的時候隻有看護在這裏守著,這沒多大一會兒就來了這麽多人,他驚了一下。


    看清楚是誰後,他想說你們都回去吧,卻還沒開口,眼前一黑,有東西閃過,而後,他的鼻子一痛,緊跟著,有溫熱的東西就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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